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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弟子也甚是机灵,急忙从身上被囊中招来草药,涂抹在藏典阁掌事的伤口之上,一阵清凉传来,痛感缓解了许多。
藏典阁掌事这才舒服得呼了一口气,悠悠说道:“道藏院啊!又出来一个王明华啊!”
当下几名弟子围了上来,一脸好奇,这藏典阁掌事其实还算不错,平日里与这些外门弟子并无交恶,此番针对云朗只是上头的传话,毕竟云襄子控制着藏典阁。
“掌事大人,这王明华是谁啊?”一名外门弟子盘腿而坐,眼睛里透着好奇。
“说来话长啊!这王明华是昔日道藏院弟子,一身修为深不可测,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何等的境界,这么多年来也没见他出过手。”
“哦!”那几名弟子眼中透着狂热,听掌事大人说来,想必是一流的高手了。
藏典阁掌事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那年我刚入门,正好赶上崂山一战,这王明华剑术卓绝,一口气杀了十二个真元境巅峰高手。”
周围弟子又是一声惊呼,更有人猛然站起,顶天立地,仿佛他此刻就是王明华一般。
岂料藏典阁掌事叹了一口气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是这样的高手,因掌握了一门奇特的功法传承,被门派得知,硬生生的拉去抽了魂,含冤而死啊!”
此刻有个外门弟子忍不住道:“掌事大人!这王明华就如此折了?门派怎能用如此手段!”
这些弟子欺软怕硬,皆因不得修习之故,本为良善,奈何资质平庸,沦为外门弟子,每日干些杂活,得到门派每月发放的一点灵石灵丹。
听闻这等事自然也是义愤填膺,忍不住开口问道。
“唉!这世道便是如此,人人言道修仙好,可得长生,可证逍遥,可这条路比那寻常百姓好不到哪里去,弱肉强食,一着不慎便是身死道消!”
藏典阁掌事不胜唏嘘:“王明华悲愤交加,亲手将自己生魂打散,自此这功法也就失传了,门派也未曾得到。”
那些外门弟子眼中透着愤懑,是啊!就连他们这外门弟子也活得甚为不易,何况是那些高手?整日厮杀,杀人者恒杀之,说不定哪天,这一颗大好的头颅也就被别人摘了去。
藏典阁掌事话锋一转:“我观此子,气机比那王明华丝毫不差,小小年纪便有这心狠手辣的心性,你看他得饶人处便饶人,临危不惧,此子定当不是池中之物啊!”
话音刚落,几名弟子一愣,继而开口问道:“掌事大人,那为何我们要如此对他?”
藏典阁掌事冷笑一声:“道藏院式微,更与云襄仙尊水火不容,你们可别忘了!咱们藏典阁的执事长老可是云襄仙尊的门人!你说我能怎么对他?”
众弟子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其中一名思虑了片刻:“那以后呢?”
藏典阁掌事欣慰的点了点头:“你们这脑瓜倒也机灵,以后我们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无论是道藏院还是云襄仙尊,都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其他的事与我等无关。”
“是!弟子谨遵教诲!”众弟子拱手作了一揖,这才散去。
藏典阁掌事也站起身来,瘸着腿,抬头看了看这藏典阁,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一瘸一拐的朝着自己的住所走去。
云朗进入藏典阁中,只觉周围烛光一闪,前几夜来时,他都是通过那第四层的阁楼破窗而入,悄然无声,此番还是头一回从第一层走上去。
却见这藏典阁的第一层有书架六排,其中功法剑谱、暗器飞针、炼药炼器、奇门遁甲都经过了整理分类。
偌大的藏典阁中灯火通明,烛光摇曳,云朗也不多想,他迫切的想知道自己昨晚看到的那一部《伏魔剑》,到底问题出在了哪里。
当下也不说话,径直走向第四层。
然而当云朗走到第三层时,这才发现,已经到了尽头,再无梯子。
这是怎么回事?云朗心生诧异,围绕着这藏典阁第三层走了一圈,仍无头绪。
走到窗前,打开那窗,飞身掠了出来,落地。
抬头看去,云朗不禁大吃一惊!
眼前的藏典阁只有三层!
那前几夜云朗明明飞身掠上了第四层,踏在第三层的屋檐上,刚好能看到第四层虚掩着的窗。
这是怎么回事?
云朗皱着眉头,不禁想起那头一日来到藏典阁院落之时,曾细细的打量,印象中的藏典阁就是四层!
可如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刚好看到一名藏典阁外门弟子,云朗冲上前去,一把揪住那弟子的衣领,眼睛里充斥着血丝:“告诉我!这藏典阁有几层?”
那弟子吓坏了,适才云朗暴起伤人时,他就在旁边,此刻这杀神抓着自己,心中大骇,霎时间感觉裤裆一湿,竟是尿了出来。
云朗也不理会,仍旧紧紧逼问:“快说!这藏典阁到底有几层!”
那弟子战战兢兢,颤声说道:“三……三层!”
云朗大喝一声:“安敢骗我!”说罢双膀一用力,竟将那弟子举了起来。
这一声吼将那些外门弟子全都引了出来,一见眼前景象也是吓得不轻,其中一个胆子略大些的,站了出来:“道藏院的师兄!先前是我们有眼无珠,还请您高抬贵手啊!”
云朗厉声问道:“告诉我!藏典阁一共有几层?!”
那些外门弟子一下子懵了,谁都知道,这藏典阁只有三层啊,凡是带个招子的都能看见。
当下疑惑至极,或许这位师兄指的并不是这藏典阁?当下竟也不好回答了。
云朗见众人不说话,气得又是一声暴喝:“到底几层!”
“三三三……三层!”一名胆小怕事的弟子急忙说道,说完竟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三层?
云朗如遭雷击,一双手轻飘飘的将那被自己举过头顶的外门弟子扔在地上,噗通一声跪倒,怎么会是三层呢?那这夜里自己去的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第一次进入这院落时看到的也是四层?
那外门弟子见云朗不理会他,赶忙起身,连滚带爬的没命的跑,这杀神!自己可不想第二次遇到!
云朗讶异至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感觉这几夜自己每次离开之时都很疲累,那种讶异的感觉,那昏暗的烛光,那第四层的屋子里甚至没有风,想到这里,冷汗打透了衣衫。
云朗决定今夜再来一次,也许这其中的关窍就解释的通了。
当夜,云朗在此站在这藏典阁的大院中时,不禁浑身颤抖。
那一团明月下,藏典阁中隐隐的透着些许烛光,云朗颤抖着声音,手指慢慢的抬起,“一层、两层、三层、四层!”
第39章 年少莫欺
自从那日云朗在藏典阁被藏典阁掌事命令扫地三个月后,每日清晨云朗便起身,喝上一壶冰凉的茶水,随后便去藏典阁大院扫地。
藏典阁甚大,在这一座四层阁楼中,藏着从四处搜罗来的典籍,从一些门派秘法到上乘先诀,从奇门遁甲到阵法综要,一切应有尽有。
云朗与往常一样,拿起堆在后门的柳枝,绑扎在一起,便站起身来扫地,自从那日之后,这藏典阁中的扫地弟子便不再出现,偌大的藏典阁只留下云朗一人。
相比前几日,云朗的心态已平缓了许多,在这大院之中,一步一步的缓慢的扫着,脑海中想的却是昨天夜里潜入藏典阁中观看的那一部剑法。
手中一股真力涌现,抬起那柳枝扎成的扫帚,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迅疾,唰唰唰的舞了几个招式,自觉这招式自己使出来甚是不到位。
继续慢腾腾的扫着院落,心中一边苦思到底问题出在了哪里,轻盈和精妙的剑法云朗擅长,冲虚剑轻灵飘逸,带着一股子出尘的气息,然而云朗昨天夜里潜入藏典阁中找到的这部剑法名曰《伏魔剑》,这伏魔剑至刚至阳,霸气绝伦。
然而其中招式更是只有无畏的进攻,丝毫没有防守的招式,这也就说明,这部剑法对练剑者的力道和心态要求极高,一招制敌,绝无第二次机会。
云朗心中苦思,却不曾想藏典阁中的弟子这时才陆陆续续的起来,懒洋洋的来到了院落之中,一见是云朗在此,不禁眼中多了一分蔑视。
“哟!这是哪个看门狗?够勤快的呀,这一大早艳阳高照的……”一名藏典阁弟子伸着懒腰从后院走了出来。
跟在他身后的是几名外门弟子,见到这名弟子对着云朗冷嘲热讽,不禁也随声附和:“是呀!师兄你看他那副德行,道藏院的弟子都是来给我们扫地的哈哈!”
那些人从云朗身边经过时,故意跺了跺脚,弄的云朗吸进一口浊气,随即打了个喷嚏。
“阿嚏!”云朗一颗心全在昨晚看的那一部功法上,自然是没有听见,这一下子被打断,立刻抬起头来,眼中带着血丝,紧紧的盯着眼前人。
眼前那弟子本是故意挑衅,然而当他看见云朗那一双阴冷甚至带着些嗜血的眼睛时,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指着云朗道:“狗东西!你看什么?”
云朗微微一笑道:“看狗。”
那弟子恼羞成怒:“找死!”
说罢便气急败坏的冲了上来,朝着云朗一拳打了过来。
云朗丝毫没有闪躲,带那人拳过来时,一把抓住那人手腕,膝盖狠狠的顶在那弟子的腹部。
“哇!”那名弟子立刻将早上吃的饭食吐了出来,随即云朗抓着那弟子的手腕随手一扔,那弟子一下子飞了出去,落在青石板上,顿时动弹不得。
云朗皱着眉头,继续扫着那地上的污秽之物,心中所系的仍然是那一部剑法。
那被几名外门弟子围在中间的藏典阁弟子却是不干了,“师兄!他伤了许师弟!”
在众人期许的目光中,那藏典阁弟子站了出来,走向云朗,一边招呼:“那个道藏院的,你伤了我师弟,该怎么赔?”
然而云朗却未曾理会,那藏典阁的弟子恼羞成怒,在这一亩三分地里,谁敢不听自己的?
那藏典阁的弟子一阵疾步,走到云朗的面前,双手如同鹰爪一般,抓向云朗的肩膀,就在他站定的这功夫,脚下的青石板应声碎裂!
“好!师兄好本事!”一名外门弟子出生招呼道。
“得罪了徐师兄,我看这小子一准儿的灰溜溜的滚回道藏院去!”另一名身材瘦小的外门弟子随声应和,脸上一副看好戏的神态。
云朗正在思虑间,只感觉肩膀一沉,只见一双大手扣在自己的肩膀上,面前的那人一脸的嘲讽,“给我起来!”
那名姓徐的藏典阁弟子气沉丹田,双臂一较力,便想将云朗抓起然后扔出去,他本身力量就不错,这一下为的是在众师弟面前炫耀一番。
然而他的想法落空了,云朗只是看着他,那藏典阁弟子的脸上出现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来,一咬牙,将全身真气灌入经脉之中,再一使劲,云朗仍旧是纹丝未动。
云朗这时才缓缓开口道:“你在做什么?”
那藏典阁的弟子吓坏了,口中喃喃道:“没……没什么。”
云朗一把上前扣住他的脖子,随后一只手举至半空之中,那弟子咽喉被扼制,当下一双手仅仅的掰着云朗的手,双脚一阵乱蹬。
云朗不紧不慢的说道:“既然没什么本事,又为什么来自取其辱?”
说罢,一把将那藏典阁的弟子按在了青石板上,那藏典阁弟子身下的青石板片片碎裂,只见他的脸色涨红,青筋暴起,眼球之中已经充血,双手紧紧的掰着云朗的手。
云朗双目圆瞪,大喝了一声,那一只臂膀中的力量源源不断的涌现了出来,“喝呀!”直接将那青石板按成齑粉,那藏典阁的弟子被按进了松软的泥土之中。
云朗这才松开手,随手拍了拍灰尘。
那藏典阁的弟子双手护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滚!再也别让我看见你!”说罢,云朗转身,捡起那柳枝扎成的扫帚。
那藏典阁弟子站起身来,眼神中带着阴狠,将袍子一撩,抽出一把短匕,蹬蹬蹬上前几步,借助那势头一跳,便朝着云朗的后心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