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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不要我,那我就去找下一个愿意买下我的人……”她时间紧迫,今晚一定要拿到三百万,才能保得住陆东伟一条命。
平静得几乎不起波澜的一句话,却让上官烨不。禁怒从心起,仰头,一口气灌下整杯烈酒,然后狠狠地将酒杯掼到地上,玻璃碎了一地,声音脆得很好听,就像她心碎的声音一样。
上官烨迈开腿大步上前将晓月狠狠地扯了回来,“好,既然你这么着急出来卖,那我买!”
语毕,他一推,晓月脚下不稳,脚弯撞到沙发的扶手,顺势跌坐了下去。
上官烨转身从矮几上拿起支票本,撕下一张早已准备好的支票,抬手像扔垃圾一样的将支票往晓月脸上一甩,“拿去!”
陆晓月心弦一窒,视线触及到那张飘落在眼前的支票时,下巴猛得被捏疼了,迎上他那阴冷的目光,一抹疏离的冷笑映入她的眼底,冷冽的唇风喷薄在她脸上,阴恻恻的嗓音在耳边回荡,“虽然这场交易是你挑起的头,但结束得由我说了算!
你要时刻紧记自己的身份,你是我买下来的,没有求去的资格!
做我的情人,还就要忠诚和顺从,我这人有洁癖,我的【东西】即使不用,只要没丢弃,就容不得别人碰一下!”
晓月的脸上瞬间血色全无,眼眶酸涩得厉害,那字句如刀的话语,正毫不留情地切割着她的心。
无视她的苍白,冷冽的话语再次钻进晓月的耳朵里,“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她瑟缩着身子,轻易就感受到他身体散发出来的冰冷寒意,颤然的扬起眼眸,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却令她感到分外陌生的脸庞,或许这才是真的他。
上官烨将她的慌乱尽收眼底,一双黑曜石般的墨瞳在昏暗的光线下,跳跃着危险的光芒,他松开她的下巴,往后退了一步,嘴边擒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收了我的钱,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去,把你自己洗干净。”
他说的很是云淡风轻,可晓月的心口却像要窒息一般,尽管已经无数遍的跟自己说不要再意的他羞。辱,可这颗心还是会因为他的话而像被凌迟一样,痛得她死去活来。
******
当她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桌上的酒瓶见底了。
上官烨倚着沙发沿,喝下最后一口酒,然后随意地将酒瓶丢向一边,眼中的深邃令人不寒而栗,冷然出声道,“过来。”
晓月全身寒毛直立,屏住气息,心里有说不出的惶然。
 ;。。。 ; ; “叮”一声,电梯响了,32楼到了。
晓月重新做了一遍深呼吸,在心里第一百二十遍告诉自己:不要紧张,不要紧张……
调整好呼吸后,她来到门口,心里像挂着十五个水桶一样七上八下,举起葱白的手却紧张得连按响门铃的手指都在轻轻地颤抖。
随即眼一闭,直接用敲的,“叩叩叩!”
敲门声一落,门就自动开了。
晓月悄悄睁开一条缝,发现眼前竟没有人,她心尖一紧,用信念压下那个想退缩的念头,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后,才迈开腿,直接推门进去。
偌大的客厅只亮着天花板上的一圈小孔灯,将屋里的一切笼罩上一层朦胧的昏暗,落地窗上罩着一层薄纱,夜风正从外面灌进来,将薄纱吹得轻扬飘逸。
上官烨像只慵懒的兽,浑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松乏劲,他正斜靠着沙发,漫不经心地吐着烟圈。
突然“咔”的一声,背后的感应门自动关上了。
晓月脊背一凉,心口“咚咚”地乱跳,她紧张地握紧手心,指甲深陷进肉里,痛觉逼得她不得不开口,“我……”
才说了一个字,后面的话全卡在喉咙里,一想起早上的事,她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上官烨优雅地端起矮几上的酒杯,轻轻摇晃着杯中的暗红色液体,挑高一边眉尖,深邃的视线掠过她,慢慢地抿起一个得逞的笑容,邪气得令人不敢正视。
晓月进退不得,只觉得这里的气氛像凝结了一样,屋里静到仿佛能听到她的心跳声。
见他一言不发,晓月深吸一口气,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上前,“上官烨,我想跟你谈谈……”
她艰难的说完,换来的只是一个随意的抬眸,上官烨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勾唇冷笑,似在等着她的下文。
晓月强迫自己要镇定,尽管做了很多心里建设,可声音里仍然透着一丝战粟,“我同意那个交易,答应做你的情人!”
闻言,上官烨将视线落在晓月的身上,脸上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故意嘲弄道,“之前不是还很清高的拒绝我吗?怎么,你心中那个能帮你撑起一片天的男人倒下啦?所以这会子才想起要找我了?”
晓月紧咬着唇,强迫自己接受他的嘲讽,企图用血腥味盖住满心的苦涩。
来到这里,她就已经做好了被他羞。辱的准备,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她还是难受得差点招架不住,极力将眼里的酸涩逼回去,她知道这是在自取其辱,却还是不得不说,“我需要三百万,愿意在你身边呆三个月,当你三个月的情人……”
“你这是在求我买你吗?”上官烨骤然冷笑,笑声里有说不出的残酷,阴森,更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凄凉。
“是,我求你买下我!”她抛却自尊和骄傲,只剩一身狼狈。
上官烨看着她,眼里的不屑清晰可见,自动忽略了心里那一丝莫名的愠怒,继续践踏道,“看来钱还真是个好东西!几年前,你为了它跟别的男人走了,几年后,你又为了它,回头来找我?还真是有趣!”
 ;。。。 ; ; 晓月架开吴丽霞的纠缠,下意识地往后退,她吸了吸发酸的鼻子,极力把眼睛睁到最大,努力把那丝将即溢出眼眶的滚烫逼回去,“我没那个本事!”
“你可以的!你可以的!!”吴丽霞跪着爬上前,拉着晓月的手一遍遍地哀求,此刻她的眼里心里只记挂着她的儿子。
陆东伟被高利贷虐。打的画面,不停地在吴丽霞的脑海中闪过,她亲眼看到高利贷把她儿子的手指砍下来,那痛苦的求救声逼得她不得不开口说出这些话,“晓月,妈求你再卖一次,最后一次!只要能筹到300万,哪怕要我死也行,妈求求你了……
我们是你的家人,是你唯一的亲人,求你救救你哥哥,妈妈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妈妈保证以后一定对你好……,求求你,求求你了……”
“家人”“亲人”多么讽刺的眼字啊!这些痛哭流涕的保证在晓月听来最为刺痛人心!
是不是只要有了三百万他们才愿意当她是家人,才愿意当她的亲人,才保证以后一定对她好?!一字一句,都像无情的利刃狠狠地插在晓月的心上!
夜风吹过寂静的夜里,吹散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求声……
哀莫大于心死。
晓月凄凉的看着吴丽霞,一抹绝望埋进眼底,慢慢地抽回自己的手,她忽然漾出一个让人看了就心酸的浅笑,声音意外的平静,“好,我再帮你一次,这是最后一次!”
吴丽霞一听晓月松口了,这才慢慢止住哭声,抬眸却看到一张冷漠而疏离的脸。
她嘴角微动,话还没说出口,便听到晓月毫无波澜的开口了,“我帮你这一次就当清了你的生育之恩!从今往后我与你们再无瓜葛,你我的母女之情到此为止!你们好自为之。”
缓慢而淡然却无比坚定决绝的语气令吴丽霞浑身一颤。
她从没见过晓月这个样子,想解释些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时间竟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好一脸悚然地拉住晓月的手,不断地重复道,“晓月,妈妈……不是这个意思……,真的不是……”
晓月轻晃一下被拉住的手,吴丽霞马上就松开了,这次她不再拦着晓月,只是望着晓月离去的背影,跪坐在默默的抽泣,嘴里喃喃自语着,“妈妈真的不是这个意思!真的不是……”
……
伫立在路边的街灯将身影长得老长老长。
晓月整个人犹如被抽走灵魂只剩下个躯体一般,机械而麻木地往前走着,眼眶胀得很痛,眼泪始终倔强得不肯掉下来……
******
夜很静,红树湾在灯光的围绕下,庄严的像一座城堡,巍然屹立。
再次来到这里,晓月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她仰望这座摩天大楼好一会儿,脑海中充斥着有关上官烨的各种画面,白天他才说过,她会来求他;而她那时还信誓旦旦地骂着叫他去做春秋大梦,没想到不过几个小时而已,她就得自己送上门求他。
深深吸了口气后,晓月才迈开步子,走进去,大厅里的保安经理好像知道她迟早会来一样,一看到她便迎上来说道,“是陆小姐吗?上官少爷住32层,请您直接上去。”
随后帮她按开了电梯。
 ;。。。 ; ; 吴丽霞追上她 ;,再一次将晓月拦了下来,握着晓月的双臂嚎啕大哭,“你哥还不上赌债,已经被高利贷的人带、带走了……”
晓月依然是一脸的冷漠。
吴丽霞哭得凄惨,断断续续的诉说道,“求你了,救救他,他是你的哥哥呀……,你不能见死不救……”
晓月能感觉到从双臂上传来的一丝温暖,曾经的她有多么渴望能得母亲的温暖与关爱,哪怕只有一丝,她也心满意足,可现在,面对母亲的触碰,她只觉得心寒,尽管那双手是有温度的,可带给她的感觉却是寒冷入骨。
亲情,母爱,她都已经不再奢望了!
冷漠的拿下那双曾经渴望了二十年的手,晓月嘴角微扬,极尽嘲弄地说道,“救活了他,再让他来弄死我?”
“不会的,他是你哥……”
吴丽霞话还没说完,就被晓月冷冷地打断了,“我没有哥哥!你不用来求我,他有什么样的下场,都是他咎由自取!”
“我知道你还在生气,可上次的事,我也是没办法,他们是黑。社会呀,说得出做得到!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真的弄死你哥了呀……”吴丽霞边哭边解释道。
“那还是我的错了?”晓月只觉得很可笑,眼睛却酸涩得厉害,好像他们把她卖了是很理所应当的事,她不肯倒成了她的错!
“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吴丽霞不死心地拉着晓月,不让她离开,嗓子已经哭得有些低沉沙哑,“这次的事不是开玩笑的,不还钱的话,那群人渣不会放过你哥的……”
“我哪来的钱呀?我的店也被你儿子砸了,他这叫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旁人!”晓月的脸上布满怒意,讥讽的语气冷得透人心谷。
见晓月迈动步子,吴丽霞只能缠着她苦苦地哀求道,“你有办法的……”
晓月嘴含轻笑的看着吴丽霞,“我哪来的办法?我又不会印。钞票!”
吴丽霞突然眼神闪烁不敢看向晓月,吱吱唔唔地说道,“你可以像上那样……” ;这是她去求大富豪的万姐帮忙时,万姐给她指的一条“明”路。
“呵~!”晓月“嗤笑”起来,愤然甩开她,真没想到她的母亲竟然会对她说出这种话,嘴角漾起一丝轻笑,“你真的是我的亲妈吗?经过了上次,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卖了……”
语毕,转身离开。
“晓月!”吴丽霞几乎是哭着跪在地上抱着晓月的脚,不让她离去。
只因这两个字,晓月顿住了脚步,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母亲叫出她的名字,还是在这种乞求她卖身不成的情况下,跪着叫出她的名字,她心口一滞,只觉得自己既悲哀又可笑。
吴丽霞早已哭得嗓子吵哑,撕心裂肺的央求道,“妈求求你了……,你救救你哥哥!那些畜生当着我的面已经砍下你哥哥的一个手指头了,他们说了明天再交不出钱来,他们会把你哥哥的手脚全砍下来……”
儿子是她的命根子心头肉,她情愿被他们砍断手指的人是她自己,也不愿让她儿子受这种折磨!
 ;。。。 ; ; 听着他们的对话,好像是那名妇女要进来找人,但在这里查不到她要找的人的资料,护士们尽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