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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待到四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尹雪松身后的三名长老顿时勃然大怒,伸手就要去拔剑与他大战一场。
尹雪松欲言又止,伸手挡住三名长老,看向光明顶里,沉声说道:“这山崖高几百仞有余,就是现在把你我丢下去也是粉身碎骨,无须去关心什么,反倒是这魔教覆灭在即,我们上。”
白青峰笑盈盈侧身让过一条路,尹雪松与他擦肩而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待四人走远了后,白青峰肩膀上坐着的那个小沙弥挠着光头道:“师傅,你原先打出去的那道佛光有啥用啊?”
白青峰闻言一愣,瞪大眼睛道:“你。。。你看见了?”
小沙弥含着小拇指嘿嘿一笑,狡黠道:“那道佛光,还钻进了那名大哥哥眉心去了哩。”
白青峰并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远方,缓缓道:“那付景年先人与我有些渊源,那道佛光能护住他从这滚下去心脉不断,身体无恙,我记得他自己还有颗九转金丹,若是有人将他救起,并发现他体内那颗九转金丹并且给他服下的话,说不得还有一线生机。”
小沙弥点了点头,忽地说道:“师傅,我们下山去吃烧**,山下采莲姐姐家做的烧鸡可好吃了。”
白青峰轻轻的小沙弥脑袋上敲了一下,轻声道:“嗯,贪吃鬼,我们去吃烧鸡。”
白青峰眯眼看了一会,转身远去。
而在魔教内,几百余人聚集在魔贤殿内,泱泱魔教几千余人如今活着的已经全部在这。
左平之眼睛微合,做倾听状阴阳怪气道:“少主,你听呐,教外的战斗声已经没有了,你说是谁胜了?”
李小仙紧咬嘴唇,脸色苍白,她自然猜中了结果如何,若是付景年赢了,此时一定便回来了,然而,现在付景年并未归来,那么便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死了。
左平之在一旁讥诮笑道:“小丫头,密道已经打开,你走不走?”
“本座誓于魔教共存亡!”李小仙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已经没有一丝先前的柔弱无助,而是一片冰冷。
“说的好!”左平之哈哈大笑,李小仙如此说正中他下怀,嘿嘿笑道:“少主好气魄,那我们走。”
几百余人哗啦随着左平之进入密道。
李小仙目光清冷,盘膝坐在地上,右手放长鞭,左手放短匕。
长鞭用来杀人,短匕用来自杀。(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因为她看见了满身的伤
紫雾山下有一座村子,村子里只有百多户人家,里面有一条溪水绕行,便如女子有了秋波,使得这座不大的村子有了些灵气
村头鸡鸣才依次响起,便有一名小娘蹲在溪畔浣衣,溪水碧清,有淡淡水雾氤氲。
林采莲长得清秀,和爷爷在村头开了一间客栈,日子过得不好不坏,起码不会饿死就是,生意有时好的时候,甚至还能去城里买几件花衣裳和胭脂粉。
林采莲蹲着身子开始涴衣,因为姿势的缘故,凸显得她身段格外婀娜,木槌一次次轻柔敲打搁在青石上的衣物,不敢如何用力,累了便稍作歇息,伸出一根青葱手指去捋起垂下遮掩眉目的青丝,沾了湿水,便紧贴在额头与脸颊,偶尔出神发呆,望着水中自己面目的倒影,涟漪起,便模糊了。
她嘴角微微勾起,这张脸可着实不少为她招惹了一些麻烦,客栈每日都有人来来往往的,大多是些莽汉气粗的江湖豪客,说话也不讲理,吆喝着南腔北调说着一荤段子,放肆的调戏她。
林采莲轻呼出一口气,回过神,继续捶打那些泛白稀疏的衣裳,她不敢人多时候来浣洗衣物,尤其是那些贴身的,总觉得羞人,而且村里一些个游手好闲的惫懒汉子,不管是青壮年纪还是上了年数的,都会没脸没皮蹲在溪边上,指指点点,一些村里妇人自然也都不乐意,背后骂她是小狐狸精,若是有自家汉子腆着脸在溪边。少不得阴阳怪气刺她几句。她微微叹息。看到一只红绣肚兜儿,约莫是自己那里委实累赘了些,始终撑着,故而比较穿在外头的衣衫,针线都显出让她脸红的稀稀疏疏,林采莲赶忙拿木槌敲了几下,想着赶忙洗干净了就去晾在屋里,自嘲笑了笑。不就是两块肉吗,真不知道男子们为何眼光总盯着看,她倒是恨不得生得越小越好。
模样周正的林采莲迷茫的看了眼天色,她已经到了出嫁之龄,爷爷最近每天为她盘算婚事,连媒婆也来了好几次,在这个年代,普通女子婚事多半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性子本就不刚强。也只好听之任之了,据说。爷爷给她找了一个城西的一户人家,是靠宰卖猪肉发济,虽算不上什么豪门大户,但养她们爷女俩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听同村的湘湘说,她要嫁的人那人叫做猪肉荣,生得五大三粗,一脸横肉。
她叹了口气,想到今后就要和这个人共渡一生,心里难免发酸。
谁家少女不怀春?她林采莲心目中也有一个梦中情人模样,那人定是个豪情盖世的大英雄,并且风度翩翩,白衣胜雪,相貌也是俊朗非常。
五大俊彦中,她对付景年尤为心喜,有时候也会想着和他缠绵绯侧,快马江湖。当然,这一切她也只是想想罢了,她哪能真何那等名震江湖的人有所可能。
正当想她的入神的时候,远处飘来一个白色身影,那身影从小溪上游一路随着水流飘下来,原先林采莲还看的不真切,这下总算看清楚了,那是一个昏迷的年轻男子。
林采莲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将他救下,小溪不深,她脱下鞋子,提起裤脚,一路小跑将这个年轻男子拖起,拖在岸边。
“呼。”林采莲抹去额头细汗,开始打量这个所救男子,此人二十岁左右,腰间悬一把白鞘长刀,长得一副好皮囊让她都有些许嫉妒。
“喂,你醒醒。”林采莲轻轻拍打这年轻男子脸颊。
年轻男子双眼紧闭,呼吸微弱,好无转醒的迹象。
林采莲又唤了几声,见无果之后不由无奈起来。
她皱着眉头,不断来回踱步,思索该如何叫醒他。
“算了,还是先背他回去,让爷爷处理吧。”林采莲暗叹一声,吃力的将这年轻男子一步一踉跄,歪歪斜斜的背向家。
好在现在天色尚早,村子里也没多少人,林采莲一路走小路,更是寥无人迹,否则说不得又会传一些疯言疯语出来。
林采莲一路歇息一路走,走走停停,平常只需要走一刻的路这次整整走了一个时辰。
“爷爷,我回来了。”林采莲推开客栈大门,清脆说道。
“蹬蹬蹬。”楼梯间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一名胖溜溜的老人快速走下来,这名胖老人年纪约在七旬左右,作掌柜的打扮,年纪虽不小了,但精气神却格外硬朗,一边走一边说道:“哎哟,我的乖孙女,你可算是回来了,赶紧收拾一下 ;快快和我进一趟城里,亲家母说要好好看看你。。。。。。”
话音嘎然而止,胖掌柜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昏迷不醒的年轻男子,说道:“乖孙女,这是谁?”
林采莲说道:“早上去溪边洗衣时从上游漂下来的,怎么救也救不醒。”
胖掌柜顿时炸毛,惊叫道:“死人你也敢往家里带,你当真是不要命了不成?趁现在还早,你赶快把他给送出去,这人命关天的,城里的那群官老爷可不是吃素的,到时把他的死一耙子栽在我们身上,可就是黄泥巴掉裤档,咋说也说不清了。”
林采莲无奈道:“人家还有呼吸呢。”
“当真?”胖掌柜狐疑问道。
林采莲无奈点头。
“那就赶紧将他扶到客房去,干楞着干嘛。”胖掌柜想了想,继续道:“对了,你顺便把他衣服给换了,这湿漉漉的,没死也给捂死了。”
林采莲应了声知道,扶着年轻男子进了房,哪里料到脚不小心一滑,“啊”一声摔在床上。
“嘴怎么濡濡的、软软的。”林采莲脑子里快速划过这道感觉,然后她下意识向下看去,瞬间发出一声高分贝尖叫。
林采莲正以着一个极不雅观的姿势趴在那年轻男子身上,面对面,唇对唇。
林采莲眨了眨眼睛,然后触电般整个身体反弹起来,一边呸一边不断抹嘴唇,脸颊涨的通红。
林采莲捂着脸,透过指缝偷偷看了那年轻男子一眼,见他并没有醒过来,悬到嗓子眼的心方才稍稍落下。
空气中仿佛都带着紧张的气息,片刻后,终于平静下来的林采莲开始为他脱衣衫,越脱后来林采莲愈发的惊讶,直到最后,她整个人惊骇的呆住了。
因为她看见了满身的伤。(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人生很长,同时也很短
一道道伤痕纵横交错,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全身,林采莲捂着嘴,她实在难以想象,这个被自己救下之人究竟有什么样的经历,她看着这些伤痕,仿佛看到了一些故事,一个离她这个乡下女子很远很远的故事。
忽地,她摸到了一个凸手的东西,她翻出来拿在手上,那是一颗龙眼大小的乌金丹丸,林采莲即使在没有眼光,看见那丹丸上的淡淡氤氲,也知晓这是枚上等丹药。
林采莲看了看那年轻男子,又掂了掂丹丸,决定给他服下试试。
按照爷爷的性格,如果发现他醒不来的话,是绝对不会养着这么一个闲人的,到时说不得又会说些什么“柴米油盐贵啊”“万一死了怎么办”这些话,倒不如给他服下试试。
林采莲倒了一杯水,用力将他嘴唇启开,水混合着丹药入了嘴。
这颗丹丸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清流,顺着喉咙流下,然后在这年轻男子胸腔里疯狂鼓动起来。
“采莲啊,你快点,亲家母还等着呢。”胖掌柜不耐烦的在外面大声喊道。
“哎哎,来了来了。”林采莲回头随口应道,然后小声说了句:“公子,你自求多服吧。”
话音刚落,一溜烟儿的去了。
房门被缓缓关上,房间里只剩下那年轻男子一个人静静的躺着。
这名年轻男子自然便是付景年。
付景年被一剑刺穿之时,并没有完全死亡。但虽说不死,生机也濒临灭绝,好在他先前那颗九转金丹药性孩子,为他吊着口气,后又有白青峰大自在佛气护住他心脉,不至于摔死,否则就算他有九条命此刻也死了个通透。
要知晓这九转金丹可不是什么俗物,生死人肉白骨虽是夸张说法,否则当年李木子也不会死在项千仞怀中,他无能为力。只好以自身命数、天仙之身换取李木子飞升。但由此也能看出,这小小丹丸是何等逆天,此乃项千仞一代魔尊之物,项千人修为臻至天仙。三过天门而不入。可谓是人间绝顶。他随身所带之物,又岂会差得了?
再说那道佛光,白清峰早年间天赋惊人。生来识字,五岁问道,八岁修有《佛何在》一经,十岁成就住持方丈第一关门弟子,十二书出关入赘藏书阁,十五岁阅经无数,口绽莲花,言出法随,十七岁出阁,高坐佛台,万人从山下便开始匍匐觐拜,只求一见。
那道佛光其实便是他从小修炼的一颗舍利子,陪伴了他整整四十余年,沾然佛气不可谓不甚,也能算得上是人间至宝,若非当年大楚有恩于他,他是绝计不会拿出的。
付景年睫毛颤了颤,随即缓缓睁开,“这是。。。。。。哪?”
付景年浑身酥痛,动弹不得,低头看了眼自己,目光迷茫,“我。。。。。。又是谁?”
付景年只觉脑袋一片空白,一双眼睛胆怯的望着四周,目光里露出对未知的害怕。
他忘记了他是谁。
“有。。。。。。有人吗?”付景年嗓子沙哑,小心翼翼的问道。
空空的厢房没有一个人回答他。
他想要撑起,可手才刚刚动一下便有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整个人瘫倒在床上。
付景年神色惊恐,他也不知为何,他会如此害怕,仿佛心中有个他忘了的重担下意识的压着他。
付景年躺在床上,目光空洞的看着房顶,一滴眼泪从他眼角滑过。
看着看着,他的视线开始朦胧。。。。。。开始模糊,最后缓缓闭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