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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欢欢上前去取剑魂,循着旋风剑发挥出第十二式“风卷残云”的光芒,那形似灵泉宝玉的玉石慢慢飘离水池中间的石台,静静地停在了手持旋风剑的欢欢上方。
圆形的玉石渐渐在半空中映照出一个身着蓝白衣衫的老者形象,摸着胡子瞅着小欢欢。这一老一少对视了一会儿,那老者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稚子可敬,不愧为我旋风剑传人,老朽认下了!”
突然,老者身上蓝光大盛,与旋风剑缓缓融合到了一起。那蓝光渗入旋风剑后并不停止,又沿着欢欢执剑的手进入到欢欢体内。
一时之间,欢欢只觉得体力充沛,似乎内力猛增了不少。手中的旋风剑在吸入剑魂幻化的蓝白衣衫老者后,威力大增。身体里的能量需要及时宣泄,欢欢举起旋风剑,朝着一旁的石壁猛的挥去。
石壁应声轰塌,尘土飞扬,一个宽约四五米的石块就这样被年仅四岁的欢欢一剑劈开。
这场景就连达达也被震惊的无以复加!
震惊的事接连不断地发生着,欢欢只觉得握着旋风剑的右手一麻,长剑脱手。离开欢欢的旋风剑突然自己舞动起来,恢复剑魂的旋风剑施展起“风卷残云”,威力自然是不同凡响。
三人顿时被旋风刮到了半空之中,只见洞中的池水突然将三人团团围住和在之前取灵泉宝玉时发生的事情一模一样。旋风卷着水柱,将三人的身影渐渐隐灭。等到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他们躺着的地方竟然是灵泉宝玉上游的溪水旁。
此时的天空已经是漆黑一片,不远处的灵泉宝玉映照着明月的光芒,散发着温润的光泽。达达看着静静躺在他们身边的旋风剑,缓缓舒出一口气。
忙不停地招来小一,将写好的字条系在小一的腿上:“旋风剑剑魂已经找到了,小一快去告诉虹猫蓝兔他们吧!”
轻轻拍了拍小一的头羽,看着它绕着自己飞了三圈,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终于,都结束了……”看着身边安好的达夫人和欢欢,达达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随之力竭,晕了过去。
“夫君,夫君……”达夫人焦急地叫着昏倒的达达,一旁的欢欢却小脸认真地拾起旋风剑,背到身后,然后扶着父亲吃力地站起来:“娘亲,我们回家吧!”
微风浮动,竹林的气息幽幽,夹着泠泠的泉水气息,氤氲在空气中。星子如棋子般点缀在天空中,月光正好,照在欢欢的脸上,月白之中,带着几分清秀俊逸的味道。
达夫人突然觉得儿子一夜之间竟然长大了,和他的父亲一样,能够承担起这个家庭,也许,很快就能承担起这个天下给予他的责任了!
话说到这里,虹猫不禁注目去看那个还趴在达夫人身上的秀气的小男孩。
欢欢安静的趴在母亲的怀中,似乎故事中那个英勇坚强的小男孩不是他似的,白净无瑕的小脸上是天真和无邪。只是,目光中透露的坚毅却是不符合他年龄的所有。
是啊!欢欢已经长大了。旋风剑,终于后继有人了。
虹猫心中不知为何涌动起一股不知名的热流,直冲心底。
七剑,七剑传人,无论何时都不会间断,不会消失,生生不息,源源不断。这是永恒的存在啊!
“事情的始末就是这样。”达夫人说完这段事情,缓缓的端起一旁桌几上的茶杯抿了口茶水。
“嗯,看来,事情和我推测的一致,这剑魂的确是按照我们宝剑上出现的线索来查找的。”虹猫右手扶额,下意识的皱眉思索道:“照这样的话,大奔陪着莎丽去奔雷山庄取水火棍,虽然会经历一些剑魂设置的险阻,但是应该也能顺利取回剑魂。”
“虹猫,要不然你在这里住几天,等夫君醒了,你们再详细说说这剑魂的事情吧。”达夫人起身劝着虹猫留下,就要去准备饭菜和房间。
“干爹,干爹,你就留下来吧。”欢欢在一旁也拉着虹猫的衣袖让他留下来。
一时间,虹猫只觉得两难。
达夫人说的有道理,在这里等达达醒来再详细问一下当时的情况,毕竟闯关的是达达,达夫人所说的也只是她看到的。但是他又担心蓝兔的安危,离开的时候,只剩下蓝兔和缃菱在一起,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还有莎丽和大奔,看来他们取得剑魂也必定要费一番周折。
“干爹,难道你不想试试这次我功力进步了多少嘛?”软软的小手扯着虹猫的衣角,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虹猫看着,不禁嘴角漫上笑容,这个小鬼头,看来还真是想他留下呢。
当时为了应付黑小虎,达达随口诌下来的干爹倒是一语成谶。和这孩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觉得十分的有缘分,遂也认下了这门亲。
欢欢年幼,却也十分喜欢与虹猫亲近。每次一见到,必定缠着虹猫,干爹长干爹短的叫,知道这个干爹是七剑之首,别提有多骄傲了。虹猫这是打心眼里喜欢可爱灵动的小欢欢。
“好,干爹陪你去练剑。”终究执拗不过孩子那张纯真的笑脸,虹猫拉过欢欢的小手走向门外。
达夫人看着白衣的大男孩牵着的又蹦又跳的小东西,不禁笑弯了眉眼。
“夫君,你可要快点醒来啊!我和欢欢,七剑,还有天下,都需要你啊!”
拉着欢欢的小手来到竹林居的院子,虹猫笑着正准备取出身后背负的长虹剑。
“咕咕,咕咕……”黄色头羽的鸽子飞的有些急,看到虹猫之后又加紧了翅膀挥动的频率。
“干爹,你看,大奔叔叔的灵鸽!”欢欢眼见的看到了灵鸽的到来。
“小三?!”看着盘旋在头上的灵鸽,虹猫赶紧伸出手,灵鸽落在虹猫的手掌上,待到虹猫取下信笺之后才缓缓飞起,却也不飞走,只在竹林居上方盘旋。
带着些急切的心情打开信笺,虹猫的表情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阳光透过白纸,在欢欢的方向隐约能够看到几个墨黑的字迹:遇伏,重伤,魔教……
小眉头皱了起来,看来大奔叔叔遇到了什么危险的事情。欢欢抬头再看干爹,看到的已经是恢复了平日里淡定翩然模样的虹猫。
快步走回竹林居,虹猫找到了正在厨房里做饭的达夫人。
“夫人,大奔和莎丽那边遇到点麻烦,我得赶紧过去,就不多留了。”虹猫这话说的分外镇定,让达夫人一时之间也担心不起来。
“那少侠现在就走吗?”达夫人放下手中的勺子,说着就从旁边的碗橱里取出十来个大白馒头,找了干净的油纸包好。“来,赶紧把这个带着,路上吃。”
“好,虹猫就不推辞了。”嘴角上似乎还带着笑意,虹猫接过达夫人递过来的馒头。
“等到达达醒来的时候我们再联系。”虹猫转身就出门吹哨,召唤踏雪。
“好的。”达夫人跟着到了竹林居外,“少侠,一路小心啊!”
“告辞!”虹猫扬手挥鞭,马蹄高扬,踏雪无痕。
“干爹记得要来看欢欢啊!”欢欢看着虹猫已经上了马,这次却不再纠缠,因为他知道,干爹要去做重要的事情,一件他以后也会遇到的同样的事情!
童稚的声音渐渐消失在竹林之间,那白衣白马的身影已经渐渐变成阴影,然后,再寻不见。
握着手中的缰绳,白纸黑字已经在脑海中浮现。虹猫嘴角的笑容早已消失,浅抿的唇角,露着刚毅的下颚。
“陵园遇伏,大奔重伤,疑似魔教重新出山。字:莎丽。”
不说什么魔教出山,单是一条大奔重伤,虹猫已经将心提到了嗓子口。达达已经卧床昏迷不醒,也不知道大奔的伤,到底是什么情况,逗逗现在和跳跳去了鼠族。剑魂丢失,七剑兄弟分离各处,这时候魔教出山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不由催动身下的踏雪,虹猫只想一心快点赶到快活林的陵园去,快点找到莎丽和大奔。
与虹猫此时一同赶往快活林的,还有在客栈接到莎丽传书的蓝兔。因为大奔的重伤,两只鸽子所附信笺都是由莎丽所写,分别去找虹猫蓝兔。
事先莎丽也是以为只要让一只鸽子送信就好,可是,那群不知面目的黑衣人实在让她放不下心,遂让两只灵鸽分别传信虹猫蓝兔。
静静的坐在陵墓漆黑的角落里,身边听到的是大奔乎轻乎重的呼吸声,这种极不稳定的呼吸声正是受了重伤之人才会发出的。手下结实的身体,摸到的却是温热滑腻的液体。
莎丽似乎听到自己低低的抽泣声:“大奔,大奔,你不要有事,你不会有事的。你说过你要照顾我的,你答应了虹猫蓝兔他们的。大奔,大奔……”
“傻瓜,你是你……是俺大奔……看上的,看上的老婆……俺可是,咳咳……从牛旋风手里抢回来的……”健壮的汉子气息奄奄,却为了让身边的女子不担心,强撑着一口气把话说完。
“大奔,你快别说话了。你刚刚服下逗逗给的保命丹,伤口也撒了金疮药,很快就会没事的。你再忍忍,我已经让灵鸽传书了,很快,很快,虹猫蓝兔就会赶过来的……”紫衫的女子在黑暗的角落里,安慰着怀中的人,那样温柔,那样无措,再也不是“金鞭溪”客栈里那个干练利落的老板娘。其实,她何尝不是一个需要人疼爱的脆弱女子?
那一年,海棠盛开,紫红的花瓣随风飘动,连风都似海棠般娇艳温软。江湖的刀光剑影里,我们相遇。一个痴傻无知,一个莽撞耿直。
大奔,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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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醉月色今朝初见 忘流年那时花开
冷月如霜,万籁俱静,低垂的夜幕下,一座傍山而建的宫殿悠然静立。月光下的宫殿褪去了白日的巍峨壮丽,金黄色的琉璃瓦泛着冷冷的寒光;停驻在檐上。
月下,树梢,一袭黑衣的身影闪过,似乎又从未出现。
玉蟾宫的后院,虽然已至亥时,穿着米分色衣裳的嫣然还坐在桌子旁边。桌上是一盏烛台,映着暖暖的光芒。一张桌子,除了摆放了茶盏杯子之外还有一个青花白底的小瓷碗。细细看去,那小碗之中,竟然是一颗颗小小的红豆。
“哎,姐姐,你怎么还不回来啊!”一边小声嘟囔着,嫣然一边无聊地把玩着碗里的红豆,“难道真的要等到我把这些红豆都数的发芽了,你才回来吗?”
其实,离蓝兔离去也不过半月左右,只是这是嫣然出关之后第一次离开姐姐这么长时间,未免有些思念过甚。之前姐姐在身边的时候,整日都觉得她唠叨,让她学这个学那个,不让她玩这个玩那个。可是真当姐姐离开玉蟾宫,嫣然却觉得心里一下子空掉了。
望着姐姐的房间所在,没有一点的火光。这偌大的玉蟾宫似乎也是空荡荡的,真的不知道,她不在,娘亲也不在的那几年,姐姐是怎么撑过去的。
相思红豆,容颜消瘦。除了姐姐,不知道他,现在又身处何方,过得好不好呢?
自从从姐姐口中听说过那个人的故事,从此嫣然的心里就住进了一个人,少年俊朗,伟岸可敬。等到见到……嫣然突然苦笑了下。哎……此生都注定无法和他在一起,但是这也将会是一份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美好悸动。
思绪不知道到飘飞到何处,可是在听到门外院中传来的细碎的响声,嫣然瞬间收回思绪。玉夕剑在手,嫣然已经追出了门外。
手握剑鞘,提着剑的嫣然走出房门却没有看到什么异样。再站到院中左右查找,也是一无所获。正当嫣然准备返回屋中的时候,下意识的抬头,却发现坐在自己房顶上悠闲喝酒的黑衣人。
黑衣黑发黑斗笠,右手上拿着的是一坛清酒。抓坛,扬手,倒酒。脆色如水晶般的酒柱略过绯色的薄唇,沿着冷峻的下颚,流经白净的脖颈,印在黑衣上,浸了酒渍,染了风尘。一连串的动作,潇洒风流,在这夜色中,凭添了几分魅惑。
不知道为什么,嫣然的第一反应不是立马召来紫苑、紫倩,只是脑门上挂了几条黑线。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人突然出现在自家房顶上,还悠哉悠哉的喝着酒,这人胆子也忒大了吧。
“好小子,竟然敢在本姑娘头顶上动土!”嫣然正好心中郁结无处发泄,这下来了个人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