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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正成这话,钓起众人的了胃口。众人皆眼看着朱正成,等他说出下文来。
朱正成眼见卓消宫众人都看着自己,不禁得意地一笑,道:“我也不瞒你们,柳院的人,除了宫里一些犯了死罪的,大部分都是别宫公子的人!都是潜入落阳宫时,被我们的人捉住了,废了武功,挑断筋脉,送入了柳院。公子说了,柳院的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别弄死了就成!不过,要去柳院玩,可得看你的表现。原本你们初来乍到,是没资格上柳院快活的,但朱某在落阳宫的功劳簿上,还算不错,带你们几人进去,不在话下!”
朱正成洋洋得意地说完,却发觉四周气氛猛然沉静,全然没有意想之中,欢快的氛围。朱正成转眼四望,
卓消宫中众人脸上,皆有些不太自在。所谓兔死狐悲,也不过如此。
“怎么了?你们?”朱正成疑惑地问道,突地一拍自己的脑袋,露出一脸蛮直的笑来,说道:“看我,不会说话。公子交待了,卓消宫的人,便是我们落阳宫的人,怎么说,公子也与四公子是亲兄弟不是?!”
卓消宫中众人闻听这话,方才恢复了些生气,露出一脸若有所思之色。那毕竟是别宫的事,眼下既与落阳宫联手,二公子的实力显然要远远超过了其余几位公子!只要立下了功劳,说不准,还能求着二公子转来落阳宫,既不必担心生命朝不保夕,又不必烦恼去那艰苦的禁地!
卓消宫众人顿时觉得,身边这位粗心直性的中年汉子朱正成那张肥脸也越发顺眼了……
众人一路更加亲近地说笑着,跟在朱正成身旁向前行去。
柳如风忍不住偷眼瞧了瞧朱正成,依然是那样口无遮拦的模样,粗犷而豪爽地与众人说笑着。
柳如风却暗自留下了心思,一个柳院的解释,他便能说得既是诱惑,又是威胁……这朱正成,究竟真是简单的巧合,还是——扮猪吃虎的行家?
正自沉思间,忽听得朱正成那粗犷的嗓音,大声说道:“到了!这里便是!”
柳如风抬头一看,面前果是一处院落,院门上方,两个豪体大字‘柳院’。
院门前四名侍卫见了朱正成,齐行一礼,让出正门。
朱正成大大咧咧地点了下头,招呼着众人当先行了进去。
柳如风心中矛盾,但眼见众人都已行了进去,也只得硬着头皮,跟了上来。
方进院门,朱正成便停下了脚步,向众人笑道:“这柳院左面厢房是男人,右面厢房是女人。”
朱正成指了指两名侍卫把守的正前方一排房屋,笑道:“这正前方的厢房里,可都是很不错的,大多是些侍殿出身的,不过,要去那里,可就要有功劳才行,我只能带你们进来院中……”
“唉,朱兄,你可要指点一下兄弟们啊,我等初来此地,这房门又都关着,可不知道里面姑娘的好坏……”李树满面笑容,看着朱正成,问道。
众人一听,皆是眼巴巴地看向朱正成,几个心急走了几步的,也赶紧转了回来。
朱正成嘿嘿一笑,道:“这个嘛,朱某又不是每个房间都睡过,怎么能知道的清楚?”
眼见众人哄笑着一脸失望,朱正成方才得意地道:“不过,据朱某的经验,这房间越靠近正面的,越是漂亮!”
众人一听,相互对望了一眼,急急向着柳院深处的房屋奔去。
朱正成哈哈大笑,抬起脚来,正打算走向右边中间的厢房,眼角却突地瞟见身后竟还站着一人!
柳如风进到院中,听得朱正成的解说,仔细将这院中的房舍数了一遍,不由心中惊疑,这院子两旁,十来间厢房相对而立,隐约可见屋后尚有一排房屋,仔细一算,仅是两旁的房舍,便有四十来间。
左边的倒还好说,可这右边二十来间房舍里,二十多个女人,二公子却是如何弄来的?绝谷之中,女子一般多出自毒殿与侍殿,以及杂役,甚少有武殿出身。听朱正成言道,这柳院中人,不是落阳宫犯了死罪的,便是别宫下属。若只是潜入落阳宫中被捉,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安排武艺粗浅的毒殿与侍殿之人,杂役便更不可能!如何能有这样多的女子?
“柳兄弟?你还不快去?再迟,漂亮的姑娘可就没有了!”朱正成拍了拍柳如风,颇感奇怪的问道。
柳如风一惊,方才正计算着这院子里的人数,并没有听到朱正成后面那句话,茫然地抬头,顺着朱正成手指的方向看去,却见卓消宫的众人,早已奔得远了……
朱正成拍拍自己的脑袋,笑道:“柳兄弟是觉着这旁边的女人不合心情?但柳兄弟初来落阳宫,朱某也没办法。不过以柳兄弟的武功,想要立下龚,定能轻而易举,到时再来,可就能去前面的房中爽上一爽了!”
朱正成自顾自地说罢,也不再管柳如风,自向早先看中的那处房舍行去。
柳如风无奈一笑,进了这里,总不好一直站在这院中吧?!那守着正前方房舍的两名侍卫,可一直盯着这里呢……
柳如风未曾听清朱正成那最后的话语,自也不知这房屋里的姑娘的分别,只是随意地瞧了瞧,便向着右边最近的一间房屋走去。
※※※
推门进了房,柳如风只是一眼,便将房中摆设看了个遍。
房屋中间,是一张大床,房角摆放着一个供人沐浴的大桶,浴桶对面的墙角边,是一张方形的木桌,桌上摆放着一些瓶罐、皮鞭、□、粗绳等物件……
一阵金铁之声传来,房中唯一一个女人似被房门处射进的亮光刺激了眼睛,默默地向着床边阴暗之处移动。
这是一个极为年轻美丽的女人,苍白而麻木的面孔,漠然而空洞的双眼,脖子上套着一个被锦布包裹着的铁圈,长长地铁链连在房角浴桶旁的墙上,柳如风打量着那铁链的长度,正好可以让她在房中自由行走,却是到不了房门与那木桌……
那女子似是没有看见房门前站着一个男人般,只是俯在床上,四肢着地,艰难的爬向阴暗之处。
“……被我们的人捉住了,废了武功,挑断筋脉,送入了柳院。公子说了,柳院的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别弄死了就成!”朱正成的话语,似又在耳边回响。柳如风皱了皱眉,随手关上了房门。
床上的女子果然停下了动作,喘了口气,便就这么安静地俯在床上,不再动弹了。
柳如风走近床边,床上的女人如同一具没有生命的人偶,一动不动。身上只披着一袭薄薄地轻纱,能清楚地看见她雪白□的侗体,这具曲线流畅诱人的身体上,伤痕处处,尤其是臀部、大腿处,伤痕更是密密麻麻……
绝剑弄风 47
这样的情景,或许能引起某些人嗜虐的性致,但柳如风显然并不是这样的人。
柳如风叹了口气,看了这女子的惨状,原本的一点兴致早已消失,心中反倒有些可怜起她来……
“你叫什么名字?”柳如风问道;语气尽量放得温和而无害。既是没有性致,若是能套出些话来,也不算白来一趟!
“……”女子依然沉默着,爬俯在床上,一动不动,如同死了一般。
“你……”柳如风想了想,正欲再问,却猛地住了口——与先前院中的感觉相同,锐利的视线,带着些窥探与审视……
柳如风没有回头,平静而自然地站在房中,看着眼前床上的女子。
女人依然低俯着身子,垂着头,一动不动,安静的有些诡异。
柳如风缓缓地走了过去。如此看来,先前在院中时,那视线并非是卓消宫的人……
柳如风在床边坐下了,伸了手,抚向女人散落的长发。想来也对,毕竟不是落阳宫的人,二公子南宫天斜会按排人暗中监视,也在情理之中,原以为,担任这任务的,便是朱正成,可现下看来,却是另有其人了……
将那垂落的发长缕到了女人的背部,手指触及女人的脸庞之时,那安静的女人突然低俯下头脸,向内缩了缩身子,混身颤抖了起来。
柳如风一怔,女人此刻像极了一只遇上了虎狼的幼仔,在恐惧之中瑟缩着身子,以为这样便能躲藏起来……
柳如风收回了手。那道监视的视线已悄悄消失,可柳如风却感觉那人应该还在附近!只是为何这种时候还会注意自己?柳如风想,或许是先前与朱正成切磋,引起了暗中那人的注意……
床上的女人依然抖个不停,甚至因为全身激烈的颤抖,发出 “咯咯……咯咯……” 的声响来,那是牙齿碰撞的声音。
女人缓缓地抬起了头,依旧是一张没有表情麻木不仁的脸,但那双原本空洞的瞳孔里,却散发出夹杂着恐惧的疯狂之色,女人依然爬俯在床上,但原先楚楚可怜的姿势,此时看来,更像是极度恐慌绝望之下,随时准备扑上来啃咬的疯狗……
柳如风皱皱眉,站起身来,退开了两步。这个女人已经完了,那双原应该灵动美丽的眼睛里,看不出丝毫的理智,只剩下了单纯的、本能的恐惧与疯狂,只是一个轻微的碰触……
难道来这房间的每一个男人,都会折磨她?才会令得神智崩溃的女人,身体本能的记下了每一次被碰触,都是痛苦?
床上的女人依然是那样疯狂的眼神,呆滞麻木的脸,既使柳如风已经退开,她的身体依然颤抖得厉害,牙齿作响声中,口液自颤动的嘴唇中溢出,顺着下颌滴落下来,她便就那样,眼珠直直地盯着柳如风,支撑着身体的四肢上明显能看出被挑断筋脉时留下的刀痕……
柳如风冷冷地看着她,或许她曾经武功不错,也或许她曾经不断地反抗,才会遭遇这样的凌虐对待……也许死,对她来说,反而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成了这样,依然被关在这房间中……
或许是柳如风冰冷的神态,也或许是柳如风不知觉间散发的杀意,那个可怜的女人突地四肢并用着向后缩去,口中发出“呜呜……”的哀鸣,就那样颤抖着,被废掉的四肢一点一点在床上移动着,向后退缩。
“……”柳如风眼见着女人已渐渐退至床边,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拉住女人,以免她摔下床去。
可女人眼中的恐惧与疯狂却随着柳如风这一步,更加的强烈起来,口中“呜呜……”之声越发急促,身子因为强烈的颤抖,轻微地晃动着,无力的四肢怪异而急促地向后移动……
柳如风心中有些不忍,想要将她拉了回来,又想干脆杀了她。
最终,在那女人快要掉下床去的时候,柳如风只是转了身,快速地推开了房门,离开了这间房舍……
※※※
“咦?”正向院中走去的朱正成,听到响动,回头看来。正见柳如风自院门边的房中走出,不由得惊诧出声。
朱正成脸色一变,瞬间又恢复了和气的笑脸。
“柳兄弟,你怎么选了她啊?”朱正成迎上柳如风,一脸同情的表情下,却显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来。
“……”柳如风看了朱正成一眼,没有说话。
朱正成见了却笑得更加明显,望了望院内、院外的几名侍卫,将柳如风拉到一旁,低声道:“朱某不是告诉了你,要选靠前的房间么?”
柳如风看了看朱正成,恍惚想起,朱正成确实是说过这句话。
“她啊……”朱正成向着柳如风走出的房舍努了努嘴,说道:“原先是在中间那排房里,后来移到了右边来,现在又移到了最边上。估计她在这柳院也待不久了!”
“哦?那以后,会将她安排去哪里?”柳如风看着朱正成,问道。
“呵呵……”朱正成干笑两声,转过了头去,却不肯回答。
柳如风见状,笑道:“在下只是有些好奇,朱兄既是不能说,便当在下没有问过。只是在下还有一事不明白,想请教朱兄。”
朱正成看着柳如风,道:“柳兄弟,你是想问那个女人怎么弄成了那样子?”
“是。只不知朱兄方不方便说?”柳如风点了点头,道。
朱正成仔细地打量着柳如风的神情,同情地拍了拍柳如风的肩臂,突地叹了口气,道。“柳兄弟,你挑哪个房不好?挑了她,白白浪费了这次柳院的机会!”
“她虽然长得漂亮,但成了那个样子,除非有特殊嗜好,谁还能对她提起性致来?说起来,也怨她自己。都来了这里了,还不肯认命,有一次,把来这里的芮伸给咬了……”朱正成回头望了望院中,神情古怪地低声说道:“那芮伸,原是残殿出身,在落阳宫,也是掌刑的管事!论起折磨人的刑罚,自是得心应手!那芮伸事后连着一个月,天天去找她,结果,就给折磨成这样了……”
柳如风虽然很想问问这女子以前的身份,但也知道这样的事情,朱正成肯定是不会告诉自己。
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