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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一遍,好像跟她卯上劲了一样,似乎她不接起来,便会一直响个不停。
等她回过神时,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拿出手机一看,是何小五的来电。
“喂。”清了清嗓子接起电话。
一开口才知道嗓子又干又疼,并且沙哑得厉害,可能是因为昨晚坐在地上一晚上的原因,鼻音有些浓重。
对面,先是出现了刻片的沉默,然后才响起何小五略带磁性的嗓音,“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听到他的话,晓月顿时觉得心里头一暖,她才说一个字呀,何小五就能听出声音的不同。
“我刚起来。”
她撒谎道,刚准备从地上站起来,谁知身子一动,两腿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又僵又硬又酸又麻,根本就无力站起来。
身子不稳又跌坐到地上,何小五听到这边一阵怪声音,不。禁皱起眉头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我不在,你又从床。上摔下来啦?”
“没呢……”晓月小声的说道。
透过电话听在何小五的耳朵里,却像是在害羞一般,紧接着,他淡笑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带着一种情意绵绵的声调,“你昨晚回去的好早,我都有十三个小时零二十三分没看到你了……”
十三个小时零二十三分,记得真清楚!
晓月笑了,笑着笑着,突然觉得胸口像压着块巨石一样,越来越难受,后来连嘴角的弧度都提不起。
“你什么几点过来呀?”何小五问她。
晓月拽紧手中的名片,喉咙如鲠在喉,卡得她生疼,心口像被刀子划过一样。
仰头,睁大眼眸,撑着眼眶,不让眼泪溢出来,努力维持平缓的语调,艰难的将整句话说得尽量连贯,“我有些不舒服,晚一点再过去看你。”
“你哪里不舒服?我现在就回去。”
何小五紧张的声音,让她的心又疼了一遍,尽管她已经拼命在忍ren住了,可泪还是不可抑制的往下掉,她握着电话无语的哭泣着,手不停地颤抖,良久,情绪才稍稍平复下来。
“我没什么大事,可能是昨晚着凉了,有点小感冒,休息一下就好,你就好好在医院呆着,不仅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有头上的伤呢,我一会好些了再过去看你……”
这一句话,她停顿了十次才勉强将它说完。
“你……真的没事吗?”何小五总觉得晓月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晓月一个劲的摇头,好一会才说,“没事……,我想睡一会……”
“那好吧,你要盖好被子,不能踢被子,我不在你身边,你就用枕头挡在。床。沿边,这样就不会掉下。床了。”
“嗯。”
挂上电话,晓月无助的抱着自己的双臂,早已哭得泣不成声……
 ;。。。 ; ; 吴丽霞一边打,一边骂,最后变成拽着晓月的衣袖泣不成声……
“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晓月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直觉这事跟上官元宏脱不了关系。
吴丽霞抽抽噎噎的说,“前几天,阿伟说找到一份工作了,有个有钱人请他去当保镖,还肯让他预支一部分的薪水去还高利贷的债。
他答应过我,还完这一次的债,以后再也不赌了,我以为出门遇贵人,我儿子只要肯踏踏实实的做人,什么工作的都行。
谁知道,第二天上班,他就被那个有钱人炒了,那人说,因为他妹妹拐走了他的儿子,他不能容忍ren阿伟在他身边工作,叫他以后都不用再去了,之前说好让他预支的薪水自然也泡汤了!
高利贷见他拿不出钱来还债,就把他暴揍了一顿,还把他的右手给打断了……
医生说,他的右手伤势实在太严重,要做精密的手术缝合,手术费用至少要五十万!五十万?!我上哪去找五十万啊?
我好不容易等到我儿子长进,以为以后的日子会好过了,谁知他现在却昏迷不醒的躺在医院里,都是因为你这个扫把星,丧门星,是你害的他!
你不是一直在怪我对你不好吗?
我就告诉你,因为你没有个像样的父亲,不配让我对你好,你没资格!
要怪就怪你那个没种的父亲欠了我,那杀千刀的一听说我怀孕了,吓得连夜跑了,是他毁了我一生,而你呢,你是我出。轨的证据!
我当初就该一贴堕胎药把你给堕了,堕了!!!
这样,我儿子现在就不会昏迷不醒的躺在医院里……
你把我儿子赔给我,赔给我!!!”
吴丽霞讲到最后几乎是在歇斯底里的嘶吼,她这一生的希望都没了,毁了。
晓月就这样任由她打着骂着,不躲也不闪。
没想到上官元宏这个逼她走的计划,能让她从她的母亲口中证实了自己的身份,原来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不堪!
她的母亲该有多么痛恨她才说得出这样的话呀?
难怪陆余光第一眼看到她时,那种仇视的眼神几近憎恶,难怪他口口声声打骂着自己是死贱种、死野种时,她的母亲仍能事不关己地在旁边忙着自己的事,却连一点点的反应都没有。
原来母亲的漠不关心是在报复她父亲的抛弃,难怪母亲从不拿正眼看她,也不曾给过她一个笑容,哪怕一丝和颜悦色都没有,不管她做的再多,换来的永远只有冷言冷语的责骂。
可没人想过在这一场战争中,她才是最无辜的那个!
“你们父女俩都欠了我,欠了我……”吴丽霞红了眼眶,双手死死地捏着晓月的双肩发疯般地将她扯得东倒西歪,而她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晓月只是漠然的看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情绪出奇的冷静,只是心越来越冷,突然觉得她很可悲,自己也很可悲,悬在眼里的泪谷欠掉不掉。
良久,她哽咽的问,“你想我怎么做?”
“我还能要你怎么做?”吴丽霞凄然一笑,满脸挂着泪痕,看向晓月的眼神里,除了一如既往厌恶,此刻还多了一种怨怼的愤然,“我不要我儿子昏迷不醒的躺在医院里,我不要我儿子以后像个废人一样没有右手,我要你赔个健健康康的儿子给我,你赔得起吗?”
立烽拉开吴丽霞,将晓月护在身后,气愤的说,“那是陆东伟烂赌咎由自取的下场,你怎么能怪到晓月身上?”
“要不是她这个扫把星,我的阿伟也不会这样~”
“可晓月也是你的女儿!”
“她不配!”
“……”
晓月怆然的转身,耳边已经听不清楚他们在争吵着什么,满脑子一直嗡嗡直响吵得她头疼,甚至,她连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寓里的都不知道。
 ;。。。 ; ; 一路上,晓月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快下车的时候,立烽忍ren不住开口问道,“今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白天看到她在楼下发呆,晚上又看到她在路边发愣,她要是还说没事,那就是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了。
“今天……”晓月脸色有些发白,知道自己反常的行为,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她掩饰内心的惶恐,扯出一丝僵硬的笑,“我只是担心……担心小五的伤……”
她说得很没底气,但除了把何小五的事搬出来之外,她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让立烽信服,她是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上官元宏上午和她谈话的事。
直到下了车,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立烽照常将她送到小区前口,刚想嘱咐两句道别的话,忽然,从后面传来一记凄厉的怒骂声,“死丫头,你居然躲在这里,看我不打死你!”
随着话音一落,“啪~”一声,晓月脸上便挨了一记结结实实的耳光。
“你这疯婆子,闹什么事啊?”立烽马上拖开这个突然冲出来的对着他们撒泼叫骂如同疯子一般的女人。
“该死的,你是哪来的瘪三!放开我!!!”她发疯般的嘶吼狂叫,身体左摇右扭,手脚并用试图从立烽的禁。锢中挣脱出来。
晓月被打得脸偏向一边,白皙的脸上立即浮起一个红肿的巴掌印,左半边脸迅速燃起一阵火辣辣的痛感。
她回头,看清眼前这个面目狰狞,头发有些凌乱,尽管已经被立烽制止住,但仍不停地朝她张牙舞爪挥着手臂,嘴里仍然谩骂不休的女人时,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妈~”
“不要叫我!”她怒吼。
立烽愣了一下,他都没看出这个像疯子一样的泼妇是晓月的母亲,亲生母亲!
怔愣之间,吴丽霞趁机挣脱立烽的钳制,直接冲上前,用她粗糙的大手劈头盖脸地往晓月身上挥舞着。
边打嘴里还不解气的咒骂道,“贱丫头,什么不好学,竟学了一身勾~搭~男人的本事,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小蹄子,扫把星!我让你不要脸的害你哥,我打死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连打带踹,晓月不知道挨了多少下。
面对亲生母亲无情的打骂,她只是凭本能的反。抗,奋力推开紧揪着自己的吴丽霞,恨声道,“我害他?他那种人不害别人就不错了,谁还害得了他?就算有,也是他自己害死自己的!”
要不是因为他,何小五现在也不会躺在医院里,他现在一定还好好的!
“啪!”一句不甘心的辩解换回一记响亮的耳光!
吴丽霞歇斯底里的咆哮道,“贱丫头,你还有脸在这儿说风凉话!你是不是拐了人家的儿子?”
晓月的心猛得一惊,内心惶恐不安。
吴丽霞气红了眼眶,继续指控道,“贱蹄子,我就知道是因为你这只白眼狼,要不是你拐了人家的儿子,我儿子又怎么会被人打得进医院!”
 ;。。。 ; ; 一直呆到晚上,在方筱雅的冷嘲热讽中和上官元宏的眼神警告下,晓月离开了医院。
本来何小五是坚持要和她一起回去的,可却被何碧茜拦住了,哭哭啼啼外加软硬兼施下才让何小五打消提前出院的念头。
最后,他让步的要求是他们必须将晓月安全的送回家。
本来晓月是想直接拒绝的,但是又怕节外生枝,所以当上官元宏纡尊降贵的答应何小五的这个要求时,她只是淡淡的说一句早点休息,然后转身就走了。
出了医院门口,便有一辆豪车等在路边,一见到她,豪车上马上下来一名黑衣男子,那人替她开车门,语气生冷的道,“陆小姐请上车。”
晓月将这个人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
此人西装笔挺,表情严谨,一手拉着车门的把手,一手负在身后,一看就是常年跟在大。老。板身边,见惯大场面的人,完全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
“谢谢,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晓月冷冷的拒绝道。
一转身,黑衣男子马上上前将她拦住,“这是董事长吩咐的,请陆小姐上车。”
这只笑面虎几时变得这么关心她的安危了?他不是巴不得她永远别在何小五面前出现吗?怎么这会子倒对何小五的要求言听计从了?
晓月冷笑一声,狭长的凤眸闪过一丝嘲弄,“场面话就不用说了,他还有什么吩咐,你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吧。”
她就不信上官元宏是真心想送她回去!
黑衣男子笔挺的站立在晓月面前,双手垂握在身前,机械的说道,“董事长说了,上午和你谈的内容要你好好考虑一下,他希望你专心处理好自己的【家事】,以后少些来医院,就算你不为自己,也该为家人想想……”
说完,黑衣男子往她手里塞了一张名片,便驾着车子离开了。
晓月怔愣了很久,直到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她才回过神来,而那个黑衣男子早不知道往什么方向去了。
她猛一回头,便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庞,表情呆滞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是你呀……”
“你怎么了?”立烽狐疑的打量着她,刚一下车就看到她一直傻愣愣的站在路边,叫了她几次也没反应。
“我……”晓月表情有些慌乱,悄悄藏起手中的名片,吱唔了半天才憋出两个字,“等车~”
立烽半信半疑的瞅着她,还好他今晚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