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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隐隐传来一声沮丧的叹息,随即,门被关上。
从始至终,顾白都没有抬头看门口的人哪怕一眼。
“计划会成功的。”
看着手中握着的弓具,顾白喃喃着。
……
青草萋萋的草原上,一支长长的行军队伍正在前进。
因为为了照顾速度并不快的步兵,整个队伍的行军速度并不快。
“哒……哒……哒……”
在这漫长的队伍当中,顾白一如既往的骑着他的那匹白马,位置既不靠前,也不落后,只是维持着一个很中间的位置。
在他周围,无论是农夫还是士兵,都一脸憧憬的看着他,更有胆大的士兵,壮着胆子和他攀谈几句,顾白也都会一一回应。
正当此时,在军队后方,一个矮壮的身影奋力向前挤着,一边高喊着:“阿托卡游侠大人!”
闻声,顾白轻轻地拉了一下缰绳,疑惑的停下了马。
矮壮的身影气喘吁吁的跑到顾白的白马身旁,抬起头看着他。
“你是……约博?”
仔细看着,勉强辨认出眼前这个不知从哪谋了一个锅盔戴在头顶,看起来滑稽可笑的男子后,顾白疑惑道:“你不是小杜奇的父亲吗?”
“大人,你还记得我?”
矮壮男子似乎有些惊喜。
“当然,我记得在康沃尔镇的贫民窟里,好像你是吹嘘自己千杯不醉对吧?”
顾白微微一笑,随口说出了他对眼前这个男人的了解。
随后,他的脸冷下来。
“你怎么在这?难道是酒瘾又犯了,不得不被迫在这次里的军队赚点钱偿还酒钱吗???”
说道最后,顾白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
矮壮男子看着眼前的俊美男子,张口结舌着,忙欲解释。
“不、不是这样的……”
他低下头,喃喃道:“是军队人数不足,男爵便决定从贫民窟里再抽调一些人做先锋队……”
顾白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矮壮男子浑然不觉,他继续道:“我知道,我又矮又胆小,估计这次是没有什么机会从战场上活下来了,所以……所以……”
他猛地抬起头,迷茫的眼神当中充满哀求,他对着顾白说道:“所以……所以,我希望您能在我死后,能稍微照顾一下我可怜的小杜奇。”
他跪倒在顾白面前,哀求地:“我认识的人里,大多不是滥赌徒便是酒鬼,交给他们,我实在是不放心,我唯一觉得还能依托的,便只剩下您了……”
随即他又急切地道:“我向圣灵发誓、杜奇他很机灵的,只要您愿意让他在您身边做个奴仆、甚至只是个牛倌,都一定能对您派上作用的……”
他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苦苦哀求。
面对眼前这个为了自己的孩子,放弃了一切来哀求他的人,顾白眼神当中流露出怜悯。
但他没有直接回答他同意与否,而是开口道:“既然你有这份心思,那在战场活下来后,再好好改去那些恶习,养活小杜奇吧。”
说完,他便拨马离去,任他身后的男人再怎么苦苦哀求,他也毫无反应。
……
在部队终于赶到指定的决战地点之后,埃尔士伯爵尚未抵达,而此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看着周围的士兵大多稍微显露出些许疲惫之色,男爵的脸上却露出了几分喜色。
他对着周围的骑士说道:“我之所以催促士兵们清晨便行军,便是考虑到我们赶到这里时虽然可能会疲惫,但我们还有时机休息一二,但待等到埃尔士伯爵到来,他们可就没有时间休息了。如此,以逸待劳,我们的获胜几率就大了几分。”
虽然这场贵族游戏不能允许有损荣誉的阴谋的存在,但像这样的小技巧,显然是不属于会被指责的范畴之内的。
然后,看了看天空的太阳,估算了一下时间后,男爵下令就地饮食。
无论士兵还是农兵,大都欢呼雀跃着,毫无形象的或躺或坐在草地上,大口大口的啃着分发的干粮。
一时之间,啃干粮的声音不绝于耳。
顾白固然分发到了干粮,但却与其他士兵们啃得干粮截然不同。
其他士兵,啃的大多是由积年剩下来的霉变面粉,粗略混合其他诸如稻米之类的东西,再混合少许的盐巴,随便捣鼓出来的东西,这种东西的味道可想而知。
而如顾白与其他骑士,吃的却是由精面粉细细筛过之后,制作出来的白面包,在这个情况下,已是无上美味。
但即使如此的白面包,顾白吃起来也依然是眉关紧锁,往往吃一下之后停三下,似乎还在想着什么。
男爵看着他,笑道:“我们的游侠在想什么呢?”
顾白随即反应过来,摇了摇头,开口道:“没什么。”
随即三口两口的把白面包吃下肚之后。
男爵也不奇怪,顾白身上奇怪的地方多了去了。
没过多久,有在四处巡查的士兵快速跑回来,慌忙道:“好多、好多人!”
男爵随即站起身,对着士兵喝斥道:“你说具体点!”
“好多、好多昂莱领的人!估计不下几千!”
士兵惊慌失措道。
男爵也知道侦查,往往会容易把自己看到的人数过份夸大,自己吓自己,倒也不是很紧张,但脸上还是严肃起来。
几千人,即使当中有水分,但估计人数也要比他多。
他立刻叫所有士兵都准备好,排好阵型。
在这里,男爵提前准备好的一个心眼发挥了作用,早在分发干粮时,他就让那些士兵各就各位,呆在他们指定的区域当中,所以,当让他们按照各自的兵种分工不同,各自站位时,没有花费特别长的时间,便准备好了。
至少,不会发生明明是弓箭手,却在最前面,明明是防御的长矛手,却龟缩在最后的情况。
当然,也仅仅是这样而已,他们实在没办法对这些之前还是农民的农夫要求更多,只要他们能够做好他们辅助、掩护侧翼的工作就很好了。
当一切各就各位后,埃尔士伯爵的军队渐渐出现在男爵及他的军队面前。
然后,当一个个身穿皮甲、或手持金属长枪、或手持刀盾的步兵、骑兵出现在他们面前时,恐惧,开始在男爵的军队当中蔓延。
没办法不恐惧,差距太大。
对方几乎都全副武装,而己方,很多还都只是衣不蔽体的农民,而且即使是人数,对方也远胜己方,这如何能打?
即使是男爵手下的两位骑士也不由齐齐色变。
对面,依稀可见那些士兵对着男爵的军队指指点点,面带戏虐,恐怕也不会说什么好话。
这时,从对面军中驱马走出一位骑士,他高声大喝道:“我乃埃尔士伯爵麾下凯瑟骑士,埃尔士伯爵已至,康沃尔德男爵何在?”
这是贵族之间的“战争游戏”发起之前,必定要做的一个仪式,首先由两名相当身份的人先对话一番,然后再由他们宣布战争开始。
既然对面派出的是一位骑士,于情于理,男爵这便也应该派出一位骑士才对。
作为目前两位骑士当中年龄最大、也是威望最高的那个,哈修斯骑士深呼吸了一口气,策马上前。
他高声道:“我乃康沃尔德男爵麾下哈修斯骑士,来着可是为荣誉而来?”
对面的凯瑟骑士毫不示弱的回应道:“主君此行,自为荣誉而来。”
“即是如此,汝等当以圣灵起誓,此行当绝不有违贵族之精神。”
哈修斯骑士继续开口道。
“我等愿以圣灵起誓,此行绝不有违贵族之精神,尔等可愿以圣灵起誓?”
凯瑟骑士举起手中的剑盾,以剑猛力击打盾牌三次,发出明亮的响声,以作回应,随后反问道。
哈修斯也举起手中的剑盾,以剑击盾三下,随后洪声道:“我等亦愿以圣灵起誓,此战绝不有违贵族之精神。”
照例的开场白之后,两人各自退回阵中。
男爵望着对面的雄壮军队,手中紧握的剑,满是汗渍。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拔出腰间的佩剑,高呼道:“为了荣耀!”
“为了荣耀!”
出乎他意料的是,随着他这句本该是惯例的开战宣言,紧接着便得到了一句同样的回应。
“这声音是……”
他下意识地愕然侧身看去,只来得及看见顾白神俊的脸上,面沉如水,策马而出的身影在他身旁一闪而过……
第二十九章 进击的顾白
看着跃马而出,面对无数敌军悍然出击的白马骑士,康沃尔德男爵震惊的脱口而出。
“他疯了???”
这也是所有人当时的想法。
没有等待自己的友军一起进攻,便一意孤行的单骑冲阵,无疑是愚蠢的。
没有人能正面冲击一支军队;这太荒诞了,即使远古时代的传说里也不曾有过这样地事迹。
但顾白就是这么做了。
因为他对贫民的恻隐之心与这狗屁制度的不满。
诚然,他并非什么“手不沾血,天下太平”的理想主义者,他能理解战争这种东西的存在必要性,但却无法容忍这种纯粹就是毫无意义的把贫民生命视作游戏的冷酷。
所以,他做了。
“如果你们没有力量去反抗,只能无奈地默默承受,那便由我来终结这一切,让我给这场玩乐般的战争游戏,让它在一开始便画下句号。”
“只要擒住对方的伯爵,一切就都结束了。”
这便是顾白的想法,一个固执和疯狂的念头。
“哒、哒、哒……”
马蹄声飞快。
顾白骑在白马背上,面沉如水,对着对面的军队直冲过去。
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太短,而又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对方的弓箭手还没来得及上弦,长矛手还未举好长矛,顾白便已经冲到阵前。
“嘭!”
举盾阻挡在阵列最前线的步兵,在加起来接近半吨的骑士面前,毫无悬念的被撕开了防线。
暴露在顾白面前的,是那些惊慌之余,试图举起长矛以阻拦顾白前进脚步的长矛手,但在顾白手中的长枪毫不留情地或挑或拨或扎之下,但凡阻碍在顾白面前的人,纷纷都被击倒在地。
“哈!”
大喝一声,手中长枪梨花朵朵绽放,没有过份和那些步兵纠缠,借助马的强大冲击力,顾白一路向前深入,杀进阵型十几米远,几乎是以一人之力,直接凿穿了半个步兵前阵。
原本严密的阵型,被区区一个人给打断了。
但在这时,顾白的危机才刚刚出现。
即使顾白极力清除面前阻拦他前进的步兵,但终究是受到了步兵的阻碍,白马的速度不得不减弱下了。
而当一名骑士初始时的冲锋力消失时,他就从势不可挡的中古世界坦克,化身为不过是肥大硕壮一点的待宰羔羊而已。
虽然不敢直面愤怒冲锋当中的骑士,但却不代表那些步兵不敢攻击一个已经无法再势不可挡的骑士。
短暂的慌乱之后,认识到对手不过区区一个人而已,他们如蚁群一样,围在白马骑士身旁,纷纷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或是用刀劈砍、或是用长矛刺穿。
白马骑士在汹涌的人群当中,就好似是汪洋大海当中飘零的一叶扁舟一样,随时都好像会被风浪所倾覆。
虽然顾白身上穿有一件能够覆盖全身的锁子甲,加上他超群的武艺,左支右挡之下,勉强还能应付过来,但这不代表他胯下的白马也能承受如此猛烈的攻击。
“咴~”
在周围不断挥砍着手中武器的士兵攻击下,白马原本白无一丝杂色的身上,很快渗出了无数大小不一,正在快速扩散、触目惊心的血红色。
它悲鸣一声,原本承载着顾白的庞大身躯轰然倒下,正竭力躲避各种长矛、刀剑攻击的顾白措不及防之下,身体向地面栽去。
“这个骑士快不行了!”
“快、快杀了他!”
……
当顾白滚落在地上时,他的耳边传来了用各种不同乡间俚语发出的各种嘈杂的声音和尖叫。
有人惊呼着,有人惊恐着,也有人兴奋的叫着。
顾白没来得及痛惜自己白马的阵亡,他翻身站起,避开三柄同时向他扎来的长矛,手中长枪猛然一震,无尽的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