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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收回了眼光,反正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若引起了落阳宫的警觉,无论对自己还是卓消宫,总也不是一件好事!
默默地等待半晌,柳如风皱眉低头,二公子南宫天斜将自己这等外人让到书房外等候,是什么意思?下马威?还是试探?
柳如风望了望身后站着笔直的九人,不由回想起了清晨离开卓消宫,节夫人的交待。
保存实力?将这九人活着带来,也要活着带回去?这怎么可能!若不是总管天行在一旁加了一句——“尽量!”只怕自己就会当场顶撞了节夫人。
看来节夫人是真的动了杀心了……柳如风摇摇头,略感苦恼,她毕竟是公子的母亲,看来自己若能活着回去,也只能处处小心谨慎,万不可再有错失让节夫人拿住了……
忽又想起昨夜南宫天幕的话来,心中一暖……
※※※
“……交待你的话,可记住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南宫天幕坐在床上,看了看身旁的柳如风,道。
“是,属下记住了。尽量监察落阳宫的实力部属等情况……”柳如风垂首肃立,恭声应道。
南宫天幕点了点头,笑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哥啊大哥!却不知这黄雀是你……还是我!”
柳如风看了看他,见南宫天幕再没有话什么交待,便躬身行了一礼,转身正欲离去,腰间一紧,却是南宫天幕自身后伸了手,紧紧的揽住了。
“若是情况危急,不要管别的,保住自己,以你的身手,活着回来,并不是一件难事……”南宫天幕略一用力,将臂中温顺的身体,搂进了怀里。
“公子……”柳如风心中一暖,转头看向身后的南宫天幕。
南宫天幕顺势倒在了床上,突地一个翻身,将柳如风压在身下,紧紧地拥抱住了,吻了吻他的眼睛,说道:“我亦知娘亲起了些心思,只是娘与大舅舅尚不知夜八的存在,我倒也不是防着他们,就只怕他们身边有人被别人收买了。夜七是影卫,这样的事情,不是他所擅长,何况别宫的影卫皆未奉影牌,自是不能让他们去的。大舅舅的身份需要隐藏,这也是我们的隐密底牌。卓消宫中,大哥所知的,应该只有你一个人。我思来想去,这件事,也只有你去合适……”
“公子何需解释,属下早已说过,这条命原是公子给的,公子要属下做什么,属下只求能做得让公子满意,便就心满意足了……”柳如风眼睛一热,南宫天幕话中流露的关切,令柳如风自是感动不已……
“……”南宫天幕静静地看着身下的柳如风。
紧贴的身躯,单薄的衣衫掩不住一丝一毫的变化,柳如风明显地感觉到某件事物,渐渐地灼热而坚硬起来,紧紧地抵在下腹处。
柳如风看了看身上的南宫天幕,突地想起南宫天幕昨夜的话,自己也算是公子的侍姬吧?!既使公子只是想发泄,自己都没有拒绝的权利,何况,公子此时,或许,是有一些为了自己担忧吧……
柳如风闭上了眼,昂起头来,轻轻地吻上南宫天幕的唇……
习惯,真的是一个可怕的东西,既使是这样的事情!这个念头如闪电般,一闪而逝,快得没有在柳如风的心底留下丝毫的痕迹……
南宫天幕一怔,从未想到,一向对这种事情有些本能抗拒的柳如风,竟会主动吻了上来。南宫天幕眼神一暗,旋即身子略一用力,将柳如风压回了床中,反客为主,吮咬着自动送上门来的唇瓣,探出舌尖,激烈的深吻起来……
直至两人都已感到呼吸困难,南宫天幕方放开了柳如风,激喘着,反身倒放床褥之中。
柳如风急促地呼吸着,疑惑转头看去。
南宫天幕双眼紧闭,粗重的喘息渐渐平息。
“公子?”柳如风低声询问。
南宫天幕应声睁开了眼,看着柳如风,眼中渐渐泛上淡淡地温度,叹了口气,说道:“明日你就要去落阳宫了,今晚好好休息吧。”
养足了精神,以对付落阳宫的人。这句话,南宫天幕没有说出来,柳如风却已明白,不由更是感动。
“可是公子……”柳如风眼神悄悄瞟向南宫天幕的下身,方才明明感觉到那里已硬得厉害,公子身为谷主的儿子,绝谷第四公子,何时忍过这些……
南宫天幕顺着柳如风的眼神,望了望下身,笑道:“无妨,不必管我,今夜你便睡在这里罢。”
柳如风想了想,滑下身来,伸手拉开了南宫天幕的褥裤,将那硕大的粗壮,轻轻含入口内……
“你……”南宫天幕一惊,撑着床支起了上身,看向柳如风,叹道:“你……不必如此……”
柳如风闻声抬了头,望着南宫天幕,吐出口中的巨物,道:“公子让属下休息。但公子这样,很不舒服吧?属下以前……也是这样服侍公子的……”
南宫天幕呻吟一声,感到下身肿胀难耐的欲望重又被温暖湿热紧紧地包裹住了,快感的电流自下身窜上脑门,手臂一软,身子乏力地倒回床中……
※※※
一串脚步声传来,柳如风警觉地自沉思中清醒,转头望去,院门处,一男一女两人,正快步走向书房。
柳如风皱了皱眉,望着两人的背影。这两人柳如风都认得,男的正是昨日闯入公子院中的中年汉子朱正成,女的却是毒殿出身的敏芯儿……
片刻,朱正成与敏芯儿,一左一右,伴着南宫天斜,行了出来。
“参见二公子。”柳如风等十人,眼见南宫天斜三人行至面前,齐齐躬身行礼,说道。
南宫天斜笑着点了点头,眼神一转,极快地打量了一遍柳如风等十人,脸上堆笑,说道:“一些琐事,累诸位久等了,诸位之中,何人做主?”
南宫天斜话虽如此,眼光却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柳如风身上。
柳如风上前一步,低头躬身,行了一礼,答道:“节夫人问二公子好。在下柳如风,节夫人吩咐,到了落阳宫,一切听从二公子的命令。”
南宫天斜已自明白,这十人中果然是以柳如风为首。
南宫天斜看了敏芯儿一眼,温和地道:“诸位前来帮助落阳宫,南宫天斜心中记下了,日后定有回报!诸位初来落阳宫,先安顿下来罢,芯儿会带各位前去房间,若有什么不满意,只管告诉芯儿便是!”
“谢过二公子。”柳如风与身后九人再次行礼。
南宫天斜挥了挥手,示意敏芯儿将众人带了下去,转眼看着柳如风,笑道:“柳如风,你先留一下。”
绝剑弄风 44
南宫天斜挥了挥手,示意敏芯儿将众人带了下去,转眼看着柳如风,笑道:“柳如风,你先留一下。”
“是。”柳如风应道,南宫天斜这话,正合他意,想来南宫天斜亦知节夫人必定会让人传话。
“请跟我来。”敏芯儿娇声说道,领着卓消宫的九人,向院外走去。
“进书房再说吧!”南宫天斜望了望众人的背影,看着柳如风,一笑,转身走进了书房。
进了书房。南宫天斜径自在主位坐了,朱正成静静地站在南宫天斜的身侧。
“坐。”南宫天斜向着一旁的木椅摆了摆手,示意跟在身后进来的柳如风。
“二公子面前,如风不过只是替节夫人传话,怎敢放肆。”柳如风站在南宫天斜的前方数步,恭敬地道。
南宫天斜挑了挑眉,笑道:“哦?三娘有什么话?”
柳如风看了看南宫天斜的脸色,道:“节夫人向二公子致歉。卓消宫的人手一向吃紧,节夫人已尽了最大的努力,方选出在下十人,前来落阳宫,听候二公子差遣。节夫人说,二公子或许看不上这些微薄的力量。但望二公子不要嫌弃,只求二公子看在与公子同为兄弟的份上,不要忘了二公子的承诺。”
最大努力?南宫天斜把玩着桌上的青瓷茶碗。
虽说卓消宫人心不稳,但自从节夫人杀了一批试图逃离卓消宫的下属后,总算是勉强稳住了局面!这些人为了自身的性命,也不得不尽力保全卓消宫,而各宫公子,一是因着南宫天幕已疯,失了争夺谷主之位的威胁;二是节夫人坐镇卓消宫,若一个不小心,伤了节夫人,虽说谷主碍于谷中的规矩,明着可能不会说什么,但暗地里,要想给哪位公子使个拌子,却是易如反掌!倒那时,想要当上谷主,那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只是,明知前途无望,若进了禁地,便是再也不能出来。既使节夫人用财物赏赐,又能有多少人真的死心踏地……
南宫天斜温和地笑了笑,道:“三娘多虑了。柳如风,武殿的?我记得,你好像是今年才到卓消宫的吧?”
柳如风一怔,不明白南宫天斜突然询问这些有什么用意,只得沉默以对,静等下文。
南宫天斜见状,也不在意,只当是柳如风默认了,又道:“你一直在服侍我四弟吧?四弟的病,可好些?”
柳如风心中暗警,却毫不犹豫,答道:“公子不发狂时还好,只是不大认得出人来。”
“发狂?”南宫天斜一脸担忧地问道。
“前些天,公子突然发狂,当时公子身边的四名侍女全部惨死!”柳如风恭声答道。
南宫天斜恍然大悟,前几日接到消息,卓消宫死了四名侍女,尸首不全,原以为是哪宫试探卓消宫时做下的,却是被南宫天幕发疯所杀?!
“如此说来,你服侍我四弟这么久,也真是难为了你。”南宫天斜说着,看了看柳如风,顺手扯下腰间挂着的玉石佩饰,递了过去,笑道: “这块玉佩,出自毒殿,据说是能辟百毒。也算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一点心意……”
柳如风看了看南宫天斜手中的玉佩,心中一沉,从未听说过毒殿有这能辟毒的玉佩,也不知南宫天斜从何处得到,但此物的珍贵,却是显而易见!
南宫天斜话说得漂亮,却没说出这玉佩是送给南宫天幕还是送给的自己……是试探兼收买人心?还是……
柳如风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玉佩,面带疑问地看向南宫天斜。
南宫天斜微笑着点了点头……
若是换作他人,南宫天斜此举,定会感激万分!柳如风却是心中越发的沉重……
“二公子,如此贵重之物……”柳如风露出惊喜之色,却又犹豫不决,说道这里,故意停了下来,只拿眼瞧向南宫天斜……
南宫天斜面上笑容更盛,语气也越发的温和起来,道:“四弟神智不清,你照顾了他这么久,也不容易!这不过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一点心意,拿去吧!”
南宫天斜身侧的朱正成突然开口,粗声粗气地道:“公子赏了给你,你拿着便是,若是感激公子,日后做事多尽些力也便是了!是条汉子,便爽快些……”
南宫天斜眉头一皱,转头喝道:“正成!”
朱正成喃喃着住了嘴,脸上却满是不服。
柳如风急忙双手接了过来,躬身施礼,道:“如风谢过二公子!”
“这才像话嘛……”南宫天斜身后的朱正成低声自语着道,声音却大得房中两人皆听得清清楚楚!
南宫天斜也不去管身后的朱正成,笑着看柳如风将玉佩仔细地挂在腰间,满意地道:“正成口直,我便是喜欢他这人的直性子,你万勿在意。”
柳如风笑道:“朱兄直性,如风怎会介意?!”
南宫天幕笑笑,心知今日到此便好,再做便过了,于是道:“你初来落阳宫,先去熟悉一下住处、环境,正成,带柳如风去吧。”
朱正成应了,当先向房外行去。
“如风告退。”柳如风恭声道了一句,眼见南宫天斜点了头,方才急步出门,跟在朱正成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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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天斜满面笑容,目送着两人走出了书房。突地面色一正,敛了笑容,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低喝一声:“夜十!”
“在。”低哑的声音自房中的角落传来。
南宫天斜定定地看着大开的房门,道:“这人如何?”
房中一片沉静,隔了一会,那低哑的声音方自传出,语气淡淡地道:“感觉不出来。”
南宫天斜皱皱眉,低声重复了一句:“感觉不出?”
“确实没有任何感觉!”那个声音依然淡淡地应和。
南宫天斜低头沉思,夜十的话显然有两层意思,一:柳如风武功平平,让影卫夜十觉得完全没有任何威胁。二:柳如风武公高,刻意收敛之下,连影卫夜十亦无法查觉!
当然还有第三种可能,便是武功到得顶端,返璞归真……但这根本就不可能,便是绝谷谷主,南宫天斜的父亲,亦未达到此等境界……
南宫天斜喃喃自语地道:“那么便是他收敛了气机……能两招制住正成,却又如此年轻……”
“不像是武殿的人,亦非影殿的人!”夜十突地道了一句。
不是武殿,亦非影殿?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