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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寻找的是一个人。一个居住在城堡里面的人。
只是,城堡太大了,他不知道,他要寻找的那一个人到底居住在哪个角落里,或者,这里面根本就没有住人,又或者,那个人早已不在这里了。
一切都是未知,只有等待与摸索、探寻。
拐了一个弯,他一直走着,空旷而巨大的城堡里,只有他轻微的脚步声在流动。
突然,一阵狂风吹来,炼燎的直觉告诉他,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所以他再次抽出宝剑,同时,轻念口诀,准备随时出手。攻击对他产生危险的任何对像。
他感到,前面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只是,不知这是不是一个假像,或者,那双眼睛是友好的,还是敌意的。
他的心跳又快了起来。
终于,那双眼睛越来越清晰了,是一只怪兽的眼睛。一只有着十只脚两个眼睛大大的闪着光芒的身形巨大的虫兽。炼燎对怪兽之类不了解,不知这只怪兽叫什么!它不断地流着口水。那些暗色的液体,可能含着巨毒。锁钥曾经告诉过他,一般怪兽的唾液或分泌物都是有毒的,颜色越暗,毒性就越强。眼前的虫兽面目狰狞、极其丑陋、炼燎觉得很恶心。
炼燎握紧宝剑,这把宝剑曾经杀过许多的人与怪兽,沾满了各种各样的血,已经五百多年没有再沾过血了,今天,它将有机会重饮新的血液。而且是毒血。
虫兽发出一声吼叫,嘶哑的声音透着阵阵的寒意。
伴随着它的吼叫而出的是从他的头顶上三个小孔里发出的三股液体。
炼燎左手轻扣,伸出三根指头,指向虫兽。
“屏蔽、返流。”
炼燎一声大吓,那些喷向他的毒液,在半途之中逗留,接着,流成一个圆圈,再返回去,射向虫兽自己。那些毒液溅湿了虫兽的大头。他坚硬的表皮毫无损伤,只是,眼睛眨得很快,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
紧接着,虫兽又喷出一股股的毒流。头顶的三个出口,还有嘴,四道毒液之柱射向炼燎,炼燎再次用阴术,控制着那些射向自己的毒液。虫兽与炼燎之间的一大片的空地上,一会儿的功夫,就被那些团团围绕的毒汁堵住了,几乎整个半空都是一片液体的世界。
炼燎以为那只虫兽只会喷射毒液攻击对方,慢慢地,心里的恐惧就渐渐地减了下去。他的眼睛死死的注视着虫兽,准备寻找机会主动进攻,眼前,虫兽源源不断的喷射毒液,似乎企图将整个空间用它的毒液填上,以制对方于死地。炼燎慢慢地,就领会了过来,于是,他不急着将那些毒液反射回去,而是,等到那些毒液很多很多,足以淹没整只虫兽的时候,再将毒液反射回去,操控液态物质是阴术的主要内容,对炼燎来说,轻而易举。
“返流、冰封、凝固!”
炼燎一声大吓,所有的毒液齐齐倒转着方向,向虫兽淹没而去,所有的毒液覆盖住整只虫兽。然后,冰封、凝固起来。
终于,虫兽挣扎了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便一动不动了。
炼燎擦擦汗水,深吸了一口气。他看着被自己冰封起来的虫兽。喘着气,心里隐隐的感觉自己还将遇到更可怕的危险,因为,他觉得,对付这只虫兽似乎容易了一点。他只是用上了普通的阴术,操控了那些液态的毒汁而已。
正当他想继续前行时,一声巨响打破了他所有的思维,虫兽破冰而出,那些还结为冰块的毒汁一块一块,躺在地上,十分零乱,黑如岩石。如果不知情的人肯定会以为那些冰块只是石头而已。如果他们不小心地触碰到冰块,就会当场倒地而亡。
虫兽的眼睛闪出光芒,十分地刺眼,炼燎甚至感到有一些晕眩,然后,视线之中,那只虫兽向他扑来,它张开巨大的嘴,露出獠牙。那些坚硬而锋利的牙齿足以一下就咬破一头狮子的头骨。
炼燎挥动手中的宝剑,跃到半空,用力地挥下一道蓝光,然后,被加持了幻术的宝剑通体闪着蓝色的亮光,在半空中划下长长的光之弧线,在虫兽面前幻化开来。刺入虫兽的身体之中。
虫兽还是射过了那道光刃。然后,继续扑向炼燎,伴随着四股毒液之柱。炼燎轻声一笑,心想,就凭你这只丑陋的虫兽也想阻挡我的道路,真是可笑。
“屏蔽!”
粉红色的光圈在炼燎四周闪现。
“凝固”
毒液瞬间化成如同岩石一样的东西,一块一块地掉落在地上。
“烈烈之焰”
四周燃起了红色的火焰,包围着虫兽,并随着它的移动而移动。
“乱剑之影”
一瞬间,无数把剑幻化出来,立于火圈旁边,一排一排地幻化、排列起来。半空之中,许多的剑影四射开来,从不同的方向,向虫兽刺去。
虫兽在火圈之内,蹦蹦跳跳地挣扎着,发出巨大的嘶吼声。整个城堡仿佛在摇晃。无数诡异的眼睛在黑暗之中,睁开来,听着这一突如其来的声响,在黑暗之中,搜索着什么!
他们都已经麻木了,所以,他们也不知在看什么。但是,内心深处那深深隐藏的恐惧使他们自然地都抬起了头、睁开了眼。虽然,他们都失去了意识。
终于,虫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地,眼睛慢慢地闭上,浑身烤焦了一样,发出一阵阵的味道。有点难闻的味道。
炼燎镇定下来后,想着自己从进来死神堡之后,到底呆了多久的时间了。
继续前行,在黑暗之中,借着微弱的幻化出来的光芒,看着城堡里的各种各样的景像。穿过长长的黑暗的廊道,他进入一个如同宫殿一样的大厅。整个大厅四周的墙壁上刻着精致的浮雕,非普通的建筑师所能做到。
大厅的最前面,一个巨大的君王石像让炼燎啸然起敬,一种莫名的感觉浮上心头,这种感觉告诉他,那个男人应该是一个伟大而了不起的人物,他被某些人刻成石像,依然这样,双目迥迥有神,身材魁梧。令人起敬。
炼燎弯腰对他鞠躬。
突然,整个大厅一片光亮,炼燎本能地退后几步,光芒使他的眼睛感觉难受,他闭上眼睛,用剑对抗着那些眩目的光亮。一道道自卫的蓝光从他的身上闪现出来。
当他站立好后,发现,大厅上光亮一片,最前面的那个石像之旁的石椅之上,坐着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女人。她披散长发,一身白衣。
什么时候出现的白衣女人。她是——炼燎颤抖了一下,心头一惊。
炼燎来不及细想,就听见远远地飘来女人冰冷而令人发寒的声音:“你是谁,来死神堡有什么目的。”
如同鬼魅一样的声音,不紧不慢。轻轻地飘过来。谁都无法阻挡这声音的去路。
女人的声音让炼燎感觉压抑,因为,眼前的女人绝对是一个高手中的高手,不然,不会有着这么强烈的自然排斥力,任何一个普通的人,靠近她都是死路一条,她根本不用出手,哪怕轻轻地动一下嘴或手指。
“我受人之托,来这里找一个人!”炼燎颤抖地说着话。
“你不知道这死神堡里没有住人吗,啊?”她的声音冷得让炼燎忍不住颤抖。
“你……不是吗?”
炼燎的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呼吸的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大。
“哈哈哈……我是幽灵!”
炼燎不可思议地颤抖了一下,潜意识里的勇敢气质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幽灵,一定是她在吓唬我而已。他颤抖地问:“你知道这死神堡的堡主风樱子在哪里吗?”
“你找她做什么?”
“我受人之托,要将一个女孩托付给她。”
“谁?”
“我不认识她,不过,我答应了她,就一定会来这里的,这是她给我的戒指,她说,死神堡的堡主看到了这个戒指,就知道她是谁了。”
戒指上镶嵌的宝石在光线之下,显得特别的神奇,细微的纹理之中,居然映着各种各样奇怪的符号。仿佛光亮的宝石之中,有着另外一个世界似的。如浮云般,飘着一幅幅画面。
“我明白了!”
“你——”
“她要找的人是我!”
“你?”炼燎一阵抖擞。
“嗯,你不相信我吗?”女人突然愤怒而冰冷地望了炼燎一眼。声音之中,带着强烈的波动,拂过炼燎身旁。炼燎几乎不能呼吸一样的吓了一跳,然后,猛地吸了好几口气,才颤抖地说:“你是……死人还是……活人?”
话音刚落。一个光圈在炼燎眼前浮现。光圈之中,映显着锁钥与啸天虎的样子,锁钥依然躺在啸天虎身上熟睡着,像永远不会醒来的婴儿一样,有着无穷无尽的疲惫。
啸天虎双目直直地注视着死神堡,迎着风,眼神专注。
“这个小女孩,我带走了。你尽管放心吧!”女人的声音如同远古的呼唤,似乎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过来,距离炼燎很远很远。
光圈之中,锁钥突然消失不见,炼燎又惊吓又不舍地扑向光圈,然后,一种强烈的挤压感传来。炼燎浑身巨痛起来,拼命地挣扎着。
当光圈消失,当炼燎双脚落地,他已经身在死神堡大门之外了!就站在啸天虎眼前,啸天虎像是十分兴奋又像是十分生气一样地吼了出来。头贴在炼燎的身上,摇了摇。
炼燎望着啸天虎的身体,似乎还能看见锁钥的身影,一种莫名的疼痛感升上心头。
他仰望着天空,一片一片地浮云倏忽而过。
“丫头……”炼燎的脑子里突然浮出第一次看见锁钥时她躺在树枝上一副傲慢、得意的模样。
随着啸天虎一声长啸,炼燎骑着啸天虎,往山脉下坡的方向奔去。长发在风中飞扬。
第十二章:出征
自从炼燎离开永拓部落之后,颖孜就每日寝食难安,总是要跑到高坡上,仰望烟云缭绕的阿弥斯山脉。发几乎一整天时间的呆。
卓彦虽然也很担心,甚至,他想过要去找炼燎,与他一起去闯死神堡。然而,这一切,都在族长的掌握之中,族长安排他去兵营训练场学习,为出征做准备。因为族长态度很严厉,卓彦便不敢多嘴。
他一有时间还是会跑到那条河边,躺在他的木伐上,沐浴阳光,睡懒觉。那条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鱼儿,依然每天在他身边,陪伴着他,慢慢地游来游去。
半个月后。
颖孜只吃了一点点的东西,就离开了房间,还是去了高坡上,她熟练地唤出她唯一懂得的口诀。然后,一个光圈闪现,他的小脚丫,跨过光圈,一会儿,就出现在草丛里,穿过长长的草地,慢慢地向高坡走去。
她还是仰望着阿弥斯山脉上的群峰,周围的一切动静,都不在她的关注之中。任何的声音,都无法让她转过神来,她心里想着炼燎,还有啸天虎,她想,难道,我爱上他了。可是,我才认识他几天而已。少女心中怀春的复杂思维搅乱了她的生活,她感到头疼。同时,也感觉幸福。她第一次明白:原来,想念一个人也是一件幸福而快乐的事情。
突然,天空之中,传来一声巨大的警报声。这个声音,颖孜小时候曾经听过一次,那时,她还很小,她小小的眼睛看到:一支不知哪里来的军队,个个手持长矛或刀剑或弓箭,冲进部落,然后,很多正在忙碌的同胞被刺死,他们在死之前,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被妈妈抱在怀里,她母亲抱着她奔跑了起来,往洞里的秘密通道拼命地跑,而在她进入秘密通道之前,她看到她的父亲及承枯长老等人,带着部落的守卫军,与那些陌生的人厮杀了起来。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她父亲那个时候的表情,有多愤怒,有多坚定,有多僵硬。
后来,当她长大了,她才知道,那些军队是比漠国的阿拉戎期族王室派来的,企图消灭整个永拓部落,因为,某些人的背叛,永拓部落被阿拉戎期族王室发现了踪迹,遭到追杀。那场战争,始料未及,没有任何的预兆。永拓部落损失了许多的财富、牺牲了许多的勇士。许多的族人死在阿拉戎期族王室的铁蹄之下。这成为永拓部落无法忘记的耻辱与仇恨。
为什么现在会有这个声音!那么突然,那么急促!
难道部落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难道今天就要开始出征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呢?
颖孜不敢往下想,她急忙往山坡下跑去。
当颖孜赶到的时候,发现整个部落的守卫军在军官的带领下排着队伍。穿着盔甲。手持大刀与长矛、盾牌。许多年轻人都偷偷地望她一眼。
颖孜看得有点傻了,她明白,父亲要发动征战报复王室了。
她远远地就看到她年老的父亲站在最前面的大石块上。高声地说着话:“我们永拓部落是正义的民族,我们为了我们的信仰与自由而战,阿拉戎期族王室腐败无能,残暴至极,更可恶的是,他们占领了我们生活的土地,杀害了我们的同胞,掠夺了我们的财产!我们在耻辱之中生活了那么久,为的是什么……”
族长提高了桑音,又说:“为的就是有一天,我们变得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