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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阳真人亦是从袍袖当中掏出一枚黄澄澄的果子,这便放到那小辟邪的手掌心里道:“你若是想吃果子,可要听话。”
那小辟邪猛地点了点头,岳阳真人哈哈大笑。
此刻这辟邪风波方才告一段落,随着那礼官尖厉的嗓音再度传来:“琅琊福地扬州别院云朗,这比试尚未结束,你可是认输了?”
云朗从那高台之上一下子跳将下来,“怎会?”
礼官面无表情道:“既然不是,为何还不上演武台来!”
云朗冷哼了一声,这便一步跨上了这演武台。
云朗环视着这台下的剩余十四人,张口说道:“你们一起来。”
十四人闻言面面相觑,想不到的是这小子竟然如此托大,那与饕餮和辟邪的争斗众人都放在眼中,可这台下之人亦是真元境界,虽是小门派,可哪一家都拥有着独门绝技,岂是那么好相与的?
当即这十四人便对着点了点头,为首的那一个壮汉朝着云朗一抱拳:“既如此,那某便不客气了。”
便听得这壮汉身后的一女子轻声笑道:“你虽是那上三门的弟子,可不要托大,栽在我凌羞羞手上的男子也不知有多少呢,倒是看你一副好皮囊,却不知这骨子里怎样?”
看这女子身材丰腴,极富风情,想必是用那魅惑人心之术,云朗自是心里暗暗警惕了几分,这便爽朗一笑道:“诸位请。”
此刻便见这众人跨上了这演武台,云朗随即将那七宝琉璃带解了下来,将那月白长袍脱下,露出那一身黑色的劲装。
将那白玉璃龙冠缀着的带子盘在额头上,便看他身材极其消瘦精壮,透着一股子英武之气。
那凌羞羞掩口笑道:“你这倒好,上了场便要先脱衣服么?”
云朗轻笑一声:“穿这一身着实累赘,若不是估计师门尊严,何必如此?还是这粗布衣衫来得实在。”
随即,云朗心念一起,霸图剑登时出鞘,眼神陡然一变,当即便道:“诸位,请!”
随着云朗摆了一个起手式,众人亦是纷纷亮出了兵刃,但看这演武台上,有那使双刀的,亦有那使长棍的,还有那御使飞剑的,而那领头的大汉使的是一柄重锤,这几百斤重的锤子在他的手中好似玩物一般,舞动的虎虎生风。
而这凌羞羞却没甚么兵刃,云朗便道:“你兵刃呢?云某不打无兵刃之人。”
岂料凌羞羞娇嗔一句:“想不到你还是个懂风月的,不过我这身子便是兵刃。”
云朗瞠目结舌,当即便想到了那歪处去,然而凌羞羞的下一句话却让云朗吃了一惊:“我周身二百余块骨头,均可作为兵刃。”
一时间,云朗手持霸图剑,与这分别站定方位的十四人形成了对峙的状态,但看这十四人中各有所长,对峙了半晌之后,最终还是那凌羞羞率先发起了进攻。
“喝呀!”
只见她飞速的奔跑起来,那奔跑的轨迹却是十分稀奇,呈现出之字型,在向前狂奔的那一刻,凌羞羞瞬间左手一拍自己的肩膀,便硬生生的抽出来那一根白骨来,但看这白骨上甚至没有血肉,且骨骼粗壮,完全不像是那凌羞羞一个女人应该拥有的骨头。
随着凌羞羞的一动,后续的十三人瞬间动了起来,便看那其中一名年轻人双手掐住法诀,念动那真言,周身遍布着点点的雷光,如同电流一般。
看得出,这年轻人应当是修习雷系术法之人,而那身后使双刀的则是一长一短,从他那骨瘦嶙峋的手掌来看,此人定然浸淫于刀术十年以上,绝对不可小觑,就在此刻,便见这虚空之中出现一片黑雾,那一身黑衣的消瘦年轻人展开双臂,如同那扑天之雕一般,霎时间他身上穿的那羽衣上的黑羽,猛然朝着天际冲去,随即化作万千飞鸟。
一时间众人各逞英豪,俱是朝着云朗而来。
第239章 天一手段,离别食果
悲月仙子早就听到了之前几人的争吵,此刻天一道人刚要开口,便被她接过了话头来,彻底将天一道人的话堵住,当即天一道人脸上闪过那一丝的不快,但悲月行礼在先,天一道人又没甚么话说。
“哦?不知悲月仙子有何高见?”东阳道人阴阳怪气的看着悲月仙子。
岳阳真人朝着悲月仙子拱了拱手道:“洗耳恭听。”
庆云子亦是如此,而天龙真人则是一直站得远远地,观望着那演武台中的云朗。
悲月仙子环视众人,随即笑了笑道:“诸位所争论的,不过是那辟邪的归属,但若是分配不均,恐怕四家都不乐意吧?”
顿时,东阳道人面色一沉,饶是天一道人的好涵养也忍不住要说些什么了,这话说得太过直接刺耳,以至于众人都无法接受。
剑仙柳置身事外,此番四家争那辟邪,与他并无什么瓜葛,荒谷素来特立独行,更何况荒谷之中有那太古鸾凤,这辟邪争与不争并没有什么意义。
故而剑仙柳拱手,率先开口道:“这辟邪我荒谷不需要,我还有事,诸位且商议吧。”
说罢,剑仙柳索性飞下那高台,便坐在这演武场外。
悲月仙子眯着眼镜,意味深长道:“诸位只是盯着这辟邪,可曾还记得那饕餮么?”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的确如此,在这孩童化成辟邪之前,那饕餮却是存在。
悲月仙子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这饕餮与这辟邪是一母同胞,皆是龙子,上三门中有三门,目前已知这饕餮和辟邪,无论如何去分,都不能尽善尽美。”
“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
悲月仙子和岳阳真人同时开口,但二人又是同时戛然而止。
岳阳真人道:“仙子请讲,是我唐突了。”
悲月仙子清浅一笑:“想必岳阳仙兄与我是一个想法,那小女子就直言了,各位请勿怪罪。”
说罢,悲月仙子朝着众人作了一揖,这才说道:“既然如此,这辟邪既然是那扬州别院的弟子降服,理应归扬州别院,而这饕餮则归问天道,至于我西昆仑,旁的不要,便要那辟邪适才被斩断下的那一只独角,如何?”
“嘶。”
护国真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悲月仙子不向着西昆仑,将那龙子如此分配出去是何道理?当即护国真人面色一沉,如同冰色。
悲月仙子道:“这饕餮容纳万物,且不知它的肚皮里究竟藏有多少宝贝,想必东阳仙兄和天一老祖也不会拒绝;而这辟邪又名貔貅,乃是专食财货金银之物,有了饕餮,琅琊福地也可积累大量的金银,庆云、岳阳、天龙三位仙兄以为如何?”
众人均是点了点头,而护国真人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了,但众人的目光却凝聚在悲月仙子的身上,如此分配,西昆仑怎能甘心?
悲月仙子索性将话挑明:“这辟邪之角想必诸位也知道,适才被这弟子斩去的那一只角乃是天地正邪之气生成,可祭炼一件重宝,此宝一旦祭炼而成,温养数百年,吸取那天地正邪之气,想必破开无妄天上上的阻隔亦是指日可待,这件重宝便归了我西昆仑,如何?”
天一道人听得这悲月仙子的话语,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这一阵笑声使得众人都如同身在云里雾里之中一般。
当即天一道人便道:“好个悲月仙子,好个西昆仑圣女,我等均是入彀矣!”
众人直到这时才明白悲月仙子的用意,那辟邪之角乃是天材地宝,用以祭炼法器最为合适,而西昆仑本就以炼器著称于世,这等辟邪角,却是千年难寻,看起来悲月仙子的分配极为均匀,这问天、琅琊二门俱是得了实惠,可那是当下。
而她西昆仑却是得了数百年之后的气运,若是铸成那摧天之器,能够将无妄天与凡间的阻隔打通,那么她西昆仑的气运又岂能不比这饕餮辟邪来得值?
当即护国真人也明白过来,伸手捋着那颌下青须,不再言语,这悲月仙子好生厉害!
既然众人已商定该如何分配,上三门数年来也不曾有过如此统一的意见,便听得那天一道人说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先行收那饕餮去!”
便见天一道人向前一步,脚下出现道道青光,便见他抬起那袍袖,轻轻一挥,瞬息之间已将这结界破了去。
那辟邪的吼声瞬间响彻云霄,天一道人捋着花白的胡子,站在这虚空之中,看着那被云朗踏在身下的辟邪,继而笑道:“这便是要劳你疼上那一疼。”
便见天一道人握手成勾,手中出现了那一道蓝光,这蓝光随即直入那辟邪的天门之中,撕扯出那一道斑斑驳驳的影,当这影成形时,便是那先前的小饕餮,冰蓝色的皮肤,带有符文,其形如羊,只有二爪,发出阵阵凄厉的怒吼。
天一道人笑了笑道:“那肉身还要费一些周折。”
原来这辟邪平日里便将那饕餮放在自己的腹中温养,概因这饕餮实在太小,算得上是刚刚出世,天一道人信手挥出那一道光芒,形成一道透明的锁链,直接将这饕餮的生魂锁住,随即便跳将下来,站在那辟邪的面前。
那辟邪一见天一道人硬生生地抽走了饕餮的生魂,顿时愤怒,云朗站在这辟邪的头上,无形剑气渐渐控制不住那辟邪。
天一道人却是闲庭信步,手掐法诀,念动真言,便见这一道无形的锁已套在这辟邪的脖颈之间,出声说道:“乖乖不动,免得受那皮肉之苦。”
说罢便是一道大力,如同棍子一般,硬生生的撬开了这辟邪的嘴,便又见天一道人念动那真言,袍袖一抖,只见一道道巨大的吸引之力袭来,如同那黑洞一般。
这辟邪周身颤抖不止,身子也起伏不定,况且四肢还被那金刚伏魔圈给固定住,根本动弹不得,这一下,便见这辟邪一下子呕出大量的胃液,发出阵阵的恶臭,在场的众人也都是掩住口鼻,向后退去。
而云朗站在辟邪的头上,却是不忍,天一道人却是不管,便见从那辟邪的口中硬生生的吐出来那饕餮的肉身,随即天一道人一伸手,便将那无形锁链扯了过来,那饕餮的生魂发出阵阵呜咽之声,带着哀嚎,在场众人闻之,皆是不忍。
随即,天一道人如同仙人挥鞭,直接将那饕餮的生魂硬生生的打入这饕餮肉身之中,随即掐住二指,念动真言,只见这虚空之中出现了斑斑驳驳的光点,随即凝聚在这饕餮的肉身上,而那生魂此刻已经完全与肉身融合。
饕餮的肉身散发出阵阵的白气,天一道人走上前去,拍了拍那饕餮圆滚滚的脑袋,那饕餮一个激灵,瞬间站起,天一道人从袍袖之中掏出了一环金光闪闪的圆圈,随即从那饕餮的鼻孔贯入,那饕餮忍不得又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随后天一道人嘿嘿一笑,这便跨坐在饕餮宽厚的背脊之上,腾空而去。
在场众人俱是惊讶,天一道人为何如此麻烦?将那生魂抽出,却又还了回去?
原来这饕餮不同于一般的灵兽,概因是龙子,虽是刚刚出世,但若是让它生魂与**在一起,既然要被人抽去,难免要生出那死志,如此一来,若是不拼个鱼死网破又岂能善罢甘休?与其生出那不必要的麻烦来,倒不如爽利一些。
天一道人这一手玩的确实高明,首先是用那抽魂之法,将那饕餮的生魂硬生生的抽出,然后用那四柱控魂之法,将那被抽出的生魂束缚住,最后用那乾坤袖将肉身从辟邪的体内抽出,再用那天一合魂法将饕餮的生魂与肉身合并,若非是他天一道人,谁还能做到?
那辟邪被天一道人从体内抽走了饕餮,自是极度悲切,那辟邪的眼中流出两行血泪,严格地来说,这饕餮却是它的兄弟。
云朗当即跳下那辟邪的头,伸出手来,将那辟邪留下的血泪抹去,随即摆了摆手,便撤去了那金刚伏魔圈,并将那无形剑气形成的锁链也一并撤了去,随即高声喊道:“风灵师姐,你可还有那果子么?”
风灵子亦是走上演武台,便将那褡裢之中的冰灵果全都抖落了出来,一时间在这演武台上异香阵阵,随着云朗撤去这法儿,这辟邪瞬间又化作了孩童的模样,便见他很是狼狈,望着那地上的冰灵果出神,而远处的饕餮也发出了一声轻吟。
便见这化作孩童的辟邪,猛地抓起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