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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内只有黄脸丫头一人,在踏进厢房刹那起,付景年整个人的气质油然一变,在外的一切伪装和面具全被放了下来。
“少爷,那个殿试名额拿到了?”黄脸丫头坐在床上,手上拿着针线和被付景年穿烂了的袜子,看向付景年问道。
“嗯,拿到了。”付景年平静答道:“只不过我们路上得多个累赘了。”
“是谁?”黄脸丫头一边想一边问道。
“朱家的那个小姐。”顿了顿,付景年平静说道:“她如今成了我的未婚妻。”
“什么?!”黄脸丫头一呆,针线和袜子从她手中无力的滑下,怔怔出神,似乎丢了魂,良久良久,黄脸丫头苦涩开口:“少爷,难道你忘记了修炼“无心诀”是不能拥有爱情的吗?”
“是啊,传言修炼“无心诀”的人注定百年孤独,一生不得有情。一旦有了感情,就会道基全毁,武功尽毁。”付景年轻轻笑了笑,说道:“我不爱她。”
指了指头上的那一抹白,付景年平静开口:”为了他,我已经此生不得入圣人。”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会是她?”失魂落魄的黄脸丫头看着付景年,突然大声吼了起来:“为什么那死老头要将我从大秦皇宫抢出来,否则我如今便是大秦的公主,过着万人仰慕的日子。
为何又要让我从看你的第一眼便决定此生非你不嫁,却让你修炼让此生注定无情的“无心诀”。
贼老天,你为何要如此残酷,捉弄这世间的有情人。”
说到最后,声音已经逐渐变得沙哑无力,黄脸丫头一边说,一边哭。
付景年目光复杂,沉默。
突然,黄脸丫头猛的抬起头问道:“少爷,你别修炼“无心诀”了,好不好?”
“停不下来了。”付景年闭上了眼睛,轻轻自嘲道:“方才有人叫我亡国狗。”
话落,付景年转过身,走出了房间,留给黄脸丫头的,唯独只有那背对她的一席白色。
黄脸丫头看着那慢慢远去的白色背影,缓缓埋下了头。
“付景年,我爱你爱的好痛苦。”
第三十七章 对镜贴花黄,又负于何人看?
“付景年,你绑架了我十五年,我就爱了你十五年啊。”黄脸丫头坐在地上,整个人抱做了一团,把头埋在怀里,泪眼模糊。
她呆呆的抬起头,看着空空的厢房,内心竟感到无尽的迷茫空虚。
目光无神的看着这座空房,黄脸丫头直到看到那摆放在床头上的一盒朱红色的胭脂粉,那本已经失了魂的瞳孔才缓缓恢复了些许神采。
她走过去,轻轻的将胭脂盒打开,放在鼻尖,缓缓闭上了眼。
这盒胭脂粉,是和少爷一起在苏州时买的。
记得那天他揪住还在熟睡的我的耳朵,恶狠狠的说道:“小丫,你还不起床,我就把你昨日买的胭脂粉全给扔了。”
“少爷,你扔掉试试,扔掉我以后就不给你牵马了。”自己好像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起床,如母鸡护犊般把胭脂粉护在自己身后。
他听的直翻白眼,嘀咕道:“买这么多胭脂粉,长大了一定是个败家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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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脸丫头嘴角微微上扬,伸出指头,将胭脂粉轻轻抹在自己脸上,认真仔细。
“唉。”黄脸丫头停下来,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对镜贴花黄,又负于何人看?”
下了楼梯,那瘦猴儿见付景年又下来,内心一喜,朝付景年挥手高声扬道:“狗子,老哥在这,快来快来,我在和你叨叨几句。”
付景年心情本已是极差,先前尚有心情与此人客套一二,如今见此人如此聒噪,目光不由冰寒了起来。
那瘦猴儿见付景年看向自己,刚欲再说话,但当他看到付景年看向自己的目光时,身体却是一僵,全身的汗毛似乎都在看见这个声音的瞬间立了起来,毛孔张到最大,冷汗,从后背浮了起来。
直到付景年已经走远,瘦猴儿才咽下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语,打了一个激灵,他竟有些不确定方才目光冰冷的人是不是真的是先前称自己为狗子,拍自己马屁的人。
付景年走着,他也不知晓自己要去哪里,他只知晓他不愿看见黄脸丫头,不愿呆在那个宛若泥泞的厢房内。
他也不知晓他走了多久,反正一直走,一直走。
直到他又走到那晚他教铁大牛修道的江边草地,他才停了下来。
倒在草地上,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就在此刻,忽然从草地不远处传来一阵声响。
付景年眉头一挑,内心疑惑,这大半夜的是何人在此鬼鬼祟祟。
双掌轻轻拍地,付景年从地上弹起,身影一闪,便去了那声响源头处。
只见两人相对而立,一个穿夜行衣,浑身被黑色包裹,横一把匕刀于胸前,全身肌肉崩起,神色警惕。
另外一个穿青衫,袖口极大,面白无须,神色带着傲然,极大的袖口被江风吹的猎猎作响。
“玄字第一号杀手萧无常,何时也做起了这偷鸡摸狗的勾当,不怕江湖之人耻笑么。”那面白无须的人淡然说道,声音甚是阴柔。
“说起名声,你这“混元手”崖木子只怕比我更臭才是。”玄字第一号杀手萧无常嘿嘿道:”欺师灭祖,投靠朝廷,甘做鹰犬,任人驱使,你已经沦为整个江湖中人眼中的眼中刺,如今哪个江湖中人不欲除你而后快?”
“一群草莽匹夫,成得了何大事?”混元手崖木子平静开口,“我不欲与你多做口舌,只问你一句,钦差大人的巡游天下的白玉令,你交还是不交?”
上月初,八府巡抚沈白将九门提督,钦差大臣三权集一身,挟天子令代天巡游天下。
付景年隐在草丛一块石壁后面,目光闪烁。
“你来拿便是,无常正想讨教讨教,这名震江湖的’混元手’究竟有多厉害。”玄字第一号杀手萧无常身影探出,竟如移形换影一般,只见刀光一闪,那杀手萧无常便瞬间欺身而上,贴在混元手黑崖子身前,双肘抵住崖木子的双手,两腿缠住崖木子的下盘,口中含匕刀,割向他的脖颈处。
这一出手就是杀招,封锁了崖木子的所有后路空间,时机把握的格外阴狠恶毒。
混元手崖木子瞳孔一缩,却也不惧,双臂一震,便将那杀手萧无常双肘挤开,右手抓出。
萧无常面色不改,随手一招“铁门挡”,横着格出,哪料崖木子抓势斗疾,瞬间快了十倍不止,倏地越过三尺之遥,萧无常两眼一花,那双混元手就要将他胸口扣住。
萧无常神色一惊,他乃玄字第一号杀手,速度奇快,只见他原本盘住崖木子下盘的双腿膝间一弯,脚底用力,竟刹那间脱离崖木子的身体。混元手离他胸口不过半尺,扣了个空,
刺客讲究一击不管中不中,便远遁千里,而杀手则是不杀死对方,绝不罢休。
只见萧无常倒退三步滞于半空,迅速取下含在口中的匕刀,拔刀再杀混元手崖木子。
萧无常拔刀极快,还没看清他如何拔刀,只见白茫茫一片刀光,向崖木子斜掠过去。
崖木子身子微侧,大袖飘飘,搭在刀背上,一拖一带。
萧无常虎口剧震,匕刀就要脱手,正要运劲回夺,崖木子右掌已从袖间疾吐而出,拍在刀身。
这一掌之力有如千斤重锤击下,一条胳膊顿时发麻,眼睁睁看着崖木子大袖一收,将匕刀握在手中。
这迅速夺刀,宛如电光石火,快的不可思议。刹那间,人人窒息,一片寂静,只闻江风刮起两人衣衫,猎猎作响。
“白玉令你交还是不交,若是还不交,便休怪我不客气。”崖木子面冷如霜,袖袍一拂,匕刀化作一道流光,直奔石壁,“铮”得一声,大半没入石壁之中。
躲在石壁后面的付景年不禁目光一凝,身体出于多年修习的本能反应出瞬间就要出手。
虽然手才刚刚抖动一下,就付景年瞬间止住,可那两人却都是耳聪目明之辈,立马便发现了石壁处马脚,转过头,对石壁处厉声喝道:“是谁?”
付景年见自己已经暴露,便索性不再隐藏,悄悄将修为压在五品左右,便坦然从石壁后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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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沅江湾,曾阿牛
“在下铁狗子,巧遇此处,见两位前辈在此争斗,心下不由感到震撼,好奇之下,便呆楞在了那里,忘记了动弹。”付景年弯腰作揖道:“打扰了二位前辈,实在不好意思。”
“哼,你这话说与鬼听,鬼都不会相信,也想来糊弄住我不成?”崖木子冷笑道:“快说,你是何人所派而来?又是何居心。”
不待付景年说话,萧无常从裤袜处再拿出一把匕刀,冷讽道:“混元手真是好大的架势,何时也学会了欺负小辈?哼,你且再接我三百招。”
一步腾起,萧无常滞在空中,身影暴闪九下,速度之快,使人只能看到九道幽蓝的刀光在空中闪烁。
崖木子眯眼负手而立,两个极大的袖口被吹的猎猎作响。
“呔。”萧无常疾喝一声,人刀合一,从崖木子头顶处挥刀半月般划下,这一下,就要削去他的头颅。
“来得好。”崖木子目光一凝,不等这一刀落下,脚尖先用力,如大鸟般跃起,一掌迎上萧无常。
二人各逞绝技,在空中腾转挪移,斗在一处,刹那间交手十余招。
崖木子一双手时如天魔幻形,时如佛祖拈花,时如挥动五弦、时如反弹琵琶,其变化突兀至极,直如水银泄地,无孔不入。在众人眼里,面对如此攻势,萧无常就似惊涛骇浪中一叶小舟,随波逐流,难以自主。
虽然崖木子攻势如潮,但却始终被隔在一尺之外,而他常攻势稍弱,萧无常的攻势立时扩展开来,施以反击。
一时间斗了个旗鼓相当,进进退退,不过几许就交手百十招。
“砰砰砰砰。”一阵拳肉交接声,又是百十招过去,萧无常逐渐被狂风打暴雨般的掌势压的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互对一掌过后,一个筋斗倒翻出去,落在地上蹬蹬蹬连退四步,才稳住颓势。
崖木子站在地上,目光清幽冷淡,袖口极大的青杉无风自动。
萧无常拄刀在地,刀尖用力一挑,便掀起一大块草皮掠向崖木子,口中叫道:“小兄弟,跟我走。”然后一把抓起付景年,付景年也不反抗,任由萧无常借着草皮的掩饰,带着自己一个猛子插入大江。
崖木子轻轻拂袖,将砸向自己的草皮轰的四分五裂,定眼再看,眼前却哪里还有萧无常和付景年的身影,细细扫去,只见月色下显得格外安静的江水,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崖木子神色阴沉,面色冰寒,仰天长啸,直透云霄,“萧无常,你莫要让我抓住,否则我定要让你试试我混元手,剥皮抽筋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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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江静静地流淌,沅江弯世代以捕鱼为生,自给自足,由于与外界接触很少,因此这里民风极为淳朴干净。
天才蒙蒙亮,就有汉子吆喝着山歌,撑着小船,撒着网到沅江边捕鱼。
“吔罗······吔罗······
阿加里格罗······阿加里格罗······吔罗
快快升起帆罗
快快拉起锚罗
我们的渔船出江了罗
出江追风暴罗
风在耳边叫罗
浪在脚下跳罗
追风吆追风吆
…………”
江面起着大雾,捕鱼的汉子的欢快的吆喝着山歌,刚刚将小船撑出江边不远,只见离岸极远处有两人踏浪而来,速度奇快。
一个一身夜行黑衣,就连脸都整个罩住,另外一个男子白衣白发轻飘,由于距离太远,使人看不清切此人容貌和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