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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成了一股龙力,这龙力带着嘶鸣,一下子打进澹台清心的天门穴之
中,天龙子的掌风之中也带着一丝丝对龙鸣,但相比于澹台清心体内的龙吟之声便要深厚悠远的多。
霎时间两股龙力碰撞在一起,“啪啦!”一声响动,那金丝罗帐霎时间崩碎,四分五裂,澹台清心的身子半漂浮在空中,只见两道龙力相互纠缠,宛若斗力一般,在那两道龙力的中间,有一滴精血,金灿灿的光芒之中带着隐隐的黑雾,那正是云朗的心头精血。
龙力之缠斗相当惊险,却看澹台清心的身子随着那两股龙力的撕扯而摇摆不定,天龙子信手挥出一道道真气,将澹台清心的身体稳住,两道龙力相互冲撞,争斗那中间一点精血。
云朗挣扎着站起身来,天龙子全神贯注的维持着澹台清心的身体,不知不觉便过了两个时辰,天龙子衣衫已经湿透,额头上的汗珠随即滑落,咬着牙,将那手中的龙气一次次的灌入到澹台清心的体内。
终于,随着其中一道龙气彻底的将那一点精血吞噬殆尽,澹台清心的周身龙力散去,渐渐坠落,云朗上前一把抱住,转了个身,将她轻轻放在那躺椅上。
天龙子颓然的坐在地上,口中喃喃道:“烛龙之力,如此之恶,当初是我大意了啊……”
云朗蹒跚着步子,到天龙子身旁席地而坐,“天龙仙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龙子喟然长叹一声:“澹台她身体里的烛龙恶力太过凶险,若是贸然再用那缚龙索,只怕烛龙残余恶念便会将她身子撕碎。”
云朗不解道:“那两道龙力为何争我的血?”
天龙子苦笑一声:“这也是别无他法,昨日我来之时,见你周身俱是破灭之力,澹台体内已是就无可救,而你那破灭之力却是这世上最凶险的力量,以你之血,攻其恶念,再以我之力,将那一恶力彻底的打散。”
“可惜你的破灭之力尚未纯熟,此番恶念虽除,但残余恶力尚在,若是你那血液再精纯一点,此番澹台便可无虞。”天龙子继而转头盯着云朗,目光炯炯:“你那破灭之力从何得来?”
云朗迟疑了一下说道:“不敢欺瞒仙尊,这破灭之力乃是先前的奇遇,每当危急关头便爆发出来。”
天龙子听云朗如此说,也不在意:“炼气化神,炼神还虚,如今你这炼气化神尚未达成,却是要抓紧修炼了。”
“是,谨遵仙尊教诲。”
云朗站起身来,手腕处的伤口还在流血,天龙子叫住云朗:“且等一等。”
云朗转身,疑惑的看着天龙子。
随着天龙子袍袖一挥,便在云朗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空间,四四方方,绽放出灼灼光华,天龙子疲惫道:“你且挑一些药材和法宝,便回去吧。”
云朗口中说道:“以我之血能救澹台师姐,那也是功德一件,弟子不敢索取酬劳。”
天龙子道:“你倒是个灵巧的,让你拿你便拿,废什么话?”
云朗拱手作了一揖,仅从那空间里取出几瓶灵丹,随即告拜走了出去。
推开纯阳宮的大门,一缕阳光照射进来,云朗头脑之中疼痛得很,伸出手来挡住那阳光,一路朝着天门宫走去。
第64章 天门宫中有大梦
南华真人伸手拍去那木匣上的封盖,只见一道道五彩斑斓的流光霎时间溢出,形成了一朵朵莲花状的气息。
飞虹子一愣,随着那匣子的打开,眼神紧紧的盯着那匣中之物,眼神里闪烁着欣喜和渴望的光芒。
颤声说道:“这是无妄雪莲……”
南华真人面露得色,将那木匣封盖“啪”得一声合上,随即将那木匣横放,捧于胸前,对着飞虹子道:“无妄雪莲,增进功力三个甲子,师尊若是有它,想必一定能够精进不少。”
飞虹子搓着手掌道:“是啊!你有心了。”
南华真人单膝跪倒,捧着那木匣:“徒儿先恭祝师尊功力大进!”
飞虹子哈哈大笑:“妙极妙极!南华,只有你最懂为师的心意啊!”
南华笑道:“师尊更懂我,将这洞阳宫交予我。”
二人相视一笑。
天门宫。
此刻云朗已从风灵子那里走了回来,芥子囊里放置着种种的丹药,俱是培元补气之用,风灵子观云朗隐隐有着冲破入门境的势头,故而将这些自己炼制的丹药索性都给了云朗。
纵身跳下那绝壁,云朗在空中借力,翻转了个身,稳稳的落到那平台之上,顺着蜿蜒的小路,下得山去。
方寸玲珑此刻灯火通明,远远望去,星星点点连成一片,就算是在夜晚,也有那薄雾笼罩,似清不清,充满着神秘气象。
天门宫中,随着云朗推开那宫门,便入得了大殿,这大殿气势恢宏,只见八根铜柱上镌刻有隐龙纹样,在看那大殿中央便是一幅飞仙图,图中仙人衣袂飘飘,手执拂尘,站在山崖绝巅之上,宛若鲜活的人一般,只怕随时都能冲上天际,霞举飞升。
云朗站在那里端详了片刻,大殿的左右两侧各有一个铜炉,冒着烟烟袅袅的青烟,吸入内府便觉一阵舒畅,在那大殿的房梁正中,悬挂着六龙吐珠的悬空像,与之对应的便是地上的那一块飞鹤毯,上面放置着一个巨大的方鼎,这方鼎五脚,上刻有铭文,但云朗不识,仿佛这天门宮乃是炼丹之所在。
穿过大殿,有一处青木门,推开那门便进入了内殿,内殿如同九宫一般,纵横交错,云朗正欲出声,左边的一处房间的木门吱呀一声推开。
云朗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翠绿衣裙的女子走了出来,见到云朗吓了一跳,慌忙行礼作揖:“仙主。”
云朗摆了摆手,这才说道:“你是何人?为何在这?”
那女子低着头道:“奴婢是这天门宫的侍女,专门伺候仙主和仙姑的。”
云朗哦了一声,原来先前那两名弟子说的安排便是如此。
“她怎么样?”云朗懊恼,甚至还不知道那女子的名字,只得如是说。
那侍女这才说道:“适才仙姑已经醒来了,这会又睡了过去。”
云朗应了一声:“你且去吧,不过以后莫要叫我什么仙主,只唤我名字便可,我叫云朗。”
那侍女一愣,一下子跪倒在地:“万万使不得!仙主就是仙主,您是仙尊的徒弟,又是这天门宫主人,奴婢不敢。”
“哦?这仙主是何意?”云朗淡淡的问道。
那侍女跪在地上,磕了个头,给云朗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了起来,“快告诉我,这仙主是什么?”
侍女似乎很惧怕的样子,云朗再三逼问,这才吞吞吐吐的说道:“别院里共有七位仙主,天龙仙尊座下四位仙主,岳阳仙尊座下三位仙主,您便是那第七宫的仙主。”
云朗这才明了,仙主?果然有趣,想不到云朗才入门不久,竟有了这等称呼。
“仙主所辖为何?”
“天门宫内上下事物都由您做主,天门宫便是为门派提供丹药,宫中自有十六位炼丹师傅,炼制百灵丹,辟谷丹和筑基丹,门中弟子每月有固定份额,可凭弟子玉牌领取。”
如此一说,云朗心中了然,更暗暗心中一笑,自己正缺丹药,这天门宫仙主恐怕可以随时取用吧?真是个美差。
随即藏起心中笑意,淡淡说道:“你下去吧。”
“是!”那侍女如蒙大赦,急匆匆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云朗摇了摇头,好像自己是怪物一般,竟然如此引人惧怕?
轻轻的推开房间的门,被云朗救下的女子静静的躺在床榻上,盖了一层薄薄的锦被,脸上似乎有些怨容。
先前这女子被折腾得够呛,浑身也是脏兮兮的,这会却看她清理干净之后,眉眼也是不俗,颇有些清丽的味道。
云朗叹了口气,说到底这些女子的身体终究是残缺,只怕穷其一生也不可能再度嫁人了。
民间本就重男轻女,若是自家女儿不能生育,又要从何处找来如意郎君?只怕就算能够找到她的双亲,回到民间也是受尽冷落。
云朗掌心聚气,探查那女子身体是否无碍,过了半晌,探查完毕之后,云朗心中也泛起了一层涟漪。
这女子伤势竟然好得如此之快,看样子不用七八日,只需两三日便可恢复。
突然想起了镜老口中所说的蟾宫之体,更想到了那双修之事,云朗面色通红,悻悻的退了出去,顺着长廊便看到了自己的房间,蓦地推开门,也来不及感叹这内室如何华美,直接一下子趴在那床榻上。
是夜,云朗辗转反侧,脑海里时而是阿柔,时而是那被他救下的女子,甚至两个身影重合在一起的时候是如此的贴合,几乎分不清谁是谁,破天荒的,云朗没有打坐调息,而是沉沉的睡去,这一晚,大梦无痕。
清晨醒来时,云朗胸口积压了那一口浊气,喷吐而出顿觉舒爽,起身更衣,门外侍女听见响动急忙端着铜盆走了进来。
云朗净了净面,那侍女又将他发髻散开,重新梳拢了头发,戴上发冠,插了一根玉簪,给云朗披上了那一袭青衫,这才退了出去。
云朗站在天门宫的门口,看着扬州别院的弟子已然忙碌起来,遂一脚跨出门去,斗那烛龙之时颇有心得,这一身的破灭之力尚未使用纯熟,正好借着无事,融会贯通才好。
两名弟子急匆匆的走了过来,“云师兄,且等一等!仙尊叫你过去呢!”
“哦?师傅找我何事?”云朗随口问道。
那两名弟子道:“不是岳阳仙尊,是天龙仙尊!”
天龙子找我何事?云朗心中不解,随着那两名弟子而去。
第63章 定计谋,遣南华
云朗前脚刚踏进这山脚下,只见那山顶上的一杆大旗随风舞动,颇有那占山为王替天行道的架势。
想起还在北荒村时,隔壁的大壮经常给云朗讲那些占山为王的好汉的故事,云朗此刻不禁一笑,万事俱毕,摇了摇头,踏上了这山头。
方寸玲珑乃是一处怪山,说它怪是因为这山至半山腰间乃是平坦之极,半山腰上便有如天外之力将这一山峰削去一般,留下那高耸入云的绝壁,而在那绝壁的最上端,便是风灵子竖起的那一杆大旗,甚是威风。
云朗行至半山腰,形态各异的房屋纵横交错,一脚踏上那平台,便是飞身上绝壁,纵身一跃,脚尖虚点着那绝壁上的坑洼,一鼓作气冲到最上端,随即一个翻身站稳绝壁山头。
大喊了一声:“风师姐!”
风灵子掐着腰从那山顶的屋子中走了出来,见到云朗,一把扯过他的耳朵,恶狠狠道:“臭小子!什么事都不跟我说,你龚师兄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然扒了你的皮!”
云朗嘿嘿一笑,索性死皮赖脸道:“师傅说这是龚师兄命中劫难,我看龚师兄经此一劫,那魂魄倒是稳固了不少,魂力也有精进。”
风灵子瞪着眼睛,“要不,你也来试试?看我不打飞了你的魂!”
云朗连连讨饶:“我的好师姐!您老高抬贵手,可饶了我罢!”
风灵子扯着云朗的耳朵,进了屋子,只见这屋子中云罗香帐,红绫软榻无一不全,更有那雕花的铜镜,立于内室,当真是精巧极了。
云朗不禁一愣,问道:“师姐,这都是你弄的?”
风灵子撇了撇嘴,“这些都是玲珑方寸之中的东西,与我何干?待我看得不痛快了,一股脑儿的全丢出去!”
云朗汗颜,索性坐在那圆凳上,自己倒了一杯茶,将那妖狐事向着风灵子娓娓道来。
琅琊福地。
飞虹子端坐在大殿之中,正闭目养神,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习惯每日来到这大殿之中,虽然门派诸事均由庆云子代劳,但他仍旧每日都来,坐在这里冥想调息。
只见飞虹子调息了片刻,正欲收功之时,手指微不可查的动了动,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这才双手迫于胸前,吐出那一口浊气,随即端起茶盏,漱了漱口,吐进那金龙雕花盆中,又净了净手,坐在那里,静静的等待。
不多时,一名黄衫弟子走进了大殿,拱手抱拳道:“启禀掌教仙尊,南华真人回来了。”
飞虹子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