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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不是没有道理,确实,70年代的人没赶上过什么。
70年代的人是介于传统和开放之间的一代。
矛盾、空虚、颓废,迷茫几乎贯穿了70年代人的成长历程。
就连电子游戏、流行歌曲这些娱乐的东西也在70年代人的孩提时代被4、50年代的家长和老师们视为洪水猛兽。
当年邓丽君的靡靡之音在今日被万千的尊为经典,奉为不朽,这也许对70年代的人是一个莫大的讽刺了。
吕布看着过往的师兄师姐们,嘴角露出不屑的笑。
他不喜欢这种发泄方式。
吕布其实还是属于比较内敛的人。
吕布更多的发泄方式是一个人静静的抽烟。
此刻吕布就是一个人站在路旁静静的抽烟,静的和校园里的气氛完全不符合。
“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发呆啊?”
吕布还不是发呆,有人对他说话他还是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了。
吕布看见了关凤久违的笑容。
“看什么看呀,好久没见也不至于这么盯着我看吧?”关凤笑着说,她的身上几乎已经找不到学生的影子了,一年的实习让她已经明显的脱离了学生。
“呵呵,”吕布干笑两声,“到里面坐坐吧,我请你。”
关风看了看吕布的店,幽暗的灯光下她只能听到赵云落寞忧郁的琴声。
似水流年带不走的也许就只有这记忆中的旋律。
“不进去了,不耽误你生意了,有时间吗?有时间陪我走走。”
“好。”吕布几乎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也想找个人走走,从某种意义上说,关凤也许是个很合适的人选。
“在你店里弹琴哪位帅哥是谁呀?”
“赵云,我们宿舍老五。”
“哦,店里的生意不错吧。”
“还好了。”
“这一段时间大四的应该很多都去你那,我一回来就听说你那搞的不错。”
“是吧。”
两人的对话就这么不咸不淡的继续着。
或许,一年的时间拉远了两人的距离吧,虽然两个人在原始的空间距离上曾经那么的接近。
“吕布,我明天就要走了。”关凤忽然岔开了原有的话题,语气中有一点点悲戚。
吕布没有想到关凤突然冒出这句话。
“我去送你吧。”
“不用了,我不想任何人送我,我向来不接人和让人接我,而从来不送人也不让人送。”
“还是让我去吧。”本来心情就有些低沉的吕布现在更加低沉了,毕竟关凤是第一个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这种有些异样的感情也还是一种感情,男人似乎也很在意自己的第一次,每个男人都不会忘记自己的第一个女人。
“呵呵,傻孩子,有什么可去的呢,我就在北京工作,随时都可以回来看你的,又不是生离死别。”关凤感到了吕布的低沉情绪。
“那好吧,不会忘了我吧。”
“怎么会呢,净说傻话,”关凤的笑比以前更加妩媚和成熟,却少了以前的张扬,“吕布,今天晚上陪我,好吗?”
吕布当然不会想到关凤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呵呵,说说而已,让我抱抱你吧。”
说着,关凤轻轻的抱住了吕布。
两张曾经有过最亲密接触的脸庞交错的瞬间,其中一副美丽的脸划过了两道泪痕。
校园中的路灯又一次见证着两个人的拥抱。
这些天来,这种拥抱太多太多,无数的这种拥抱也代表着无数的离别和分飞。
关凤悄无声息的流着泪水,她紧紧的抱着吕布,因为她不想让吕布看见自己的累。
如果被吕布看见,也许关凤就彻底控制不住自己了。
一年的实习,关凤虽然比以前更成熟了,可是感情的事情却依然难以自拔。
感情其实也是一种欲望,人总是活在欲望之中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人的一生其实也就是如何去把握自己的欲望而不被欲望左右。
关凤没有抑制自己的泪水,她似乎想把自己对吕布的感情都随着泪水一起倾泄出来,走就走了,不想再留下什么更多的,一切都放在心里,一个美好的回忆已经足够。
吕布感觉到了关凤内心的颤动和情感的异样。
他并没有说什么,他不想也不能说什么。
吕布知道,他此刻任何一句温情的话或许都会让关凤改变原有的计划和想法。
无声的哭泣,无声的心伤,无声的离别。
在每年的经济学院都会经历着这样的一幕又一幕。
吕布不是没有经历过离别,那个下午的走廊,那个轻轻转身离去的女孩,还有朋友同学都各赴他乡的一刻。
可是那时候似乎没有这么深邃的感觉,或许是还小不懂得珍惜吧。
此刻,吕布不是不想珍惜,而不是不能,虽然貂禅之于他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虽然他已经走出了那分多年的苦恋。
关凤虽然曾经有过那么多的过去,但是吕布很清楚的感觉到了关凤对自己的感情是真挚的。
吕布不想再想下去了,他怕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渐趋成熟的情感。
他轻轻的推开了关凤。
关凤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要说再见了吗?”关凤的表现永远那么的理智,也许这也只是为了掩盖自己内心的深深爱恋吧。
“还会再见的,一定会。”吕布说。
“是的,一定会,”关凤停了一下,“北京是一个充满挑战和竞争的城市,那里也许是适合你的地方。”
“北京……”吕布默默的念了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城市的名字,一年前,吕布的父亲丁原就已经到北京定居了,他毕业后去北京其实是正常甚至必然的。
“再见吧……”关凤微笑着。
她的微笑是不是在预示着明天的美丽呢?
“再见……”
关凤的身影飘在校园的夜幕下,象一只飞舞在夜空中的蝴蝶……
吕布满怀着愁绪回到了九月文化。
其实他的愁绪也和九月文化有关,毕竟,大四了,该为各自的前程着想了,他和马超都不可能再留在学校守着这个他们一手经营起来的小世界。
这个小小的世界陪伴了他们一年,一年的时间,并不短了。
每晚,一对对校园的情侣在这里享受浪漫;每晚,马超和孙仁向所有的人展示着自己的享福和忙碌;每晚,赵云的旋律让来到这里的人都感受到了校园的纯美和淡淡的哀思……
或许,这些也是校园中应有的吧……
一切的一切,那么轻易的就成了一种习惯。
这种习惯一旦不再的话,是伤感,是忧郁,是……,也许是太多太多,也许也什么都不是。
吕布看着门上的灯箱,红色的“九月文化”四个字是那么的醒目。
可是这些真的可能很快就消失了……
“吕布!”已经没有几个客人了,马超正和孙仁在门口说话。
“干吗喊那么大声?!”我又不是听不见!”吕布也很大声的回应马超,但是在音阶上明显逊马超一筹。
“刚才貂禅来找你了。”等吕布走近,马超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
“她说什么了吗?吕布的心里还是泛起了波澜,可是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
“没说什么,看你不在,就走了,说她明天就去上班了,来向你道别一声,这是她的手机,让我给你。”,马超递给吕布一张纸。
吕布打开一看,只有几个秀丽而简单的数字。
吕布的情绪顿时更低沉了,其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貂禅在他心里分量还是很重。
他在犹豫,是不是该给貂禅打个电话呢?
“你给她打个电话吧。”兄弟多年,虽然并不知道吕布和貂禅之间到底有什么,马超还是觉察到了他们之间不一般的关系。
“恩……”吕布瞬间做了决定,“我先回宿舍了,你和孙仁还有老五先看着吧。”
“恩,你去吧,不要什么遗憾。” 孙仁说,冰雪聪明的她又怎么能看不出吕布的情绪呢。
吕布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走的很快。
马超在这一刻也抓住了伤感的影子。
他看着孙仁,明天,很多大四的人都要离开了,孙仁还会留在他的身边吗?
马超其实每一天都在算着大四离开的日子,但是孙仁从来没有说过着这些,他也不想说。
现在,他想问,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问。
“马超……,你是不是在想我是不是也该走了呢?”孙仁也看着马超有些忧伤的眼睛。
孙仁的眼神清澈如水,也平静如水,没有马超眼中的忧伤。
“是 ,其实我一直在想,我好怕,怕你离开我。”马超说。
“有什么好怕的呢?”孙仁微笑着,“我不是已经离开过一年了吗?”
马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一声叹息是无奈、是伤感还是别的什么。
“其实你我都明白这一天终会来到,不是吗?”孙仁说。
“是……,可是……”
“这个世界上有着太多太多的无奈,爱,也许也是需要缺憾才更美吧。”
“你是明天走吗?”
“是的,明天就走了……”
“去哪里?”
“走就走了,留下回忆就好了。”
“……”马超想说什么,可是再也没有说出口,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句话,可是却蕴涵了太多太多。
也许,此刻分别,永生不见。
人总是感情动物,对于离别总是赋予了太多太多的感情,相爱的人之间更甚。
也许就是这样,才会有柳才子那杨柳岸晓风残月的千古名句吧。
马超和孙仁此刻能做就是紧紧的拥抱,深情的吻着对方。
这个时候除了拥抱和亲吻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表达那种深入骨髓的爱,同样也没有什么可以表达对现实无情捉弄的无奈。
没有人去在意他们。
这个时节,有着太多太多即将离校的学子在校园里肆无忌惮的纵情。
这个夜里,孙仁没有再和马超象上一次的分别一样疯狂地在属于他们的小世界里做着他们愿意做的事情。
马超回了宿舍,孙仁轻轻含笑的道别,然后离去。
虽然离别似乎是很轻松,可是马超和孙仁的心里都很明白。
这也许就是最后的微笑了。
这一笑意味着两个人将真的不会再见。
如果非要给马超和孙仁之间下一个定义的话,也只能把他们和千千万万的校园恋爱归在一类。
毕业说分手,其实是再正常不过了。
马超回到宿舍很快就睡着了。
一切似乎真的很平静,已经知道结果的事情来临的时候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的不知所措了呢?
无眠是吕布。
因为他直到凌晨12点也没有找到貂禅。
貂禅宿舍的电话一直在占线。
或许是貂禅宿舍有人在彻夜的与人分享离别的愁绪,或许是貂禅故意不想让吕布找到自己而拔掉了电话线,或许是宿舍里已经根本没有人……
或许,有着太多的或许……
许许多多的或许就象蚊子一样飞舞在吕布的心海。
第二天的送别从早上6点不到就开始了。
确切的说应该是一晚上都没有停。
火车或者飞机载着一个个完成学业的学子们奔向了应该属于他们的地方。
校园里只见行李和泪水。
大一大二还有大三的学生们似乎都已被人们所遗忘,他们有些卑微的匆匆穿行着。
今天只属于毕业。
马超努力地摆出平时的潇洒。
可是,也许他的自我感觉会很好,但是在别人的眼中,他还是很可怜和其他的大一大二大三学生没有一点点区别。
其实他的表面连自己都不会感觉到有多良好。
虽然昨夜睡的很好,天津夏日夜里的轻风是很有助于人的睡眠的。
清晨起来的第一感觉就是无以伦比的失落感。
这种感觉几乎让马超连自己的心跳都察觉不到了。
当马超打开九月文化的大门的时候,马超的所有动作都是机械的,似乎只是一个被输入了程序的电子产物。
过去的一年中,马超总会和孙仁拉着手一起来到这里。
而今天,只有他一个人。
几乎不用什么力量就可以推开的玻璃门此刻在马超的手下就象一个千斤的巨石。
门慢慢的开了。
马超的心也不再受程序的控制,他回到了他自己。
20平米的所有都和昨天没有两样。
只是少了一个人。
少了一个人却意味着同样的一个空间属于两个世界。
失落的麻木就在这一个时空变幻的瞬间变成了痛。'手 机 电 子 书 : w w w 。 5 1 7 z 。 c o m'
马超深深的把头埋在吧台上。
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有没有泪水在流。
他也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心的巨痛让他已经跌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痛到深处已经不是麻木,而是彻底的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以至于有人进来并且打开了音响马超都一点不知道。
这个人的所有动作几乎和一年前孙仁回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很可惜,这个人不是孙仁。
孙仁是真的走了。
这个人和马超没有太大的关系。
是我们久违的小乔同学。
她并没有在意马超的反常,自己打开了音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