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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想了,做梦都在想啊,我平生就三大爱好,赌博、偷盗、金钱。只是,怎么挣?”
“我给你一个机会,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只要能挣钱,我就有兴趣!”
“很好,比漠国首富暮苒的珠宝你敢不敢盗?”
“哎,这个……”
“怎么,怕了?”
“不是啊,只是,暮苒的住所里面隐藏着什么样的高手,我还不太清楚,冒然进入万一被逮到的话,我会死得很惨的!我还想多活几年!”
“这个你放心吧,我会帮你的,他的住所的地图我有,你行事的时候,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蒴菽放低声音,小心地说。
“那你想让我偷什么珍宝?”盗贼老头来了兴趣。心里想着,这小丫头居然能摸清暮苒的住所情况,看来真不可小瞧啊!
“也是一枚戒指!跟我手上的这枚看起来一模一样,只不过,我必须提醒你:暮苒把这枚戒指放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要找到它,并不容易,不过,那些聪明而又资深的盗贼倒说不定了。”盗贼想了想那枚戒指居然那么值钱,反正偷到它并不是什么难事,不偷白不偷。于是,他开始讲价了,他说:“我要是偷到手了,有什么好处没有?”
“当然有了,你看那里的箱子。”蒴菽指了指她床边的四五个箱子。她走了过去,掀开其中的一箱,里面全是金光闪闪的金子,看得盗贼一阵晕眩,实在太多了,他真想马上拥有它们。
“如果成功的话,这五箱金子全是你的。以后,你没有钱的话就找我要,你要多少,我给多少!我们燕祈国人做买卖是很讲究诚信的,我说到就会做到!”蒴菽开价甚是爽快。
“我不是在做梦吧!”盗贼激动地跳了起来,大声地问,一脸地惊讶!
“你再跳上窗户试试,看是不是真的!”蒴菽将手轻轻一扬,心里乐着:搞定。
“嘿嘿,我信我信!你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会偷到手的!”盗贼开心地嘿嘿笑着。
“嗯,很好!”蒴菽随手拿起三四颗金子往窗户扔去,说:“本姑娘要休息了!”盗贼自然领神会,蒴菽话刚说完,他也就从窗户一闪而过,接过金子,心里乐开了怀。但是,因为过于兴奋而忘了自己的身子还处于半空中,所以,在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已经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从四层楼高的高度上摔下来!他疼得咯咯叫,嘴里骂了句:我操!还好,作为拥有30年盗贼生涯的他,早已练就了耐摔的本事,所以,不多久,他就能忍着疼痛,站起来,消失在长长的街头上。
(2)
深谷,密林里。卓彦正痛苦地奔跑着。
“悦恬叔叔,你要撑住啊,我们很快就会离开这里的。请你一定要撑住啊!”卓彦边说边流着泪,他忘了自己已经在密林里飞奔了多久了,虽然感到十分地疲惫,但是,他还是使劲地跑着,跑着,只希望快点回到王城里,找最好的医生,为悦恬叔叔去毒。
天渐渐亮了,天气慢慢地转热。卓彦流了一身的汗,汗水一路洒落!没有方向、没有思想,卓彦像发疯了一样,使劲地往前跑,密林深处,他也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走。时间已经过去两天了,卓彦的心火越升越高。如果悦恬叔叔因为他而丢了性命,那么,他会自责一辈子。
像是行走在永无止尽的黑暗之中,密林的尽头是那么地遥远,卓彦的视线在树与树的缝隙间胡乱地穿梭,渐渐模糊,最后陷入深渊。
(3)
几日后,北漠街,赌场里。
“老头,你这次是押大还是押小?”
“大,还是大,老子我今天不押小!”盗贼老头吐着烟,得意地说。
“哼哼,老头,你都输了十几回了,你还有钱赌吗?”老头不紧不慢地抽着烟,眼神轻蔑地扫了一眼对面的壮汉,冷冷地说:“哼,老子没钱会来赌吗?”
“老头,你可得老实点,要是没钱就不要赌下去了,前几天你的钱都输光了,欠人家钱被扁了一顿再扔出去,我当时可也在场看着呢,我看你一把年纪了,不跟你计较!喏,这点钱,你拿去,回去吧!”壮汉开心地说着,他赢了不少,心里甚是高兴。
老头听罢,顿时愤怒了起来,拍一下桌子,骂了句:“你奶奶的,你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继续玩下去不就得了!”说到这里,啪的一声,老头把一块闪着金光的金子放在桌子中央。所有在场的人目光都齐齐地往金子瞄去,差点流出口水来。
“你要是有本事再赢老子一回,这块金子归你,老子就不信这次还输!老子赌了几十年了,最惨的也不过连续输了九十九回,老子不信这个纪录会在今天被你打破!”
壮汉看着金子,嘿嘿笑了出来,讨好地说:“原来老先生发达了,晚辈瞎了眼,没看出来,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这点小事。”
“废话少说了!如果你这次输了,喏,那些钱都归我了。”老头抽了口烟,依然不紧不慢地说着话。
“好,爽快!”壮汉拍了一下桌子,心里乐开了怀,想着,都赢了你九十九回了,第一百回怎么会输呢?于是,他们各自摇起了筛子。参差不齐的声音隆隆地响着。是大还是小?所有的旁人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桌子的色子,各自猜测着胜败如何?
“我看好大爷,风水轮流转,这次该轮到大爷转运了!”一个旁人打破了沉默!
“我看好这位大哥,毕竟他都赢了九十九回了,怎么可以说输就输呢?”说完,哈哈大笑出来。不同的人猜测各不同,各自嚷嚷着。壮汉与老头表情各异,壮汉一脸地自信,心里却暗暗有点颤抖,老头,还是不焦不燥地抽着烟。
开——答案终于揭晓:清一色的‘九点’。壮汉不可思议地看着桌子上清一色的九点,一脸地惊讶,这怎么可能?无数的问号在他脑海里浮现。老头吐出了口中的烟,嘴角露出得意的笑,他说:“老弟啊,看来,你没能破我的纪录啊,哈哈!”老头很高兴。
壮汉很快就恢复理智,他笑眯眯讨好老头子,说:“大爷您赌术真是深不可测啊,在下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些钱全是大爷您的了!”壮汉把面前的钱全推到老头的面前。老头抽掉最后一口烟,说:“今天跟你赌得开心,这些钱,一半你拿回去,另一半请大家喝酒!”旁人喊了起来,说了几句拍马屁的话,几个小混混拿着钱高兴地朝酒馆走去。壮汉请老头到另一家高级一点的酒馆喝酒,以示感谢,两人开心地边谈边笑边喝。
这个老头就是夜访蒴菽房间的盗贼,他拿了金子后,并不急着去办蒴菽交给他的事情,而是爽爽地在小赌场里过把瘾,再到酒馆里醉上一醉。不过,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蒴菽的掌握之中。从酒馆回到家里,老头一身的酒味,踉踉呛呛地停在了家门前,用脚使劲地踹门,好一会儿,门才被踹开,他也跟着扑倒下去,摔了个狗吃屎。
“他奶奶的!”老头狠狠地将拳头捶在地上,骂了一句,再吃力地爬起来。老头依然踉跄地走进了房间,他的房子很小,只有一个小厅与两个小房间,家里没有别人,老头打了几十年的光棍了,年轻的时候尚且对女人提不起太大的兴趣,更何况现在,已经白发苍苍了。老头没有脱掉外衣,一屁股就躺了下去,眼睛慢慢地合上,睡意渐渐浓。美丽的幻觉浮上他渐渐模糊的视线,金光闪闪的金子、价值连城的珠宝、气势恢宏的城楼……他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
老头睡觉的时候,一动也不动,像死去一般,面容僵硬得很难看。直到半夜的时候,才翻了个身,打了个呵欠,牙齿咬得咯咯响。蒴菽派去监视他的人听到了这声响,心里的石头才放了下来,本来,他还以为老头死了,打算过去看看的。
……
老头就这样天天打发着日子,赌场、酒馆,每天好吃好喝好睡的。蒴菽的下人再也受不了了,就回去向蒴菽汇报。蒴菽一边品着甜点,一边思考着。一会儿,她轻轻地说:“只要他每天好吃好睡的就可以了!”
下人不解地问:“可是,主人……”
“你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下人不敢多嘴,便领命而去。
第二十五章:恍眼
(1)
望不见尽头的黑暗,整个空间像是坠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里。卓彦已经忘记了是第几天了,他努力着想要苏醒过来,想办法抓住悦恬叔叔的手,可是,任凭他怎么努力,他也无法摆脱沉沉的黑暗漫无边际的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他唯一清晰的意识是:他背着悦恬叔叔疯狂地漫无目的在密林里奔跑。突然,像是什么未知的力量硬生生地扑向他们,伸开巨大的手掌,一下就把他们捏在手里,黑暗弥漫了一切,他们只感觉一直在坠落,往深渊不断地下坠。那一刻,卓彦不知悦恬叔叔是否还活着,不知炼燎在哪里,不知颖孜是否安好,不知族人们是否安全,他想到他们每一个人,最后想到他父亲,然后,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一切陷入未知。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胸膛传来异样的感知,像是有一双手搭在上面似的,还有温热的感觉。
“楼主,他的心跳正常了,看来,他度过了危险期了。”一个女子轻声地说。
“嗯,很好,你们继续照顾好他们。”另一个中年妇女一脸和善地说。
“是!”是两个女子的声音,按声音来推测,她们的年纪应该都不是很大,卓彦的意识里开始兴奋了起来,因为女子的对话让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并无大碍。兴奋过后,他突然紧张起来因为,他突然想到悦恬叔叔,悦恬叔叔呢,她们的对话里说得很清楚,‘主人,他……’按她们的话,就是不包括悦恬叔叔在内,那么,悦恬叔叔在哪里呢,想到悦恬叔叔,卓彦又开始难过起来。
“悦恬叔叔——悦恬叔叔——”卓彦胡乱地说着呓语,额头上冒出了许多的汗水,两只手微微地颤抖着。
“主人,你看他……”侍女有些惊慌地说。
“没事,他只是说梦话!”那位年长的女子示意她们不以惊慌。停顿片刻后,突然,又听那个女人说:“哎,他刚才说什么?”
“他一直叫着什么‘悦恬叔叔’,好像是跟他一起的那个中年人。”侍女回道。
“悦恬叔叔,他是悦恬?”中年女子一阵颤抖。眼睛瞪着卓彦,有些激动!卓彦的意识里闪过几句的简短的对话,然后是长久的沉默,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意识里又陷入一片黑暗。
(2)
风儿飞/树儿摇/梦近了
在那遥远的地方/是谁在歌唱
飞渡千江水/万里路/诉不尽风霜
古儿浪瓦/我听见你在呼唤……
清澈的歌声远远地传来,不紧不慢,飘飘然,缓缓地洒遍整个山洞。瀑布传来整齐的声,和着歌声,交织成优美的旋律。山洞之外,白发女子一身红衣,坐在琴边,一下一下地拨动琴弦。她的思绪像飞鸟盘旋在山谷上空,一段一段的往事像映像一般,一一闪现。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才使她停了下来,她整个人楞在那里,双手似乎僵硬起来,久久地停在琴弦之上,一动不动,心里很激动!
只是一阵咳嗽,却纠紧了她的心。因为,这声音,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仿佛它曾经来过记忆的深处,又悄悄地离去。
“是你,真的是你?”一行泪水缓缓地从她的脸颊上流落下来,轻轻地打在琴弦上,慢慢地流散。记忆里是二十多年前的一幕一幕。
二十多年前,她还是一个青春少女的时候,繁荣的凌崖王城里。大将军悦恬,带着浩浩的军队,从宫殿列队而出,急速地开向前线。悦恬最后一次呆在家里那一天的前一个晚上,他与父亲桑也从王宫里回来,表情说不出的焦虑与复杂。他没有与父亲说太多的话,只一会儿的功夫,就从父亲的房里出来,在院落里仰望苍穹。天空之上,仿佛出现哥哥‘漠’的样子,可是,哥哥已经战死场。他突然想流泪,可是,作为大将军的他,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哭泣过,侍女们就在他附近不远处,他不能让她们看见他流泪。
一会儿,侍女为他备好了热水,他进了浴室,脱掉身上的外衣开始沐浴。侍女缓缓地为他关上门,在门就要关上的那一瞬,她望着躺在浴缸里的大将军,不知为何,感到一阵阵地悲伤,心头绞痛起来,门缝合上,视线消失。泪水汹涌地喷涌出来,她跑回到自己的房间,趴在床上,难过地哭泣起来,泪水一大片一大片地流散。
不知何时,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窗外,耀眼的光芒刺痛她已经哭肿的眼睛,她突然意识到,此时,大将军已经出军了。她猛地起床,抓起桌子上的玉佩,推开门,冲了出去,她跑啊跑啊,一不小心,摔在街头上,她没有犹豫什么,爬起来,接着跑……终于,她跟上了军队,军队好长好长,她从旁边一路跑过去,想要跑到最前面,拦住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