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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种力量似乎根本不是龙爪的对手,就像一只被牢牢控制的小动物,吵得很凶,但却毫无威胁。
那个神秘物体呈钩状,像一把锋利的弯刀。在漆黑的光泽表面上,隐隐发出微光的是遍布其上的符纹,可以明显地从符文上感觉到古老而残暴的恶意。
医生把那物体举到阿信面前:“看,主要是角质,这是什么东西的爪子。”他捏着那根诡异的爪子在旁边的楼梯扶手上轻轻划了一下。
“咔嚓!”白色大理石的扶手居然应声而断,而且断面光滑得像镜子一样!
医生盯着那根爪子看了好半天:“上面刻着两种魔力符纹,一种是触之必断,普通人挨上了,绝对会完蛋。另一种…没见过的符纹。”他把那根爪子小心翼翼地用一块银色的皮囊包好,放进怀里:“拿回去研究一下吧。”
“触之必断?碰上了就会断开吗?”阿信骇然地看着女佣尸体上的伤口,额头沁出冷汗——这种感觉最讨厌了!
灵异世界,各种超越人类想象的诡异事物,令人防不胜防。因为接触神秘物品而丧命的冥律处刑人不在少数,很多人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阿信很后怕:如果不是医生在的话,恐怕今天也要把命留在这了。他狠狠挠头:“怎么这么马虎?再这么鲁莽会出人命的!”
“吃一堑,长一智。”医生拍拍阿信的肩膀:“不管是什么怪物身上掉下来的,只要不被抓到就没什么问题。令一种符文的作用还不清楚,小心为上!”
阿信轻轻将女用的尸体翻过来,那张惊恐万状的脸呈现在眼前。
所有的五官仿佛怕得要从灰白的脸上逃走,额头上的皱纹写满对灾难的恐惧,绝望的眼睛突出眼眶,扭曲的嘴唇张得大大的,还有那双不知道是在抓挠着什么的双手,她在死前一定拼命地挣扎过、尖叫过……
阿信有些悲伤地望着女佣的尸体:“她…一定很害怕吧?一定很痛吧?她只是个老人…可能还有家人!”
“唉!一定是受了顾孝华的牵连”医生叹道:“如果家境过得去,谁会在这个年纪还出来做佣人呢?”
阿信轻轻将死者的双眼合上:“安息吧!不知名的老人家。残害你生命与尊严的魔物,吾辈将以冥律处刑人之名将其讨伐!”
第六章 小子你的脑袋哪去了?
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人在面对异界魔物所带来的极度恐惧时,大致会有三类行为:第一种,因为过度恐惧而呆滞;第二种,会拼命逃避危险;第三种,不但不恐惧,反而会上前迎击。
医生在那根头发里品出了浓浓的恐惧味道,而且这位上了年纪的女佣,上半身肌肉僵硬,腿部肌肉,却因为过于剧烈的行动而有轻微拉伤。这说明她在临死前曾由于过度恐惧拼命逃跑,属于第二种类型。
但她双手的姿势却有些奇怪:一般来说极度恐惧的人会捏紧拳头,或者呈现出抗拒的推掌手势。而这位的手势却像是在拼命抓挠着什么东西,她的指甲因为拼命地抓挠而脱落,身下厚实的地毯也被抓出明显的破损,显然她用了非常大的力气。
阿信也注意到了这点:“一个被吓得魂飞魄散,一心想逃走的老人,在临死前要拼命去抓的是什么呢?”
医生吐出那根头发:“一个怕得要死的人,会去抓什么呢?当然是救命稻草喽!”
阿信走到地摊上被抓破的部位:“救命稻草?总之不是这张地毯。也就是说……”他挪开尸体,掀起地毯的一角:“果然!”
在地毯下有一道暗门。
女佣在临死前拼命地抓挠地毯,应该是想掀开地毯逃进这道暗门里吧?
阿信和医生向对方投去一个彼此心领神会的眼神,顾孝华曾在博客里提到过“密室”这个字眼。
看来,这道暗门的下面应该就是他藏身的密室了。
阿信抓住暗门上的铁环将它拉开,打开暗门,藏在下面的是一条旋转而下的石质阶梯,阶梯的尽头,依稀有昏黄的灯光闪烁不定地传上来。
随着气流的牵动,一股浓烈的鲜血与美酒互相混合的气味扑鼻而来。
阿信一皱鼻子:“医生!”
医生点头道:“嗯,很新鲜…活人的血味!”
阿信气呼呼地翻着白眼:“什么?!活人?自己躲在下面活命,却不管别人死活?哼!”
医生笑道:“你不知道对于冥律处刑人来说,当事人活着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吗?不用像蜜蜂一样到处拼命调查,还能得到很多热情火辣的第一手信息呐!所以你还是别太激动,据说经常生气的人,很容易在睡觉时变成傻子呢~”
阿信撇嘴:“哼!我才不会被这种垃圾影响睡眠呢!”他挽起袖子跳下旋转石梯,医生紧随其后。
两个人下行大约五米深左右,在石梯的尽头,一间很宽敞的地下室映入眼帘。
与其说这是地下室,不如说是一栋修盖在地下的高级住宅。
只可惜,华丽的陈设已经变得一片狼藉,仿佛喝醉的台风刚刚在这里举行了一场狂欢酒会。
受到严重破坏的电路发出滋滋嘎嘎的声响,石壁上的灯光也随着摇曳不定,仿佛有无形的鬼魂在这里盘旋。
各种高档家具和电器几乎全部被打碎,四周墙上的各式乐器七零八落,一排排木制酒架被推倒在地,酒桶的铁箍破裂脱落,香醇的葡萄佳酿汩汩流出,将整个密室的地面染成一片血色,难怪会有这么浓烈的酒味。
阿信全神戒备地向前挪步,瞪着一扫懒散的双眼,将这里的一切逐个扫视。最后,他的目光停下了。
忽明忽灭的灯光下,一排残破的沙发左边,有张还算完整的方桌。而方桌后的,就是血腥味的来源……
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阿信还是觉得后脊直冒寒气,他本能地做出防御姿势向后跳开:“我靠!什么情况?”
连医生也感到有些惊讶:“嚯!好家伙!”
方桌后的阴影里,一个人瑟瑟发抖地坐在转椅里,如果那还算是个人的话!
他的头已经不知去向,但身体却还在活动着。
这具身体的四肢被啃噬得惨不忍睹,被剖开的胸腔里,心脏和肺叶焦虑地颤动着。随着每一次内脏的搏动,浓重的血腥味就会散发到空气中。
一盏台灯的支架挂在已经露出的锁骨上,随着瑟瑟发抖的身体不停颠簸。只剩下白骨的双手在早已断电的键盘上疯狂地敲击着,仿佛仍想拼命把求救的信息发出去。
医生眉毛皱得越来越紧,他走近那具身体仔细观察。发现破损的身体部分,血液会诡异地回流到血管里里。虽然身体受到可怕的破坏,但血液没有大量流失,各个有重要功能的器官还在,所以才能维持生命的基本状态吗?
医生摸着下巴上的胡子茬,陷入深思:
“古代的中医认为:头颅是人身的百阳之首。”
“失去头颅还能活着的情况很是很罕见呢。”
“有人妖混血,可以在睡梦中身首分离的飞头蛮(妖怪名);满含强大执念,在世间游荡的不死化物;暗杀蛊术中最为阴毒的飞头降;另外还有一些生命力比较强的昆虫和幻兽种。”
“但是这位看起来,以上的哪一种情况都不像,难道是那怪爪上另一种符纹的能力吗?”
“这么厉害的咒术,可不是泛泛之辈的手笔啊!难不成又遇到一个……”
与此同时,阿信望着那具身体,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想法。他将幽视者的能力催动到极限,清晰地看到魂魄的能量因惊恐而颤抖着,不断地从身上的毛孔和脏器中飘散到空气里。
他活着,这具没有头的身体居然还活着!!
就像有什么隐藏在暗处的,极其强大而邪恶的意志力,在强制命令这具——本不应该还存活在这世上的身体:“必须继续活下去!”
阿信的心中波澜起伏,他见识过非常相似的场面!
能将死尸随意玩弄的强大魔力……
对人类的绝对控制……
那个名字从脑海里悲伤的往事中跳出来:第四十七柱魔神——毕弗隆斯!
阿信止不住身体的颤抖,他心里的恐惧感像极冰一样,顺着后背缓缓爬到后脑,然后狠狠钻进去!
心怡…听说她吞掉了毕弗隆斯的魔神之核,难道这是她干的!?不,不,不可能!她人很好的!绝对不会是她…绝对……
阿信缓缓将视线挪到那具身体上:“医生…这会不会是…毕弗隆斯?”他用非常复杂的音调,说出那个名字,仿佛那是藏在腹中的恐怖刀刃,说出来就会被划破心脏一般。
医生敏锐的观察力,将阿信的一切尽收眼底。他沉声道:“我不太确定,但可能性很大。”
阿信有些沮丧地叹着气,他走到那具身体旁,拍拍对方的肩膀,目光凛冽:“小子!你的脑袋哪去了?”
“噗通!”
似乎是在极度惊恐中,猛然受到了外来的刺激。
就在阿信拍到对方肩膀并发问的同时,无头的身体突然跳起来,笨拙地挥动着四肢疯狂扑打。
试想一下,大雨的深夜,寂静的庄园,凄惨的密室。昏黄的灯光下,一具没有头颅,内脏外露的身体猛然向你扑过来……
“我靠!!!”阿信的心脏陡然抽搐,像被老鼠夹子狠狠夹到一样,他猛地跳起老高,头撞到屋顶后又落下来,挥起拳头没头没脑地攻过去。
“你敢淡定点吗?”医生一脚把阿信蹬开:“普通人可受不了你一拳。”他看了看无头身露出的肝脏颜色:“更何况,这是个早已经被酒色掏空身体的病包子。”
阿信有些羞恼:“我也不想啊,谁让这家伙突然像跳大神一样扑过来……”
医生嘿嘿怪笑:“还不是你突然去刺激人家?你想啊:头也不知道哪去了,正怕的要死呢,突然有人来碰一下,你会有什么热情火辣的反应?”
阿信看了看还在剧烈颤抖的身体,脸色有些苍白:“呃…没准比他还闹腾……”
“说的就是嘛~~”医生用手指去戳了无头身几下,无头身又开始疯狂地扑打起来。他收回手指:“看,受到刺激,就会有激烈的反应。他很害怕!这说明身体的主人,能感受到外界刺激,而且仍拥有‘恐惧’这种感情。”
阿信接道:“死人是不可能有感情的!这家伙还有神智,不只是身体,精神也的确还活着!而且他的身体和头还有能同步感应的联系”
“身首分离,却神志清醒,还能控制行为动作。所以才会写出‘我的头要被摘走了’,那么奇怪的博客来吧?”医生有些为难地叹道:“但如果一直是这副惨德行,那也活不了多久了!”
第七章 医生的外援
无头身扑打一阵后,摸索着坐回转椅,已成白骨的双手又开始神经质地在键盘上敲击。
阿信走过去,目光跟随着那双白骨之手,按照手指在键盘上的轨迹念道:“j…iu…min…g…救命…救命。”他重重叹道:“唉!还在拼命求救呢…好惨!医生,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医生耸耸肩:“矮油~你可太看得起我了。我本事再大,也没办法让他再长个脑袋出来。”
阿信烦恼地皱起眉:“那该怎么办?”
医生又耸耸肩:“怎么办?解铃还须系铃鸟啊~要找到那只怪鸟,这一定是那东西搞出来的,酒馆里也有人见过它出入这庄园。找到它,说不定能找出一些有利线索。”他指着无头身:“你没发现吗?其他的相似案件里,受害人的头都也被带走了。”
阿信斜了无头身一眼:“可是身体还活着,还被啃得破破烂烂的。”
医生点点头:“由此可以推断:第一,怪鸟带走头,说明受害者的头对它有某种价值。第二,怪鸟要的是活人头,所以用了很厉害的咒术,令受害者在身首分离的情况下仍可存活。第三嘛…我也不太确定,他的肉被撕掉很多,被碰到就会剧烈反抗,再加上酒馆里听来的信息。说明他的肉一直在被啃食!既然已经带走了人头,为什么还要经常回来啃食人肉呢?难道他的肉对怪鸟来说也有什么价值吗?那样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把整个人掳走呢?”
阿信有些迷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