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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悼会结束的第二天,凤景琛就陪着苏姒带着苏耀天的骨灰回m市了,苏姒很小的时候,几乎每年都会跟着苏耀天和王素琴会老家,那时候虽然小,但是有些事情却记得很清。
比如奶奶不喜欢她跟她母亲,因为她母亲娇气,每次过年来这里的时候,总会手脚冻裂,什么事也做不成,洗碗洗衣服的事都是父亲出手,老太太一辈子重男轻女,总觉得这种事情,就该女人做,一个女人家务不会做家务,生个孩子还是个女娃,见了长辈不说低眉顺眼,还趾高气昂,她能喜欢的起来吗?
苏耀天是家里唯一的男娃,上面三个姐姐,最小的都大他八岁,几年前除了最小的,上面两个姐姐都相继去世了,那时候回家奔丧的时候,苏姒才知道,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老太太就很喜欢苏妙,因为苏妙比她嘴巴甜,会讨老人家开心,同样的,宋芷容也很会办事,每次来都给老人家稍一大堆东西,什么活都抢着干,苏姒彻底被孤立了,这些事即便过了这么多年,想起来还是有些难受,五年前老太太也去世了,他们跟老加人就更没有什么来往了。
想到这里,苏姒不由得叹了口气。
凤景琛伸出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低声道,
“休息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苏姒摇摇头,
“我不困,你好好开车。”
凤景琛轻轻笑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姒好奇道,
“怎么了?”
凤景琛低声道,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该一起出去旅行了,从你嫁给我,我们俩都没怎么出去玩过,好好想个地方,就当补蜜月只有我们两个人,开着车,晚上可以敞开篷看星星,你依偎在我怀里,心里,眼里只有我。”
“凤先生,回到现实中吧。”
苏姒毫不留情的打断某人梦幻般的回忆,伸手指指前方道,
“红灯了,拐个弯就到了。”
凤景琛哀怨的看了她一眼,低声抱怨道,
“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苏姒眯着凤眸扫视了他一眼,红唇微微一勾,缓缓开口,
“你确定到时候只是单纯的看星星?”
凤景琛一噎,伸手摸了摸鼻子,咳了一声道,
“偶尔可以做一些增加情趣的事,老婆,我们还没在车里过,你难道不想试试?”
“不想!”
苏姒毫不留情的打断某人色-眯眯的的联想,瞪他一眼,
“凤景琛,你给我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否则以后别想我跟你单独出来!”
凤禽兽嘴角抽了抽,灰溜溜的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放进了心里,这种事,还是徐徐渐进的好。
过了红灯,大约过了五六分钟,车子就到村子里了。
这些年,这里发展挺快,不少人家里都盖了新房,路也修好了,有一些家庭条件好的,已经开上车了,但是像凤景琛这样的名牌跑车还是第一次见,村口不少人探出头来看,这些年,也就老苏家儿子回来的时候会让村子里轰动一番,难道这次又是老苏家的?
村民们的想法,很快就得到了证实,车子就是在苏家门口停下的,不少看热闹的人,不远不近的站着观看,苏姒伸手捂住双眼,低声对凤景琛抱怨道,
“每次来都跟看猴一样。”
凤景琛笑着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低声道,
“猴妈妈,有猴爸爸陪着你怕什么,要不下次把家里四只猴崽子也叫来?”
苏姒白他一眼,
“没正经!”
凤景琛低笑一声,推开车门下了车。
车外众人顿时倒吸一口气,这男人长得实在是太抢眼了,身材比他们这些常年务农的人都要强壮,那人下车看也不看他们,绕过车身,走过来来开车门,伸手护着车顶,牵着一个女人下了车。
苏姒一袭黑衣,衬得肤如凝脂,一头长发,整齐的盘在脑后,露出白净的额头和精致的脸庞,没有化妆的脸蛋,比她实际年龄都要小,凤景琛突然意识到他还真是老牛吃嫩草。
“怎么了?”
苏姒见他一直看着她,忍不住出声。
凤景琛抿着嘴唇,低声道,
“我看起来有多大?”
“什么?”
苏姒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凤景琛别扭的咳了一声,转过身,道,
“没什么,你以后穿得成熟一点!”
苏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袭黑衣,这叫“不成熟”吗,凤景琛的先生,你确定?
外面的动静不小,里面的人很快就闻声出来了,出来的是一对儿中年夫妻,看样子应该四十岁上下,男人光着膀子穿着背心,手里拿着旱烟袋,皱着眉看着门口这对金童玉女,皱着眉,一时间认不出他们是谁。
倒是旁边的女人,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低声道,
“是小舅家闺女,几年前奶奶过丧事的时候回来过。”
男人这才想起来,但是表情有些微妙,他低声对女人道,
“你进去叫妈起来,就说小舅家来人了。”
女人点点头,转身进房了。
苏姒看着他们的动作,没什么表情,只是低声对凤景琛到道,
“他叫王建元这是我小姑妈的大儿和他妻子,我小姑吗为人刻薄,一直怨恨我奶奶重男轻女,这栋房子是我奶奶的,奶奶去世的时候说是留给我爸的。”
凤景琛心中明了,握住她的手,笑着走过来,道,
“这是建元表哥吧,你好。”
说着伸出一只手,笑眯眯的介绍道,
“我是凤景琛,是阿姒的丈夫。”
庄稼汉子,甚少见到这种正式的问候,看着凤景琛干净修长的大手,不由自主的看着自己指缝里常年洗不干净的黑灰,尴尬的在背心上蹭了蹭,握住他的手,道,
“你,你好。”
“小姑妈近来可好?”
“好,好。”
“那就好,”
说着抬头看了看这边新建的房子,感慨道,
“这房子不错啊,独门独院的,费了不少心思吧。”
王建元脸色变稍稍变了变,低声道,
“这种房子,哪有城里的值钱,你就别取笑老哥了。”
凤景琛笑而不语,扫视了一下周围,道,
“表哥,进去说话吧,门口人这么多,太阳又这么毒辣,咱进屋凉凉快快,慢慢说。”
王建元哪里肯,他们是抢占人家的房子,心里虚啊,前几年住着,苏家那边也没人说什么,他们就理所当然的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地方,这两年手头上宽裕了,也改起了小洋楼,这才住上一年多,就被找上门来,他们那钱不就白扔了,所以他是打着注意不让他们进,进去了,想赶出来就不容易了,在门口,有这么多乡亲们看着,量他们也不敢明面上要房子。
想到这里,王建元叹了口气,道,
“家里没装修,拿不出手,不如我们去前面店里喝一杯,边喝边聊?”
凤景琛多精一人,立刻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他眯着眼睛似笑非笑道,
“既然表哥要在这里说,那就说吧。”
男人心里一突,有点发毛,还是硬着头皮道,
“你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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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五千字,么么,补上了~
 ;。。。 ; ; 姒姒,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爸爸可能已经不在了,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跟你的最后一次对话是在纸上,当然,如果你肯看完这封信的话洽。
孩子们都还好吗,你不知道当我看到孩子们照片的时候,心里有多开心,我的姒姒长大了,很抱歉,这种时候,爸爸却没能陪在你身边,在你心里恐怕早就对我失望透顶了吧,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也不奢望你能原谅我。人老了,总会想起年轻时候的事,越想,越觉得错的离谱。
年轻时候总觉得,希望有一个理解自己,体贴自己的妻子,一双听话的儿女,每天开开心心等我下班,一家人其乐融融,其实你母亲做得很好,她是一个好女人,只是我当时太执迷不悟,觉得女人就应该顾家,你母亲她太强势了,她事业比我做得好,跟她在一起,我总觉得自己窒息,想在想来,当时的想法真是蠢透了。
你母亲她抛却名贵的出身,跟着当年穷小子一样的我出来打天下,是用了多大的勇气做支撑,而我却终究负了她,她那么辛苦,那么拼还不是为了这个家,是我明白的太晚了。
这些年,你总埋怨我不在乎你,偏心苏妙,这一点,我的确没办法否认,因为每当看见你,我就会想起你的母亲,当年的事我有心装糊涂,不想猜测你母亲出事是不是跟宋芷容有关,因为想得越多,我会越愧疚,人心一旦被蒙蔽,就什么都看不清。
我毁掉自己的妻女,自以为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可事实并非如此,我所享受的幸福背后,是藏不住的谎言和欺骗,我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女儿,竟然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这或许就是报应吧,你不是一直很疑惑我当时为什么会摔下楼梯,那是因为我得知了苏妙的身世,被她一把推下去的,你奇怪我为什么不说,因为没脸,我不想看到你同情或者嘲讽的目光,我不想在输掉苏氏,需要用你的婚姻去换取之后,还要让你指着我的鼻子说:这就是你疼爱的好女儿!
只不过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掩耳盗铃罢了,你比我知道的更早,我是不是很可笑,很可悲?
不说了,这些话,我想你也不愿意听。
关于遗嘱,我已经委托律师弄好了,我名下所有的财产由你全权继承,但是苏氏,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交给你母亲,这是我欠她的,另外,我想说的是,别找宋芷容,我只想看见你们好好的,李姐的xx医院306病房,接她出来吧替我说声抱歉,你手边那张五十万的支票是我给她的补偿。
嫌我罗嗦了吧,最后再说一句,姒姒,爸爸祝你跟凤景琛还有孩子们幸福,平安。
落款:爱你的父亲钤。
薄薄的纸张,从苏姒指间轻轻飘落,狭长的凤目,一瞬间蓄满了泪水。
一滴,两滴,三滴·······
然后变成嚎啕大哭,凤景琛心疼的厉害,一边慌乱的伸手帮她擦泪,一边低声轻喃,
“别怕,别哭,我在。我在。”
苏姒不轻易哭,但是每哭一次,都是情感累积到需要宣泄的地步,苏耀天所做的事伤透了苏姒的心,可是他们之间却有一层剪不断的血缘,苏姒再怎么恨他,心里终究还是有这个父亲,谁也取代不了。
以前,别人总说苏姒凉薄,其实她才是真正用情至深的人,别人一点好,她能惦念一辈子,就像她说的:属于我的太少了,每一样,我都很珍惜。一如当年对季川,整整六年,此心不变,如果不是他耍手段横插一脚,她还会一直等下去。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被揪得疼,这样一个女人,他怎么能够不怜惜,因为怕失去,所以表现的漠不关心,可真正失去的时候,却是撕心裂肺。
苏姒的眼泪,像是决堤的瀑布,怎么都停不下来,她抓着凤景琛的胳膊,眼泪浸湿了他的衣服,她像个孩子一样抱怨,呢喃,
“他以为死就能结束一切吗,我不原谅他,我永远不会原谅他,他明知道宋芷容已经狗急跳墙要害他,却还是一味的纵容,明知道苏妙不是他女儿,却还是爱她多过我,他有多少机会可以补偿我,跟我说抱歉,可他从来没有说过,现在死了,想要我原谅,我凭什么原谅!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他!”
说完眼泪又汹涌而来,苍白的小脸被打湿一片,凤景琛轻轻挑起她的下巴,一下一下拭干她的眼泪,温柔的话语像是冬日的暖阳温暖了她。
“哭出来就好,乖,有我在,你想哭就哭,想恨就恨,没有人会强迫你,你哭出来,我就放心了,一直不哭不闹,我快担心死了,哭吧,乖,没事。”
苏姒流着泪,靠在他怀里,享受着他温热有力的海报,过了很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