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付景年说完,也不管已经呆若木鸡、泪流满面的铁大牛,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漱了漱嗓子,道:“大牛,景年哥儿好久没对一个人说这么多的话喽,记得上次跟人掏心掏肺说那么多的时候,那人都还没死呢。”长舒一口气,付景年很认真的说道:“总而言之,大牛,就一句话,你以后要是若敢不对老铁叔好,就别怪景年哥儿手下不留情。知道不?”
铁大牛紧紧的咬着颤抖的嘴唇,很用力很用力的点头道:“嗯!”
“呵呵,景年哥儿相信你是个孝顺的孩子。就是有时候脾气大了点,听景年儿哥一句话,有些事忍一忍,都无妨的,不是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退一步海阔天空?当然,忍是忍,你也莫要丢了男儿的血性。”付景年笑道。
“嗯,大牛明白了。景年哥儿,问你个事呗。”
“嗯,你说。”
“你爹呢?”
付景年闻言,神色一怔,低下头半响没有说话,铁大牛眨巴着大眼睛,也没有再问。
过了片刻,付景年抬起头,微微一笑,轻声道:“我爹呀?早死了啊。”
铁大牛神情一呆,瞠目结舌,好几次张口欲言,却又始终没说出话来,脸色尴尬。
付景年似看穿了他的窘境,微笑着摆摆手道:“无妨无妨,你无需尴尬在意。”
就在这时,隔壁家的老猎手林叔突然急急忙忙的闯了进来,刚踏进屋子,就焦急的大声喊道:“大牛,不好了,你爹去找铁拳宗为你讨说法,结果铁拳宗的人霸道无礼,不但不肯给个说法,而且还动手打人,你赶紧去看看吧,若是再晚去点,这一来一回的,只怕是要被打死了。”
铁大牛猛的从床上站了起来,发出歇斯底里的嘶吼:“爹!!!”
第十八章 比人多吗?
付景年眸子里杀机一闪,背起受伤的铁大牛,道:“林叔,赶快告诉我铁拳宗位置在哪,我年轻人,手脚快,指不定还能赶得上。”
“行,铁拳宗就在城外乌月山上。小年,你去了莫要冲动啊,他们人多势众,忍着点。”林叔话还没说完,付景年就已经疾驰而去,当说到最后一句时,已经只能远远的看见一席白袍白发的背影。
一路疾驰,付景年将拇指食指放在嘴边,使劲吹了一声哨子。
城内眼尖的人能够看见,一头鹰隼如利箭般化到这白发白袍男子的肩头上,付景年撕下一处衣角,咬破食指,轻轻的写下乌月山铁拳宗六个字,鹰隼叼住,比来时的速度更快,宛若闪电般向城外掠去。
驰出南蛮城,付景年见四下没人,索性放开修为,一步快过一步,刚开始还能勉强看到付景年的模样,渐渐的,只能看见一席白发一袭白袍。
以此类推。
天地一道横雷,奔向乌月山。
……………
南蛮城百里外,一座低矮的山头上,卫念轻轻取过站在自己手臂上鹰隼嘴里的信条,低声喃喃道:“乌月山铁拳宗么?”忽是转头轻笑道:“峎儿,你赶快率领一千轻骑,急速前往乌月山铁拳宗。记住,这是九皇子的命令。”
从卫念背后传来一个儒雅醇淡的声音,“是。”
一千黑衣轻骑,挎刀负弩,鲜衣怒马,疾驰乌月山。
乌月山下。
付景年抬头望向山顶的铁拳宗,眼内寒光迸射。
“铁拳宗,呵呵。”
………
铁拳宗宗门不算大,门下弟子约莫五六百左右,宗主修为据说在二品境界,在江湖上能算的上是一个二流门派。
就算如此,对于普通的殷实人家而言,倒也称得上是惹不起的庞然大物。
今日对于铁拳宗来说,是个值得兴奋的日子,当然,若是没有那个打铁的老头来搅局的话,就更好了。
铁拳宗的宗主今日从京城长安回来了,并且还带着一个年轻的公子哥,据说这名公子哥的来头大的很,是当今大秦帝国兵部尚书杜刑邦的嫡子。
当然,这也只是据说,倒地真实性有几分,也无从揭晓,不过就算不是兵部尚书的嫡子,看宗主那恭敬样子,也绝非自己铁拳宗这二流门派惹得起的。
白墨在铁拳宗能够算得上屈指可数的高手了,平日里在宗内离傲气冲天,摆足了宗内新生代翘楚的架子,然而,至打那日他与秀秀师妹下山历练回来后,就阴沉着脸,脸上再没有出过太阳。
铁拳宗,白墨一脚踏在老铁头的胸口上,目光冰冷,漠然开口:“老家伙,你有如今的下场,要怪就怪你铺内那打杂的伙计吧。”
老铁头倒在地上,气息奄奄,花白的头发杂乱的披散着,身体由于剧痛,不停的颤抖。
白墨冷哼一声,脚步上移,踩在老铁头的脸上,不停的蹂躏。
铁拳宗外,一道奔雷炸入门口。速度之快,以至于奔雷入宗之处,有两名持枪守门的都被裹挟得长枪离地腾空,一起飞向宗内,奔雷破门而入,可两名弟子连人带枪直接撞在等人高的青石上,砰砰两声,化作两滩血迹和铁沫,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就当场死绝。
“谁给你的资格敢把脚踏在他的脸上。”声音森冷酷寒,从门口淡淡传出。
随着两滩血迹的炸响,一名白袍白发男子背着浑身裹满纱布的人从铁拳宗门口走出。
白袍白发男子目光冰冷,浑身裹满纱布的人目光怨毒而仇恨。
白墨猛然抬起头,这个声音,他忘不了,“呵呵,正想去找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今日你便可以留在这了。”白墨继续用力踩在老铁头的脸上,老铁头诧异了一下又转为担心,刚想开口,又被白墨踩在嘴上,只能无力的摇头丢眼色,暗示他们快走。
付景年眉头皱了下,一步迈出,瞬息到了白墨身前,一拳带着劲风轰在他的胸口上。
白墨倒飞十丈,胸口上的衣袍炸裂,吐出一口鲜血,笑着大声的喊道:“宗主救我。”
哗啦啦,周围顿时有宗内弟子将付景年三人团团围住,并且人数逐渐增多,形成一个又一个的圈子,人头攒动,数不胜数。
圈子从外围自动有人让开,形成一条仅剩两人通过的小路,铁拳宗宗主和京城来的公子哥相伴而行,缓缓走了进来,铁拳宗宗主看了眼瘫倒在地上的白墨,凝重的道:“不知晓门下弟子为何冒犯了公子,公子为何出手打伤我弟子。”
付景年嘴角微翘,也不回答,只是讥诮的笑笑,小心的扶起地上的老铁头。
老铁头张口欲问,付景年轻轻的比了一个嘘的动作,笑道:“咱们回家说。”
老铁头点点头,小心翼翼得接过付景年背上裹着纱布的铁大牛,两人互相搀扶的站在付景年身后。
付景年一眼看见躲在人群中的秀秀,似笑非笑的道:“风紧扯乎喽。”
秀秀师妹目光复杂,悄悄的向外围退去,这白袍白发的男子,若真像自己所猜测的那般,是那人的话,只怕在场的所有人不会有一个人会是他的对手。
南蛮至中土,三千里路三千烽火。祖城一刀杀百甲,拖血刀出城。苏州城外,十丈之内以金刚杀金刚………
秀秀默默的想着。
付景年扫视了四周黑压压的人群一眼,促狭的笑道:“咋地,人多势众,欺负我一个人啊?”
铁拳宗宗主一步迈出,抱拳道:“铁拳宗宗主宁德钦愿请公子指教。”
付景年轻笑:“好啊。”
宁德钦脱下衣服,露出一身壮实的肌肉,弓腰弯膝,宛如伺机而伏的猎豹。
付景年从怀里拈出一根柳枝条,把修为压在二品境界上,微笑道:“来吧,试试我剑法如何。”
宁德钦颜色平静,脚掌发力,如一道利矢,轰向付景年,拳法狠辣,一拳接着一拳,拳拳只轰面门,付景年左突右闪,柳枝条时而舒缓如云,时而坚硬如钢铁浇铸而成,一下又一下的划在宁德钦身上,划出一条又一条的血槽,宁德钦丝毫不理会,拳头如狂风打暴雨般落下。
“砰。”一拳直轰,付景年躲不过去,左手抓柳枝条上端,右手抓柳枝条下端,奋力拉直,挡住这一拳,拳头隔着柳枝条轰在付景年胸口上,付景年倒退三步,揉着胸口笑道:“够劲!”
“嗤。”柳枝条再次划在宁德钦身上,划出一条且长但不深的血凿。
两人你来我往,不过片刻就已交手几十招,从未用剑与人决斗过的付景年战的酐畅淋漓,虽说是以柳枝条代剑,不过对于剑的理解倒是增加了几分。
宁德钦内心惊叹,此子剑术平平,似乎不是剑客,反倒像个大开大合的刀客,不过战斗技巧却是极好,宁德钦相信,这白发男子若不是凭那极好地战斗意识,就凭那平平的剑术,只怕早就落败。
正在闪躲的付景年突然停了下来,咧嘴一笑:“好了,不跟你玩了。”
一品金刚境修为瞬间爆发出来,柳枝条映照出灿烂金光。
“打铁式。”
轰。
柳枝条压在了宁德钦拳上,瞬间将他压的跪在地上,双膝深陷进土地,两个宛若钢铁浇铸而成的拳头刹那炸开。
形势一下急转而下,铁拳宗内的弟子反应都还没来得急,宁德钦便跪在了地上,顿时,所有人蠢蠢欲动。
付景年收起柳枝条,淡淡浅笑。
“比人多吗?”
乌月山顶上马蹄猛然轰鸣,由远及近,愈发清晰骇人。
只见无数持弩抽刀的轻骑兵从石阶那边策马而上,落入所有人眼帘,排列呈一线,如同广陵江的潮头。
这一千精锐轻骑,骑一千匹白马,佩一千柄长刀,负一千把弩弓。
为首之人作儒雅青衫打扮,手持凉扇,笑容恬淡。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十九章 梦想就是媳妇孩子热炕头
石阶边上的一千白马黑衣轻骑,持刀负弩,人马寂静,长刀利箭在黄昏暮色中散发出一种冷冽的沙场气息。
为首之人卫峎着一袭青杉,握着那把无论春冬都要带着的凉扇,青衫黑马凉扇,与一百白马轻骑形成鲜明对比,令人感到别样的压迫感。
一千轻骑翻身下马,动作如出一辙,单膝跪在地上,卫峎拱手沉声道:“末将卫峎,参见九皇子!”
“参见九皇子!”剩余一千铁骑接着开口,声音直冲宵汉,威压逼人,令人胆颤心惊。
铁拳宗所有人看着这装备精良,鲜衣怒马的一千轻骑,纷纷傻眼,呆楞在那儿,一言不发,特别是白墨其人,张着嘴巴,呆若木鸡。
此人不就是铁匠铺内一个打杂的吗?何时又成了九皇子?
那位从长安而来,一直沉默着面无表情的公子哥眼里闪过一抹精光,目光紧紧逼视付景年,淡淡开口:“兄台,你倒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擅动军伍,冒充皇族,你可知晓,这可是抄家灭九族的大罪。”
付景年微笑,“哪来的野狗在乱吠。”
白墨本来心下一沉,又闻言此子不是九皇子,心里转悲为喜,这中间所经历的起起落落,着实不足外人道。那既然此人不是九皇子,那便是亵君之罪,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自己现在又何需惧怕这么一个死人?
于是叫嚣道:“哼,你倒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冒充九皇子,你就准备掉脑袋吧。”
付景年笑容古怪,浅浅笑道:“前些日见你,也只以为你是幼稚了些,毕竟初步江湖嘛,都是有些这样的年少轻狂,倒也情有可原,可我如今才知道,原来你不是幼稚,是真傻,真真正正的傻。唉,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死到临头还不自知,我看你真是………”不等白墨把话说完,付景年取过身旁一名轻骑身上所负的弓弩。白袍白发,拉弓挽弦,弓如满月,箭如闪电。
一箭射出,将犹在滔滔不绝的白墨的头从左至右射了个通透,付景年大大咧咧的道:“不可活,不可活啊。”
又继续笑着问道刚才他取过弓弩的轻骑士,“几石弓?”
“三石弓。”
“轻了点,不过倒也能用。”付景年微笑,再次举弓挽弦,箭头左右瞄准,最后聚焦在那从长安而来的公子哥上,笑道:“杀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