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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走路的?长眼睛了吗?”
桑柔被撞得头昏眼花,好不容易回神,却见自己被人团团围住,领头一男子,膘肥体壮,身旁挨着一柔弱妇女,正一边揉着自己的胳膊,一边恶狠地蹬着她。
透过人群肩缝,她看到顾珩马车缓缓驶过。
桑柔一急,刚想爬起来,却忽觉心口一痛,登时让她失了力气。
她还没从这熟悉的绞痛中缓过来,肩膀上又忽然袭来一阵剧痛,已叫人踢中,踩在地上碾踏。
桑柔疼得不能自已,用仅存几分力气和清明朝着马车离去的方向喊了一声:“太……三哥,是我!救……啊……”
车厢中的顾珩正闭目稍憩,昨晚一宿未眠,却仍无半分倦意,心头纷乱无序。
马车似路过集市,外头有熙熙攘攘的喧扰声传进来。
他揉了揉眉心,刚想叫车夫赶快些,一声似有似无的叫唤倏然钻入耳。
他猛睁眼,凝神细闻,却只听得车轮滚滚,人言嘲哳。
顾珩暗自嗤笑了下自己,竟心切到产生幻听,可手却已经不知觉地触上了车窗的布帘子,撩开。
外头是人影幢幢,皆是陌生面孔。
他心头卷过一丝失落,放下窗帘,微不耐烦地说:“走快点!”
桑柔眼看着那马车越走越远,心一点点冰凉,更深却是一直难以言明的痛失感。
十三玦影已经被她派遣了任务前往燕国,此时也无人能来搭救她。
怎么办?
那大汉往身后看了一眼,却不见什么异样,回头又重重给了桑柔一脚,说:“跟爷玩儿声东击西?你还嫩点儿!”
桑柔隐约听到了骨头错位的细响。
“你个小叫花子!冲撞爷媳妇儿,还不赶快磕头赔礼道歉!”
桑柔咬着唇,不是她不识时务,是真的痛得连呼喊都不得出口。
“你个死小叫花子,还挺倔!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今儿个,咱们兄弟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长长记性!”那大汉说着,手一扬,身后几个痞里痞气的男子都围上来,一边撸着袖子,一边哄笑着,有几个甚至手上还抄上了家伙,眼看着就要朝桑柔身上招呼过去。
可动作都还没落到桑柔身上,不知何处来的一阵疾风,从他们面庞上横扫而过,带着凌厉霸道的戾气,他们登时被齐齐掀倒在地,脸上火辣辣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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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始信别离苦(8) 是顾珩的车驾没错
始信别离苦(8):是顾珩的车驾没错
十三玦影,江湖人称“鬼影十三”,大梁极其神秘的组织,十三人个个身怀绝技,武功极高,行踪诡谲。传闻,他们忠侍一主,誓死效命。
大梁多少人想要得到这样一股神秘而又强大的力量,却不得其门。
桑柔说完,那些人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算是默认。
能将她的身份调查地如此详尽,确实不负“鬼影”的称号。
“我是司药,排十三,那是我们老大,司剑。”那女孩介绍道,指了指站得最远的蓄胡男子,又指向方才说话的男子,“这是老二,司棋,那是三姐,司琴……”
她将屋子里的人介绍了一遍,而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绣着蓝色花样的锦囊,脸上一派肃颜穆色。她看了老二一眼,后者对他点点头,她才走到床边,将锦囊交予桑柔。
桑柔不甚明白,但还是接过,打开,从中倒出一只通体透白的玉玦。
“这是?”
这时,站得最远的老大这时走上前来,屋内所有人都站起来,对着桑柔齐刷刷跪下。
桑柔被这阵势吓了一跳。
“十三玦影拜见新主人,往后听凭主人差遣!”
等等等……
画风转换太快,桑柔有些跟不上节奏。
“你们先站起来说话,能否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众人站起来,老大开口:“姬科是我们上一任主人,他死前给我们传来秘信,说让我们来找你,助你完成心中所愿。”
“姬科……”桑柔惊诧,心头泛起微疼酸涩。
“你琴弹得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桑柔,这次大捷,你立了大功,我许你一个愿望,有生之年,能力之内,定竭力替你做到!”
往日言语,尤闻在耳。
只是,人逝时迁,一切不复。
“既然姬科是你们的主人,为什么当齐国打过来的时候你们不在,不去保护好他,就这样让他死了?”
“我们绝对服从主人的命令,姬科生前只给我们下过一个任务,就是替他夫人守墓。河关城沦陷时,我们才收到新的任令。”
“他让你们改保护我?”
“嗯!如果姬科没死,我们只会执行保护你,以及助你完成一愿的任务。但现在他死了,你便是我们新的主人,这些在他信中皆有交代!”
老大掏出一封信,交给桑柔。
寥寥几行,言简意赅,落款日期是她使计偷袭齐军那天。
“那……你们会给他报仇吗?”
“不会!”老大桑音有些沉,出声不带任何感情,“若他在遗言中交代让我们替他报仇,那我们会去做,但是他没说,我们不会去行命令之外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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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得了十三玦影,桑柔还是不能就此懈怠,她要去完成的事情,顾珩也不一定能帮得了她,更何况倚靠区区十三人的力量。她最终还是决定先回到顾珩身边,另让他们却暗中探查她要找的人。
听说顾珩今日去王豫之那边,她心悬着,只希望不关她的事。
才稍稍一回神,就有马蹄嘚嘚声由远及近。
她定眼一看,是顾珩的车驾没错。
27。始信别离苦(7) 你…身体不好【情人节礼物在评论区】
始信别离苦(7):你…身体不好!【情人节礼物在评论区】
顾珩神情语气平淡,似对此事此人一点不上心。
王豫之心中暗笑,这么说是为了帮她摆脱嫌疑吗?但他口中却是:“哦,这样……本还想着为前日的失礼赔礼道歉,可惜……”
“王公子言重了,本不过一个小小侍从,何须公子再三致歉,再则,她也有冲撞之处,她也有错。”
王豫之不置可否。
“不过,珩倒是好奇,公子几番说起小桑子与你的故人相似,到底是什么故人,能让公子如此上心?”
“这个嘛……”王豫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顾珩见此,说:“若是不便相告,不必勉强!”
王豫之说:“那倒不是。只是一些陈年旧事了,不想多提。置于这个故人,其实我与她也不过几面之交,还不甚愉快,说起来怕言语有失偏颇。闲谈莫论人非,不提也罢。”
王豫之说完,斟了一杯热好的酒,一口饮尽。
顾珩目光微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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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柔重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束,发髻凌乱,衣衫褶皱,袖上有几处破损。
她又不放心,在墙脚摸了把泥,往身上脸上涂点,确定自己足够像一幅大难不死劫后逃生的模样后,才躲进一犄角处,注意着外头大街的情况。
万事俱备,就等顾珩的车驾了。
昨日的一场变故,现还历历在目。
昨天,她醒来,却已置身一处房间内,而床边十几双眼睛盯着她看,那画面着实诡异。
“呀……”她退到了床尾,盯着那一屋子人,“你……你们谁……谁?”
“傅柔,前靖国十三公主,靖国双琴之一。早年离宫,为世外高人鹤枳老人所抚养,十五岁复回靖国王宫。十六岁那年,一曲琴赋艳压全场,从此名传天下。”一个坐在桌前的黑衣男子停住摆弄着自己拇指上扳指的动作,面向她,缓缓说道,“同年,得多国王室贵族求婚,却概不应允。但在其姐傅姝嫁给齐国五王子顾璋后,傅柔却销声匿影,绝迹于大梁。”
桑柔僵住,顿时变得警惕,仔细打量着方才说话的那人,他面目清冷,语气平淡,叫人难以捉摸他的情绪意图。
她又扫视屋中的其他人,暗暗点了下人数。总共十三人,两女,一个较为年长,坐在黑衣男子身边,另一个看模样不过豆蔻之龄。
所有人皆是一身黑衣,一副难探其究的冷硬面容。
那女孩走上前来,说:“我方才给你诊了脉,你……身体不好!”声音泠泠如玉,脆生生,分外好听,语气却是笃定如宣布判定结果。
桑柔惊住。
她的身体情况,一般大夫诊断,都会说体虚体弱,需补气慢调。能够一诊便窥得真正原因的,她所知,不过两人,
但这女孩口中的不好,显然不是简单的体弱。
而且方才那男子话无虚词,说的虽不是真相的全部,却也是事实。
“你们是……十三玦影?”桑柔小心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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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始信别离苦(6) 还是……连同傅柔也再查一遍吧
始信别离苦(6):还是……连同傅柔也再查一遍吧
烛火被愈发凛盛的夜风吹得噗噗直响,几次差点被吹灭,名澄皱皱眉,还是去把窗给关了。
顾珩的脸铺衬着屋里的朗朗灯光,不见半分轻松,出口语气凝重:“不确定。桑家后人这个身份确实与阿柔自身气质十分符合,琴技高超,个性不羁,智慧超群,加上又是再三考证的结果,故而我们一开始深信不疑。但,现在她的行径却越来越令人思不透,上北狄,助姬科,又甘愿受我所制呆在我身边……桑家的人几十年前就宣告不入庙堂,不参政事,而桑柔所为却是大相径庭。”
“所以你觉得,绑架桑柔的人或许是知晓桑柔隐秘真实身份的人?”
“嗯。但那些都不过是我的猜想,不能断言这就是事实。可若绑匪与我相关,我再无能也不会到现在一点进展全无。最大的可能就是抓她的人,我从未交涉过。”
“那我再重新着手调查她的身份。桑柔琴技一流,大梁在这方面首屈一指的,不过几人。傅柔到现在还被燕国通缉,她的画像我们也看过,不会是她,我们也一早就排除了这个可能。其他的几个,我再去求证一遍,或许还可能有些低调的漏网之鱼。”
顾珩点点头。
“那我先去了!”
顾珩却把他叫住:“还是……连同傅柔也再查一遍吧。”
“啊?”名澄不明。
“表象越容易让人信服,或许最暗藏玄机。以防万一。”
“嗯。”
“另外,王豫之邀了我今日一见,我去会一会他,他与阿柔之间似有什么牵连。若你有什么消息,而我还未回来,你直接告诉成持,让他去找我,你的行踪还是隐秘些好。”
“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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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豫之边饮着茶,边瞥眼看向坐在对面的男子,他亦是不疾不徐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王豫之说:“听说昨日幸阳城里发生了件趣事,不知太子是否有所耳闻?”
顾珩放下茶杯:“哦?愿闻其详!”
“昨日于城东的集市上,出现一位高人,给一位将死的老人弹琴。一曲《细雨松涛》,弹得精妙绝伦。”
顾珩脸上露出惋惜的表情:“是吗?那真是可惜了,未能得以一闻。”
王豫之笑着点点头:“可不是。傅柔难得,桑怀音难觅,多少年才能出现高手有此二人的高湛修为。豫之有幸,靖国未灭时,参加过前靖文公的寿辰,寿宴上,傅柔便是以一曲《山河诀》,艳惊全场。听得她一曲,胜却人间无数!”
顾珩只点头作和。
“咦?”王豫之四处瞧了瞧,忽然话锋一转,说,“今日怎么不见太子那位随侍?”
顾珩杯中的茶饮罄,旁边的侍婢正躬身给他添置茶水,待杯满,茶香盈溢,他才开口。
“哦,她啊……从前日宫宴之后,她就病倒了。她没来过北地,不适应此处气候,这两天一直躺在床上,连地都下不了,着实没用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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