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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泽然坐在角落看着聂远。卓泽然的位置比较特别,靠窗,对着钢琴但是前面摆着一棵大盆景,能将餐厅一览无余可餐厅里的人如果不非常留心观察的话根本很难发现盆景后面还有人。
这个人还真有意思,人前人后两个样。要不是看到他下班之后淡然冷漠居然千里的样子,还真的很难和现在带着谦和笑容的人联系在一起。更有趣的是对付找上门的客人,要不是亲眼看到他放到三个虎背熊腰的保镖,还真的以为他真的弱质彬彬。
看了看手表,已经九点半了,抬眸看向还在弹钢琴的某人,卓某人感到奇怪。
已经下班了,怎么还不走?平时一到九点半,脚下生风又不失风度地离去了。
对于卓泽然的疑惑,在场的人都感到疑惑。
身为这家餐厅的经理感到很大鸭梨。特别是这里有一位招揽客人的钢琴手,而这位钢琴手从明天起就要请假。一想到那些千金小姐富二代神马的,经理从鸭梨变成亚历山。
一曲在食指轻轻跳起而结束,聂远回头看向站在不远打抖的经理。
与聂远对上目光,经理心肝抖了三下。早是死,迟也是死,死就死!豁出去了!!!
聂远有点哭笑不得,不就是让他告诉大家自己要开学要军训了,不来弹琴了,用不着用“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就义烈士的表情吧。
“各位!”经理深深吸一口气之后才说道。
众人看到一向很少出现的经理今天居然站出来了,目光很自然地落到站在钢琴旁边的聂远身上。
“因为小聂将要开学,所以小聂今天要离开了。”经理一紧张,结果话里有歧义了。到底是离开再不回来还是过一点时间再回来?于是,在众人的理解中,一致认为:聂远不干了,他将老板炒了!
卓泽然有点意外地看向聂远,没想到这是聂远在这里的最后一个晚上,难怪明明下班了还没走。
卓泽然释然了,但是也纠结了。
“小聂不来弹琴了?”有少女提问。
聂远难得开口,声音很柔和,“大一要提前回去,而且军训比较辛苦,所以就不能来了。”
卓泽然点点头,的确,大学的军训虽然比不上军校或部队里的,但是对于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现代青年来说,的确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我能知道你在哪间学校吗?”一个比较大胆的少女问道。
聂远早就料到对他有兴趣的人查过他的资料,说和不说没什么区别。即使没有去查也不代表之后他们不去查啊。要知道,现代年轻人很固执的。
“本来想上交大的,奈何成绩不怎么样,所以到了A大。”没错,当初聂远的确是想上交大的,对他那对不怎么负责任的父母也是这么说。但是在填报志愿的时候,他改变主意了。
卓泽然愣了愣,没想到啊。
“A大?”那个少女愣了一下,随即想起那也是一间重本,虽然比不上交大,但无论是师质、环境、生源都不输于交大。输于交大的原因是,没人家那么出名。“我也是A大的,能去找你吗?”
聂远依旧保持着微笑,淡淡地摇头,“我想要一个安静的学习环境。”
好!很好!非常好!
一句话,四两拨千斤。要是答应了这个,那么明天到A大找他的人恐怕空前绝后不枚胜数。一个学生什么才是最重要?什么才是学生最应该去做的?当然是学习!
后来又有人问了一些问题,不过聂远没有再回答。
坐上回出租屋的公车,聂远打了一个哈欠。
嗯,上海果然是繁华大都市,工钱不是他家乡那个小城市能比的。当然,物价也不是那个小城市能比的。果然是物质的世界,万恶的金钱!┱┲﹏┱┲
聂远在这边愤恨那边在数钱。没错,因为今晚大家都认为聂远不再回去,于是众人纷纷给小费,小费金额是平时的好几倍。聂远才不管呢,他是弹钢琴的,小费神马的当然是多多益善。
卓泽然回到家,打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最后,页面跳出聂远在A大填写的资料。
“父母……怎么没写父母?”卓泽然想起之前的资料,释然了。
继续往下看……
“地址,怎么没填?电话也没有……还真是细心啊。”
地址没填是因为聂远怕别人来骚扰,电话没填,原因还是那个。
开学了,大学一年级新生首先要面对的不是老师而是教官,所在的位置不是有空调的教室而是顶着蓝天白云以及毒辣的太阳的操场!
“立正~~~稍息!立正~~~稍息!”
“起步~~~走!”
“一!一!一!二!一!一!一!一!二!一……立定!向左看!”
“原地踏步~~~一!一二~~一!一!一二!一……起步~~~走!一!一二~一!一!一二~一!一!一二~一……左转弯!一!一二~一……”
操场上热火朝天,同学人幼嫩的脸蛋晒得通红通红的,流下了青春的汗水……屁!
聂远没想过自己的体质那么的……丢人!之前自己明明能将三个虎背熊腰的保镖放倒,现在居然中暑了!而且还很丢脸地晕倒!
人生的污点啊!聂远心底在扼腕!
明明记得自己前世在大学军训的时候还得奖,现在怎么倒回去了?就算不得奖吧,也没必要晒了半个小时就中暑晕倒那么夸张啊!
“师弟,还好吧?需要我送你去校医室吗?”
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聂远身后,聂远吓得差点儿小女生般尖叫,幸好呛在喉咙,出不来,不然甭说多么的丢人了。
抽着嘴角抖着脸皮,聂远抬起头转头,看到一个身穿休闲装但穿出正装的英俊男生站在自己身后,手上还拿着一瓶日之泉。
“不用了,虽然现在参加不了军训,但是还是看着好。”聂远回头,看着不远处顶着烈日继续原地踏步的同班同学。
卓泽然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想整个年级的人都恨你?”
“哈啊?”聂远回头,疑惑地看着卓泽然。
卓泽然坐下,挪了挪下巴,“全部人都在晒太阳,你一个人躲在这里,你说呢。”
“……”的确,幽怨的目光,聂远开口,“我还是去校医室吧。”
卓泽然站起来,然后将聂远拉起来,“你经常弹钢琴?”
“哈啊?”这是第二次发这个音了,短短三分钟之内。
“你的手指不像是弹钢琴的手指。”卓泽然看着手中的手,手指并不细长,但很好看,手感……也不错。
嘴角一抽,聂远果断地抽回自己的手,“小时候有学钢琴,不过后来放弃了。最近才开始再次碰触。”说完,率先离去。不过还没走到三步,聂远差点扑倒。原因无他,他贫血……刚站起来有点晕。
卓泽然手疾眼快地将人扶住,叹了一声,“我扶你去吧。”
“不……”
“你看你,要是待会儿又扑倒,你就成全级的笑话了。”
“……”与其被人笑话,还是被人扶着的好。
两人都没看到他们身后有一群绿油油的光。
A女生心底咆哮:没想到军训的第一天就看到CP!A大,报你是我最好的选择!
B女生内心高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美攻弱受啊!还是美男!果然没来错地方!!!
C女生内心很平静,那是因为她讲内心的不平静完全表现在脸上以及四肢上!掏出手机,完全不顾教官已经铁青的脸色,对着慢慢远去的背影狠狠地拍。
D女生内心很平静,表情……也很平静,只是那双眼,绿得可怕。
……
聂远知道当初因为怕自己再跌倒出糗让卓泽然扶而扯出他和卓泽然后来铺天盖地的“卓聂那些不得不说的两三事”、“卓聂的爱情发展旅途”、“美攻弱受的秘密档案”等等绯闻谣言。他宁愿当着全校的面扑倒一千次也不要卓泽然扶!!!
当然,我们都知道,这个世界是没有后悔药卖的!
☆、chapter 7
将人带入校医室,但是此时校医室没有人。
“我去给你倒杯盐水。”卓泽然将手中的日之泉放到旁边的桌上。
聂远带着温和又疏远的笑意说道,“谢谢师兄。”
“哟!稀客啊!”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子出现在门口,头发碎碎的,遮掩了半个耳朵,刘海也是碎碎的,但只留到眉毛处。剑眉星目,大概就是眼前这位那样吧。长相挺俊朗的,只是那腔调,聂远最受不了。
“你怎么了?”校医走进来,打量了一下聂远,看到聂远崭新的军服,剑眉一挑,“新生?太脆弱了吧?军训还没半个下午呢。”
聂远红着脸垂下头。
卓泽然端着一杯盐水回来,帮聂远解围,“只是中暑,休息一会儿就好。”
校医摇头,感叹,“哎,现在的年轻人啊~~~~”
卓泽然毫不犹豫地戳破校医装老,“我记得你只比我大三岁而已。”
校医瞪眼,“还不够啊?三岁!你又不想想我几岁出来工作了?”
“你是吃饱没事干,跳级跳得那么猛,当然早啦。”
校医继续瞪眼,“哼!这是因为我聪明!”
“但是你现在只当了个大学校医。”
“我说你,你是专门损我来着?”校医翻了个白眼,目光落到聂远身上,“对了,这个是谁啊?你的新任情人?”
什么叫口无遮拦,就如这个脱线校医。
聂远刚入口的盐水立刻喷了出来。
“咳咳……”
“慢点喝,没人跟你抢。”校医看了一眼聂远然后继续对卓泽然说,“没想到你喜欢这一类型。”
诅咒而头痛地揉了揉额角,他是不是将人带错地方了呢?声音有点低沉,带着不耐烦的浮躁,“卓景玄!你给我注意一下你的言辞!”
“嘿!有你这么跟堂哥说话的吗?”卓景玄不服气地鼓了鼓腮帮子,“你从来就没将我当你堂哥,一点都不知道尊老爱幼!”
“卓!景!玄!”咬牙切齿。
这绝对是吼出来的。
聂远擦了擦嘴,看了看卓景玄又瞧了瞧卓泽然,这两个人很怪,很BT,不知道BT会不会传染,还是远离他们比较好。
“放心,这事我会保密,你不用感激我。”
聂远看了看门口,他现在消失可以吗?
卓泽然虽然对自己这个堂哥很无语,但是并不代表自己拿他没办法。卓泽然嘴角突然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聂远仿佛看到卓景玄抖了一下,再看卓泽然嘴角挂起的弧度,垂头摸了摸鼻子。
离得越远越好!
由于聂远执拗着一定要回去军训,作为学长、作为学生会副主席,卓泽然只好放人。而且,旁边惟恐天下不乱的卓景玄说没什么大碍,别晒那么多太阳就好。
等人走远了,卓景玄才收起调笑的弧度,“认识?”
卓泽然白了他一眼,“不久前在宴会上弹钢琴的就是他。”
“哟!”卓景玄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啊,我怎么没认出来?”
鄙视,“你压根就没来,怎么认出?”
卓景玄:“你怎么对他那么上心?”而且,那家伙貌似对他俩不怎么搭理。
“有趣!”
卓景玄翻了个白眼,不接茬。
“他的手不像钢琴手,但是弹出的曲子很动人。”
“怎么?你真的看上了?”卓景玄调侃,但目光带着另味。
“我不是你,”卓泽然转过头,“只是他真的很有趣。”彪悍到一分钟内放倒三个牛高马大的保镖却军训一个下午都不够就中暑晕倒。
卓景玄为聂远默哀。
林清纾和穆维馨没想到他们在交大没找到聂远,后来才知道聂远压根就没来这间学校。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聂远在A大。
包厢里,坐着三个少年。
穆维馨、林清纾、安乔三人坐成等边三角形的阵势。
安乔摸摸下巴,“没想到他没去。”
穆维馨点头,“没错,不过当初他为什么说要去交大?”
“不知道,不过他在上海就好办。”林清纾很不服气,他感觉他被聂远耍了。“哪怕他不在交大!”
安乔摇头,“清纾,你少冲动。”对于这个爱冲动的好友,安乔感到很无力。
“冲动?我要是冲动就不在这里了!”他会直接找上门!
穆维馨倒是安稳多了,“你不在这难道跑到人家面前质问人家,‘你当初不是要上交大的吗?为什么到A大’了吗?人家不当你是白痴就当你是脑残。”
“难道我们就这样被他耍了吗?”林清纾不服气。
安乔放下茶盏,这里的茶水没家乡的好。
“人家跟你很熟吗?他爱上哪儿上学是人家的事,你管得着?”
“我……”气焰立刻扑灭。
“而且,你用什么身份质问人家?难道你跟人家说‘我是你继父的侄子’?”安乔见林清纾的气焰打压得差不多了,放软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