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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功夫啊。这玉面神龙看来有些手段,不是等闲之辈啊。”
李炎卿在花惜香等几女保护下,已经退到阵线后面,冷眼旁观。见叶飞欢矫若游龙,确实当的起玉面神龙这个绰号。这剑使的也不是江湖手段,而是战阵武功,剑锋指处所向披靡。
花惜香紧咬银牙道:“他用的是我巫山派的乱水剑法,这门功夫,还是我教给他的。只是这剑法乃是战阵武功,男人用起来,比女人用起来威力大多了。他根基好,内功也俊,这门功夫也只有他能用的好。”
巫山派起自明玉珍部众,武功中本就有许多战阵武功,与普通江湖门派的花架子功夫完全不同。只是这功夫乃是男子所学,女子学来,威力总归不如男儿。叶飞欢身兼两派之长,也难怪如此了得。
眼见那些部众在叶飞欢带领下势如猛虎,将海阔天的人压的步步后退,李炎卿却无惧色,反而笑道:“叶神龙果然人中龙凤,花姐当年也算慧眼识英雄,要不要我留他一条活命?”
花惜香抬手在他身上拧了一把“少贫嘴!赶快拿出你的本事来,我要这些人全部死绝!当年在河南丢的场子,今天我要一发找回来。”
叶飞欢带人冲了一阵,与上几次斗殴似乎没什么区别,将海阔天的人打的落花流水,阵脚大乱。不过严格说起来,也不能说没有区别。那就是海阔天的人似乎比上次还弱,部队脱节成了两部分。少数人与自己的人斗在一处,其他大队却向后退去,拉开了距离。
再一个区别,就是海阔天这些人手里的兵器比以往好了不少。自己这边受制于广东兵器禁令,手里的兵刃都是些乡间铁匠铺私制,铁料低劣,成色也差。与对方对砍一阵,手中的兵器多半断折。而且海阔天这些人上上居然穿了铁甲,偶尔被兵器刺中,也不受重伤。
海阔天斗了几招,忽然高喊一声“儿郎们,火候差不多了,咱们撤。”带着人以二龙出水势向后退去,而方才脱节的那群人却已经列好了阵势,朝着这群江湖豪杰迎了上来。但见长矛如林,红缨似血,一杆杆长枪仿佛甘蔗地一样,看其法度气派,绝非江湖人所能有。
这些江湖人中,多是广东各派武林中人,原本各自门内都有不少田地,许多佃户寨丁,手里存了许多钱粮。吴桂芳借着捉拿白莲教之机,扫荡广东武林各派,将他们的田地收为官田,各派的坞堡庄园也扫了个干净。
这些往日里高高在上的掌门、大侠,全都没了进项,成了无业游民,被迫都流落到外省。这次是个机会,一个重新翻身做主人,继续当人上人,过盘剥佃户泥腿子好日子的机会。为了这个机会,就算卖命也认了。这支队伍如同怒海狂潮一般,朝着这支长矛阵,猛冲而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雪恨(六)
这二百多条好汉,包括了过去广东武林八成以上的门派好手,又有白云山庄的高手担任中坚,一次冲锋,就算是白莲教的嫡系部队白衣军在,也多半要被冲的落花流水,阵脚大乱。
谢云裳面带微笑,似乎已经看到这阵被冲个稀烂,官军被杀个人仰马翻的狼狈模样。可是那位南海派的白望春却面露惧色,带着自己的嫡系人马,转身就要逃走。只是回头看去,却见到二十几名白云山庄的人,手拿着单刀担任督战队,看着他们面露凶光,只好回头继续冲去。
“放!”不知是谁一声令下,一阵枪响,队伍里的火枪已经开始射击。这些江湖人缺乏应对火枪的经验,大家彼此站的严密,官军这边只要高低合适,这枪就不会放空。一顿排枪扫过去,江湖人一下子倒了好几个。
这还不算,队伍里的强弓也开始朝江湖人这边抛射箭矢,这些强弓乃是军用之物,力能透甲穿袍,对上这种弓箭,就算有护体神功也没用,被射中了就是个透明窟窿。
“快枪,战弓!这些公人怎么有这玩意?”谢云裳蛮却不傻,县衙门的公差只有水火棍、腰刀、铁尺,几时能有强弓,更别说还有火器。即使是军卫上,也不是随便就能拿出这么多枪啊。再说听这枪声,怎么与往日听的火绳枪不大一样?
不容她多想,队伍里边又是一阵裂帛之声。却是从军中借来的五张二发强弩发挥威力,弩弓之力远胜强弓,被强弩射中。整个人都被带的后退几步,惨叫声连连不断。
这些江湖人站的紧密,这种射击只要高低合适,就总有人中招。而江湖人手中的暗器,却还没够射程,只能挨打不能还手。这种自己挨打却伤不到对方的仗,只有精兵能打。这群江湖人哪里适应的了?
有的人扛不住打,转身就要往回撤。结果被督战队连砍了六七个人,才算止住败退之势,硬着头皮又冲了回去。
“冲啊,给我上。只要离近了。那些枪弹弓矢就伤不了人了,咱们的武功,一个顶公人十个。冲过去,过去就赢了。”叶飞欢方才差点中了一发弩箭,多亏一个亲信舍命将他推开,才死里逃生。只是那亲信却被弩箭钉在地上,惨叫着死去。
他眼睛也红了,知道这时候若是退下去,那就是白死了。只好呼喝着。催着手下向前猛攻。这些人轻功了得,远比普通队伍冲的快,挨了三轮射击就已经接近了这长枪阵的前哨。
可是冲过去之后。却发现一个问题,他们手中的兵器太短了。这些人受制于广东兵器管理制度,手中不能拥有长兵,之后短剑钝刀。刚才和海沙派一通对砍,不少人手里兵器损坏,全成了徒手队。对手手里拿的都是十几尺的长枪。他们够不到人,对方却可以随意攻击他们。根本就冲不到近前。
他们手中的暗器,虽然扔了出去,可是打到对手身上却发挥不了作用。显然这些人身上穿了重甲,他们的暗器除非打在头脸上,否则难以生效。
而这边的长枪,却是老实不客气的朝他们身上猛刺。一寸长一寸强,这兵器上的差距,将这群江湖人杀的头破血流,死伤枕籍。
不管是掌门还是宗主,在长枪面前没什么区别,都是一枪下去,命归阴曹。这样的苦杭,就算是老军伍也未必熬的住,何况是这些江湖好汉。
那些对手不拿他们的命当命,也不拿自己的命当命。就算偶尔有几个被暗器打中丧命的,立刻就有人接上位置。长枪的招数也没有什么千变万化,来来去去就只有那么一招,刺!
有的轻功好的,想要施展轻功跳到阵中,来个中心开花,结果被十几杆长枪同时刺中,在空中穿成筛子。有的想要用地趟功夫过去,却被叉枪挡住,接着就是长枪攒刺。有几位练有一身横练功夫,想要硬顶长枪,结果大枪一杆接一杆刺过来,任什么护体功夫全都没用。
再说那些火枪弓箭也不是吃素的,时不时就收割人命。眼看江湖人的队伍维持不住,对面的枪阵却如磐石般坚固,根本看不出队伍受损。这些江湖好汉心胆皆碎,纷纷向后退去,就算是督战队的大刀,也拦不住他们崩溃的步伐。
被砍的急了,已经有江湖人跟督战队交上了手,宁可被钢刀砍,也不想被那些长枪刺。
叶飞欢见事不好,急忙从怀中取了穿云炮出来,一声巨响,在空中绽开朵朵火花。谢云裳就算再蛮,也知道这时候顶不住了,只有期待蔡公冲的援军了。蚂蚁多了咬死象,那六百人上来,就算压也把这鸟阵压垮了。
过不多时,果然听到阵阵喊杀声,蔡公冲带着人马接应上来,叶飞欢大喜道:“蔡师兄,多亏你了。赶快把咱的队伍整顿一下,咱们撤吧。”
“撤你个鬼!”谢云裳见来了救兵,大喜过望,吆喝道:“蔡公冲,你赶快带你的人压上去,那些公人一个也不要放过。他们有那么多马匹牲口,这下全都是咱的。”
叶飞欢急道:“师妹,你别任性了!你仔细看看,那阵势是公人能布的么?就那杀法和阵型,一看就是经制官军才有的手段。咱们能和公人打群架,能和江湖人斗殴,但是决不能和官军交手,咱们不是对手啊。”
谢云裳毫不留情,一记耳光甩了过去“窝囊废!官军又怎么样?不过是一百多人,把他们全收拾了,从此以后广东还有谁敢小看咱们。我爹当年一人一剑败尽天下英雄,几曾怕过事?我是他女儿,不能给他老人家丢脸。白云山庄是我的基业,我说了算,蔡公冲,给我上!”
蔡公冲为难道:“小姐和姑爷,你们一人一个见识,让我老蔡听谁的?”他为难的左右看看,无奈的一举手中钢刀“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听我的!”
他说到这,猛的一刀劈向叶飞欢,高喊道:“儿郎们,给我上啊,捉拿反贼叶飞欢,擒拿白莲教匪。官府方面开了赏格,擒拿匪首者,赏白银五百两,想做官的可以做巡检啊!”
谢云裳没想到这个时候蔡公冲居然反水,气的顿足骂道:“蔡公冲,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居然敢吃里扒外!江湖上的同道不会饶了你,漕帮的帮规不会放过你。”
“呸!哪个忘八蛋才吃里扒外,白云山庄本来就是我的,我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雪恨(七)
“是啊,他只是拿回属于他的东西而已。似乎谢云裳已经忘了,蔡公冲也是谢天涯的螟蛉义子,当年也是为白云山庄流过血,拼过命的。
结果现在,都只知道他是白云山庄的一名长老,却没人记得,他也是谢天涯的干儿子。”李炎卿站在土坡上,面带微笑,一手牵着花惜香,另一只手已经把一脸不情不愿的晴云揽到怀里,悄悄的亲热。
晴云现在还是哭哭啼啼,只是作为一个丫鬟,她比梁宝珠更懂得什么叫认命。虽然有一身武功,但她不会抗拒李炎卿的袭击,至多只能是扭一下身子,小心的求饶。
花惜香道:“没想到啊,只是几百官兵,外加锦衣卫的接触,居然就让蔡公冲反水了。他可是河南有名的义薄云天,当初还有人说过,等他六十岁时,就送他一个条幅,写上两朝开济老臣心。看来这回,这条幅是送不出去了。”
“他不是个臣啊。这白云山庄说起来,他也有份,怎么可能只安心做臣子。几千亩好地,一年几万两的进项,没有他一分一毫,也不怪他心生异志。这回我不过是顺水推舟推了他一把,当然,我还以为他会硬气一些,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倒戈了。”
锦衣卫内藏龙卧虎,各派高手都有。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军中本就是高手云集的地方。若是想要出人头地,为家里争个光彩。为自己谋个前程,又不想引刀成一快,进宫做伙者。那锦衣卫无疑是个大好出身。每年争夺进卫名额打破头的事也不稀罕。
雷老虎部下就有一个少林的好手,当年曾与蔡公冲有过往来。由他在中间说合,结果蔡公冲很早就反了水。还把一部分锦衣卫的卧底引荐到了陈家庄做了内应。
他这几百援兵刚到预定地点,就被近千官军围了。李天梁见了这许多身怀武功的壮汉,乐的合不拢嘴。这些可都是兵源啊,都是壮丁。自己肯定要为他们谋个好前程,男人么。一刀一枪搏个封妻荫子,才是正道啊。
见到这么多经制官健。又有蔡公冲带头跪地投降,任是什么样的好汉,也起不了反抗的念头。蔡公冲为人最是仗义,对李天梁道:
“我蔡公冲是河南第一条好汉。靠的可不是手里的功夫,而是我的为人。我这个人最讲义气,最够朋友,从来不做出卖兄弟,卖友求荣的事。他、他、还有那边那些,全是南海剑派,也就是白莲教的,一个也不要留下。”
李天梁将手一摆,他手下的精兵提了刀就过去砍人。内中有一个大叫道:“我不是南海派的。我真不是南海派的。”
“对,你不是南海剑派的。可你上次借给我十八两银子,却留着债条等着找我要帐。一看就不厚道。李将军身边,不能留这样的人。”
他带队反水,算是给了叶飞欢最致命的一击。他带上来的这些,除了一部分嫡系以外,大多数都是官兵和锦衣卫,瑞恩斯坦全身板甲手拿双手大剑。势如猛虎一般,连续砍倒了三个敌人。又找上了叶飞欢。
他的剑术远不如叶飞欢了得,可是他身大力不亏,一开始就把叶飞欢逼入斗力环节。手中大剑只抡起来猛砍,叶飞欢一时间也找不到对付这铁罐头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