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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阿牛将手指放在郑雪芳人中处,却仍旧没有鼻息,沉声道:“我怎知晓你是否在骗我?”
付景年微笑道:“尸体不朽,红粉不骷髅,可好?”
曾阿牛见付景年胸有成竹,心中不由信了几分,问道:“你能护住她心脉几时?”
“百日,你若百日之内无法寻到七窍雪莲参,便是仙人临世也无力回天。”付景年淡淡答道。
曾阿牛目光一凝,认真说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助我。”
“我叫付景年。”付景年整了整衣襟,微笑开口。
“南楚余孽?”曾阿牛其实早已料到付景年付景年身份,见他承认,心中又肯定几分。“你如此帮我,需要我什么?”
付景年嫣然一笑,“把命和白玉令里的秘密交给我。”
曾阿牛仰天大笑良久,轻声说道:“百日之后,我来长安寻你。”
付景年笑着点头。
…………。
原名叫留香城的留下城使整个大秦南方最乱的城市,留下的自然是那不值多少钱的人命。
一间客栈内,黄脸丫头托着下巴,无聊的看着缸子里那两条游来游去的红鲤鱼,她嘟囔道:“死穷酸,没几个钱,全做好事了。”
“小丫,这你就不懂了吧,这黄白之物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还不如做些善事哩。”穷书生望松柏撇了一眼黄脸丫头,慢悠悠的指教道:“娘亲从小就告诉我,在外飘走啊得多行善事,只有这样,你才有好报。”
黄脸丫头嗤笑道:“指不定哪天被卖了还帮忙数银子呢。”
望松柏眉毛一挑,在心中嘀嘀咕咕道:“我才没那么傻。”
一把捏起水缸中探头吐泡的红鲤鱼,黄脸丫头的盯着自己手中惊慌失措使劲拍打着身子的可怜蛋儿,恶狠狠的道:“早晚将你给炖了。”
望松柏急忙从黄脸丫头手中夺过红鲤鱼,待见它们安然无恙的在水里游曳后,方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略带哭腔的道:“我的小祖宗,你别折腾我了,你说说你这一路上糟蹋多少东西?”
黄脸丫头白了他一眼,怒道:“那些东西还都是你拿着我的钱买的?就凭你那破破烂烂的衣服,瘦的像干柴棍儿似的、宰了没二两重的马你也买的起吗?真不知道你把圣贤书里说的君子不吃嗟来之食,不取他人之财放到哪里去了。”
“我又不是君子。”望松柏脑袋一缩,心虚的嘟哝道:“再说了,又不是我逼着你们要带上我的,现在又来怨我。”
黄脸丫头闻言作势欲打。
与此同时,客栈门口,有人一席白发白袍带着个斗笠,让人看脸看不真切,那人抬头看着客栈上挂着的招牌,摸着下巴笑道:“有间客栈?这名字取还真是有才。”
…………。。
留下城最有名的便是斗武台,这里将人变成了兽,磨灭了人性,签订生死状过后便是胜负在人生死在天。
一锤将一人砸飞,铁大牛呼吸粗重,这个憨厚的少年脸上竟也有了几分铁血的味道,从三江镇到留下城这一路悍匪当道并不太平,若不是铁大牛挺身而出,只怕那只读圣贤书的一介书生和手无缚鸡之力的黄脸丫头早已丧生野兽之口。
“第十三战,铁大牛胜!”中间人重重敲响手中的铜锣,嘶着声音吼道。
铁大牛嘿嘿傻笑,脸上本来还有些铁血的味道瞬间被打回了原形。
他暗自忖道:小年哥儿教的“刀一道“还真是厉害,凭着这个自己三脚猫的功夫竟也能在斗武台闯出些名声。
这几日有个人物在留下城迅速兴起,传闻他年纪不过十八,与人争斗用三把锤子,一锤递一锤,一锤便是一招,三招过后便黔驴技穷。
虽是如此,但却极少有人能撑过那三锤,而一旦撑过那三锤,这名铁大牛的乳臭未干的小子便会主动认输。
因此,他在江湖上也得了个绰号,三锤输。
铁大牛挠挠头,走下台从中间人手上拿过银子,那中间人笑道:“铁三锤,明日还来不?“
铁大牛傻笑着说道:“不来了不来了,俺家哥哥归家了。“
中间人一脸可惜,说道:“那还真是可惜了,你如今已经接连胜了十三场,你若是再到这磨砺几年,凭你那三锤的本事,指不定还能得个武霸哩。”
铁大牛疑惑道:“武霸是什么,很难么?”
中间人瞪着眼睛说道:“当然难,得连赢五十场才行哩。”
“感觉也不很难哩,俺景年哥儿一定能做到。”铁大牛理所当然的说道。
“呸。”中间人吐了口唾沫,不屑道:“不难?哼,小子,你明日教你那景年哥,我倒要看看是何等人物能够让你如此大言不惭。”
铁大牛只是笑笑不说话,转身挥手道:“走哩走哩,明日就不来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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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总有一天,你会成长到让我妒忌
“死丫头,别闹,外面好像站着个人啊。”穷酸书生望松柏指了指门口的身影,隐隐约约能透过窗子的糊纸看清这是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
“死穷酸,你又想骗我不成?”黄脸丫头白了他一眼,高高举起的手作势欲打。
“小丫,连少爷我都不认识了吗?”付景年推门走入,嘴角含笑。
黄脸丫头一怔,举起的手却是滞在了空中,无力挥下,这个声音,又怎会不认识?
她缓缓转过头,那人一席白发白袍,面色温醇,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
黄脸丫头哇的一声,一把跑过去抱住付景年,面色发红。
望松柏撇嘴,看着付景年心中颇为五味杂陈,此人在自己危难之际救了自己一把,不让自己以至于颜面扫地,贻笑大方,而且与自己促膝长谈,结做兄弟,这倒也罢,许是可算作可一见如故,可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此人竟然连那上达天听的殿试资格也给了自己,说起来自己本应感恩涕零生死相报才是,可不知晓为何,他却是莫名对此人有一丝间隙,或者可称做防备,他也不知缘由,许是这场机遇好到令人不真实,亦或是娘亲从小教自己的一个道理,天下没有白吃午餐。
望松柏心中虽然思绪万千,但依旧对付景年拱手躬身道:“义兄,别来无恙啊,小弟几日不见,心中可甚是挂念。”
付景年微微一笑,说道:“劳烦贤弟挂念了,说起来为兄还真是对不住你,才应你一同上路,便又擅自离开。”
“无妨无妨,义兄你这不是回来了吗?”望松柏笑道。
付景年颌首道:“为兄这一路赶来,见无数老汉妇孺流离失所,问其原因才知晓这来留下城路上都有悍匪马贼横行,颇为不太平,你们这三人是如何过来的?可曾有有什么伤损?”
望松柏苦着脸说道:“伤损倒无,只不过我们已经从腰缠万贯变成了囊中羞涩,就连我那杀了也没几斤肉的瘦马也差点被人牵了去,若不是有婉儿姑娘垫了些腰包,我们怕还真是无法太平走到这里,本来还有个从朱府带来的护卫的,一路上难免碰见些贪得无厌的贼匪,为保护我们也枉送了性命。”
“哦?”付景年寻思说:“婉儿姑娘呢?”
黄脸丫头阴阳怪气的接口道:“那婉儿姑娘可是个大好人,我们本来就为数不多的银两还被她拿去赈灾接济百姓了,指不定如今正在哪个疙瘩窝里发粥呢。”
付景年一笑置之,又问道:“大牛那孩子呢,怎的也没看见?”
“那孩子受刺激了,非得把这一路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说都怪自己不够强,据说他去了一个叫斗武台的地方,说是要好好磨砺磨砺自己,以后才能在景年哥儿不在的时候保护好我们。”
付景年闻言微笑良久。
大牛,总有一天你会成长到让我妒忌的。
…………。。。。
“婉儿姐姐,回家喽,景年哥儿回来了。”铁大牛对着城门下穿着素衣的朱灵婉喊道。
正在给一个老妪喂粥的朱灵婉手尖一颤,犹豫说道:“你先回去吧,我等等自己来。”
铁大牛刚要说话,就远远望见从城门口一支骑队跋扈驰骋,顿时惹得整条街鸡飞狗跳,好在百姓好像早已习以为常,妇人抱住孩子撒腿狂奔,小贩挑担健步如飞,几个街中央的汉子直接就飞扑躲闪,一个个熟能生巧,这无疑助长了那帮当街纵马的纨绔子弟嚣张气焰,挥鞭不止,公子哥们大多披裘戴裘挂刀佩剑,竟然还有位年轻女子,眼神炙热,一身戾气不输结伴纨绔,胯下一匹骏马,是很出彩的品种,黄龙骠,比千金难买的西域汗血马也差得不多,马队中属她和为首一骑白蹄乌的坐骑最是昂贵醒目。
朱灵婉冷眼旁观,脸色平静,那匹白蹄乌仅是斜瞥了一眼城门口的朱灵婉,就一弛而过,原本双方就此擦肩而过,不曾想黄龙骠的年轻女主人眼睛毒辣,一眼便瞧见了朱灵婉温婉小家碧玉展露的姿容,她一鞭子就灵巧抽过去,打掉了那朱灵婉的发钗,这还不止,停下马,调转马头,马蹄重重踏在街面上,相距十步左右,抖着那根细软的缠金马鞭,居高临下,不怀好意望向朱灵婉,啧啧道:“怪了,还能在这里碰上这么个水灵有气质的妇人。“
然后她又对同伴吆喝道:“赵家阿哥,快来快来,保准你一年内都不用去勾栏院砸银子!抢了她回府,估计以后你带出去颇儿的有面子。“
朱灵婉脸色平静,弯腰把发钗从地上捡起,重新挽起披头散发的一席青丝,沉默着继续给那据说儿子被强盗给杀了的老妪喂了口粥。
那老妪见朱灵婉心善,劝道:“闺女你快走吧,那几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人,晚走了别被糟蹋了。“
朱灵婉微笑道:“老人家,没事的。“
年轻女子停下马,马队很快就都马头掉转,悉数返回,被骄横女子喊作赵家阿哥的公子哥,眼前一亮,惊为天人,根本就不多说什么,翻身下马,一溜烟冲向朱灵婉,就要将她抱起打道回府。
铁大牛见朱灵婉那边似乎形势不对,一个鹞子翻身,云中掠步般横到朱灵婉面前。
那姓赵的公子哥被一拦,兴冲冲的脸立马垮了下来,盯着铁大牛斥道:“滚开。”
铁大牛挠挠头,一会儿看看这公子哥,一会儿看看朱灵婉,绷着脸小声问道:“婉儿姐姐,这人是你朋友吗?“
朱灵婉嫣然一笑,“不认识。“
铁大牛似松了口气,恍然大悟的对那姓赵的公子哥说道:“你想强抢民女啊。”
那赵家公子哥脸色一沉,情况的确是如此,并且早已司空见惯,虽然都知道,可不能摊开了说,一旦摊开了,就变味了。
姓赵的公子哥一言不发,向前踏出一步,看似软绵绵轻轻一脚踹出,姓赵的纨绔别看细胳膊细腿,风一吹就倒,却是被家里人逼着练过些武的。
铁大牛傻笑一声,脚尖一点,一个漂亮花哨的鹞子翻身,从腰间抽出悬起的铁锤,扑向那个出腿就知道是个绣花枕头的家伙。
姓赵的公子才听到同伴要他小心的呼喊,就给一
锤砸在胸口,整个人就直接从街这边被砸到那一边,不幸狠狠撞在两间铺子之间的硬实墙壁上,摔落在地,生死不知。
第四十八章 野狗公子哥
那罪魁祸首的权贵女子脸色阴沉,双手扯住马鞭,使劲绷直,眼神狠毒,不停在铁大牛身上扫视,似要剐出他一身肉来。
提醒那位赵家公子要小心的同伴眯起眼,摸了摸胯下骏马的颈脖鬃毛,沉声问道:“三锤输?”
铁大牛傻笑着挠挠头,身形一闪而逝,第二锤砸在白蹄乌头颅上,价值足足几百两白银的骏马甚至来不及哀嚎,当场暴毙,马蹄弯曲瘫软在地,吓得那同伴匆忙跃起,往后撤退几丈远,双眼瞪着铁大牛,却又一步不敢上前,这留下城出了个三锤输,虽然只有三锤,可每一锤可是要人命的很。
铁大牛傻笑兮兮的直乐呵。
那骑乘黄龙骠的权贵女子怒极反笑,“行啊,倒是有些三脚猫功夫,你既然敢在留下城耍横,有能耐你今儿个就别走了。”
这权贵女子丢了个眼色给一名同伴,唤那一骑疾驰而去。
这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