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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米拉斯草原遍地都是干枯的杂草,此时一遇上火,立刻发疯似的燃烧起来,形成巨大的火墙,直逼魔兽群。魔兽虽强,毕竟也是兽,改不了怕火的天性,所以虽然火舌燎原的威力不是特别大,却也没有魔兽敢越雷池一步。风斯德也因体力不支而落到火墙的另一边,结界上的光芒越发耀眼,汗水滴滴嗒嗒地流下来,长发紧紧粘在脸上。即使这样,好不容易打到了这里,也没有放弃之理,更何况现在体力这么差,根本没有办法再飞,看来是走不了了。没办法,只有一拚。现在,风斯德冒着力竭而死的危险,再度发动魔法,而且,是难度最高的多属性复合魔法!
风在右手上旋转,火在左手上跳跃,催尽全部的法力,火焰在风与火两种魔法的支持下又狂蹿了近3米。旋风控制火势,慢慢包围魔兽。很快,魔兽开始慌乱,抬眼望去全都是火海,不管怎么躲都躲不开。火焰的气息,滚滚的热浪,身上的灼痛刺激的它们,有一些已经夺路而逃,全无章法可言。
再次聚力,火焰开始缩小,更多的魔兽四散奔逃,没反应过来的和先前重伤的魔兽没有逃出去,几乎全被烧死,变成一具一具碳黑色的焦尸。终于,这周围再没有一只能动的魔兽了。
收回魔法,风斯德像被突然抽掉了全身的力量,手软脚软地摔倒在地上。他挣扎着试图站起来,全身却没有一处听使唤,动都动不了。现在也只有护身结界保护了,但护身结界的那点强度充其量不过能挡挡雨点,根本无法抗拒物理攻击。上面的光芒只能用耀眼来形容,虽然煞是好看,却强烈的禁告着,自己离力竭而死不过只有一步之遥了。
凭自己三色级的那点本领,独自来到这亚米拉斯草原单挑魔兽大军果然是个愚蠢的决定,仅仅第一波的攻击就如此强劲,后援军到来后,还有什么力气去对付啊!从攻击开始到现在不过片刻的功夫,但使用魔法的强度却远远超过了风斯的身体所能承受的负荷。明显感到一阵眩晕,高高挂在头顶的烈日晒得一切都冒着蒸汽,模糊不清。周围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混合着皮肉烧焦的味道,恶心地想吐。
一股无法抗拒的倦意席卷而来,眼皮越来越重,思维也变得缓慢。不过,若是在这里睡着肯定会被后来的魔兽吃掉,恐怕连全尸都保不住。简直太可笑了,自己居然在两天前那么不自量力地发誓要救巴迪卡,发誓要找齐六门令牌,可现在呢?连令牌的影子都没见着就要死了,简直太讽刺了。
我真的会死在这里吧?风斯德支持不住沉沉地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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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刺眼,阳光真的好刺眼,像个白影子在眼前晃来晃去,让人睡不下去。抬手挡住阳光,风斯德睁开眼睛。还有些失神,焦距没有对好,没有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他晃了晃头,终于看清了周围。“嗯?我怎么会睡在草原上?对了,那时,在和魔兽打,然后魔兽走了,觉得好累,就……咦?”风斯德终于完全清醒了:“我还没死吗?怎么可能?”
勉强撑起还酸痛的身体,环顾四周,发现只有身体周围三尺的杂草还算完整,再外面,魔兽走动与攻击的痕迹历历在目,而且看数目还多得令人吃惊。这是当时那面火墙的另一侧,本应该没有任何痕迹才对,难道,这些痕迹是自己睡着之后才有的?再次攻过来的魔兽该不会是被结界挡在外面了吧?可,就那种程度的结界?
突然觉得周围的光芒似乎不同寻常,似乎格外的绚丽。定睛一看,哪里是自己的三色光芒!分明是如彩虹般的七色光辉!会是巴迪卡吗?他不是应该被关押在神魔地狱吗?而且被封印封住了全身的魔力,怎么会是他呢?但除了巴迪卡,风斯德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拥有这种顶级的魔法光芒。他又怎么会知道我有难呢?风斯德又找了一圈,确定着周围除了自己与远处第二次退走的魔兽外没有任何生物了。不管怎么说,还是去确认一下的好。风斯德伸手去摸着周围的结界,还有着微微的温度。一股暖流在心中缓缓流过。
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虽睡了一觉,体力还是没有完全恢复。不过,要飞行还是绰绰有余的。解除掉七彩的结界后,风斯德张开翅膀飞出了亚米拉斯草原。不管草原中的魔兽有多凶猛,在草原外还是绝对安全的,魔兽出不了草原。他找了个草盛木茂的地方进入冥想。
一到神魔地狱,风斯德立刻发现了巴迪卡的异状,脸色苍白,全身似乎无力,额角冒汗,和自己真是大哥别说二哥,这是魔法消耗过度的症状。“巴迪卡,真的是你?那个守护结界真的是你下的?”风斯德问。虽说是问,不过他已经敢保证一定是巴迪卡做的了。
果然,巴迪卡问:“你没有受伤吧?在封印状态下,我也只能聚这一点点魔法,真担心帮不了你。”
“我果然太没用了,还要麻烦你出马。可是,你是怎么知道我有难的?”
“上一次你来的时候,我在你身上下了一点能量以防万一,这能量会在你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让我感应到,我也能以这能量为媒介发动一些小型的魔法。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真的;真的很抱歉;你的体力都耗光了吧;都怪我。你要多久才能恢复?”风斯德一脸歉意。
“这……本来是没什么,体力这种小事,数息就能恢复。但若是在封印状态下,我则根本无法调息,这能量总会在调息的时候打断我的气。看来一时之间没什么办法。”巴迪卡有些无奈,没想到有一天我会狼狈到这种程度。
“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说只要有人能在你调息的时间里将能量引过去就可以了?”风斯德突然问。
“理论上是没有错,可又有谁会……”巴迪卡突然想到了什么:“风,你该不会想……”
第五章 灵魂聚散
“没错,就是我。”风斯德说:“既然是我害你耗尽了体力,当然该由我来助你恢复。”
“不行!我不同意。”巴迪卡立刻道:“你不清楚,这可是神魔地狱的终极封印,你只是一介凡人,血肉之躯,怎能承受的住?我绝不同意!”
“笑话,你不也是血肉之躯?你在这里三千年都安然无恙,为什么我就不行?
“那是我的特殊体质……”
“巴迪卡,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想让我承受封印之苦。”风斯德打断他:“但不要忘了,我也是个魔法师,我自然知道作为魔法师,若连续数日体力得不到恢复的后果有多么惨。对体力的需求最后会变成对身体的残害,逐渐只剩皮与骨油尽灯枯而死!这种事情……这种事情我绝不允许!”
“这个我自然也很清楚。”巴迪卡叹道:“但我不希望你管。”
“为什么?”风斯德追问。
“其实如果可以就此死去,也算是种解脱吧。好不容易有人能来到这,让我有机会耗掉体力,有机会能以死来结束这一切。风,你就不要管了,对你好,对我也好。回到原来的世界吧,好好生活,不要去找令牌了,也不要再去冒险,平安地过完一生。这是我最后的愿望,你就成全我吧。”
“原来从一开始你就只是想死。”风斯德垂下头,长发下看不到他的表情。
片刻后,他突然抬起头来,大声说:“但是,我不同意!你之所以想死,无非是因为一直以来都无法自由的关系。不过,在这里呆了三千年,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无拘无束地飞翔在阳光下是什么感觉,还有细雨洒下,雪花飘飞的情景,生活的美好与幸福,这些,你真的忘了吗?你忘了外面那个美好的世界了吗?就这样死去你安心吗?还是,你根本就是软弱的人?”
巴迪卡低头不语。
“这个世界上,”风斯德的声音渐渐提高,越来越激动:“这个世界上生活着许许多多的人,他们可能一辈子都不曾出名,可能根本没有魔法或武技,可能自身的本领都难以糊口,在你的眼里,他们一定都柔弱得不堪一击。可是,他们还是活着,脆弱却坚强的活着。难道你没有勇气活下去吗?这个世界还在等着你回去!而且,你没为我想过吗?我拚了命地为你去找令牌,你居然在这里寻死!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巴迪卡心中一惊,的确,自己忘了外面那个自己付出全部心血也要去守护的世界,也忘记了去考虑,这么做对风所造成的伤害。这一切,也许真的放不下,可是……
“我知道,你压抑了好久好久。”风斯德突然平静下来,声音柔和:“我也知道,你一直都很寂寞,寂寞得快要发疯,让你萌生了死志,但,死亡并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我们还有希望,不是吗?我们还有希望的!所以,我求你,再忍耐一会儿,再给我几年的时间,等我去寻找令牌。我发过誓的,你忘了吗?我曾发誓要给你自由。不要让我食言,等待真正的解脱吧。”
“求求你了!”风斯德走近封印,双手紧握住银链,将封印中流窜的狂暴能量全部吸进自己体内,一时间全身痛得如同被生生撕裂!“在你答应要活下去之前,我绝不松手!”
“你快离开!这能量会让你魂飞魄散的!快松手!”巴迪卡大叫。
“我……死也不松手。除非,你答应我不再寻死。”
风斯德倔强起来也是很可怕的,没有人能改变他的主意。形势已不容巴迪卡犹豫,他缓缓点头:“好,我答应你,我要,活下去!”随即开始调息,他知道,若自己的体力不恢复的话,风是不会安心的。
仅仅几息的功夫,巴迪卡的体力便渐渐充沛起来,脸色不再难看,虚汗也消失了。七色魔法师的恢复速度果然快的吓人。可风斯德的状况也越来越厉害,强大怪异的能量在他的五脏六腑来回冲撞,感觉全身肿胀得象要爆炸一般,支离破碎的痛占据了他所有的神经末梢。
只是短短的几分钟,两人却如同过了几个世纪一般漫长。终于,巴迪卡行气结束,睁开了眼睛。
“太……好了。”风斯德离开封印,却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上。他几乎说不出话来了。然后,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皮肤正在龟裂,一点点的粉末从裂口处落了下来。
“果然……”巴迪卡只说了这两个字,眼底有隐隐的泪光闪动。
突然,身上所有的裂口都冒出刺眼的白光,裂口在白光中变得更大更深,粉末簌簌而落。风斯德明白了。残缺的嘴唇只来得及说出最后一句话,便听到巨大的爆炸声,而自己的身体在爆炸声中四分五裂,破碎成碎片与粉末消失在一片黑暗当中。
“对……不起…………请……活下去……”最后的话语依旧回荡,周围依旧漆黑,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但,事实却残忍的告诉人们,结束了。
魂飞魄散者,永不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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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巴迪卡瞳孔收缩,微张嘴巴,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任由两行清亮亮的泪水顺着白皙的脸滑下来,一滴一滴,跌落到地上四散飞溅。面前的黑暗中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人回来了,也没有人会歪着头,微笑着说:“巴迪卡,我们是朋友。”唯一的一个朋友已经……已经……死了,为了救自己这个早已心灰意冷的人。
良久。巴迪卡披在肩上的黑色长发开始颤抖,然后整个人不停地抖动,突然他大声嘶吼:“风!风斯德!你这个混蛋给我出来!这个玩笑不好笑,我才不信你会这么容易死掉!出来啊!出……出来……啊!”声音渐渐变得呜咽,模糊不清:“你答应过我要给我自由,你答应过我要去找令牌,你想食言吗?你不能这样戏弄我!”最后,他居然哀怨起来:“我,我告诉过他的,我告诉过他靠近封印非常危险,要他不要管我的,可是,他还是要过来。我早就知道,以他的身体,恐怕就会是这种结果,可是为什么!”他发疯似的一下一下挣着身上的铁链,发出“叮、叮”的声音,眼角的泪水却不由自主地流个不停。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真是个笨蛋!最笨的笨蛋!笨蛋啊……”
整个空间只剩下轻轻的抽泣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世界五大禁地之一,风上岛。顾名思义,在龙卷风顶端的浮岛。
一个人站在湖边。湖边绿树环绕,好不秀丽。不对,那人绿色的短发下,露出的纤细白皙的长耳证明,他是逍遥世外不问世事的,精灵族?他看上去莫约四十多岁,一袭青色长袍裹住了他修长的身体。他正注视著湖面,脸色平静看不出他此时的心情。
光滑入镜的湖面突然泛起淡淡的涟漪,绕著一个点一圈一圈荡漾开去。
“你来了。”那个精灵说。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当湖面再次平静下来的时候,湖上渐渐浮现出一个身影。半透明的,仅仅是影像而已。那是个红发红衣的艳丽女子,美丽而且端庄,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