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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所谓的天道?
云朗诧异的抬起头来,望着这老翁,只见这老翁笑了笑,对着烟袖说道:“丫头,这便是你口中的老天爷啊。”
烟袖一愣,风灵子亦是一愣,然而云朗心中除了震撼便是惊讶,只听得他急切的问道:“前辈,这到底是什么?”
那老翁随即一脚踏入虚空之中,身影霎时间不见,只留下一道道声音:“这便是未成型的天道,这便是代表着天道的‘天’”!
云朗已经惊讶到无以复加,这老翁钓起了天道,也就说明有朝一日,若天道不兴,他便要更换这天道!换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此老叟,到底是何人?!
第182章 心中岂止有猛虎?
随着云朗三人的离去,剩下的便是那最后一关,这最后一关到底怎样谁也不知。
但看脚下出现了一条大路,这一条路宽广无比,随着云朗等人走出了这一道幻境,揭下来的便又是一道。
走在这条大路上,抬头便可看到这湛蓝的天,似乎伸手就可抓住这一朵朵的云,又似乎能够闻到天空的味道。
这是离天空最近的地方,也正是因为如此,每当云朗前进一步时,便感到离天近了一分。
大路两旁,绿树成荫,远远望去,在这树荫的深处,是一片湛蓝的湖海,这湖海的水泛着青光,似乎有带着那一道道热腾腾的烟气。
看到此处,云朗不禁神往,不由自主地朝着那湖边走去。
烟袖跟风灵子跟在云朗的身后,云朗走至这湖边,深呼了一口气,这里空气极为新鲜,这两旁的树荫传来阵阵莺啼,还有那一个个的爬虫,不知不觉爬上了云朗的脖子,云朗伸出手来,抓住这爬虫,看这小爬虫在自己的手掌心里急匆匆的乱撞,云朗不禁一笑,将那爬虫放在树干上,“回去吧!”
这湖中烟波浩渺,似乎远处有一叶扁舟,踏着那烟波而来。
云朗此刻只觉得那渔夫好似神仙中人一般,下一刻的功夫,便已到了这湖岸边上。
这渔翁从这扁舟上拿出了一条草绳,随即拴在这岸边的一根柱子上,又从那扁舟上拿下来鱼篓和鱼竿。
在云朗的目光注视下,这渔翁丝毫不怵,自顾自的将鱼竿架好,钓起了鱼来。
云朗万分诧异,这老翁钓鱼一不用饵,二不用钩,只凭着那一根光秃秃的鱼竿能钓上什么来?
云朗心中虽然诧异,然而这老翁好似并不在意,似乎他早已习惯。
不由得,云朗索性坐在这老翁的身侧,静静的看着他钓鱼,烟袖与风灵子也看到这老翁,心中也是诧异,说不定这也是机缘?亦或是劫难?
当下,风灵子和烟袖席地而坐,就坐在这老翁和云朗的身后。
烈日灼热的紧,不一会的功夫云朗的额头便出现了细细腻腻的汗珠,当下云朗用袍袖一擦,随即问道:“老人家,你为何钓鱼无饵无钩?”
那老人“噫”了一声,眼皮微抬,原来就在这钓鱼的功夫,这老翁已经睡着了,云朗这一声询问,倒是将这老翁吵醒了。
当即,云朗便站起身来拱手告了一声罪。
那老人睁开眼睛,云朗吓了一跳,这老翁的眼眸之中是金光灿灿,并不是寻常人的眼,但看这老翁虽年事已高,可那白皙无褶的脸庞上挂着三缕白须,面色红润,但看这老翁握住那鱼竿的手,也并无褶皱老皮。
当下云朗便警惕了起来,这幻境中的种种,自己是不能信的,已到了最后一关,万万不能折在这里,当要小心谨慎。
然而那老翁仿佛后知后觉一般,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古时有先贤直钩钓鱼,钓上八百年王朝气运,故而这位先贤也最终破空而去,凭着那泼天的功德成就仙圣之位。”
这老翁顿了顿道:“老夫没有那成就仙圣的能为,亦没有那钓上八百年气运的手段。”
突然,老翁话锋一转,“可老夫能钓上来的,未必那位钓上来八百年王朝气运的仙圣也未必能钓上来。”
云朗不由得开口问道:“敢问前辈钓的是什么?”
那老翁眨了眨眼睛,慢斯条理的说道:“天道。”
云朗一愣,天道这个词太过飘渺,千百年来谁有能真正的了解天道?天道到底意味着什么,恐怕这些身处仙门的人,也并不清楚,这老翁说起天道二字,不由得引起烟袖“噗哧”一笑。
“那敢问老人家,天道到底是个啥?”烟袖一脸挪愉的问道。
风灵子虽然性格泼辣,但却不跳脱,她深知这幻境之中遇见的每一件事,每一个人,或许都能改变未来的走向,当即,风灵子便狠狠的瞪了烟袖一眼。
而烟袖也是面色一红,自己口无遮拦,若是引来无边的灾祸,又该如何?当下烟袖便默不作声。
云朗脑海之中对着天道自然有着自己的解读。
但听得那老翁说道:“你认为天道是什么?”
云朗沉吟了片刻,这才脱口而出:“晚辈认为,天道便是这天地正理,无论任何事,都有着那规律可循,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冥冥之中的规制和规矩,便是天道。”
那老翁闭着眼睛,懒洋洋的靠在那藤椅上,“嗯”了一声,“也算是中规中矩。”
烟袖一听,顿时又忍不住:“天道?天道不就是老天爷吗?”
风灵子再度狠狠的瞪了烟袖一眼,而这一次,烟袖只是吐了吐舌头,似乎她早已习惯风灵子鄙视她。
那老翁亦是笑道:“你这么说也对,不过这老天爷可不只是一个。”
烟袖这时缓缓开口:“晚辈认为,这天道便是天地循环,有来有往,与人生一般无二,也会经历痛苦、蹉跎、喜悦甚至是愤怒,种种情绪对应着的便是人间的显像。”
那老翁点了点头,睁开了眼睛:“这么说也无可厚非。”
烟袖这时又忍不住插嘴道:“照你这么说,我们三个人说的都对?”
老翁手中把玩着这鱼竿:“你们三人说得都对,但仔细深究起来,不过是浅薄的认知,这并非你们心中所想,亦不是这天地的根本意义。”
老翁站起身来,便看那鱼竿无限的伸长,随即落至那湖泊之中,不多时的功夫,便见这湖泊之中泛起了阵阵的水泡和青烟。
天地之间突如其来的一阵动荡,几乎让云朗等人坐不稳,然而那老翁却是挺直的站立,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只听见那老翁缓缓地说道:“天道,便是我心,我心有猛虎,我心有苍生,我心有这无边无际的岁月,我心有这改变世间一切的力量!”
说罢,那老翁眼中精光爆射,转过头来,对着云朗和风灵子三人问道:“你们心中有什么?”
这一句,顿时让云朗的心神一凝,这老翁的说法,便是心之所想,即是天道?
云朗心中诧异,似乎没有转过弯来,只见他犹疑的问道:“我要让这高高在上的仙人跌落尘埃,不能庇护寻常百姓的仙人,我便要让他历尽轮回之苦,尝透这世间的艰辛困苦,将这仙人从这高高在上的仙位上拉下来!”
云朗这话,着实离经叛道至极,但风灵子知云朗往事,故而她轻轻的点了点头,烟袖一脸的不可置信,想不到这个看似孱弱的少年,心中所想,岂止是猛虎?
便听得那老翁放声大笑:“是极。”
第181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
随着云朗说出这话来,阿柔亦是将把手中的竹笛放在唇边,只听得那一声声的悠扬传来,然而此刻的云朗再无那一种眩晕之感,灵台之中仍旧是一片清明。
阿柔自然是不明白此处是哪里,见云朗仍然没有反应,她便加大了力度,这笛声也渐渐的呜咽起来。
这笛声有如那催命的符咒一般,音波一浪胜过一浪,然而云朗却丝毫没有感觉,心下大定,看来这小蜃兽果然是制造梦境的高手!
便见云朗陡然开始奔跑起来,在他奔跑的刹那,带起了阵阵风声,还有那一丝丝的剑鸣,顷刻之间,便冲到了阿柔的身侧,阿柔猝不及防,被云朗抓住那手腕,只消一下,便将她手中的竹笛打飞了出去。
紧接着,阿柔口中喃喃有语,便见一柄碧绿的飞剑霎时间窜了出来,然而云朗早有防备,只见他微微歪头,这碧绿的飞剑擦着他的耳边划过。
云朗微微一笑,“起!”
一手抓着阿柔的手腕,将她一下子拽了起来。
阿柔发出一声惊呼,但瞬间已经有了哭音,一滴热泪便滴在了云朗的衣衫上,云朗自是有感觉,当下这手一下子抽了回来。
阿柔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此刻也不打了。
云朗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阿柔”,心中更是升腾起那无数的慨叹,这女子,就算她不是真正的阿柔,自己也忍不下心来下手。
当下云朗便道:“你莫哭。”
阿柔抬起头来,那狭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点点泪珠,只见她眼神之中好似有无数的委屈,当下抿着嘴唇,不发一言。
云朗挠了挠头道:“如今你在这蜃兽的幻境之中,无论如何你是不可能赢我,放我走。”
阿柔仍旧沉默不语。
云朗又道:“放我走,这里仅仅是个幻境,是我的历练,与你无干,这千机图关闭之时,一切都会化成乌有,你又何苦为难我?”
阿柔抬起头来,那一双泪眼,任凭是谁看了,都不免心中不忍,更何况阿柔已经出落得如此楚楚动人?自古美人泪最是杀伤力最大的武器。
只看阿柔执拗的咬着嘴唇道:“就算是幻境,就算我在这幻境而生,可我一心所系,都是你。”
当下云朗沉默了片刻:“放我走吧,我不属于这里,我还有我的梦,还有我的使命,还有我的未来,放我走。”
阿柔眼神之中带着倔强,只看她怔怔的看着云朗,过了不知多久,阿柔站起身来,将丢在不远处的竹笛捡了起来,转过身去。
“如今我已受制于你,你要走,我也无法阻拦你,何苦又来问我?”
阿柔的声音之中带着苦涩,饶是云朗也心有戚戚。
当下云朗苦笑了一声道:“我自然是能走,我之所以问你,是因为就算你只是假的阿柔,我仍旧也要让你心里舒服些。”
说完这些,云朗自嘲了一声了道:“我是不是有些傻?明知你不是真的,可我还是想让你别对我有怨恨。”
阿柔听见这话,两行清泪瞬时落下,而云朗只看到她双肩抖动的厉害,忍不住走上前去。
然而处在云朗内府之中的小蜃兽却发出呜呜的叫声,似乎它不赞成云朗这么做。
云朗走上前去,总背后拥住阿柔,感受到她身上的馨香,感受着她那如瀑一般的青丝的柔滑,感受着彼此跳动的心,如果,如果……
如果这是真的阿柔,云朗又该如何自处?
当下,阿柔一下子转过身来,嘴唇蓦地一下吻在了云朗的唇上,云朗自是忘情而热烈的回应着,这眼前的阿柔,是如此的眷恋他。
而小蜃兽仿佛带着不满一般,在云朗的内府之中早就看得通透,云朗只得低声呵斥了一句:“不许叫!”
小蜃兽仿佛受了委屈一般,呜呜的又叫了两声,只是这一回,声音弱了几分。
云朗看着眼前的阿柔,那白皙的脸上不知在什么时候飞上了两朵红晕,娇羞可人至极。
云朗对着小蜃兽说道:“散开吧,这梦境。”
小蜃兽虽是不情愿,但仍旧是嗷嗷叫了两声,飞出云朗的内府,随即张开嘴,这阵阵的迷雾俱被它吸入口中,随即这一方空间便悄然散去。
当即,云朗与烟袖二人便重新回到了这幻境之中,一落了地,阿柔伸出手来,破去这幻境之中的无形屏障,当即,随着无形屏障的散去,烟袖和风灵子一下子冲了进来。
然而当风灵子和烟袖看到云朗无事时,不由得都松了一口气。
阿柔背过身去,不再言语,只有这眼中的泪水仍旧止不住的流淌。
云朗怔怔的站在那里,不知从何说起,过了半晌,才道:“我走了。”
“嗯。”
阿柔应了一声,但仍旧是那背对着云朗的姿势。
云朗摇了摇头,拈了一个法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