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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正成转脸看向柳如风,苦笑道:“柳兄弟,对不住,朱某被藏剑宫的下属缠住了,眼睁睁看着那丁翔逃向这边,连累了你们。可恨苏白眼竟无半分动手之意,只是将人赶向朱某之处……”
柳如风今日已知朱正成与苏另、芮伸不和,不想夜间便遭受这鱼池之灾……
朱正成垂头丧气,低声吩咐身旁侍卫,让他将众人聚拢,连夜追杀十三公子丁翔!
朱正成转过头来,看着柳如风,目光灼灼,道:“公子早已猜到柳兄弟出身,也曾向我等明言,只等节夫人松了口,便将柳兄弟要了过来,再为柳兄弟安排,只是眼下却还要委屈柳兄弟了……不过,苏另与芮伸,这二人心胸狭小,手段阴毒!只怕会对柳兄弟暗中下手,柳兄弟千万小心。若见事有不对,可来寻朱某,朱某定不会放手不理!”
柳如风点头感谢,眼望着朱正成领了手下侍卫,追向远方。不由得心中一动,二公子南宫天斜早已猜到自己出身死殿?苏另今夜如此做法难道仅仅是因为与朱正成不和?十三公子丁翔逃脱,朱正成当真是被缠得脱不开身?
“柳兄,我等现在怎么办?”李树来到身边,低声问道。
柳如风抬眼看了看他,说道:“先回落阳宫吧!”
李树应了,正要离开,却听柳如风又道:“我们可有损失?”
李树看了柳如风一眼,道:“死了两人!”
柳如风沉默半晌,叹道:“抬回去吧……”
回到硎院,众人忙碌了半夜,死了两名兄弟,又走了十三公子丁翔,人人有些无精打采,相互道了别,各回房中休息。
柳如风却发觉往常暗中监视那人竟又不在!心中一动,转身出了硎院,发现落阳宫中守卫极少,转了一圈,方寻到一名落阳宫侍卫,言说欲寻二公子南宫天斜。
那侍卫瞧了瞧柳如风,说道:“今夜公子有事外出了,若是今夜之事,可等明晨再去上报。”
柳如风道了谢,回转硎院,关了门,将床柜里备用之物裹成一团,塞入被中,做成人形,换了夜行衣,在窗旁静静瞧了半晌,确认无人,方才轻轻推开窗户,闪身而出。
※※※
南宫天幕左思右想,不觉有些气闷,站起身来,在房中走了几步。
柳如风去了九日,却无只言片语回报。此时又接到母亲安插之人的纸条。虽说南宫天幕相信,柳如风绝不会背叛自己,但纸条虽可烧毁,现实却在心头盘绕。
南宫天幕忍不住叹了口气。
“公子,有人夜袭卓消宫!”夜七的声音突然传来。
什么?南宫天幕一惊,快步走出房门,抬眼望去,却见主宫火光亮成一片,喊杀之声隐隐约约传来……
南宫天幕眉头紧锁,主宫如此形势,显然来敌不弱!
南宫天幕想了想,反身进房,换了衣物,取出面具,挑出一张看了看,成易已死,再扮作是他,显然已不合适,但此时不过是要隐藏身份,用它倒也无妨!
南宫天幕跨出门来,停了一停,头也不抬,低声喝道:“夜七!随我去看看,是什么人,竟连我这疯子也不放过!”
绝剑弄风 52
节夫人并不会武功,南宫天幕心急如焚,也顾不得一路上,主宫内零星的打斗,小心翼翼隐蔽着身形,穿廊过院,向节夫人居住的中心阁楼处赶去。
一路急行,不断有惊醒的侍卫赶来。与闯入的黑衣蒙面人斗在一处。
南宫天幕越走越惊,这些黑衣蒙面者,人数不少,一路走来,已见到不下二十余人被宫中侍卫截住。而主宫中心处,杀声震天,火把晃动,显然敌人已进主院!
一脚跨入主院,南宫天幕心神一松。主楼之上,节夫人满面寒霜,总管天行,正立于她身后左侧,水莲在右,三人静静立于楼上,眼望院中。
楼下院中,约三十七、八名左右黑衣蒙面人,被楼下卓消宫侍卫弓箭逼住,地上横七竖八,倒了数十具尸体,有卓消宫的侍卫,也有少数的黑衣蒙面人。
此时节夫人楼下虽然只剩最后一道防线,但总管天行仍在身旁。
南宫天幕放下心来,便也不愿暴露了踪迹,闪身隐入树上,静静观察……
黑衣蒙面人解决完了身边的侍卫,齐齐抬头,看向楼下的弓箭手。
一名身材矮小的黑衣蒙面人,越众而出,望上主楼上的节夫人,脆声说道:“节夫人,我等无意与您为难,只要您交出四公子南宫天幕,我等这便收手回转!”
声音婉转,如珠落玉盘,这群黑衣蒙面人的首领,竟是个女子!
节夫人心念电转,绝谷各宫,未曾有女子带队主事,但南宫天幕却曾说过,六公子宁清,原是女儿身!
节夫人冷笑一声,扬声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云清宫的六公子宁清!”
六公子宁清一怔,今夜她用本来声音说话,原是以为无人知晓她的身份,不想节夫人竟一口道破。
六公子宁清转念一想,明白过来,恨恨地道:“节夫人果然不愧是谷主的第三夫人!还请节夫人交出四公子南宫天幕!”
节夫人原也只是猜测,此时见那黑衣蒙面女子承认了下来,心中不由一沉!云清宫与落阳宫结盟,为何会来夜袭卓消宫?!是二公子南宫天斜的主意?还是六公子宁清背信弃义?
节夫人心中急转,口中不停,冷冷地道:“六公子,你若换作是我,可肯交出自己的亲生儿子,任人宰杀?”
不对!二公子南宫天斜从头至尾,便未曾向卓消宫说过落阳宫与云清宫结盟之事……
六公子宁清听得这话,心知节夫人已下定了决心,也不答话,狠狠一挥手臂,院中数十名黑衣蒙面人齐齐扑向楼下十二名手持弓箭的卓消宫侍卫!
节夫人眼神一沉,回头看向身旁的总管天行。
总管天行微微点头,身形一动,正欲纵身而下。
院门外突地冲进五十多人来,八名卓消宫侍卫带头,方一进院,便侧身让开,身后的四十多人,却并非是卓消宫侍卫,那四十多人一进院门,便齐齐散开,将六公子宁清等十多人,围在院中。
院门外,众人身后,缓缓转出一人——落阳宫二公子南宫天斜!
总管天行悄悄地收回了脚步,仍自立在节夫人身后。
树上的南宫天幕亦扣住了手中即将发出的毒镖。
六公子宁清挥手止住了下属,回头看向二公子南宫天斜,愤然地道:“二公子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吧?”
南宫天斜微微一笑,说道:“六公子宁清?节夫人是天斜的三娘,南宫天幕是天斜的四弟,难道你便不知?”
六公子宁清一时语塞,眼见此时势不可为,也不再搭话,挥了挥手。
众黑衣蒙面人纷纷自怀中摸出一个药瓶,猛的掷下地来,一连串碎响过后,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院中冒出了滚滚浓烟……
南宫天斜面色一变,大声喝道:“不好!闭住呼吸,这是毒烟!”
楼上的总管天行,眼见浓烟刺鼻,心知不对,一把抓住节夫人,急退入房中。
南宫天幕见势,急急闭住了呼吸。
浓烟中,看不清人影,只听得六公子宁清,清脆的声音,娇声笑道:“节夫人,不要以为今夜有落阳宫来援,日后便可无事!二公子南宫天斜,今夜坏我云清宫好事,宁清记下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总有一日,宁清双倍奉还!”
浓烟渐渐散去,院中黑衣蒙面人早已全无踪迹,六公子宁清果然乘机逃走。
二公子南宫天斜叹息一声,上前两步,望着楼上重又出房的节夫人,恭敬一礼,说道:“天斜见过三娘,天斜今夜接到消息,云清宫大批人手出宫,便知事情不对,天斜为防万一,急急带人赶来卓消宫,不想正好遇上!好在来得及时,三娘无恙,不知四弟可好?”
节夫人带着总管天行、水莲,得下楼来,眼神扫过院中数十具卓消宫侍卫的尸体,心中恨极,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笑脸来,看着南宫天斜,说道:“今夜多亏了二公子赶来,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还请二公子先去客厅喝茶休息!”
二公子南宫天斜点头应允。
节夫人转头吩咐楼下侍卫,安排人打扫,方自陪着二公子南宫天斜,出了主院,向客厅走去。
行至南宫天幕藏身树下,总管天行脚步一顿,旋又跟在节夫人身后,步出院门。
南宫天幕沉思一瞬,正欲跟上。
一只手却拦在了面前,南宫天幕转眼看去,正在身旁的夜七。
“公子不可,二公子身旁有影卫相随。公子若去,恐被发现。若只是偷听,请让属下去。”夜七低声说道。
南宫天幕一惊,大哥收服了影卫?父亲不是言道,各宫影卫只负责保护公子的安全,并不接受命令么?
南宫天幕凝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也好,夜七,小心些!”
夜七点头,身形一动,纵下树去,在阴暗处一闪,消失的踪影。
南宫天幕回到院中,心情沉重,云清宫夜袭卓消宫,无论是何人的主意,但如今绝谷公子之争,到了关键时刻,显然各宫公子已不再顾忌娘亲!是否?让娘亲离开卓消宫,以免受到牵连?可若是如此,自己已然清醒之事,只怕立即便会传出……
推开房门,南宫天幕一怔,房中床脚阴暗之处,正立了一人。
院中无人示警,此人虽隐身暗处,身着黑衣,却又能让人一眼望见,身形修长,极为熟悉——除了柳如风,还能是谁?
南宫天幕面色一沉,眉宇间泛起一丝薄怒,行进屋来,反手关上了房门。也不看他,径自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柳如风缓缓行至桌旁,靠近南宫天幕,小心翼翼地瞧了瞧南宫天幕的脸色,低头跪拜,轻声说道:“属下叩见公子。”
南宫天幕哼了一声,望着桌上的火烛,沉默入神,恍若未闻。
柳如风未得命令,也不敢擅自抬头起身,只得保持着跪俯叩拜的姿势,一动不动,静静等待……
良久,突觉发鬓一紧,头皮一痛,却是被南宫天幕一手扯了头发,大力一提,柳如风被迫直起上身,抬高了头,仰望着上方南宫天幕看不出表情的脸。
南宫天幕眼神落在这张熟悉的俊朗面容上,依然是记忆中温顺的神情,南宫天幕心情一松,既然回来了,原先因着那张纸条而产生的一丝疑虑,自也消散开来……
轻轻抚摸着线条刚毅的脸庞,南宫天幕缓缓俯下身来,吻住了那双温暖的薄唇……
半晌,唇分。南宫天幕仔细看了看柳如风的脸庞,笑道:“看来大哥待你不错,长了些肉!”
南宫天幕话语温柔,笑意显然。柳如风却听得心中一颤,不敢低头,急声说道:“属下的主人只有公子一人!”
南宫天幕怔了怔,松开了紧攥着柳如风发鬓的右手,笑道:“不必如此,我自是信你,起来吧。好好与我说说落阳宫的情况如何。”
“是。”柳如风站起身来,垂手肃立,将自己所知的落阳宫人事部署详线讲了一遍,待得说完,看了看南宫天幕的脸色,又将这九日在落阳宫的情形一一说来。
方说到那柳院的女人,柳如风忍不住偷眼打量着南宫天幕的脸色,却不防正与南宫天幕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南宫天幕微微一笑,伸手揽了柳如风,略一用力,搂入怀中。不过数日未见,南宫天幕发觉自己竟是有些想念起了这具身体来……
柳如风有些惶恐地停下了话语,却也没有反抗,顺着南宫天幕的力道,轻轻靠在南宫天幕的身上。
“继续说!”南宫天幕伸了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柳如风跨坐下来。
看着南宫天幕染上了欲色的双眼,柳如风心中微微一跳,顺从地分开了*双*腿*,依言跨坐在南宫天幕的身上。
思绪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了某些情景来。除了第一次的时候,公子南宫天幕在*情*事*上确实非常的温柔,并非是只顾着自己的享受。虽然是*承*欢*于公子,但自己也数次沉溺其中,何况,如今身为侍姬的自己……
南宫天幕眼见得柳如风脸色略红,微微一笑,伸手探入柳如风衣内,夏季的单衣没有丝毫阻拦的作用。南宫天幕轻轻抚摸着衣下结实顺滑的肌肤,略抬了头,望向身上的柳如风……
柳如风极力控制着自己,但衣内作怪的手指,以及那双染满了*欲*望*的眼睛,却令得柳如风的声音,禁不住地轻颤起来……
绝剑弄风 53
揽在腰间的手指顺着腰部的曲线,渐渐下滑,在浑圆挺翘的臀部停住,轻轻抚弄着,移向那□的禁地,隔着单薄的黑衣布料,轻轻地揉搓顶弄起来……
柳如风身子一颤,跨坐的姿势,显然无法抗拒南宫天幕在□狎玩的手指……而失去了腰间禁固的力道,又不敢将身体的重量放到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