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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硬物,作用力再将她狠狠地弹回地上。
晓月瘫坐在地上,一手揉着额头,一手往前摸索着,坑爹的,眼前竟是一面透明玻璃!
而那台录相机就摆在玻璃墙前面,正无声无息的将她的一举一动都录了下来,并且将在另一面电视墙上做起了现场直播。
一场初。夜竟价拍卖在大富豪开始了……
大富豪的外观本就富丽堂皇,里面的装修更是奢侈,光是地面就用奥罗拉地板砖,走下服务台的台阶后,整个场子还铺着一席风格大方的地毯,显得高雅名贵,在这个开放式的舞厅里,四周设立着许多开放式的包厢,方便消遣的有钱人随时观赏场外的节目。
而今天,本市有名的阔少李冉在这里提前庆祝生日,大富豪特地为此准备了一个生日游戏,希望借着阔少爷的生日名义,大赚一笔。
正对着舞台的包厢里,坐着七八个衣着品味不俗的男子。
身边都围绕着一群衣着。性。感,风情万种的女子,有的依偎在他们怀里,有的替他们倒酒,有的正轻声细语的哄着他们,场上的女人都在使出浑身解数的讨她们的金主欢心……
男人们一手晃着酒杯,一手搂着旁边美丽女子的蛮腰,时而跟身旁的友人交谈着,时而与自己身侧的女伴调。情耳语,暧昧的气氛连空气都在发烫……
忽然听到台上传来许些声响,大家都把目光不约而同的投过去。
一个透着成熟。诱。惑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万姐身姿妖娆,灯光下的皮肤显得白皙而细腻,只是笑起来鱼尾纹却泄露了她的年纪,手里握着麦克风,时不时的扭动着柔软的腰肢。
她冲着台下抛了个媚眼,风情万种的致辞,“多谢各位朋友对大富豪的奉场,今儿个是李少爷的生日,我呢,先在这儿祝贺李少爷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话立时一落,台下响起了一片掌声。
正对着舞台的包厢里,突然站起了一位身材挺拔的年轻男子,聚光灯打在他身上,宛如明星一样的耀眼,他怀里搂着一名女子,一手还持着酒杯,似笑非笑的嘴角微微上翘,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他应声而说,“谢谢大家给面子,今晚我李冉请大家喝酒。”
 ;。。。 ; ; “你放手!!”晓月嘶吼着抽。回自己的手,看着她妈竟连一句阻止的话都没有,她的心凉透了。
吴明霞的语气突然变得柔和了,这是晓月第一次听到她妈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像是商量又像是恳求,“你帮帮忙吧,救救你爸和你哥……”
“如果我不愿意呢?”陆晓月语气冰冷的说道。
她自认自己不是圣母,还没伟大到可以为他们做出这种牺牲的地步!
“不愿意?那老子现在就先废了你!”陆东伟表情变得狰狞,一副像是要将晓月生吞活剥的模样。
他一手拽着晓月的衣领,一手揪住她的头发,动作粗暴地将她往外拖,嘴里嚷着粗鄙的话,“臭娘们!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由得你不愿意?你这贱丫头不想过好日子,我就把你押给光头哥,让光头哥来调。教你,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傲到什么时候!”
“放开我!放开!!!”晓月歇斯底里的嘶吼,惊慌无措的她不停地挣扎着,眼神求救般的望向吴明霞,多么希望母亲能开口替她说句话,哪怕改变不了任何结局。
可惜没有,除了回避的眼神,吴明霞没有给她其它的反应,甚至连一丝心疼也吝啬给她!
求助无望的晓月妥协了,口气软了下来,“陆东伟,你不是要钱吗?我给你钱就是了,我现在只有两千块,全部给你,晚上再去跟朋友借几万块给你,你先放手……”
“好!你能借到五万块给我,我就放过你。”陆东伟一听,马上松开了手。
晓月一个踉跄,差点往后摔下去,她揉着脑袋,只觉得一阵头昏眼花,感觉连接着发根的头皮都快要被陆东伟扯下来一样,火辣辣的疼着。
吴明霞马上瞪了晓月一眼,又急又气,语气埋怨的说道,“死丫头,你能凑到钱怎么不早说啊?早点拿出来,也不用闹成现在这样,你爸也不至于被人打伤了……”
多么可笑的对话呀!
晓月只觉得喉咙发硬,硬得生疼,而胸口更像是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一样,沉重得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快去拿钱啊,还愣着做什么?”吴明霞见晓月一动不动,马上催促着。
晓月吸了吸鼻子,撇过脸,声音因哽咽而带着一点颤音,显得很短促,“我身上只有两千块,剩下的钱,要等我去跟朋友借……”
“行!今晚能借回来就行,要先把你哥欠的债还了,我真担心那群败类会找上门来闹事呢……”吴明霞像是完成了一个艰巨的任务一般,表情明显是松一口气的样子,脸上的皱纹也跟着舒展开来。
败类?最大的败类不正站在她们旁边吗?晓月讥讽的想着。
她垂下眼眸,不去看她妈有多么关心儿子的神情,垂在身侧的手心紧握着,指甲一点一点的陷进肉里,好久,她才将悬在眼眶里的泪逼回去,认命了,她这辈子注定是没什么亲情可言的……
才一转身,步子还没跨出去,陆东伟迅速举起手刀,二话不说狠狠地朝晓月的脖子上劈了下去。
晓月闷哼一声,脖颈上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她瞬间眼前一黑,下一秒整个人便像失去知觉般地倒了下去。
 ;。。。 ; ; 只是母亲的温暖从来吝啬,只肯给予她的儿子。
晓月冷然一笑,声音带着沉痛的颤抖,继续控诉道,“你是我妈啊,你是我亲妈啊!就算你再不想承认,我依然是你怀胎十月生下来的!”
吴明霞被晓月这样一吼,气势明显的弱了下来,但口头上仍不认输,“你知道你是我生的就好!我也不是要你去死,我只是要你救救你爸跟你哥……”
“救?怎么救?我没那个本事。”晓月自嘲的笑了,鼻子却越来越酸楚。
吴明霞迫窘的站在那儿,或许是意识到什么,竟不敢看向陆晓月。
视线不自在的垂下来,吱吱唔唔的说道,“你爸……你爸说,昨晚带你去了大富豪,听说你不、不肯……,今天你哥又跟那边联系上了,对方急着要人,说是只要一晚,就能给我们五万块,这钱……可以先把你爸跟你哥欠下的债还清一部份……”
“一晚?五万块?”晓月想不到她的亲生母亲竟会对她说出这番话。
她看着吴明霞,除了陌生还是陌生,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妈,您知道大富豪是什么地方吗?我知道您不喜欢我,可是妈……我也是您的女儿啊!我求您公平一点,难道您要毁了我的一辈子您才甘心吗?”
她说着说着就笑了,可眼里的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吴明霞明显被震撼到了,她没有想过晓月会这样说,顿时脚下一软,差点站不稳,幸好被陆东伟从后面扶住。
陆东伟看这情形不对劲,明明之前说好了会帮忙叫晓月去大富豪卖。身的,怎么才让这死丫头说上几句话后,他妈就像是完全败阵下来一样?!
生怕再拖下去,吴明霞会被陆晓月那贱丫头装可怜的样子给蒙混过去,于是赶紧在旁边催促道,“妈,你跟她废什么话啊,把她拖下去,万姐的人已经在楼下等了,再不拿到钱,下一个被打断腿的人就是我了,你看爸就是个例子,你总不希望我下半辈子坐轮椅吧?妈,我可是你的亲生儿子耶,我还没娶媳妇呢,你帮帮我!帮帮我……”
晓月默不做声的看着这一切,这是多么滑稽的画面啊!
一个是她应该称为妈妈、的人,另一个是她应该叫做哥哥的人,可就是这样血缘至亲的亲人正想尽一切办法要将她推下火坑。
吴明霞为难的看向晓月,一对上她的目光,就像做错事似的马上将视线移开,在陆东伟不停的催促哀求下,她被逼得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开口了,“你、你就当帮帮忙吧……”
晓月看着他们突然笑出声来,可脸上却挂满泪痕,见她许久不说话,吴明霞的心莫名的一揪,谈不上疼,但也有一丝难受。
陆东伟眼看着吴明霞有些动摇的样子,生怕时间拖久了会节外生枝,便心急的上前一步,粗鲁地拽住晓月的手腕,语气凶狠地道,“疯丫头,你要疯也等过了今晚再疯!马上跟我下楼去,不然我揍死你!”
 ;。。。 ; ; 陆东伟气愤地回头吼道,“妈,看看这死丫头的德行,不给她点苦头吃是不行的!”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要不是我,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在这里趾高气扬地耀武扬威吗?”这该死的混蛋,她牺牲了自己去换回他的医药费,就得到这样的回报?
陆东伟从来不把晓月当回事。
他不屑的嗤一声,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当年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敢提?要不是因为你,我当初怎么会被那个有钱人炒了?说不定,我还能敲上他一票,现在也不至于到处被人追债!”
“难怪会找到我这里来,原来又是被人追债了!”晓月冷然一笑,果然应证了那一句狗改不了****!
陆东伟一听到晓月嘲笑的话,气得马上拽提她的领口,恶狠狠地骂道,“他妈。的,少在这幸灾乐祸,你害得我爸今天被人打残了!这笔账怎么算?”
一听这话,晓月心里顿时觉得解气多了,还是有报应的,天开眼了!
“他被打是因为烂赌,别和我扯上关系!”她鄙夷的冷哼一声,撇过脸,一提起陆余光,她就想起昨晚逼她卖。身的那一幕,一股屈。辱感由然而生。
“陆晓月你真是长本事了!!!”
吴丽霞看着晓月一脸淡漠的样子,气得咬牙切齿,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五官看起来好像扭曲变形了一样。
陆东伟见状马上在吴丽霞耳边煽风点火着,“妈,你听听这死丫头说的是什么混账话!生养她这么多年,现在爸都剩下半条人命了,那些人还扬言要砍我们,这死丫头不仅不管还这么冷嘲热讽的,简直是良心被狗吃了,而且还是个没肝没肺的东西,当初你真不应该生下她,真是养鼠为患!”
晓月淡漠的瞅了他们一眼,表情没多大的变化,对于这种言论她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比这再难听的也听了不少,所以她已经免疫了,这种言论对她完全不能造成任何的影响。
“我要去上班了,没时间和你们吵,门口在那,你们走吧!”
吴丽霞不。禁怒从心起,指着晓月,手指不停的掐着她的手臂,恨恨的说道,“真不知道我是怎么生养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生你还不如生块叉烧!你明明可以救他们,竟然还眼睁睁的看着你爸和你哥去送死!你还算是人嘛你!!!”
“那你要我怎么样?是不是要我现在去死,把命还给你吗?”晓月扫开吴丽霞掐拧的手指,激动的对着她咆哮道。
压抑的情绪,霎时间像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倾泄而出,“几年前,为了救你的儿子,为了成全你的希望,我牺牲了自己的感情,我怨不得谁,因为你是我妈,我没得选!
几年后,你气冲冲地找上门来,不是担心我的安危,不是担心我失踪了几年过得好不好,开口依然是为了钱!”
晓月的眼里载满泪水,凄楚涌上心头,透过水气看着眼前这张染满风霜的脸庞,显得异常清晰。
 ;。。。 ; ; 砰~。
客厅传来一记扣门声,她知道他走了。
屋里瞬间静了下来,这种'静'是沉甸甸的,似乎所有烦人的思绪都在倾刻间涌现出来。
晓月颓然的望着白白的天花,生活的现实与压力已经够叫她无可奈何了,她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关心别人的心情与感情,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未知的明天……
就这样一直呆坐到天黑,直到一阵紧促的门铃声响起来,晓月才收起混乱的思绪,拖着疲惫的身子下了床。
门铃声像是催命符一样响个不停,晓月边走边冲门口的方向大声喊了两句,“来了来了……”
拉开门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是两张怒气冲冲的脸庞。
一个是四十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