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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道:“凌日到晋宫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得到人间的至宝九龙鼎。据说人间的王气所在,一共有两样宝物,一件便是玉玺,而另一件则是九龙鼎。传说中当年孙权的父亲孙坚得到玉玺,然后将玉玺送给袁术换了一些兵马,江南的孙家便是依靠着这些兵马起家,最终得以三分天下。但孙家交给袁术的玉玺却是一个假的玉玺,真正的玉玺还在孙家的手里。而九龙鼎则在周朝之时,便已经被深藏在洛阳的地下,这个地下宝库的入口,便在这个皇宫的某处。我想凌日必然是得知了九龙鼎的下落,才会来到这里。”
南风问道:“既然如此,他又为何要杀死笑雪?”
珍珠道:“因为九龙鼎被人用法术封制住了,这种法术很奇怪,如果是一个全无灵力的人接近,根本就不会有任何反应,但如果是一个身有灵力或者妖力的人接近,就会诱发起强大的抵挡力量,灵力越强,抵抗的力量就越强。象是凌日这样一个拥有空前灵力的人,就越是难以靠近九龙鼎。”
“因此他才会帮助阳平,然后希望阳平帮助他拿到九龙鼎吗?”
珍珠心道,这个女孩子如此聪明,看来就算是转了世,也未曾消磨她的慧根。她道:“他并不需要阳平将九龙鼎拿出来给他,他只需要阳平将法术破坏就行了。而破坏法术只需要拿走九龙鼎上方悬着的一颗明珠。那个阵法,是九龙抢珠的阵法,明珠一被拿走,阵法便破了。到时候他就可以自由出入地下宝库,再也无人能够阻止他。”
“你是否要我劝说阳平不要将明珠拿出来?”
“正是如此。”
南风沉吟道:“只是阳平一向与我不太和睦,就算我劝说她,她也未必肯听从于我。而且凌日为阳平杀死了笑雪,如果阳平不为凌日拿到明珠,他是否会放过阳平?”
珍珠微微一笑:“这就是为何只有你一个人能够办得到。不要问我原因,但只要有你在,凌日就不会随便杀人。”
南风虽然不知凌日得到九龙鼎又会对江山社稷有什么影响,但她毕竟已经是太子妃,而且皇上死后,她就要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这江山本来是与她无关,但从她决定进宫的那一刻开始,一切却又与她息息相关。
南风道:“好吧!我尽力而为吧!”
“不是尽力而为,是一定要办到。”珍珠却对于南风的回答不太满意,她心中隐藏着的秘密,不能够告诉别人。她也同样忧心忡忡,八部众中,知道这秘密的人寥寥无几,连号称最强的夜叉族都被蒙在鼓里。只是因为这秘密太惊世骇俗,越少人知道越好。
但知道的人却惴惴不安,该如何将灾难化解于无形呢?
次日清晨,南风便去拜访公主,见公主正对着镜子梳妆。她手里拿着一只紫玉钗,迟疑不定,不知是否应该插在鬓上。南风见她今日穿的是一袭水红的衣裙,与那紫玉钗的颜色似乎不太和适。她也不说破,却道:“公主这支钗子真是美丽,想必是名家巧手制成的吧?”
阳平得意洋洋地展示着手中的玉钗:“这钗可是大有来历的,是当年汉武帝送给李夫人的。”
南风刻意恭维她:“如此名贵的钗,也只有公主才能有,不论玉质和做工,就光是来历便已经是举世无双了。”
阳平笑道:“那是当然,这钗本是当年父皇送给母后,母后疼我,才会转送给我,我的姐姐们可就没有了。”
南风道:“正是,公主是皇后娘娘的掌上明珠,别的公主怎么能和你相提并论呢?”
两人似心无芥蒂的笑谈,谁也不提昨夜之事。后宫的相处之道本就是如此,有时明明将对方恨之入骨,表面上却比谁都更加亲密无间。
两人说了半晌,南风才道:“昨天那个人,可出宫了?”
阳平捻起胭脂小心地涂在脸上,“皇嫂为何对那个人那么在意?”
南风道:“我只是觉得他那么有本事,现在帮了你一个大忙,总是要报答人家。”
阳平道:“那就不必嫂嫂费心了,我自然会报答他。”
南风沉默了半晌,阳平口风甚紧,想必是听到了地下宝库的传说,心中也生出了贪念,她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了,如果冒冒然地劝说阳平,反而会引起她的怀疑。她也不再多问,起身告辞,忽道:“妹妹今天的衣裙配珠钗更加合适,我那里有一支珠钗是南越进贡的宝物,我一直没有衣裙搭配,不如就送给妹妹吧!”
阳平忙道:“那怎么使得?”
南风微微一笑:“如何使不得,你我姐妹情深,一支珠钗又算得了什么。”
阳平也不甚推辞,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嫂嫂了。”
南风走出房门,走了几步,便有一个宫女悄然跟了出来。她闪身到假山之后,那宫女便也跟着她走入假山之后。南风道:“仔细监视公主,她如果离开寝宫就立刻派人向我汇报。”
那宫女点头离去。
南风虽然入宫不久,但她是天生就懂得权谋的,原来做女儿的时候,被全家人宠着,根本就不需要将心思用在这上面。现在入了宫,她倒觉得自己象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许多蛰伏于身体深处的东西似正在被周围的环境唤醒,无师自通地迅速学会了如何在后宫生存。
她很快便收买了一些宫女太监为己所用,而那些宫人也知道她将来是要做皇后的,巴结尚且来不及,更何况太子妃出手大方,赏赐下人时全不吝啬,这样的主子,谁不愿意推心置腹。
不过才短短的时日,南风就悄然控制了后宫,但杨皇后却懵然无知。南风有时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可怕,她从不知自己竟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接下来的数日,凌日在宫中四处游逛,他自称奉了公主的旨意,观察皇宫中的地相。杨皇后本就对这个女儿无可奈何,虽然觉得一个男人在宫中走来走去,不成体统,但因为上一次公主闹出了被妖怪缠身一事,也便任由她胡闹下去。
第十一节
凌日总算找到了地下宝库的入口,他一直担心这入口会是在东宫的地下,然而结果证明他的猜测出奇地准确。他想,如果这个世间有命运,那么命运一定是为了与他过不去而存在的。他想要做的事情,就必然会遇到许多阻碍,非历尽千辛万苦,才可能达到。
他问阳平可有什么办法将太子和太子妃迁出东宫,阳平沉思半晌,这实在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太子是国运所在,又怎么可以轻易离开东宫呢?
但她却不甘心,既然知道宝库在东宫的地下,又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放过?
她便用堪輿之说来劝说皇后,言道东宫现在的所在,不利太子,应该将太子由东宫迁出,移居到更接近于父皇的长寿宫。那个宫殿的位置从总体上看,仅次于紫微的帝星,是极佳的所处。而且也方便太子随时聆听父皇的教诲,学习处理朝政。
皇后却不甚起劲,将太子从东宫迁出来,那是很大的事情,她自己也做不了主。
阳平见母亲反应冷淡,便每日从早到晚在母亲身边软磨硬泡,又时不时在父皇面前说上几句东宫的风水不甚佳的话。
说得久了,皇上也觉得烦了,便道:“这种事情,和你母后商量着办吧!”
她却到皇后面前说:“父皇也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同意将哥哥迁到长寿宫了。”
女子本就是迷信,皇后被阳平说了几日,想到太子幼年时还是个挺聪明伶俐的孩子,为何越长大便越是呆傻,只怕真如阳平所言,东宫的风水不太好。
她便带了阳平亲自莅临东宫,与太子夫妇讨论迁移到长寿宫的事情。
她还未到,南风已经得到消息,她便猜到,宝库的入口只怕就是在东宫,因而阳平才会想办法将他们从东宫迁走。
她好整为暇,叮嘱太子坐下认真读书,就算看不懂书上写些什么,也要坐在那里装出一副读书的样子。
太子是极听南风的话的,他迅速地开始依赖南风,与南风之间的关系不象是夫妻,倒象是儿子与母亲。
他便听话地坐在桌前翻开一本书,书是南风挑的春秋,南风以为太子什么书都不读,但春秋却是要读的。只是她也知道太子就算是读了,也仍然什么都不懂。
当皇后进入东宫之时,见到太子居然在读书,她立刻宽慰了许多。
太子并非是她亲生儿子,而是她死去的堂姐,另一位杨皇后的儿子。若是没有堂姐,她也不可能入宫成为皇后。虽然堂姐死得早,但她是极念旧的人,真地将太子看成自己的亲生儿子。
她自己也生有两子,虽然未必是聪明过人,但至少也算有正常的智慧。皇上也曾经微微露出废长立幼的心思,想要立她的儿子做太子。只是皇上一提起此事,她立刻就将话题差开来。她是一个知足而感恩的女人,她一直怀念着早逝的堂姐给她留下的享受不尽的好处。或者正是因为她的这种个性,二十年来,她才能够专宠不衰。她是真地为太子担心,幸而太子妃聪明过人,也许可以弥补太子的不足。
因而她一看见太子坐在桌前读书,立刻便将功劳记在太子妃的身上。太子妃未入宫前,她可是从未见过太子读书的。
阳平哪里会知道母亲的心思,太子并非是她的亲兄长,她心中还巴不得太子被废,她的亲哥哥当上太子。
南风也不等她们开口,连忙施礼道:“皇后和公主都来了,我正想前去皇后宫中请安。”
杨皇后扶起南风:“陪太子读书才是正经事,你经常到我宫中陪我聊天,不必每日都去请安的。”
南风笑道:“晨昏定省,是做媳妇的本份,不过最近太子发奋读书,南风陪伴在侧,倒是比往日要忙碌了一些。”
杨皇后道:“太子为何忽然喜欢读书了?若是让他父皇知道了,该不知有多高兴呢!”
南风微微一笑:“前些时,南风请了一位堪輿高手来看一看东宫的风水。那位高人说,这里的风水有一点问题。”
阳平心里暗喜,你自己提出来,就更顺理成章。她忙接住话茬,“正是,我也请了一位有道之士,他也是这样说的。”
南风道:“那可真是英雄所见略同。那位高人说,东宫的位置是极好的,北倚御花园的假山,南临玉水湖,正应了江山之意,而且福泽绵厚,极利太子。只是东宫的布置有了一些问题,耳目被无明所障,使太子有眼不能视,有耳不能听。我听了大吃一惊,连忙请这位高人重新布置了东宫,那位高人说,若想让太子重新变得耳聪目明,只要依他所说稍微加一些小的改动。我便依他的方法,将一些旧物除去,又加了一些新的陈设。才几天的功夫,太子真地开始读书了。”
杨皇后喜道:“想不到堪輿之术如此有效,这位高人在哪里,我一定要让皇上好好赏赐他。”
南风道:“那位是世外高人,不求什么赏赐,早已经离开皇宫。依妾臣之见,只有这种不求名不求利的修道之士,才是真有本事的。不象有些江湖术士,只知道危言耸听,装神弄鬼,其实是唯利是图之辈,千万不可相信。”
杨皇后连忙点头:“正是如此,我前些时请的那位除妖的阴阳师,也是真有本事的,他同样是不求名不求利。我本是想重谢他的,却连他现在到了何处都不知道。”
阳平见杨皇后与南风,你一言我一语,根本就没有她插嘴的份,看来想要让太子夫妻离开东宫是不可能的了。她心里暗暗奇怪,为何她才一动念,就被南风抢了先机。
她也是极聪明的女子,心道难道是南风故意与她过不去?
她暗恨南风与自己作对,想到,既然太子不是自己的嫡亲哥哥,现在又娶了一个厉害的妻子,不如想办法废去太子,到时候自己的亲哥哥就顺理成章接替太子之位。
她一想到此处,也便不再多说,只道:“既然如此,倒是我多事了。”
南风微微一笑:“妹妹也是为了太子好,怎么能说是多事呢?”
阳平回到自己寝宫,心知身边必然有南风安插的亲信。她即惧且恨,南风才进宫多久,就已经在宫中广布眼线,若是将来她真地成了皇后,哪里还有自己立足的地方。
她便故意打扮地花枝招展,又遣人找了一个年轻士子进宫,说是要出宫去看一看牡丹。宫人都知道公主现在放浪形骸,经常与朝中的少年才俊来往,大家心照不宣,脸上都露出暧昧的微笑。
阳平要的就是这种结果,宫人将话传到南风耳中,也必然只是说她行为不检罢了。
她知道朝中许多大臣都与贾家私相勾结,而另一些大臣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