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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疯狂了!
阿信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缩回来:“医生!外面好多怪…哇!!”他惊恐地跳了起来!
医生仍然处在昏迷中,但他现在的情形比外面更可怕!
医生是蛊术和降头的高手,身上经常会冒出恐怖的东西,阿信早有心理准备,但此刻的医生根本不像人类!他的手臂的皮肤撕裂,发出令人惊恐的声音,张开许多鲜红的伤口,伤口下的鲜血仿佛永不凝固,并且有规律地搏动着,看上去如同一堆暴露在外的心脏!
从伤口爬出的那种蓝色生物诡异至极,它们看起来像是有螃蟹外壳的青蛙,背部还长有两对钳子!共有十几只之多!气势汹汹的怪虫层层叠叠地将它们围住,但却止步不前,似乎对这些怪蛙很忌惮。
这些怪蛙像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样在坑外围成一个圆圈,它们面对怪虫大军毫不退缩,大有“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概!
凶光爆射的眼睛、蜿蜒扭曲的躯体,浑浊恶心的口水、湿滑蠕动的外皮,这是异形的军队!是只有在地狱里才会看到的对峙!
突然,怪虫大军里,有只狰狞可怖的大虫子人立起来,发出凶狠的嘶叫声。
霎时间,就像收到将军的命令般,怪虫大军悍然合围进击!
怪蛙在怪虫大军里所向披靡,怪虫们有的被钳子捏死,有的直接被吃掉,它们的围攻在怪蛙面前只不过是飞蛾扑火!
虫尸被咀嚼的吱嘎声,被毒液污染的空气,令人牙酸的汁液和鲜血不断溅出,将眼前的一切染成骇人的地狱图绘,普通人在这里绝对会被吓到精神分裂的!
战斗过程中,怪蛙吃掉怪虫后不断变大,它们的体型急速成长,转眼间竟变得像头小牛!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怪虫的尸体堆积得有半人高,它们被怪蛙全歼了!!
阿信狂抓后脑:“这东西太凶残了!”他被眼前的景象冲击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嘿嘿!我的宝贝们是不是有够热情火辣?”医生笑着醒过来:“骚年呦!想跟我学习博大精深的降头蛊术吗?”
“再…再议!”阿信目光古怪地看着医生,仿佛他的导师是个危险的陌生人。
“嘿嘿!赚了!”医生露出奸计得逞的贱笑,得意地打了个口哨。
怪蛙们听到后,迅速聚集在医生身边,发出低沉的鸣叫,从它们的钳子夹缝里冉冉飘出很浓的紫烟。
医生贪婪地将紫烟吸进鼻孔,他像吃到了千年雪莲一般,病怏怏的模样一扫而光,变得神采奕奕。看起来,状态甚至要比受伤之前还好。
医生脱线地笑起来:“哇哈哈哈!我热情火辣的师兄哦!你阴我一招,我夺你一城!咱们这一回合算是平手!”
“哼!我独蛇有那么弱智吗?蠢才师弟,这次还真是彻底被你小看了!”月光被巨大的影子遮住,阴影中一团红光缓缓落在林间空地上,地上的虫尸响起呼噜呼噜的恶心声音,居然被那团红光像喝粥一般吸收了!
“你瞒得过那两个蠢材,但瞒不过我,我早知道你躲在这,我太熟悉你的心跳声了!”一个傲慢的声音说道:“你吸收这些精华来恢复,才能和我公平交战,免得日后有人说我独蛇乘人之危!”
阿信看清来者的脸,他不禁倒退一步:“这还是人吗!”
如果说第二将军凶霸,肾厨子狂邪,那这个人就是魔气汹涌了!
他的大衣居然会蠕动!
不!他根本没穿衣服,是各种骇人的怪虫附着在他身上呈现出衣服的轮廓!
阿信也算见过不少恐怖的事情了,但独蛇的脸令他不敢直视:张狂地地散发着傲慢的邪气,仿佛整个世界都应匍匐在他脚下!
他原本很英俊的脸上…那只比棒球还大的左眼,像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原来那团红光是他的眼睛,他在用眼睛吸收地上的虫尸!
“真是热情火辣啊!”医生的笑容暗藏杀气:“居然把火荆恐蛇的眼睛移植到身上…你彻底堕入邪魔外道了!”
独蛇左眼的九个瞳孔,射出满满的蔑视盯着医生:“哼!蠢才师弟!力量就是力量,没什么正邪之分!”
医生盯着独蛇的眼里已经没有任何笑意:“的确如此啊!如果给出一根蜡烛,可能会有人想起烛光晚餐…”他鄙夷地说:“可是有些败类呢…就会觉得缺一根s~~m~~~的皮鞭!”
“噗!”阿信忍不住笑了,即使在这样可怕的敌人面前,医生还是会表现出凶残的幽默感!
独蛇的魔眼凶光一闪:“哼!你是如此的无聊和愚蠢,真不知道当初父亲为什么会把衣钵传承给你这怪胎!”
医生蓦然变色:“住口!师门叛徒!”他的表情霎时间变得异常凶暴,这是阿信从没见过的!
“你忤逆弑父!屠灭同门!还把师妹——”医生突然滞了一下,紧接着怒吼道:“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师父的衣钵?!”
独蛇的表情闪过一丝黯然,又立刻恢复高傲:“我没资格!?!?既然如此,就让我见识见识你有什么资格?!”他魔眼凶光大作,树林里刮起一阵妖风!
巨大的身躯在树枝间险恶地盘旋着,阿信颤抖起来,恶毒的寒意占领背脊,直冲他的头顶!
那是何等恐怖的存在啊!
那是一大群在空中飞舞的巨蛇!
那是一大群喷吐着火焰的巨蛇!
那是一大群身生赤红羽毛的巨蛇!
那是一大群长着方形头颅的巨蛇!
阿信猛然发现:他在警局带回的小怪蛇和这些怪蛇很相似!
这就是成年体吗?!难怪医生会对那条小怪蛇如此重视!
“我真的需要睡眠……”阿信的心脏在呻吟,他的后脑快要被抓出血了。
“我果然没看错,你练成了赤羽凶蛊!”医生森然笑道:“真是热情火辣的阵仗啊!宰相村里到底有什么秘密?值得暴君俱乐部派出三名成员?”
独蛇冷笑道:“你马上就投胎去了,直接问阎魔王岂不更方便?!”
“阎魔王……”医生额头青筋毕露,他危险地眯起眼睛:“他更想见的是你吧!”他伸手拍了拍阿信的肩膀。
阿信感觉医生像是在他身上拍碎一只冰冷的鸡蛋,冰凉感沿着血管迅速凝聚在腿上,他不由自主地快速奔跑起来!
“医生!你又下降头了?”阿信边跑边喊:“你开什么玩笑?!冥律处刑人同生共死!同生共死……”他的声音渐渐消失在丛林深处。
“阿信,你在这会很危险!”医生的脸泛起令人心惊的惨白,眼却变成深蓝色:“而且,会被热情火辣的我吓坏!”
独蛇望着阿信跑远的方向,略为赞赏地说:“哼!七分热血,三分蠢气,本事不济,义气可嘉!”
“当然!阿信和你这弑父的杂碎,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医生的身上猛然迸发出雄浑凄厉的气息!
怪蛙发出高亢的鸣叫,长出晶莹的翅膀在医生身旁飞舞,它们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绝伦的光芒。
“父亲死后,就再没看到过北溟蟹蛙……”独蛇用难以捉摸的神色看着医生:“你已习得九州蛊门的绝学了!”
“我再说一遍!你不配谈师父的衣钵传承!!”医生的神情变得狰狞无比:“师兄!多年不见,来场久违的切磋吧!不过,小心被我热情火辣地玩死了!!”他的身上金色蜈蚣蜿蜒扭曲地从皮肤里钻出来,脚下涌出数不清的紫蜗牛和夜光蜘蛛,密密麻麻的虫足发出令人头皮发炸的爬行声。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凶险地纠缠在一起,仿佛两头正在撕咬对方的魔兽!
下一秒……
鬼影森森,妖风霍霍!
血肉翻飞,凶兽咆哮!
八群鸦的盛宴
晨色冷清,寂寥的阳光照亮天空,混合着着泥土味道的浓雾充盈在四周。
医生所在的林域仍被谜雾笼罩,并能听到不时传出的凶暴吼声。
医生的降头像“大腿自动导航仪”一样把阿信送到山上来。他奄奄一息地躺在半山腰,两小时的“自动狂奔模式”惨不忍睹:他的额头和鼻梁多次与树干进行了“亲密拥吻”。
阿信勉强睁着温吞吞的眼睛:“我真的需要优质睡眠…谁要是敢在这时来吵我!我一定……”
“呀!”
女人的尖叫陡然炸裂,慌乱的脚步声渐渐接近。
不远处,一片树丛突然被掀开,露出后面被隐蔽得很好的山洞。
一个少女惊慌失措地从山洞里跑出来,她身后簌簌的爬行声紧随而至,几条三米多长的蚰蜒从山洞里追了出来。
蚰蜒的体型很像铜钱串,所以民间俗称‘钱串子’,蚰蜒时常会在人睡觉时爬进耳朵,是令人讨厌的一种虫子,只要被看到就逃不了被拍死的命运。但这些蚰蜒非比寻常,它们不单大得吓人,而且爬过的地方草木瞬间枯萎,这么猛恶的毒性令阿信骇然!
“这就是大叔说的那个山洞吧……”
阿信无奈地用睡眼盯着少女:“唉!谁要是敢在这个时候吵我…我就…一定要去救她!”
阿信倾尽全力向少女疾奔过去,他闪到少女面前,将她扛在肩上拔腿就跑。
“你是谁?!快放开我!”
少女被突然冒出来的阿信吓了一跳,她像受惊的猫一样对阿信又咬又打。
“喂!我的头发!别打!现在的女孩太凶残了!别咬我耳朵!停!”
少女像不能放手的火炭一样令阿信无可奈何,他呲牙咧嘴地边跑边喊:“我不是坏人!是一个开冰柜车的白发大叔拜托我来的!”
听到“开着冰柜车的白发大叔”这句话,少女惊呼一声:“是叔公拜托你来的?”她总算住手了。
阿信终于松了口气,他觉得这少女某种程度上比第二将军还凶悍。
“原来他是你叔公啊,哎呦我的脸啊……”
女孩羞红了脸:“我以为你是强盗,所以就…对不起!”她的脸上满是汗水和尘土,但仍掩盖不住脱俗的秀丽。
“没关系!逃命要紧啊!你抓紧,我要加速了!”
阿信顺着下山小径疾奔,身后的蚰蜒在草丛里紧追不舍,悉悉索索的爬行声和草木被烧枯的声音如影随形,阿信觉得脊梁有寒气缓缓爬上来,如同有一把无形的刀在切割自己的后背!
“真是要命!太凶残了!”有一瞬间,阿信甚至以为那些蚰蜒已经爬到身上了,他不禁呻吟一声,没命狂奔!
阿信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地边跑边问:“你是宰相村的人吧?”他感到女孩颤抖了一下,便温和地说:“别怕,我是个侦探,正在这里调查案件。我叫阿信,你呢?”
少女害羞的声音如猫儿一般:“周…周心怡。”她偷偷打量阿信:“我…十九岁…你叫我心怡就好……”
阿信抓着后脑,他极不情愿地意识到:自己接近体能极限了,这种剧烈的极速奔跑,令他的心脏痉挛起来!
“大叔把你藏在山洞里做什么?那些大虫子又是从哪来的?”
周心怡一脸莫名奇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叔公要我藏在山洞别出来,那几条大虫子刚才突然爬进来,我怕极了,就拼命向外跑,然后就遇到你了。”
“山洞里还有其他人吗?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
“只有我一个人,落下了一些食物和水,刚才太害怕,没来得及拿出来。”
阿信的脑子闪念飞转:没其他人,也没有重要的东西,大叔死前很在意的不是什么物品,而是周心怡!还有那些蚰蜒,十有*是独蛇放出来的!
一想到独蛇的怪眼,阿信就浑身不舒服:既然他可以通过赤羽凶蛊的幼体看到医生,现在当然也能看到自己和周心怡。这妖人有那么多长着腿的监控器,恐怕已经没有可以安全藏匿的地方了,要赶快甩开这些虫子离开这!
就在这时,周心怡惊恐万分地叫起来:“阿信你看!那些东西又来了好多!”
阿信回头望去,他的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扭了一下,整个人如坠冰窟!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草丛里、地上、树上全都是在追赶他们的怪虫,层层叠叠的触手、沾满毒液的扭曲牙齿、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