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栈,以示无意与我信门为敌?!却又杀我信门下属,以示威胁?呵呵呵……就让我看看,这位南宫谷主的手段罢!”
※※※
绝剑弄风 108
杜如凤瞪圆了眼睛,还未反映过来,那房门已当着她的面,“砰”的一声关上。
杜如凤只觉喉中发痒,想要大声吼叫,让哥哥出来,可是想到方才,柳如风似乎并未挣扎、反抗。杜如凤愤怒高昂的头,又垂头丧气地低了下来。
整整一夜,杜如凤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总觉得似有似无的响动声,自隔壁房间传来……
第二天,杜如凤顶着两个黑眼圈,早早便坐在院子里,等了半天,方见南宫天幕与柳如风出来。
“哥哥,你没事罢?”杜如凤一跃而起,扑向柳如风,左看右看、上瞧下瞧。
柳如风怔了怔,笑着摸了摸杜如凤的长发,道:“没事!”
南宫天幕微笑着,看着两人,这两日吃饱喝足,又得柳如风的确认,自然是看着什么,也极为顺眼!
突然,南宫天幕神色一变。
破空之声突起,满天劣质木箭自院外射出,直扑院中三人而来。
柳如风抓着杜如凤,运力一甩,将她扔向了身后的房中。反手拔出腰间长剑,搅碎了那粗糙的木箭,足尖一点,人已落至了南宫天幕的身边!
“什么人?”南宫天幕冷哼一声,衣袖一拂,内力透出,零零星星射至身前的木箭被震得粉碎。
四周无人,也无声回答。又一泼劣质的木箭,自院外两侧射出!
南宫天幕与柳如风对视一眼,这些木箭做工粗糙,放箭之人的臂力也不算太强,但这般射进来,总也是个麻烦!两人一左一右,飘身跃起,长剑翻转,护住全身,跃出院墙!
数十名或老或少,或男或女,衣裳纷杂,手持木弓的人正立在墙外,眼见南宫天幕突然跃出,皆是面带惊讶,未能想到,敌我不明,院墙两侧木箭齐发,院门正中悄然无声,这绝谷谷主竟然不走院门,却向着明显向着这人多之处跃出!的
“你等是什么人?为何偷袭本座?”南宫天幕落下地来,长剑一挥,将正挡在下方,太过惊讶以至尚未反映动作的两人劈作两半,沉声喝道。
数十人正摩拳擦掌,正待一涌而上,却又被南宫天幕干净利落的两剑震慑当场!
“本座再问一次,你们是什么人?”南宫天幕眉头一皱,这些人临敌之际,竟然发呆?!哪里来的这些不入流的人?
“啊啊啊……帮主,少帮主被人杀了!”那数十人似被南宫天幕这一句喝问惊醒,人群乱蓬蓬的发了一声喊,竟然调头便向院门方向扑去……
南宫天幕目瞪口呆地看着数十人乱糟糟地跑向院门,虽然先前在院中时,发现木箭是自两侧而来,正面院门没有一个木箭,便心知院门前方定有埋伏!可是此时这些人竟然没有一点掩饰,连叫带嚷的,便直接跑向院门,岂不是白白的泄露了自家的埋伏……
南宫天幕摇了摇头,看着众人奔逃的背影,与其说,他们是武林中人,不如说他们不过是会了几个把式的平民百姓……
南宫天幕心中有了底,看也不看脚边的两具尸体一眼,便也不慌不忙地跟在这些人身后,行向院门。
行至院门前,那群人向着正守在门前的五十来人的后面,一名扎须中年大汉扑去,口中纷纷叫嚷个不停。一时间,有如数十个苍蝇,嗡嗡乱响,让人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闭嘴!”中年大汉暴吼一声,道:“都闭嘴!王五,你来说,你们不在那边守着,跑来这里做什么?”
看来这大汉在众人里,极有威望,一声暴喝,众人果然纷纷闭上了嘴。
一个青年汉子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说道:“帮主,刚才院子里的人飞了出来,把少帮主杀了!”
“什么?”中年大汉呆了一呆,道:“你说武儿被杀了?”
中年大汉似才反映了过来,一把抓住了那王五的衣领,怒火冲天地咆哮着道:“哪个不张眼睛的王八蛋活腻了?敢杀我的儿子?!”
那王五被抓着衣领,拎了起来,脖子被衣领勒住,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只翻着白眼,拼命挣扎了起来……
“咳!你们是什么人?”南宫天幕看不下去了,哪里来的一群活宝?
中年大汉却是理也未理南宫天幕,提着那王五,使劲的摇晃,暴喝道:“是谁?是谁?”
那王五颤颠颠地伸了手,指向南宫天幕。
中年大汉的眼睛终于是瞧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南宫天幕,道:“是他杀了我儿子?”
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来的王五拼命一头。
中年大汉一把扔开了王五,拖着一把五尺长的长柄大刀,便向着南宫天幕冲了过来,口中喝道:“他奶奶的,敢杀我儿子?老子活劈了你!”
南宫天幕叹一口气,这人说招式没招式,说内力没内力,虽然一把长柄大刀挥得是虎虎生风,却是全凭了一把子蛮力!
持剑的右手微微一动,正要一剑劈出,却见眼前人影一闪,柳如风已落至身前,剑光一闪,那当头劈来的长柄大刀已断成了两截。柳如风飞起一脚,踢在中年大汉的胸腹间,将那大汉踢得凌空飞了出去,口吐鲜血,直撞到了后方的泥墙,方才停了下来。中年大汉手足抽搐了几下,落下地来,软成一团,口鼻间鲜血直冒,眼见着,是没有活气了……的
南宫天幕微微一笑,柳如风身上血腥之气极重,而来的方向只得他一人,显然那边的人,已是尽数被他解决了……
场间众人呆了一呆,齐发一声大喊,竟然转身便向外逃!
“想走?”南宫天幕冷笑一声,身形一动,却不是追向前方人群。
南宫天幕高高跃起,长剑一挥,向着一旁的大树,接连挥出了八剑!
轰然一声,大树四分五裂,炸了开来,一条人影自树间窜出,身形连闪,让过南宫天幕的长剑,便想要向外逃去。
面前剑光一闪,却是柳如风已到了那人身前。那人影避之不极,只得挥出手中钢刀,“当”的一声,刀剑相交,那人被逼了回来,落下地来。
柳如风眼见逼回了那人,也不停留,反身扑向外逃的人群。
“阁下何人?”南宫天幕打量着那人,一身青绿的紧身劲装,年过三十,手持钢刀,尖嘴鼠眼。南宫天幕确认自己并不认识此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那贼眉鼠眼的汉子眼珠一转,说道:“这位公子,在下不过是路过此处,看着这些人聚拢来此,一时好奇,跟了过来,瞧瞧而已……”
南宫天幕冷笑,道:“难道不是阁下让他们来,试探本座?”
那汉子心中一凌,原想着这金银帮,在这十乡八镇的,还有些名气,便挑唆了他们,来找这绝谷谷主的麻烦,多少也能消耗他的功力,待得他们两败具伤,自己兄弟再坐收这渔翁之利……
只是算盘虽然打得很好,却不想这金银帮却只一群酒囊饭袋,一点武功也无,死了几十人,便吓得落荒而逃!的
汉子苦笑一声,道:“这是哪里的话,在下真是路经此地……”
南宫天幕冷笑一声,长剑斜举,指向那汉子,道:“既然你不肯说,本座也只有擒下了你,再作打算!”
汉子眼珠咕鲁鲁乱转,脚下后退一步,钢刀横胸,谨慎地盯着南宫天幕。
“什么人……贼子!竟然敢来这里偷东西?!还想跑?给姑娘我留下!”正在此时,院中一声巨响,呼呼鞭声之中,杜如凤娇叱之声响起。
那汉子脸色一变。
南宫天幕心中一动,原来这人的目地,却是将自己拖在这里,让同伴进入院中?身形一动,便向着院中扑入。的
杜如凤的武功不高,虽然用鞭,也难保不会被人认了出来!南宫天幕暗自焦急,背后风声一动,南宫天幕想也未想,反手一剑劈出。
“当”的一声,刀剑相交,南宫天幕身形停了一停。
“南宫谷主,要去哪里?”那汉子闷哼一声,大喝道,却是不退不避,钢刀一挥,又扑了上来。
南宫天幕眉心一紧,这人武功不错,却是远远不如自己,如此纠缠,只怕是想将自己拖在这里,好方便他同伴的行动……
他们想要从自己这里偷取什么东西?南宫天幕身形一闪,让过那汉子的钢刀。
那汉子却是不依不饶,又是一刀砍向南宫天幕背后。
院中鞭声更急,杜如凤的呼喝之声虽然中气十足,却已有了焦急之意。
南宫天幕皱了皱眉头,猛地吸一口气,转身一剑,已是提起了八层功力,正正一剑,直劈在那汉子的刀身之上。的
那汉子只觉刀上一股大力传来,心中骇然,自知这股内劲并非自己所以抵挡,脚下一顿,飞身后退,直退至了后方泥墙,方勉强泄去这刀上的强横内力!
南宫天幕身形一闪,已跃入院中。
这绝谷谷主年纪轻轻,竟然练得如此深厚的内力?那汉子惊骇地望了望院墙。略一犹豫,已听得墙后传来细微风声。那汉子跺了跺脚,望了院落一眼,身形一展,跃上一旁树稍,几个起落,消失了身影。
柳如风转出泥墙,望一眼那远去的身影,略一迟疑,四周不见南宫天幕的身影,想来那人也不至这么快便能对付得了谷主,院中劲风之声传入耳中,柳如风飞身掠向院落。
南宫天幕跃回院中,正见一名中年灰衣一人,一手提着一根铁棍,一手抓着一个不小的包裹,正一面抵挡、躲避着杜如凤的长鞭,一面靠向院后。
南宫天幕眼神一扫,那包裹不是柳如风放在自己房中的行礼,又是什么?
南宫天幕冷哼一声,足尖一点,划过院落,落到那灰衣人身前,长剑一挑,刺向那人腹间。
灰衣人一惊,铁棍一抬,挡住了长剑,背后风声又起,灰衣人身形一很矮,弯腰低头,让过鞭稍。
南宫天幕已是抬起一脚,踢在灰衣人的腰侧,将他踢回了院中。
灰衣人不及起身,就地一滚,让过呼啸而来的长鞭,正待翻身而起,只觉身上麻穴处一凉,整个人就瘫在了地上,动不了。
南宫天幕收回了手指,落在灰衣人的身旁,看了看正自院墙上跃了进来了的柳如风,略感诧异,挑了挑眉,道:“那些人都解决完了?”
柳如风看了一眼地上动弹不得的灰衣人,眼神快速地扫过南宫天幕与杜如凤两人身上,南宫天幕气定神闲,杜如凤也是一身整洁,只除了有些喘气。柳如风松了口气,走了过来,躬身一道:“回谷主,夜八带了人来了,正在客栈里堵住了那些人,属下便先回来了。”
夜八?南宫天幕挑一挑眉,不是吩咐他留在影殿的么?不过现下还不是猜测夜八为何到此的原因,反正一会收拾完了那群人,夜八自会进来禀报!
南宫天幕点了点头,看着地上的灰衣人伸脚踢一踢,也没用力,问道:“这是什么人?”
灰衣人紧闭着嘴巴,也不看院中三人。
柳如风走了过去,弯腰拾起了落在地上了包裹,拍了拍灰,放到院中的石桌上,打开看了看,迎着南宫天幕询问的眼神,摇一摇头,示意没有少了什么。
杜如凤喘息了一会,方走了过来,道:“谷主,方才这人偷偷摸了进来,我听到响动,才一出门,就发现这人拿着我们的包裹,正要逃走,可是我们不在院中,所以凤儿才动了手……”
南宫天幕回头,对着杜如凤笑一笑,道:“嗯,凤儿这次做得很好!”
杜如凤眨一眨眼睛,转头望了望一脸笑容的柳如风,吐出口气,自去石桌旁坐了。
“你不打算回答本座的话么?”南宫天幕看着一言不发的灰衣人,脸色一冷。
柳如风将包裹放入了房中,转身出来,正见南宫天幕也不再问,轻轻的俯下身来,手指缓缓地在那灰衣人胸前点了几下,便也不再理会,自去桌边坐了
柳如风端上热茶,南宫天幕悠然自得地端了一碗,慢慢地抿了一口。
地上的灰衣人已是脸色惨变,额上冷汗密布,忍了半响,终是再忍耐不住,张口惨叫了起来,无奈他麻穴被制,身体虽然已经疼得发抖,却也只能僵在那里,动也动弹不了。
不多时,那灰衣人已咬破了嘴唇,大声喝骂道:“南宫谷主,我不过是想来偷来银钱,落在你的手中,是小人的不是,你、你饶了小人罢!”
南宫天幕轻笑,看着地上的灰衣人那痛苦的双眼,说道:“偷银钱?明知本座的身份,跑来本座房中偷银钱?你说说看,本座能信了你么?”
灰衣人哀声惨叫,道:“小人真的只是……只是想要偷些银钱……”
南宫天幕轻轻吹开了碗中的茶叶,叹一口气,道:“不急、不急,什么时候,你想说真话了,再说与本座听罢!这断脉逆血虽然很痛,但要死人,还需要三天三夜!本座不急!”
半响,那灰衣人叫声渐弱,最后终是支撑不住,叫道:“南宫谷主,你、你给我一个痛快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