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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希小手扶着香腮,轻然一笑:“好吧,看来楚萧萧还真够可以的!”
“我还听说,这位萧萧姑娘,她把积淀很久的寒香脂全部给了子修,才精髓厄断,昏迷不醒。所以这一次,我们在凤凰台的时候,始终没有看见她。”镜月。
蓝希觉得有点酸酸的,轻叹一声:“挺好的,有了寒香脂,子修的身体算是保住了,可是他的灵魂真的还有希望复活吗?”
镜月突然深吸了一口长气,平心静气,眉若新月,笑道:“你觉得这是一个巧合吗,这就是天意,小希,天意不可违,天要救他!”
“什么?”蓝希迷离的眼中,一个激灵。
“子修元神之中,那一丝静若绒丝的扰动,就像是死灰中的一点星火。”镜月紧着眉头,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最担心的就是,那一点星火,一点的风吹草动,都会将它吹灭。然而,迷迭香,就是让这一点星火持续不灭的能量!”
迷迭香,如同玉露甘霖,滋养灵魂!
蓝希一阵悸动,怯怯地说道:“寒香脂意味着持续不断的迷迭香,迷迭香可以让星星之火续燃!”
“没错,这就给了我们足够的时间,有了时间,一切皆有可能!”镜月一语中的,欣然一笑。
如此说来,原来万中无一的希望,现在变得可期可待。寒香脂持续不断衍生的迷迭香,不但可以通经活络,通气活血,防止身体的腐坏,而且,迷迭香滋养灵魂的功效,可以将那一丝恍若星火的灵魂,维持下去。
有了时间,就有了一切!
蓝希原本失落的眼神,仿佛看到了晨曦的曙光,变得澄清明澈起来。
“祖母,那您现在,有没有好的想法,可以复活他的灵魂?”蓝希心怀切切,追问着。
镜月一声轻叹,说道:“包括神力和天命,有那么几种方法是可以用来激活灵魂的,只是,子修的元神中,残存的那一点星火,太过微妙,我担心,冒然的刺激,会适得其反,瞬间湮灭都有可能。”
灵魂若实若虚,是最重要的,也是最脆弱的。
“就没有稳妥的办法吗?”蓝希神色紧张,蹙起眉头。
“目前来看,最稳妥的办法,就是静观其变!”镜月。
瑶池仙境,夜幕之下,漫天飘雪,蓝希身影单薄,夜不成眠,一个人来到了凌峰雪窟,外面,昏暗的星空之下,大雪纷飞……
……
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子修从夜幕中走了出来,踏雪无痕静悄悄地地走到她地身后。
“蓝希小姐,大半夜的,你在忙活些什么?”
“你什么时候来的……想吓死我啊?”她被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心里还在念想,‘幸好还没有弄好雪人,如果被他知道了,就麻烦了。’
“大小姐,我又不是门神,我的雕像也不灵验……”子修半开玩笑。
“你说什么呢,我哪有在弄你的雕像?”她低着头,“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好吧,你没有,不过我有一样东西想给你看看!”子修。
……
子修挽着她的手,飞向了天空,融入了漫天飘雪中。虽然是寒风刺骨的深夜里,却像阳春白雪的春天一样明媚,洋溢着发自心底的喜悦。
两个人第一次靠得这么近,她有点紧张:“三太子,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
两个人在冰天雪地中,逆风高飞,很快来到了九天河的上空。洁白的雪花漫天飞舞,大地银装素裹,好一片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风光。最终他们止落在冰封的河面上,寂静无声的冰河之上,两尊冰雕随风而立,一个美若天仙,一个孑然冰清。
两个冷冰冰的冰雕,惟妙惟肖,冷冰冰地站在那里,却牵动着两颗跳动的心。
……
069 止于初见
毁灭系的天才少年,子修。圣菲尔德,在英皇盛典的决战中,陨落凤凰台,死于攻击型天命轮回眼之下。
这一噩耗,很快便传到了,他从小长大的地方,蔚蓝城外,圣菲尔德堡。
夜色笼罩着广袤的森林,密林深处,一片开阔的高地,众多荆棘和蔷薇的环绕下;矗立着一座古老的城堡;古堡年代久远;高高的灰色城墙上爬满了暗绿色的蔓藤;有的甚至钻进了窗子里;透出几分阴森。
今晚,这里灯火通明,金碧辉煌的大厅中,密密麻麻坐满了人。
气氛压抑,所有人都沉默着。
柯蒙,银白色发丝熠熠生辉,眼窝深陷,深邃的目光中透射无尽的哀伤,说道:“大家都到齐了,今天晚上召集大家过来,是有一件极为痛心的消息,要向大家宣布。”
圣菲尔德的族人,感觉到了一种恐慌,三三两两,议论纷纷。
“我们圣菲尔德家族的第三十六世玄孙,子修。圣圣菲尔德,在元婴对决中,遭遇攻击天命轮回眼的袭击,不幸身亡!”柯蒙一言静默,闭上了眼睛。
一向最疼爱子修的九姑天香,听到了这个消息,恍若夜半惊雷,泪眼满盈,掩面痛哭了起来,还有和他一起从小玩到大的两个哥哥,子钊和子云,恍若惊梦,不敢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
“老祖宗,怎么会,这怎么可能?”子钊呜咽着,不敢相信自己情同骨肉的三弟,就这么猝然逝去。
柯蒙声线沧桑,感慨说:“子修还不过是个孩子,元婴期的修为,遭遇死神之眼,一目轮回,是不可能活下来的……”
“是谁这么心狠手辣,尽然会在元婴对决中使用攻击天命,主持盛典的几位武神就坐视不管吗?”性子刚烈的子云,红着眼睛,心怀切切,愤恨地说道。
“杀死子修的,叫做冷千秋,他的父亲就是这次英皇盛典的组委之一,冷月光明神,冷月禅!”柯蒙心有不甘,可是,以圣菲尔德家族的实力,想要为子修讨回公道,谈何容易。
已经哭得瘫软掉的天香阿九,微微颤颤,泪眼迷离,问道:“那子修的尸身呢,为何不让他回家?”
回家……
虽说,子修不过是圣菲尔德家族的一个养子,可是,从小到大,一家人都把他当做嫡亲一样对待,尤其是天香,从小就对他呵护照料,无微不至,像是一个温婉的大姐姐,有时候更像一位慈祥的母亲。
这时候,柯蒙也老泪纵横,安慰说:“阿九,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没有谁会比你更加痛心,所以,我打算让你去一趟,瑶山天池,把子修带回家,带回他长大的地方,圣菲尔德!”
……
寒风飘雪,云流涌动,四季隆冬的瑶池仙境,显得格外萧条。
日复一日,一朝一夕,很快,半个月过去了,躺在雪窟中的子修,依然面如止水,与世无争,没有一点起色。
蓝希陪着他对过一朝一暮,日渐惶恐,神色憔悴,也削瘦了许多。
这一天,天空明朗,瑶池边上的温度,温润祥和,见不得自己的外孙女一天一天的消沉,便把她从凌峰雪窟中叫了出来,两个人在瑶池边上的婉亭中,促膝长谈。
“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再这样下去,我看,子修他还没有活过来,你就先倒下了。”镜月心疼自己的外孙女,亲自为她熬上一碗金丝燕的燕窝粥,让侍女端了过来。
“祖母,您看,他一点变化都没有,都半个月过去了……”蓝希看着温润如玉的汤羹,并无食欲,一脸哀愁。
“你这傻丫头,他伤得那么重,差一丁点就真的没命了,虽说现在,没有好转的迹象,不过,也没有恶化的征兆,已经很不错了。”镜月霓裳羽衣,要乐观许多,一边宽慰着蓝希,一边给她调办着,青瓷碗中,热乎乎的燕窝粥。
“唉,你何时才能醒来!”她一袭蓝色的罗莎,外面披着淡紫色的长绒披风,小手捧着雪腮,眼神幽怨,一声叹惋。
镜月很担心,真情恋心,魂牵梦绕,要是蓝希一直想这样消沉下去,对于子修的恢复也是不利的。
“对了,你和子修他到底是怎么开始的,说来我听听呗?”镜月眉若新月,微微一笑。
蓝希一听,有点不好意思,笑着:“这个时候,谈这个话题合适吗?”
“合适,他现在又听不到。”镜月欣然笑着:“你们的故事,说不定能够给我一点儿启发,让我脑洞大开,想到一种激活他灵魂的办法。快点说说呗,和我之间,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瑶池水边,云轻雾绕。
“好吧,”她抿着小嘴春,娓娓道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当时我七岁,他也就五岁半的样子……”
“什么,你们这么小就开始了?”镜月女神有点吃惊,两眼一怔。
“不是,”蓝希愣了一下,面色绯红,不好意思地笑着:“就是第一次见面,什么这么小就开始了,您把我想成什么了,早恋也不会那么早吧?”
蓝希终于笑了,这就是镜月想要看到的。
“好了,我不打断你,你接着说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怎么了?”镜月清眸流盼,会心一笑。
她重新组织了一下思绪,说着:“我七岁的时候,有一次得了风寒,病得厉害,一个多月都没有好,折磨得不成样子,吃了好多药都没有好,就连圣菲尔德家族的续命丹都吃了,也没有什么起色。最后,没办法,我老爹就把我直接带到了圣菲尔德堡,想用他们家的极品神药,续命神丹试一试……”
说着说着,蓝希仿佛是回到了十多年前,眼神变得明澈透亮,天真无邪!
“我当时,好像都奄奄一息了,身子软得像面条一样,在我娘亲的怀里抱着,来到了圣菲尔德堡。我老爹找到了柯蒙,和他谈续命神丹的事情。这时候,一个十三四岁的大女孩,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走了进来,小男孩五六岁的样子。”
“这个男孩子就是子修吧?”镜月猜测说。
“是的,”蓝希不由地看向了雪窟一边,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继续说着:“你知道吗,虽然我当时病得厉害,有气无力,可是见了他,竟然有一种的想笑的冲动!”
“为何?”镜月不解。
“大夏天的,他只穿了一个灰不溜秋的小裤衩,还是开档的那种,个子不高,圆圆的脸蛋,全身上下晒得黑乎乎的,像个泥鳅一样,更好笑的是,小肚子圆溜溜,鼓鼓的,还捧着半个大西瓜,美滋滋的啃着。黑乎乎的肚皮上,不知道是爬树爬的,还是怎么着,一道道的全是刮痕,伤痕累累!”说着,蓝希自己都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那个时候,天香只比他大了五六岁,连照顾自己都成问题,把子修带成那个样子,也是情有可原。
呵呵!
“瞧你把子修说的,跟个野孩子似的。”镜月忍不住,‘扑哧’一声,大笑起来,好一会才缓过气来,问道:“接着说,太好玩了。”
她缓缓心气,平静了一下,接着说道:“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是怎么了,他一见到我,西瓜都不啃了,放到了一边,眼神突然变得悲伤起来,我看着她,他看着我,对视了好一会,直到他突然扭过头去,扑到了天香怀里,再也不看我了!”
“是你把他吓到了?”镜月欣然一笑。
蓝希点了点头,笑着:“我都病了一个多月,面色惨白,奄奄一息,当时的样子是很吓人。过了许久,我老爹才和柯蒙老祖商量好,将续命神丹拿了出来,只不过,续命神丹太过珍贵,药性太强,并没有给我吃,只是给我闻了一闻。一股激奋灵魂的幽香扑鼻而来,好神奇,我很快就恢复了体力,药到病除,慢慢地活蹦乱跳起来。这时候,他像是听到了我欢快的笑声,才从天香的怀里,探出头来,您猜,怎么着……?”
“他怎么了?”
蓝希长嘘一口气,说道:“天香的裙子像淋湿了一样,他竟然是在闷头大哭,而且是不出声的那种,哭得稀里哗啦。”
说到这里,镜月像是明白了什么,笑道:“看来,他是个善良的孩子,那么小,就能感受到别人的痛苦,懂得悲天悯人。”
“是啊,他才五六岁,看着我病得可怜,会偷偷地去哭。”她明澈的眼中闪过一抹幸福的泪光。
几近晌午,阳光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