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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大胡子和阿贝尔听了后幸灾乐祸地笑出来,他们还用击掌来表示高兴。
医生心想:“看来这个叫顾孝华的人缘很糟糕啊……”
阿贝尔搂着医生的肩膀,把满嘴酒气喷到他脸上:“哦,我的朋友,真高兴你和他没什么关系!我们都很讨厌他!你是来找他要债的?太好了!告他!他要是不还钱就告他!把他告到内裤都不剩!”他又哈哈大笑地和大胡子来了一次击掌。
大胡子也附和着:“说得好!我们都讨厌他!”
医生眉头一紧:“哦?为什么你们讨厌他?”
大胡子气愤地拍着吧台说:“那个混球以为有钱就很了不起!”
“是啊!”阿贝尔嗤笑一声:“而且整天都在向人炫耀,真是恶心透顶的讨厌鬼!”
其他人也渐渐加入到他们的谈话中去:“他还买走了莱茵河畔上的那个庄园!那可是我们的祖先留下的骄傲!凭什么让那种蠢猪住进去?”
其他人也发出不满的嘘声。
医生心中一喜:“庄园?很好,越来越接近了。这要比自己慢慢搜索方便多了,还真是来对地方了。”
阿贝尔张开双手大声说:“最重要的是,那个小白脸除了整天开着豪车到处鬼混就不会别的了。真不知道他父母是怎么教育他的!难道只会整天花钞票吗?”
“去他妈的钞票!”一个拿着台球杆的机车女竖起中指:“那个男人一点风度也没有,我宁可去和猪约会!”
话音刚落,酒馆里又是一阵爆笑。
“哦,那家伙的确是这副样子。”医生也跟着附和起来,他贴近阿贝尔:“朋友,我听说你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情?”
阿贝尔醉醺醺地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以前经常看到他出门到处找女人,这一阵子却根本看不到他的影子。这讨厌鬼一不露面,我们反倒觉得有些奇怪了。”他指了指医生笑起来:“一定是知道你要来找他讨债,所以吓得不敢出门了吧?哈哈哈哈……”
医生也笑起来:“哈哈哈!一定是这样,还有什么和他有关的事情吗?我初来乍到,不想冒冒失失地就找上门去啊。毕竟这个人的人品……”
阿贝尔拍拍医生的肩膀:“嗯嗯!我懂,朋友,我懂!其他的也就没什么了,不过他最近好像养了一只大鸟。”
医生眼角一跳:“大鸟?什么样的大鸟?”
阿贝尔摇头:“天太黑看不清楚,我最近每天晚上都能看见一只大鸟飞进他的庄园。那应该是他养的吧?我的朋友,你真该看看那只大黑鸟,简直大的吓人!如果是什么危险的食肉猛禽就糟糕了!”他捏紧拳头:“可恶的混球,居然把那么大的外来物种带到这里!投诉!一定要去投诉他!”
医生将杯里的酒一饮而下:“多谢你,阿贝尔,把今天的事情忘掉,睡个好觉吧。”他用手一抚阿贝尔的脸,后者马上趴在吧台上沉沉睡去。
医生跳到吧台上,又从身上掏出很多钱来,他高举双手大声对酒吧里的人说:“帅哥们!美女们!认识你们很高兴,明天的份儿我也请了!”
大胡子用酒杯在吧台上砸出带节奏的声音:“哈哈!这家伙真是个好人!”
所有人都欢呼着围过来,看样子他们又要把医生举起来了。但是医生的袖口里突然钻出一群小虫飞进所有人的嘴里,他们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然后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一直猛吃猛喝的阿信吓了一跳:“医生,你干什么?”
医生咧嘴一笑:“干活啊~情报已经到手了,还在这磨蹭什么?”他指着地上的人们说:“不知道事态下一步如何发展,所以为了谨慎起见,要把这些人脑子里关于咱们的记忆清除掉,这也是为他们好啊。就让这些整天熬夜泡吧的人好好补充一次优质睡眠吧~”他转身推开酒馆的门走进夜色。
听到“优质睡眠”这四个字,阿信的喉咙咕噜一声:“哎…办完案子一定大睡一场!”他羡慕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人,略感失落地跟着走出酒馆。
酒馆外的夜雨较之先前轻柔了不少,阿信跟着医生的身影游龙般跃上圣母大教堂的钟楼。
医生指着莱茵河的方向说:“按照阿贝尔说的,顾孝华的庄园一定在那个方向。”
阿信顺着那个方向望去,莱茵河畔的雾气弥漫着寒冷气息,那座庄园的阴影深邃寂静,仿佛凝固着深不见底的黑暗。
远处天边传来恐怖的惊雷席卷大地,雷光不时将庄园的真貌照亮,就像会突然露出狰狞面目来吓人的鬼怪一样。
天地一片凄惨晦暗,寒冷的凄风苦雨肆虐而过,仿佛在向阿信预示着充满未知凶兆的莫测前途……
第五章 尸之味
时而闪耀的雷光下,薄雾在布满裂缝的石砖路上轻轻流过,淅沥的雨水冲刷着爬满石墙的苔藓和蔓藤,令这座有些古老的庄园看起来像是个活物。
围栏后修剪精美的花园里,摄像头如同怪物伸出的眼睛一样,不停地向四处转动,检视着自己的领地。
阿信从路面抠起几块石头,精准迅速地将他看到的摄像头全部打烂,然后越过围栏向黑漆漆的主宅飞奔过去。
医生嗖地闪到阿信面前,抓着他躲进圆柏的树丛里。尖利的针叶扎进皮肤,阿信痛得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刚要叫出声,医生却死死捂住他的嘴:“嘘…这里还有红外线和声波监测。”
阿信闻言凝神打量了一下四周,果然发现不少很隐蔽的监事仪,他吐吐舌头,心里想:“好家伙!搞得像博物馆防御系统一样。幸亏被拦住,不然触动警报就麻烦了。难保这里不会有什么东西藏着呢?打草惊蛇了可不好。”
医生的脸上挂着自信的笑,衣袖里源源不断地爬出一种小甲虫,这些长着锯齿钳子的黑亮甲虫接触到地面后,有的就地钻进土里,还有的向其它方向四散而去。
医生低声说:“去吧…去吧…给我找出来……”
阿信纳闷地问:“医生,你在找什么?”
医生闭目凝神,似乎在感应着什么:“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找到这里的主电源断掉。外面的花园就这么多监视设备了,可想而知屋子里会热情火辣成什么鬼样子。”他一皱眉:“嗯?怎么还在运行?哦…还有五个备用电源?!哈~这么大费周章,一定藏了不少宝贝。”
不一会功夫,医生放出的虫子咬断了电缆,所有监视设备上的电源指示灯全部同时灭掉。
“搞定!”医生跳出树丛,跳着轻快的踢踏舞步,顺着花园的石路走向主宅
阿信跟在医生后面,路过一个红外扫描器时,他在那前面晃了晃手,果然没有任何反应。他不禁叹道:“随身带着一群小弟,真是太方便了!”
医生御使各种怪虫的本领出神入化,他的身上就像带着一支无所不能的昆虫军队一样,这令他无论是讨伐妖魔,还是搜集情报,都做得比其他人更安全也更出色!
阿信开始认真地考虑着要不要和医生学习一点蛊术了。
医生推了推那两扇大门,但厚实的梧桐门板纹丝未动,已经从屋子里被牢牢锁住了。
他后退几步,仔细打量这栋豪宅。发现除了两扇大门外,所有的窗户也都降下了厚重的铁栏。在欧洲,很多古老的宅院基本都会有这种很坚固的防御设计。
仔细想一想,这是理所当然的。顾孝华在自己的博客里,表达出非同一般的恐惧和崩溃。面对着一个几乎跨越半个地球,也要对自己穷追不舍的魔怪,他怎么可能不把自家大门关得严严实实呢?
这时,门后发出几下抽拉的声音,然后阿信从里面将门打开。他全身黏满黑灰,和身上的雨水混合,形成了一大片泥糊。那模样活像三流雕塑师的泥像,而且还是失败作……
他身后地上留下一串黑脚印,直通大厅里的壁炉。原来他刚才跃上屋顶,顺着烟囱滑进大厅壁炉,然后从里面打开了门闩。
医生走进大厅,竖起大拇指笑道:“不错啊,会轻功的安眠药~思维敏捷加十分!”
阿信用力拍打身上的泥垢,烦闷地说:“我都成泥猴了,你就少开金口吧。”
医生耸耸肩,不再继续调侃。他原地转了一圈,将大厅里的事物尽收眼底。
价值连城的名画和古董家具将这里装饰得美轮美奂,驼绒地毯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看样子很久没人打扫了。各种高档的名牌服装杂乱地揉成一团堆在沙发上,小圆桌上的纯银水杯和琉璃台灯被摔在地上,应该是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打斗,给这间原本已经安静得诡异的大厅又增加了几分不协调感。
因为长时间空气不流通的缘故,这里的气味沉重闷热,而且还飘浮着几丝血腥!
阿信和医生对视一眼,轻盈而谨慎地在大厅里搜寻。医生首先找到了血腥味的来源,因为对于降头师来说,尸体散发出的味道和气息是再熟悉不过的东西了。
在靠近楼梯的地上,趴着一名体态臃肿的女佣,深麦色的皮肤说明她可能是一个菲律宾人,从花白的头发和老年斑上来看,年龄大约六十岁上下。
她面部朝下,双手呈拼命抓挠的姿势。背后像被怪兽狠狠刨了一掌,留下三道怵目惊心的透体伤口。大量血液被厚厚的地毯吸收,凝固成如同彼岸花般的暗褐色痕迹。
医生蹲下来,从尸体的身上轻轻拔下一根头发含在嘴里。他细细咀嚼着,脸上露出品尝美食般的表情。
阴森的寂静庭院,惨死的无名尸体,再加上一个正在品尝尸体的医生……
即便眼前的是最熟悉的医生,阿信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你、你、你重口味啊……”
医生微微蹙眉:“嗯…五十九岁、菲律宾人、o型血、有轻微的哮喘和白内障…并不是失血过多而死,而是受到巨大的惊吓导致突发性心肌梗塞。”
阿信向后跳开一大步,像看到怪物一样:“我靠!这也行?你这都从哪学来的啊?”
医生露齿贱笑:“九州蛊术博大精深~怎么样骚年?是不是被我热情火辣的本领震撼了?”
阿信摇头,他的五官都扭到了一起:“震撼?还不如说是震骇。你在吃人家的头发耶!就算那是没有灵魂的尸体,也太不尊重了吧?”
医生深邃的目光带着淡淡的笑意:“你记住,我们是冥律处刑人,不是苏格兰老绅士。全力找出真凶,然后将其讨伐,就是对死者最大的尊重。”
阿信听了后,心里觉得释然,缓缓地点着头:“嗯,我知道了!咦?那是什么?”他突然发现尸体皮肉翻卷的伤痕里,有什么东西正像有生命一样,发出极其微弱的蓝光。
阿信刚要伸手把那怪东西拔出来,医生突然很紧张地拦住他:“别动!这东西危险!”他找来之前放出的甲虫,爬到那发光物体上,将它慢慢拔出来。
令人惊讶的是,甲虫在与神秘物体接触的过程中,不断迅速地死亡!等到完全拔出来时,地上已经积了一堆甲虫的尸体。
阿信皱起鼻子,惊异地问:“居然碰上就死!什么东西这么邪门?”
医生的表情渐渐凝重,最后变得越来越犀利,他缓缓举起左手,异常专注地催动着体内庞大而神秘的蛊术力量。那只左手的皮肤,滋滋作响并冒起青烟,随后皮肤的表面波浪般剧烈起伏,竟然生长出厚厚的海蓝色鳞甲!医生活动了一下五指,发出击打宝玉般的玲珑脆响。
阿信目瞪口呆,他知道那种声音,那是只有在宗师级名匠手中,将极品寒铁用烈火淬炼后,铸成的绝世宝剑,才能发出的声音!
那简直就像是一只龙爪!而且阿信怎么看都不像是蛊术里的一种,反而觉得那才是医生的真面目。
阿信有些忌惮地盯着医生的龙爪:“医生,你这又是什么凶残招数?我怎么觉得你要变身……”
医生挥挥龙爪笑道:“小细节啦~别在意!”那只龙爪在半空发出可怕的破空声。
医生用龙爪捏起那个神秘物体,利爪刚一接触到它就发出激烈的噼啪声,仿佛那上面有什么桀骜不驯的东西正在和龙爪的力量搏斗。但从医生不以为然的表情上看,那种力量似乎根本不是龙爪的对手,就像一只被牢牢控制的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