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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柔这时已放开五更,一手还搭在他手臂上,这时微微用力按了下。
五更顿了顿,看向桑柔,她目光清澈,脸色苍白,一身邋遢污浊着装,虽然狼狈,却难挡她艳丽姿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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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向对那官兵,点头说:“嗯。我姐!”
桑柔眉头微松。
那官兵来来回回看了几眼桑柔和五更,说:“你们两个怎么长得不大像?”
桑柔感觉手下的手臂僵了僵,五更正要说什么,却见那官兵嘿嘿笑了声,手抬起摸了摸后脑,说:“你姐长得可比你好看多了!”
桑柔这时也怔了下,而后故作腼腆地躲到了五更后面。
那官兵见状,以为是自己话出不当,让人家误会了,忙解释说:“我没什么意思的。就是……就是觉得你好看。”说着双颊已经通红。
一旁的其他官兵看着纷纷调笑他,说:“还说没什么意思,你看你都脸红了!”
“就是就是!”
“哈哈哈哈哈……”
“……”
桑柔在五更背后藏得更深。
五更这时倒是从容了,说:“我姐模样随我娘,我随我爹,我娘年轻时可好看了。”
那些人没再为难,放着桑柔同五更一起进城。
他乡遇故人,还是在这么重要的关头遇到,桑柔也不得不感慨,老天还是待她不薄。不然按照她原来的计划,得好一番折腾。
到了无人处,五更才大吁了口气。
“小姐,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为什么还这样一副打扮?”
桑柔却摇头,表情恹恹,一副不愿回答的模样。
五更微尴尬,又说:“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吗?你是来寻人还是避难?”
桑柔又摇头。
五更皱眉,微微一思虑,再问:“你既不是寻人,又不是避难,难不成来观战?”
桑柔再摇头。
五更彻底迷糊了:“那你到底为何来这样兵马战乱之地呢?”
桑柔终于说:“我……我……”
五更:“什么?”
桑柔说:“能不能先给我来点吃的喝的,再问问题?”
五更这才注意到桑柔脸色极差,快晕倒的模样,他欲扶住她,却又犹疑了下,桑柔却已将手搭上来,说:“我快站不住了,你且扶着我点!”
五更急忙搭过手,将她扶上马,见她东倒西歪,根本再无力驾马,径直上马,坐在她身后,说了声冒犯,扬鞭疾驰而去,同时还吹了口哨,身后的马群纷纷跟着他而来。
***
桑柔正咬着馒头吃得正香,听五更说自己所在之地正是景州府衙的后院,一口馒头卡在喉中,一下没顺过气,五更连忙给她到了杯茶水。
他说:“别着急,馒头不够,我再去煮碗面给你吃。”
桑柔摆摆手,喝了口茶,咽下馒头,说:“你的意思是,前面,”她指了指窗外可见的一堵白墙,“那前面,就住着太子?”
五更点点头。
桑柔脸一白。
躲他不及,可兜兜转转,又直接到了他身边。
真是……命运弄人。
桑柔笑出声。
五更奇怪地看着她,嘴巴动了动,却没说话,只是径直倒了杯茶,一饮而下。
桑柔看向他,他表情有些纠结。困惑,苦恼,皆写在眼里。
桑柔说:“你是不是想问我到底是谁?什么身份?来景州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五更一口茶正欲咽下,这时一噎,艰难咽下后,点点头。
桑柔说:“首先,你不用担心,我不是奸细,与白先翼他们八竿子打不着边。”
五更却紧张了,说:“小姐,我并没有那个意思,我没有怀疑你是叛……”说到一半又觉得自己越说越错,无措地抓耳挠腮。
*****
这几天忙晕,昨天停更实在不得已,今天写到现在也只能先上个三千,实在抱歉。让大家久等了~~等我明天补更,顺便来个大更可好?
134。是梦中人(14) 这定是不一般的人(15号更)
转眼已入暑。
道旁茶肆,一少年下马,将包袱往桌上一甩,一揩额上汗渍,高声喊:“老板,来壶茶,凉茶!”
“好嘞!”
老板动作灵捷,提着一壶冰镇过的茶水,绕过摆放并不规整的桌椅,将茶放到那位少年面前。
“谢谢。”那少年提起茶壶,灌满一碗,仰头直灌,就这样直喝了两碗蹂。
一旁拼桌的一妇人见状,犹疑再三,见那人又开始倒第三碗,终是忍不住开口,说:“小伙子,这茶水冰凉,可不兴你这么闷头猛灌的,你一身暑气,喝这冰镇的茶水,外热内冷,很伤身的。”
那少年停下手中动作,点了点头,嘿嘿笑两声,说:“大娘说的是,我知道了,谢谢。该”
那妇人见这少年眉清目秀,为人又礼貌,年纪轻轻,却对她这样一个陌生人的聒噪耐心聆听,虚心领教,对他的印象不禁好起来,又问:“小伙子,你这是去哪儿呀?”
那少年手捧着茶壶,贴着脸取凉,答道:“我……去燕国。”
那妇人点头:“你一个人啊?去燕国做什么?”
少年答:“不是一个人,还有几个朋友,他们先我一步走在前头。齐国现在战乱,去燕国避一避。”
说完从袖中掏出两个铜板,放在桌上,与那妇人点头告别,便重新上路。
茶肆老板过来收钱,看着那少年离去的背影,叹道:“这定是不一般的人。”
那妇人惊异:“怎么说?”
茶肆老板将桌子一抹,收走碗壶,说:“我在此处开店这么久,天南地北各式各样的人什么没见过,铜板……”他掂了掂手中的铜板,“铜板没赚多少,但眼睛经过几十年磨练,看人那叫一个准。刚才那人,年纪轻轻,姿态随意却无放浪,举止潇洒却有规章,可见是个有教养的人。而她双目聪灵,气质出尘,模样清丽,我猜该是女子。”
“当真?”老妇人瞪大眼,一脸不可置信,“可他哪有女子家的矜持!”
茶肆老板摇了摇头,说:“我骗你何用?我方才看她掏钱的动作,本是已拿出一些碎银的,但眼睛极其锐利往四周一扫,最终还是放下了两个铜板,说明她故意低调行事。”
“说不定是他为人小气呢,不愿多给一点钱打赏呢!”
“你终究是妇人,她掏钱放钱的动作利索,对钱财无半分留恋之意,显然是家财殷实的人家出身。而她骑的那匹黑马,鬃毛黑亮,吐气浑实,定是难得的宝驹,价值不菲!”
茶肆老板头头是道,周旁听看着的人也连连点头应和
“怪不得,我一看见她五官温婉,有几分女气,也猜这该是个女儿身!”
“这般粗糙男装打扮已是难挡姿色,要是穿回女装,应当是个绝世美人吧!”
“对,没错!”
“……”
大道山上,打马急速奔走的少年行至无人处,一拉缰声,放缓了马速,不一会儿,隐隐听得马蹄声响,从周遭山林中显现十几个人的身影。
正是十三玦影。
而那白衣少年,乃是桑柔。
桑柔问:“如何?”
老大答:“主人所经各处现都有蜚语流言口口相传。”
“嗯。”桑柔点头,说,“差不多了,我们往回走吧。”
“往回走?”众人异。
桑柔:“对,往回走。”
司药问:“回哪儿?简州?”
桑柔摇头,有抬眼看着头顶的日头,眼睛微眯,说:“景州。”
景州城。
长街那头得得得传来一阵急促马蹄,一男子驾马而来,停在了府衙前,翻身下马,向门内走去,一脸阴鸷,周身森冷。
五更在角落看着他远去的拔硕背影,心中无限敬畏。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太子的马牵去安置!”一个长吏对着他一声怒斥,五更如梦初醒,急忙应了声是,去牵那马儿。
书房,和煦看着顾珩那表情,差不多也猜到了结果,“没消息吗?”
顾珩点头:“她倒是花足了心思不想让我知道她离开的消息,若不是我在边境也安排了人,发现了她的行踪,不然还真是被她骗过去了。”
“既然已知她行踪,为何还是找不到她人?”
“阿柔若是那么容易抓到,那就不是她了。”顾珩说到此处,竟笑起来,只是笑颜之下更多的不可窥探的沉冷,“一旦暗卫对她展开追踪,她怎么会没有察觉。她可以在简州安排出那么多假象,那么除了第一次捕捉到她的行踪是真实的,接下来的,怕都是她安排的惑敌之计。”
和煦又问:“她将阿瑜迷晕,又摆脱安排的那么多暗卫,只为了逃离你?你们之前关系不是挺好的吗?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去哪儿?”
顾珩好一阵沉默,眉头紧锁,才缓缓道:“燕国。”
*****
景州城外一小镇客栈中,桑柔忽然惊醒,一头冷汗。
她才坐起身来,房间一亮,有人点燃了蜡烛。
“主人!”走上前来的正是司药,她说,“是做噩梦了吗?”
桑柔惊魂未定,梦中场景实在太过可怕,她梦见了父亲母亲,她的兄弟姐妹,个个身穿囚服,跪在地上,目光凝滞,瞳孔无光。而不远处的高台上有人一声令下,而后眼前白光刺目一眩,大刀迎着日头高举,在空中划出一道斯夂郏蚬蛟诘厣虾廖薹纯怪Φ娜松砩峡橙ィ毕恃山Γ竞炝怂郏驹诩该卓辏硇尾恢皇裁词浚荒芏。荒芸藓白牛壅稣隹醋潘潜宜廊ァ6咛ㄉ希悄枚ㄉ狈ゾ龆系娜耍硇胃叽缶危彻舛ⅲ鹗郑⑽⒌沧∪展猓陨纤湮尬碌氖酉摺�
她看不清他眉目,只觉得这眼神有几分熟悉,紧接着心头一阵钝痛,她猛然惊醒。
醒来之后,胸口仍有隐隐痛处,久不弥散。
司药要上前给她把脉,她摇头,说:“你不用这样整夜守着我,你也是需要休息的。去睡吧,明日还要赶路。”
司药迟疑了下,双目玲珑地看了看桑柔,而后转身欲走。
桑柔却喊住了她,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司药脚步停住,微微一诧。
桑柔笑说:“你们十几个人,个个冰块脸,但要说最容易揣度心事的,就是你了。”
司药稍窘,过了会儿,鼓起勇气说:“主人,你不是要去燕国救靖王吗,为什么现在反而转向去景州?”
对她提出这样的问题,桑柔并不意外,她靠在床头,说:“穆……顾珩他发现我离开,一定能猜到我要去往燕国,沿着这条路走,被抓到是迟早的事情。二,要从燕王手里救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们手头搜集的情报只能够我安排一个惊险之策,我需要借助一些人的力量。而这个人……”她眼色深了深,曾经,她选定了顾珩,制定的计划也很冒险,全然是鱼死网破的心态,但如今,她不能让顾珩为她承担这个风险。
桑柔又说:“水融于海而无形,木隐于林而无踪,要想大摇大摆地去詹京而不被发现,我们得混入人群。”见司药还有一些迷糊,便直言简道,“此次伐叛,俞晏将代表燕国支援齐国。”
司药终于悟到什么,忙说:“主人是想倒是混入燕军,借此去燕国?”
“嗯。”桑柔点头。
这样简单说明,司药已经理解,但其中更深的安排,她没说,也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说的清楚的。忽然觉得有些疲乏,她拢了拢被子,说,“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司药点头,吹熄了烛火,去另一边的软榻上躺下。
黑暗中,桑柔睁着眼,了无睡意。
与俞晏的重逢并非偶然,在出发去楚国之前,她便秘密写了封信,让老二送去燕国俞晏。
目的有二,一是将来要他助自己躲过顾珩的追寻前往詹京。二,则是为了顾珩。叛军嚣狂,顾璋仍得齐王信任,手握兵权,顾珩手头并无胜券,借兵楚国,亦是冒险之举,楚王出了名的小人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