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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白的皮肤上罩了一层薄冰,从内而外被冻了个十成十,下意识的抬头,看到院中央宫明珏气定神闲的站着,斜斜的勾起唇角无赖而又挑衅的看着他。触目所及全都是碎片,宫奋的尸体碎片,没有一点血溅落,全都变成了碎冰。
到底怎么了?宫信在心底惊恐的问着,竟然连他都没有看清楚,不是宫奋一剑挥下去,宫明珏就应该血溅当场吗?怎么会形势突变?询问的目光看向一旁毫不惊讶的安清霖,开口沙哑着声音:“使者,刚刚的情形是……”
“她有很厉害的契约妖。”安清霖看的很清楚,就在宫奋长剑挥下的那一刻,宫明珏动手了,很普通的招式,没有丝毫花招,只是一拳打在宫奋的胸口。只不过,速度快得让人无法捕捉,同时,她的拳头还没有碰到宫奋之前,一股寒流已经扑上宫奋。换句话说,宫明珏的拳头还没有接触到宫奋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被巨大的寒气冻死,瞬间!
动作太快,一气呵成,没有人看清楚。宫奋就已经被打碎溅落一地。
好厉害的妖,好可怕的心机。安清霖别有深意的盯着宫明珏,她刚刚的一场比试,难道是为了演给其他人看的?故意的让人松懈下神经,好一次偷袭成功,这样的招式,不是近身根本就无法施展。
“宫信,我娘的尸体。”宫明珏口中的称呼已经改变,她再也不是宫家的人。
“你杀了宫奋。”宫信咬牙皱眉,恨不得过去一巴掌拍死宫明珏,她什么时候收了一只妖?失策,大大的失策!
“伟大的使者,不知道我的挑战有没有违规?”宫明珏丝毫不理会对她欲除之而后快的宫信,而是将目光转向安清霖。
“没有,你的条件,宫家应该完全答应。”安清霖公正的说着,“宫信,有什么问题吗?”
宫信唇抖了抖,恶狠狠的瞪了宫明珏一眼,碍于安清霖在一旁,如今不是他逞威风的时候,要杀宫明珏有得是机会,神的使者是万万不能得罪的。咽了一口唾沫,压下心头怒火:“没有,不过……”目光闪了闪,“你娘的尸体已经不在宫家了。”
“什么意思?”宫明珏眼中冷光一闪而过,宫信耍她?
“你娘服毒之后,自己跳井了。”宫信指了指宫明珏身后,“就是那口井,你可以去捞捞看,不过我劝你一句,井水是活流,还在不在里面难说。”
“璇,他骗我!你能杀了他吗?”宫明珏心中杀意大盛,该死的宫信。
“他没有骗你,那井水确实是活流,而且我从里面感觉到曾经残留着和你相近的气息。”璇轻轻的说道,他可以感觉出来与契约主人气息相近的事物。
“你的意思是,我娘真的不在宫家了?”
璇没有答话,他的沉默让宫明珏点头:“好,伟大的使者,感谢您能为我见证,如今我再也不是宫家的人。”说完,宫明珏转身离开。
快步离开宫家,越走呼吸越急,走了还没有二百米宫明珏不得不扶着一旁的树滑坐下来。低声呜咽着,还挺疼。
突然,脸颊上的伤口被冰冷的湿润触碰疼得她直咧嘴,“璇?你怎么出来了?”
“明明就将力量借给你了,还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真是够笨!”璇答非所问的继续用冷水给她擦拭伤口,顺便附赠白眼若干。
“没什么,我只是不想欠他们而已。”宫明珏吃痛的向后缩了缩,被璇按住头,被迫的擦拭伤势,“毕竟十几年我吃住都在宫家。”她不喜欢欠人。
“难得你还有这个心。”璇上下打量着宫明珏。
“那是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像我这样书网德良好无比高尚的人,真是世间稀少!”得了三分颜色立刻开起染坊,宫明珏耍帅的一撩头发,不想牵动了伤口,疼得她呲牙咧嘴,嗷嗷直叫。
“书网德真是高尚。”璇冷叱一声,极其的不屑,也不是谁,威逼利诱跟他签下契约?书网德好高尚哦!
“不用表扬我,我知道自己十分的优秀,让你心里自卑。”宫明珏从来就不认为世间上有讽刺这么一说,所有的话全都当成赞美。
璇气结,他根本就不该跟这个女人说话,真是自找气受。“你下一步要怎么办?”离开宫家,一个独身女子怎么生存?
“我要去找我娘。”宫明珏此时才收起了脸上戏谑无赖的笑,无比认真坚定,“哪怕走遍天涯海角。”伸手,抚上了自己的左臂,上面是个耻辱的“罪”字,扯出一抹笑容,眉毛一挑,“璇,有我这样的主人,你感到耻辱吗?”
“人类的等级之分与妖无关。”璇依旧是答非所问,不过,他却可以感觉到宫明珏的心中一直压抑的阴霾被一扫而空,似乎什么问题在“被揍”的时候想通了。“外面的世界可不是那么太平,恐怕是九死一生。”
“没事,我会很努力很努力的活下去的。”宫明珏耸了耸肩,妈妈、两世的妈妈为了自己的孩子,担惊受怕努力的活着,无论如何都没有想过轻生,而她有什么权利自私的结束生命?无论未来如何,她都要好好的活下去,伸手,暧昧的抚上璇精致的脸颊,轻挑的笑着,“况且有你这么一个美人陪着,我不好好活着怎么行?”
第十一章 配备物品
“无赖。”璇低叱一声,她就没有正经超过一刻钟的时候,“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凉拌喽。”宫明珏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我也跟宫家没有任何关系了。离开这个小镇,去外面闯闯,也许能运气好的找到娘。”用一刻钟的时间还了宫家十六年的养育之情,也是蛮合算的。
“好。要离开的话需要一些时间穿过络迦森林,内部有些危险,外围的话以我现在的能力可以保护你。”璇点头,他没有说地下的支流一向复杂,哪是能那么容易的找到她娘的尸体,不过,他也知道,不需要说明,宫明珏也明白,找,无非是给她自己一个希望罢了。
宫明珏点了点头,突然伸手抚上自己的左臂,细细的描绘着那个可耻的烙印,突然挑眉眼中有一抹可疑的光芒:“璇,我们似乎要配备一些行囊。”
“你要做什么?”璇突然没由来的一个哆嗦,通常宫明珏脸上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总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就好比当初算计他签订契约一样。
“当然是去镇上配备点东西,不然你打算让我这个样子穿越森林?”宫明珏起身,看了看自己被打得破破烂烂的衣服。
“嗯。”璇点头,没有发表什么太多的意见,一闪身消失。隐进空间的时候很顺便的问了一句,“你身上不是没有钱吗?”
“对啊,所以我说的是配备。”宫明珏挑眉一笑,大步离开,直奔小镇的街道而去。
一进市集,她一身破烂的衣服引得众人侧目,突然有人发现她左臂上的烙印,轰的一下散开,就跟她是什么可怕的传染病源似的。
一个一个躲在一旁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眼中的鄙夷毫不掩饰的盯着宫明珏,指指点点就差没有上来对她扔烂菜泼脏水了。
“那不是罪人吗?”
“是啊是啊,一个待罪之人也敢出来?真是不想活了。”
“不知羞耻哦!”
“恶心!”
谩骂、侮辱的话充斥在大街上,每一个人都是很小声的说着,不过,人多的情况下,再怎么小声也是一片的嘈杂。众人看宫明珏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烂掉的垃圾在大街上大摇大摆的晃动,腐朽的恶臭充斥街道,脏了他们的眼睛。
“呸!真不知道廉耻,这样的人怎么还好意思活着?”
“真是该死,怎么没有被人掐死?”
冰冷的目光如一根根细针,扎在宫明珏的身上,所到之处人人退避三舍。
“璇,看来,被烙上了印记还挺让人看不起。”宫明珏在心里跟璇聊着天,昂首阔步大大方方的走她的,仿佛根本就听不到一句句恶毒的咒骂。
“你要干什么?”璇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宫明珏,这样被人厌恶鄙视,就算是他也不能如此平静的走在众人目光“洗礼”下,可偏偏宫明珏还能跟没事人似的,大摇大摆。仿佛那个如过街老鼠一般的人不是她一样。
“早就告诉你了,配备东西。”宫明珏说着,站在一个装修豪华的酒楼前,正是午饭时间,里面坐满的食客,她往那里一站,刚刚还热闹非凡的大厅突然一下静了下来,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她的身上,震惊!他们从来没有一个人见过被烙下罪印的家伙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站在街上,就算没有人去打烙上罪印的家伙,唾沫星子也足够淹死她!
还没有一个烙上罪印的家伙,敢公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短暂的沉默后,突然爆发了一阵大声的喧哗,嘲笑、讽刺如浪拍来。离门口最近的几个人甚至掩着鼻子躲开,就跟宫明珏身上散发着恶臭似的。
不善的目光让璇都受不了如芒在背,微微的皱眉,传声给宫明珏:“走吧。”
宫明珏笑了,淡淡的笑着,左手一叉腰,右手一指酒楼内的人大喝一声:“看什么看?没见过绝世美人是不是?乡巴佬!”
喧闹的酒楼瞬间仿佛被一道冰刃生生划开,声音嘎然而止。
众人差点没集体摔倒,没见过你这样嚣张的待罪之人好不好?
“你、说你呢!没看到客人上门是不是?不会招待顾客就滚回家去修炼两年再出来,省得给你爹娘丢人现眼!”宫明珏大咧咧的坐下,一拍桌子,气势那叫一个高贵,就跟她是皇帝出巡似的,头高高的仰着不屑的冷叱着店小二。
愣了半天才反应上来的店小二,腾的一下气极,她一个待罪之人有什么资格对他指手画脚?“你说谁呢?败类!”
“败类?”宫明珏眉毛挑了挑,“你骂谁是败类了?”
“一个待罪之人也好意思出来,真是不知羞耻。我要是你早就扎进阴沟里死去了。”店小二冷哼着,不耐烦的挥手,“快滚快滚,别脏了我的地方。”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宫明珏一指自己左臂上的罪印。
“笨蛋!”店小二鄙夷的瞪着她,“一个被神判为罪人的家伙也好意思嚣张?”
“说明神要我活着,并且时刻关注我。神的旨意众生平等,你凭什么赶我走?难道你要违背神的旨意,你很厉害嘛,敢对神不敬!”宫明珏头一扬,趾高气扬的呵斥着。
“你、你……”店小二张口结舌愣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没错,被烙上罪印的人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但是神没有判她去死,就说明神饶恕了她。倘若有人要杀害她,就是跟神过不去。
“我什么我?连话都说不清楚也好意思来跑堂。赶快把你们最好的饭菜都给我端上来,少一样,小心我砸了你的酒楼!”嚣张!极其的嚣张!目空一切的嚣张!
“你!”店小二晃了晃拳头,真想一拳头打死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来啊,你打,只要你不怕神降罪给你!”宫明珏大大方方的说着,斜坐在桌子边,那叫一个气定神闲。
“赶快把饭菜给这位姑娘打包。”掌柜的赶忙过来,陪着笑脸,“这位姑娘不好意思,你看小店这时客满,能不能给您打包带走?”
“嗯,好。”宫明珏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快点,本姑娘我赶时间。”
“好、好,马上马上。”掌柜的使了个眼色给店小二,让他赶快下去准备。
“掌柜的,她一个待罪之人有什么好嚣张的!我们至于怕她吗?”店小二从来就没有这么委屈过。要是达官贵人也就罢了,一个最卑微的待罪之人凭什么这么嚣张?
“笨蛋,你想让她一直在这里待着影响咱们生意吗?”掌柜的指着鼻子臭骂这个分不清情况的家伙,“你也不想想,要是真的她赖在这里你打又打不的赶又赶不走,咱们生意还做不做了?谁会想跟一个待罪之人在一个地方吃饭?一会儿她走了,她碰过的东西全部扔了!晦气!”
“是,掌柜的。”店小二立刻下去忙了,不大一会儿所有饭菜被打包,放在宫明珏的桌上。
“算算多少钱?”宫明珏虚情假意的问着,随手将饭菜丢进璇的空间里,她才没有那个兴致自己提着呢。
“不用了,不用了,姑娘好走。”掌柜的客客气气的将宫明珏送出大门,巴望着这个瘟神早走早好。
才一出门,围在门口看热闹的众人刷地一下让出老么宽的一条路,谁也不敢往前凑。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待罪之人,以前哪一个待罪之人不是悄悄的躲在阴暗角落承受众人的唾骂,脏兮兮的啃着猪都不吃的东西。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不正常?
揣测是揣测,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找宫明珏的麻烦,宫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