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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
它出手的那一瞬间,爆发出的光芒足以吞噬灵魂。
谢天骄,没有留手,他的目标是那笼包子,那笼让他狼狈到了极点,丢人到了姥姥家的包子。
雪白的,散发着淡淡麻油香味的,馅儿是香菇猪肉的张记包子。
谢天骄恶狠狠的笑着,他几乎可以想象枪身刺入那软绵绵的包子瞬间的巨大喜悦。
那一定非常非常值得骄傲!
包子以慢动作在空中跃到顶点,然后,缓缓落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牢牢的吸引了。
近了,近了,更近了……
枪头已经触到包子那柔软的外表,甚至可以看见相触的那一点微微凹陷了下去。
然后,一柄剑从虚空中陡然刺出,带着清越的剑啸声,谢天骄突然觉得一股大力传来,那少女竟踩着枪身翻了过去。
枪蓦然一沉。
谢天骄一咬牙,枪身横扫,将少女手中的剑拨格开,然后,猛的一刺。
没有变化,没有后势。
就那么短短一瞬间的雷霆一刺。
却绝对没有任何人能挡住。
仿佛猛虎咆哮,千军万马奔腾而来,雄浑的气势劈开了空气。
在那一瞬间,这家小小的包子铺绝对是静止的。
然后……
枪狠狠的钉在墙上,顶端还串着那两只倒霉的包子。
张记的包子是很有名的,是很好吃的,是……灌汤的。
此刻,包子里的汤汁顺着枪刃慢慢流淌下来,湿润了那尖锐冰冷的的雀钩枪头,湿润了枪身上凝聚着深邃杀意的夔纹……
一阵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都被那惊艳一枪的威力骇住了。
谢天骄缓缓的回过头,看向那个戴着斗笠的少女。
少女手里拿着最后一个包子。
她看了看那杆枪,然后,摘下斗笠。
仿佛一缕最美的晨光照亮了殇阳阴冷的天空,容颜清艳的少女对谢天骄微微一笑。
“啪——”谢天骄张大了嘴巴,枪柄从手中滑落。
“怎么,怎么……”
少女将最后一个包子塞进嘴里,一边斜眼看他,一边慢条斯理的吃着。
寂静中,只听“格拉——”一声,异常刺耳。
“锁河山”钉着的墙突然裂开一条缝,并迅速扩大着。
不过数秒,“哗啦啦——”粗制滥造的简易铺面已经摧枯拉朽一般倒了下来。
片刻后。
“哈哈哈,老板,他砸了你家铺子,快,快抓住他, 要他赔钱!”
率先窜出去的少女站在街上指着已成为一片废墟的前包子铺哈哈大笑,就差没当街打滚了。
灰头土脸的谢天骄一手提着他的枪,一手拽着呆住的包子铺老板从里面爬出来。
他将那位面向憨厚的老板放下来,还殷勤的替他拍了拍灰,诚恳道:“老张,我会赔钱的。”
老板面无表情的转过脸看看他,然后又缓缓转过头,看向他的铺面,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江舒雪,你个混蛋,看我怎么捏死你!”扭过头,谢天骄把拳头攥的咯咯响。
“小姐,你的糖炒栗子。”刚才离开的护卫打扮的高大男子将一大包东西递给站在一边的少女。
“啊,辛苦你了,可惜来晚了点,没让你看到好戏。”江舒雪拍了拍他,然后理直气壮到,“那啥,帮我剥开。”
“江舒雪你个死丫头,听见我说话没!居然跑到老子的地盘上撒野。”谢天骄见这两人无视他,怒气冲冲的推开围观的众人走了过来,周身散发出极其强大的黑气,简直让人心胆俱寒。
他奶奶的,今天不拆了这丫头他就不姓……
一块令牌粗暴的塞到他手里。
谢天骄愣住了,拿起来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揉揉眼睛,再看,再放到鼻子下闻了闻,最后,迟疑的放到嘴里想咬一下……
“喂,别犯傻了,这是真的,快,带我去见白将军。”略有些不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却是刻意压低了的。
“不会吧,你就是……”谢天骄结巴了。
“没错,我就是你要接应的人啊。”江舒雪看了他一眼,仿佛嫌弃他大惊小怪的样子,然后专心致志的咬开一个栗子。
随着“咔吧”一声脆响,谢天骄不由自主的望了望天。
太阳确实是从东边升起来的啊,今个儿,到底是怎么了?
悲伤的白昌毅
白昌毅是一个以稳重著称的将军。
他算不上名将,和谢天骄的爷爷,那位曾一路高唱凯歌豪情万丈的打过销金河,饮马西武中都的名将相比,他缺乏那种锋芒毕露的耀眼才华。
然而,谢朗那种惊采绝艳的大将之才又有几个?
身为大胤朝的开国重将,在那个名将如星河浩瀚的烽火战乱时代,他也绝对是首屈一指的。
但是他也死了,虽然是死在小人之手,死在最肮脏最卑鄙的背叛之下,但他,毕竟是死了。
白昌毅觉得,说到底还是因为谢朗不够沉稳谨慎。
那个男人,在和西武的大战中,对方溃败的瞬间,带着十几个亲卫就敢追着逃跑的西武王深入地方腹地,要知道,对方虽然被他打破了胆子,身边千百来人总还是有的,要是回过神来,一个转身就能将他们灭了。
虽然那次他成功了,成功的将西武的军队赶出了大胤的版图,但这毕竟是冒险。
白昌毅很敬佩谢朗,没错,是男人都会敬佩他,他天生就是为战争而生的热血男儿。
但是,作为一个将军,一个必须为自己手下十万将士负责的将军,白昌毅并不准备向那位几乎被大胤奉为战神的男人学习。谢朗那样的将军,只适合那种战火纷飞的乱世,然而,他所处的,是王朝霸业尘埃落定后歌舞承平的大胤。
他知道,自己最大的特色是沉稳谨慎。
凭着这个特点,这十五年,他将殇阳关守得滴水不漏。
但是,此刻,他觉得自己还是不够沉稳。
眼前娇滴滴,水灵灵的少女,看上去撑死了不过十八九岁吧。
而且嘴巴还在吃着什么东西,白昌毅很清楚的看见,在自己进来的那一刻,那个少女将扔在脚下的栗子壳踢到了角落里,然后有些尴尬的冲他笑了笑。
呃,很让人惊艳的笑容,非常的漂亮。
如果忽略她嘴上的油的话。
白昌毅实在无法相信,这个年纪做她闺女还差不多的柳树条一般的少女,会是他尊敬的,英明的,顶头上司大将军谢厉海派来帮助他的所谓武林高手。
哦,插一句,虽然白昌毅对名将谢朗不怎么认同,但对他的儿子,现在的大胤第一将军谢厉海还是很佩服的。
因为他够沉稳。
不过,白昌毅此刻不由得冒出一个有损上司形象的念头。
那个啥,谢家号称名将之血,那个谢将军是不是终于压抑不住他们血脉里面的豪放和浪漫,朝着他父亲谢朗的方向发展了呢?
好吧,美人名将,是够豪放,够浪漫,够柔情,那也不要找这么一个小姑娘吧。
至于她身后的那个高大的男子么,倒是挺合白将军胃口的。
你看,那身材,那肌肉,那表情……什么,没有表情,废话,作为一个合格的将士,要那么多表情干啥,喜怒不定的人最容易出状况,只有心志足够坚毅的人才算得上真正的铁血男儿,何况打白昌毅进来起,那护卫打扮的男子就一直没动过,看样子非常的敬业。
白昌毅喜欢敬业的人,哪怕他不够有才华。
“咳……”他威严的咳了一声,准备开口。
然后,那高大男子神奇的动了。
白昌毅眼睁睁的看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巾,低下头,极其细致的替那少女擦了擦嘴,然后折好,收回怀里,后退一步,继续做背景。
哦,当然,其间他还说了一句很重要的话。
那个高大护卫用非常公式化的语气说:“小姐,下次吃包子请小心点,汤溅到衣服上很难洗。”
那一刻,白昌毅有一种天昏地暗的感觉。
“唔,白将军,这是谢将军的亲笔信,还有之前那是他给的信物,请查收。”江舒雪从怀里掏出一份信。
白昌毅接过信的手还有点颤。
那封信很厚,写了满满四张纸。
他看完,然后又翻过去再看了一遍,再再看了一遍,最后确信每一个字都没有认错,这才用一种极其惊异的眼光瞪着江舒雪。
江舒雪皱眉。
“白将军,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姑娘,你今年多大了?”白昌毅斟酌着语气,试探的问道。
“唔……十八,有问题吗?”江舒雪想了想,决定还是老老实实回答。
“你是武烟阁的人?”白昌毅继续问道。
“嗯,算是吧。”江舒雪想了想,自己怎么说也当过一段时间的明月燕子楼代理楼主,又被秀墀抓去亲自教导了两年,虽说那楼主当不得数,自己也没承认秀墀是她的师父,但……自己也知道,她其实已经和武烟阁脱不开关系了。
“此次任务,武烟阁只派了姑娘你一个吗?”白昌毅继续追问。
“嗯……派来的只有我一个,但是我自己也是拥有一定的调派权的,你要是缺人我可以先借给你大概十个的样子,不是顶尖高手,但是也不错了……”江舒雪想了想, 难道这个白将军还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还是也想雇人买凶,“那啥,我们武烟阁虽说是江湖门派,但做起生意来信誉绝对良好。在下久闻将军大名,一直很是敬佩,将军要是有生意找我们,本来不该收钱,但是阁中规矩如此……不过,给将军打个优惠我还是能做到的……”
江舒雪兴致勃勃的开始拉起生意,她在七杀天涯学剑只用了一年半的时间,九道流雪剑号称武烟阁不传秘笈,其精妙处远在少林达摩秘籍之上,乃江湖第一剑法,其实在江舒雪看来,九道流雪剑有没有那么神乎奇乎倒还不一定,她毕竟没见过达摩秘籍,但不传秘笈倒是真的。
因为,江舒雪相信,全天下除了她,恐怕也没几个人能练成这门功夫。
江舒雪以前只知道自己练武资质很好,在七杀天涯她才发现,自己的资质,那不是一般的好。
她简直就是为练九道流雪剑而生的。
九道流雪剑乃她不知道那一辈的祖宗配合自己的奇特经脉创出来的,据说她那位先祖仗着这套剑法横行天下,无人能敌,最后一手创立了武烟阁。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七杀天涯,江舒雪发现自己的经脉确实如秀墀所说的那样很特殊。
不是说外表,其实她的经脉乍一看上去与常人无异。
但按九道流雪剑秘籍中所记载的内息之法运转真气后,她发现,经脉中真气的流转与常理完全不同。
她的真气,是逆行的。
练武的人都知道,真气逆行很危险,它会对人的身体产生极大的冲撞,轻则经脉爆裂,重则吐血而亡,人们一般称这种状况为走火入魔。
江舒雪当时差点没吓死,但她很快发现,她体内的真气虽然逆行,却非常的顺畅舒适,仿佛这才是她体内真气应该流转的途径。
激发体内的真气呼吸,全身经脉里有若蚁行而过,真气充盈往来,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仿佛天生就该如此。江舒雪甚至恍惚的觉得,有那么一刹那,她体内的内息宛如江河流水般生生不息。
下一刻她吐血倒地。
秀墀替她把了一下脉,看了她一眼,让人把她扔到桶里泡了整整一天的药。
她还是不能完全适应这种全新的运气方式,但是,看秀墀的脸色,也知道她刚才做的已经超出秀墀的预计。
不过一年半,经脉已经完全适应了九道流雪剑。
她已经练到了第三重。
至此,秘籍已经没什么用了,后面的,用秀墀的话来说,要靠她自己来领悟。
所以出关后,她掌管了明月燕子楼的“月晦”,专门清理楼中叛徒的组织。
明月燕子楼今年查出的叛变者,都成了她试剑的倒霉蛋。
江舒雪每杀一个都能挣一笔银子,何况那些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她也没什么心理负担。秀墀的本意是让她在鲜血中领悟杀伐之心,从而有所突破。
但是江舒雪开心数银子之余,却开始考虑起怎样多赚点银子好接她师兄出来,然后携款跑路,找个地方养老混日子。
于是,她写信给秀墀,申请接任务。
“要么给我加零用,要么让我接任务。”
秀墀的回复,很快就来了,而且非常善解人意的给了江舒雪一单大生意。
大将军谢厉海送来的生意。
所以江舒雪来到了殇阳。
她现在就是很有职业道德的在为武烟阁拉生意。
白昌毅,四五十岁的老将,杀人见血不眨眼,镇守殇阳十五年,仇家绝对无数,对头肯定也不少,喝兵血的家伙,腰包肯定不是一般的鼓,多么好的一个生意对象啊。
拉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