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好象有人残忍的将过去的记忆重新拉回到了眼前,杨婵心中刺痛,却又不忍呵斥。又听见刘彦昌一脸真诚道:“仙子,在下虽然不能为你做什么,但我知道一些事情总不能任凭它坏死在心里,仙子可以将它们告诉在下。我刘彦昌别的不会,但是说到替人分担忧愁不快,我可是最佳人选。”书生拍拍胸脯,抢道,“仙子要是不嫌弃的话,刘某愿意做仙子忠实的听客。为你分担这样一些的痛苦。说出来,会好过的多。”
真是傻到可爱的男人,杨婵又好气又好笑,却是一言不发。
刘彦昌见杨婵迟疑,连忙站起身来,朗声道:“仙子,在下不求别的,只愿能替仙子排忧解难。只要仙子高兴,刘某愿意为仙子赴汤蹈火。”
灵芝嘿嘿低笑,心道:“小书生本事没有,口气倒是不小。”
杨婵坐在廊牙之上静默许久,终于还是面有缓色,淡淡道:“你上来吧。”
书生高兴的跳将起来,两三步便到了屋檐之下,却是支吾徘徊起来。
灵芝笑道:“你倒是上去啊?”
刘彦昌摸着后脑勺,几下仰望计算,最终还是憨厚一笑:“上不去,太高了。”
灵芝噗哧笑出声来,就连杨婵也是不禁莞尔。却是故意不去理他,光看这刘彦昌急的上下乱窜,一脸无奈。眼看仙子就在自己可探之地,愣是上将不去,羞的刘彦昌无地自容奇…'书'…网,先前“赴汤蹈火”的本事却是起不了一点作用。
还是灵芝看不下去了,呵呵笑着,对着书生道:“呆子,后院有一把木梯。”
刘彦昌听闻像是得了大赦一般,欣喜若狂,连声称谢,头也不回的向后院跑去。身后传来灵芝的咯咯清笑。
“羞煞我也,羞煞我也。被两位姑娘这般笑去,真羞煞我也。”刘彦昌几步跑将出来,大喘粗气。不过转念一想能够和圣母娘娘并肩赏月便又是激动不已,竟是哈哈大笑起来,完全一副顽童模样。
来到后院,却见这里树影斑驳月光黯淡,隐隐之中阴风吹面寒气逼人。刘彦昌瞅了瞅角落,发现了一架木梯安安静静的斜靠一边,自笑道:“呦,找到你了。”几步迈去,伸手就要去探。
却听身后脚步声响,一阵凛冽袭来,毛骨悚然。
“唔——”
还未反应,便感到一只大手从背后伸来,死死的捂住自己嘴巴,片刻间便已头昏目眩,双脚乏力。背后之人“呸”了一声,再等松开之时,刘彦昌早已昏迷不醒,瘫在了地上。
见刘彦昌去了许久也不见回来,杨婵不禁担心起来,对着灵芝轻声道:“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奇#小丫鬟坏笑一声,故意道:“三姐姐,怎就这般担忧不安,他多大的人了呀?也许,是在后院迷路了,正坐在地上发愁呢。”说完灵芝便是呵呵轻笑起来,却见杨婵双颊粉红,径自将头别向前方。灵芝这才嗷嗷一声,移步朝后院走去,一路上盈盈欢声,自笑不止。
#书#来到后院,一股黑风袭来,灵芝却是打了个寒战,立刻警觉起来。
偌大一个后院,静悄无声,偶尔几片残叶枯枝被夜风卷起作弄出莎莎怪响,听的灵芝心里发麻。“姓刘的……”她轻唤一声,空荡荡的院子里传来一声死人般的回音。连续几声呼唤,不见人影,正自惊慌间却见眼前拱洞内一对灯笼忽明忽暗,阴风凄迷。
灵芝吓的连连后退,却见那对灯笼缓缓转向自己,呜呜作响。灵芝心中急切,脚下划空摔倒在地。只见拱洞阴影处,破邪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盯着躺在地上胸口极具起伏的灵芝,面无表情。想来刚才看见的悬浮的灯笼是这只白虎的眼睛啊,灵芝长长松了口气,情急之下竟是没有发现破邪躲在了拱洞之后。
“你干嘛啊,神神秘秘的。吓死我了。”灵芝愤愤责怪,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灰尘泥渣:“破邪,你在这里做什么?看见那个书生了吗?”
却见白虎一声哀鸣,垂头丧气的低下头来。灵芝感觉不妙,连忙抱住破邪脑袋,急切道:“怎么了,你这样算是怎么回事啊,刘彦昌怎么了啊?”
破邪喉中一阵怪鸣,转头望向了后院一角,那架木梯安然的侧靠在边上,却是不见刘彦昌踪影。灵芝正暗自焦急,又见破邪低头吐出一帖白纸,上面画着一排古怪符号。对着皎洁月光,灵芝艰难的分辨出了上面几个歪扭大字:
“刘彦昌在我手上,今夜子时只身前来苍龙殿。”
只觉脑中炸开了一个响雷,灵芝但觉胸闷气躁,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突然听见身后响动,传来杨婵的声音:“灵芝,破邪,你们站着干嘛?他呢?”却是三圣母见她久久不回,亲自寻来了。灵芝心中激灵,电光火石之间蹦出了一个胆大妄为的想法。手腕一转,将纸条塞进了衣袖,脸上恢复平静,转头笑道:“姐姐,那书生太没趣,搬不动梯子觉得没脸见你,自己跑厢房睡觉去了。现在估计已经在打呼了呢。”说罢又是装模作样的学起男人的呼声来,逗的杨婵抿嘴脆笑。
破邪晃了晃脑袋,一脸迷惑。这边灵芝却是拉起了杨婵的手关切道:“姐姐,不要为他扫了兴致。一年一度中秋月圆,这可不能错过。我看今年的月亮特别的圆,最最好看了呢。”
杨婵被灵芝搀着往回走,却是玉面清风,咯咯笑道:“你什么时候也对月亮这般关注了?这不像你啊。”
灵芝脸上做沉醉状:“我突然发现,这满月就是比赢缺的时候好看。团团圆圆,和和美美,多形象啊。”却是不经意间提及了杨婵伤心处,灵芝吐了吐舌头,解释道:“姐姐,我听说月圆之夜,在离月亮越近的地方有时候能够听见月宫仙子的低唱轻吟。你们两位都是忧愁孤苦之人,说不定还能找到心中共通,结为患难知己。”杨婵轻“咦”一声,兀自抬头望着朗朗明月,低低道:“是嫦娥吗……”却是陷入了又一段陈年往事之中。
身后,破邪沉沉的盯着灵芝孤桀瘦弱的背影,双目精灵。呼哧一口粗气,这才缓缓提步,跟在了主人身后。无论如何,没有主人的命令,它是不会擅自行动的。
灵芝,好自为之。
夜,更加深沉。
在山际某处,传来了一声声狼嚎怪响。
灯火凄凄,鬼影摇曳。
刘彦昌从迷糊中醒来,眼前光芒刺目,正要挣扎却感手脚关节处一阵酸痛,扭头望去竟是发现自己被绑定在了木架之上,身边铁锁环绕,热气腾腾。
惊吓之余,书生终于看清了四周景象。这里不知是何处的地下密室,一应刑具器材罗列排开在高脚长桌之上。身边油锅沸腾炭火熊熊,自己上身裸露动弹不得。直到此刻刘彦昌才不得不相信这样一个事实:自己被绑架了。
“有人吗?”书生大喊起来,他实在搞不懂自己并无身家财产,落魄秀才一个,却是为何遭来山贼横祸。一连几声,无人回应。
刘彦昌使劲扯了扯手上铁锁,分毫不动,却是生疼了自己。再不乱动,长叹一声,喊道:“有人在吗?能听见的就回应一声,我想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可能抓错人了。我并不是什么富家公子,我不过是一个穷书生。你们抓错人了,真抓错了。”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半响,或许真是其了作用,刑房的石门轰隆一声,开了。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袁阔臣。
刘彦昌惊立当下,嘴中还在不断喃喃着“抓错人了”,心中却已经瞬间有了必死无疑的准备了。“袁,袁兄,你这是干嘛。”书生一脸赔笑。
袁阔臣一脸冷漠,眼角余光狠毒,像是一条毒蛇,找准机会就要咬向俘虏喉管动脉。不吸血啖肉难解他心头之恨。刘彦昌干咽一口唾沫,轻声道:“袁公子,你看你也好歹是个救苦救难的地方小仙,这样做恐怕有所不妥吧。要是让三圣母知道了就麻烦了。”言外之意是“你现在放了我还来得及”。
袁阔臣一听就恼了,转身抬手就是一巴掌,扇的刘彦昌眼冒金星,口吐鲜血。“不要再给我提那个小贱人的名字,我听了就恨不得将你扔进油锅里生煮吃了,你个千杀的王八蛋。”刘彦昌被打的莫名其妙,脑中像是聚集了一群飞禽怪鸟,叽叽喳喳吵成一片,昏昏沉沉。
袁阔臣不知是不是憋了好大一口气,指着书生的鼻子破口大骂:“看什么看,不服是吧?老子打的就是你。”噼里啪啦又是几个巴掌,要不是身体被固定在了木架之上刘彦昌现在恐怕早已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君子……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话好好说……”书生的脑袋里面像是被灌进了团团浆糊,黏稠晃荡,双目浑浊。
袁阔臣但见刘彦昌还敢顶嘴,火冒三丈,左手死死扣住书生脖子,将他凌空提了起来。双目犯黑,虎口使劲,恶道:“叫你喊,叫你嘴硬,王八蛋,连杨婵都敢碰,王八蛋。”右拳雨点般砸在刘彦昌小腹上,咚咚作响。恶蛟打的性起,满嘴脏话淫秽,似乎很是享受这样虐待俘虏的淋漓快感,大呼过瘾。
刘彦昌本就柔弱书生,身体单薄,哪里经得起这般折磨,一闭眼干净利落的晕死过去。
袁阔臣发泄的累了,这才呼呼喘气停下。却见书生埋首装死,大骂一声,提起一瓢冷水泼将上去。冷水浇面,刘彦昌半知半觉间浑身寒颤刺激,猛地倒吸凉气惊醒过来。肚子上瘀青一片,眼前早已吐了不知多少鲜红。
见刘彦昌转醒,袁阔臣掐着书生下巴,逼视质问:“舒服吗?”
出人意料的,刘彦昌竟是不再油嘴滑舌,咬牙哼哼道:“舒服。”
又是一阵猛揍。直打的书生口中鲜血犹如泉涌,喷溅四射。“还敢嘴硬不?”
却听奄奄一息的刘彦昌挣扎抬头,气若游丝,轻声道:“袁阔臣……杨婵不是……不是你的……凭什么打我……”果真傻的可爱。袁阔臣怔怔半徐,突然发狂一般握拳大吼。一道青光闪过,将刘彦昌轰到了墙体之上,木架俱碎,缚身铁链断成了好几截。
书生被巨大的冲击力砸在墙上,但觉胸口噼啪,全身无力,缓缓的贴着墙面花落在地,背后拖出了长长的血痕。落地之时,刘彦昌犹自清醒,嘴角挂笑,用极低极低的音量顽强道:“……杨婵……不是你的……我……我喜欢她……”
虽然声音很轻,但还是一字不落的传进了袁阔臣的耳朵。显然,最后四个字才是真正的杀伤力十足。恶蛟木立当下,竟是忘了动作。
书生抱着必死的决心,小口喘息着,吐出一滩鲜血,像是在讲述一个鲜为人知的故事一般:“……三圣母一个人孤苦伶仃……她的琴声中充满了寂寞和……无助……当我和她合奏之时便已明白……我们惺惺相惜……精神相通……三圣母需要一个真正懂她的人……那个人……便是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是这样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了她……我不会让你碰她的……我要……我要保护她……”
袁阔臣双目血丝,血脉暴涨,拳头紧握咔啪声响。
我要保护她——
这句话要是在平时听来,袁阔臣只会哈哈大笑,当作儿戏不了了之。但是此时此刻,从刘彦昌嘴里蹦出来,却是叫袁蛟龙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心中翻涌着一股难以言表的酸辣之感,痛心疾首。
刘彦昌不知哪里来的气力,竟是在胸骨断裂数根的情况下,强行站了起来,死死贴靠墙壁,脊梁上冰冷一片。他倔强的望着对面恼羞成怒的袁阔臣,竟是咧嘴轻笑。望着恶蛟手中刚刚从刑具架上抽下来的倒刺皮鞭,书生一脸平静,自顾重复了一句。
“……我要保护……她……你这个……休想伤害……”
啪——
皮鞭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甩到了书生裸露的胸口,一排倒刺乘机紧紧吸附住了男人的皮肉。刘彦昌疼的冷汗直冒,却是嘶嘶轻哼,并不求饶。
皮鞭抽走,刘彦昌一介文弱书生,哪里忍受得住剔骨剥皮之痛。刚才还咬牙坚持一声不吭,现在终于啊呜大叫,痛不欲生。低头看去,胸口一条血蛇正贪婪的吸食着自己的精血。刘彦昌双手撑地,干咳几声,竟是再次站了起来,胸口破伤处还在不断往外冒着新鲜的液体。
“小子,你有种。”袁阔臣冷言冷语。皮鞭抽在空中,呼呼作响,像是毒蛇漫步吐信嘶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咬上了书生的身体。
“啊——”
惨叫迭起,鲜血狂涌。
刑房灯火之下,两人的身影倒映交错,摇曳扭曲。
就像一头发了疯的恶狗,在撕咬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受难者。
而就在袁阔臣失去理智,几近将刘彦昌虐待致死的时候,刑房的石门再次打开了。小蛇精颤颤巍巍的跨过书生的躯体,俯在主人耳边小声道:“她来了。”
袁阔臣放下皮鞭,上边的倒刺已经折断大半,鲜血淋淋。
见刘彦昌倒在地上呜呜轻鸣,恶蛟也便不再管他,恶笑一声,道:“杨婵,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