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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官道的尽头,一座大城静静地沉睡着,这便是朝歌新城。其乃周初卫开国之际定都于此时所建,看这城市的规模,刚建之初应当也是繁华兴盛过的。
可惜现如今早已成了废都的朝歌城,变得破旧不堪,城墙因年久失修导致东倒西歪,城中的居室也是十室六空,仅有最中心的那条街道上,还依稀保留着一国之都应有的繁华。
阿墟所在的这一众马队一到了朝歌城门口,便被几个人给拦住了。
这几人并非奴仆打扮,而是普通的庶民,他们一上来便手持着一块青木令牌说要找王之阳,王之阳自报了姓名之后,也取出了一块紫木令牌。
那几人一见王之阳取出的这块紫木令牌,却是顿时翻身跪拜了下去,态度比之刚才不知要恭敬多少。
阿墟对这两块木质令牌仔细比鉴了一番,却发现他们竟然制式相同,仅仅是颜色不同罢了。
令牌不知由何种木质作成,呈椭圆,有小孩子巴掌大小,正面刻着一个大大的“令”字,反面却是两个奇怪的字,这两个字阿墟都不认得。
不过就在他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心中却是一惊。
(今日好友来访,耽搁了些时间,更得有些晚了)
………【第017章 三招合一】………
因为这两个字阿墟很熟悉,他在鬼谷子书房里偷偷看到的那幅卷轴中便有这两个字的影子。
那幅卷轴的卷头处写着四个大字,而其他的字大小较一般,看这卷头四个大字应该就是其名了,而这两块木质令牌反面的俩个字,赫然和卷头四个大字中的开头的两个一模一样。
就算阿墟脑子再笨拙,也能猜到这两者之间必有牵连。依他看来,这几人与卫国的王家应该不熟,而是和鬼谷子有着莫大的关联。
这几人倒不太像一般的零散聚集的几个人,反而隐隐有种隶属于某个组织的迹象,而且这个可能存在的背后组织内部的联络方式也有些特别,有点只认令牌不认人的态势。
王之阳和那几人走到远处,好像王之阳低声吩咐了几句什么,这几人行了一礼之后,竟然齐齐往朝歌城里疾奔而去。
王之阳好像没事人一样,朝着陆旭一众人一挥手,自己便领先骑着胯下枣红大马朝城门而去。
城门口两侧两个穿着破烂衣甲的把门兵卒,惫懒的倚在城门上,看着三三两两的行人,一脸的颓废气色,和眼前的破旧城墙倒也相得益彰。
王之阳骑着马驰过城门,进了城去。陆旭和一众仆人也紧紧跟了进去。
由始至终,那两位城门守卒只是瞄了他们一行人一眼而已,阿墟回首扫了他们一眼,便不由得眉头紧锁,见微知著,看来卫国国势衰败并非空虚之谈。
陆旭打马上前,和王之阳并马而行,只听他道:“王师兄,刚才那几人……”
王之阳淡淡的道:“师弟莫要挂心。那几人只是先生的手下而已,他们已经为我们备好了歇脚的客栈,就在城中的鹿台苑。”
“既然如此,我们过去便是了。”陆旭说着,纵马朝城中驰去。
一路上,王之阳和陆旭二人谈笑风生,不时指点着朝歌城中古迹建筑。
可是,以阿墟武者的敏锐眼神,却发现陆旭刚才眼中隐隐闪过的一丝阴晦。
陆旭此人出身魏国一没落权贵家族,其祖辈曾贵为魏国士卿,可惜到了他的父辈一代已经没落。不知怎么被鬼谷子看中,在鬼谷学艺近十年,平日里虽是以王之阳为马首是瞻,可阿墟知道其心中也是隐忍不发,暗地里对王之阳早就生有狭隙。
此人平时自视甚高,可他虽有些才能但很有限,与苏秦相比拍马也难及,只因现下依附于鬼谷门下的缘故,不得不对王之阳屈服。
只是这些事情与阿墟并没有多大瓜葛,自然也懒得去管什么。
……
鹿台苑,乃是朝歌城中最大的一家客栈。
客栈临街为一座双层木质阁楼,内有客房数十间,住宿一晚需费银一钱,其后是三个独立雅致小院,每座住宿一晚耗银一两三钱。
王之阳一行人,包了其中两座雅致小院,王之阳和陆旭一人选了一座,其余几个王家家奴住了两间临街客房,阿墟现在名义上是王之阳的贴身侍从,自是和王之阳同住一院的。
不过那几个手持青木令牌的汉子早就花费银钱为王之阳一行人安排了一切,倒也不用阿墟再为饮食等事去忙活。
他将王之阳在小院里主厢安排好了住下,自己选了一间靠门的偏房放下了行李。
阿墟和几个王家家奴将马上的五件大木箱卸下,在小院里放置好了。几个王家家奴便出去安排明日车马的事情,因为往后的几日路程都是走平原上的官路,行李可以由马驮改为车辆装运而行。
阿墟倒了为黑炭头松了口气,不用它再驮运那些木箱,自是好事一桩。
阿墟见黑炭头体力尚可,两三日的行程只不过搞得皮毛有些皱了而已,他便取了些清水为它刷了一遍,黑炭头便又恢复了往日的不凡气势。
一人一驴在一起亲昵了一阵,阿墟便将它放到了客栈的马厩里,让它和那几匹枣红大马待着去了。
一般的驴儿见了马这等畜牲,都会显得体格小被排挤欺负,可是体格比一般成驴还稍瘦小些的黑炭头一进了马厩,那几匹枣红色高头大马,竟然乖乖得闪到了一角,马厩中最宽敞干净的中间部分竟被黑炭头一头驴给霸占掉了。
看着黑炭头旁若无人般悠闲的吃着草料,阿墟不由得笑了笑,黑炭头的不凡之处他早就见怪不怪了,想想在幻雾森林里那成堆的猛兽尸体和那几只兽中王者的面前,黑炭头都能一副从容不怕的样子,眼前的几匹普通大马又能算得了什么。
其实最让阿墟心惊的是黑炭头那出奇的灵性,这几日路上他也和这几匹高头大马对比了一下,黑炭头的灵性要远远超出这几匹马好几个档次。
因为这几匹马只是粗通人性而已,可是黑炭头的表现却让阿墟怀疑这黑驴儿好像能懂得他的情绪行为。有时候和黑炭头待得久了,阿墟甚至会产生一种和他在一起的不是一头驴,而是一个不会说话的人类一般的错觉。
只不过鬼谷里十一年的相伴,阿墟早已将黑炭头当成了兄弟一般的存在,也让他没有特意去追究黑炭头的这些神奇之处。
这一切可能和它那全身乌黑的出奇外表,特别是和他吞食掉的那两颗红果儿有关吧,毕竟那红果儿可是让幻雾森林的百兽都为之厮杀垂涎的好东西。
想及此,阿墟突然对《九州图》中那十三绝地产生了很大的兴趣,除了排在最末尾的幻雾森林,其他十二个绝地又该是怎样的神奇之处。
他暗暗下了决心,待日后自己的武功实力提高之后,一定去探一探这神秘莫测的十三绝地。
直到王之阳昏昏沉沉的睡去,阿墟才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偏房之内。
他盘膝坐于床头,眼睛微闭,脑海里回味着那无名功法。无名功法总分九层,那九个小人的图像阿墟早已记得不能再熟了,而且这第九层的寒星夺魄剑,他也能够运用真气顺利的使出来。
这就意味着他已经练成了无名功法中全部九层的武功,可是他对这无名功法修炼到大圆满怎么也摸不着门道。
阿墟隐隐觉得,这无名功法想突破到大圆满还缺了一份机缘和悟性,而且可能在数月之内当见分晓。
但是他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的关键,不由得他不心急。出谷之后的日子不可能再像鬼谷里那么平静,摆在他眼前的选择并不多,可是要实现这些选择,没有一份很强的实力的话,根本就是空想。
阿墟有些心烦,干脆出了房间,挑了院中一棵大树,身子轻轻一跃,一根柳枝已然握在手中。
他掌中一发力,那根长满枝杈的柳枝就变成了光光溜溜的了,阿墟手中握起那柳枝,手腕一抖,唰唰唰一式剑法已经舞出,正是无名功法第九层的招式——寒星夺魄。
阿墟寻不到真的剑,平日里只能就地取材,以树枝作剑。
一剑击出,如疾驰闪电,剑尖处赫然射出一道三尺寒光,剑势往前急击三丈外的大树,犹如寒星划破夜空一般,“噗”的一声轻响,三尺寒光便没入树干之上。
阿墟手中剑势一收,寒光随之隐去,一阵清风吹过,那根作剑使的柳枝竟然崩碎开来,化作一堆灰尘,随风飘散。细看三丈外被寒光击中的树干,却多了一道拇指粗细的小孔贯穿而过。
望着空空的手,阿墟不禁叹了口气:无名功法第九层——寒星夺魄,一击瞬杀,确实厉害无比,可惜没有真正的剑可使,以树枝作剑,总归承受不住体内的真气,只有化作灰尘的后果。
阿墟又双足盘地,口喝一声,一拳猛地击出,正是无名功法第一层——暴虎一击,其拳势生猛,犹如虎掌裂石,院中静止的空气好像都被这拳面给分开了一般。
“咦。”阿墟正欲连着使出无名功法第二层——疾风扫浪腿,突然他的面色一顿,竟生生止住了待势就要踢出的双腿。
“以前我刚开始修炼的时候,不能由第一层直接跳到第四层施展,可是现在这全部的九层我皆已练成,不就能够把第一、四层,甚至是第七层都连贯着使出了嘛。”阿墟脑中灵光一闪。
只见他一拳击出,正是第一层——暴虎一击,接着手上招式未停,第四层——八卦游龙连着使出,又使出了第三招无名功法第七层——天罗地网。
“轰隆”一阵响动过后,原本平整的院中地面早已是一片狼藉,一个数尺深的凹坑出现在眼前。
阿墟嘴巴大张,他看了看地上的凹坑,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脸上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手上三式接连使出,竟隐隐有一种将三种招式整合为一式的趋势,这威力还真是…那个…不同凡响啊!呵呵呵……”
阿墟心中好像突然抓到了一点关键之处,事关无名心法突破至大圆满,他心中大怀之下不禁咧嘴而笑。
“这不会是一次意外吧?要不再试一次?”
可是阿墟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回头并且双耳竖起,只听得正厢房内一阵翻身的沙沙响动过后便又传出了一阵呼噜声。阿墟这才轻吁了口气,好几天没有练武一时手痒竟没控制住动静,好在没有将王之阳吵醒起来。
他又快速的将地上出现的凹坑填上,看看院里几乎恢复了原样,他重新回到了房内。
………【第018章 骑驴练功(求收藏、推荐!)】………
阿墟倚靠在床上,双手做枕,眯着眼想事情。过了一阵,他又睁开眼皮,举起双臂仔细打量起来。
刚才他暗暗运起无名功法第一层的心法,竟发现按照第一层心法中的真气运行路线来运行真气,真气的数量虽没有增加,可是真气运行的速度却实实在在的变快了三分。
全身的脉络竟出现了一种重新洗牌再次重组的迹象,虽然这次改变的程度并不算很大,但就算这样,也让他获益匪浅。
这次莫名其妙的三招接连使出的情况,俨然为他日后的武功修炼指明了一个新的方向,或许他的无名功法突破至大圆满境界的机缘,正好应在了这条途径上。
这就好比一个在黑暗中苦苦挣扎的人,忽然看到尽头出现了一抹曙光一样。
很快,阿墟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阿墟早早的起来,却发现隔壁院落居住的陆旭早已起来了,正和王之阳在正厢房里说着话:“王师兄,昨夜三更时分,你是否听到客栈附近有巨响?”
“昨夜,本公子正在梦中与一美姬快活,一声巨响吓得我一下子泄了身。我还料想是昨日梦境所生,今日听师弟所言,难道真有什么响动,也不知是哪个恶獠所为。阿墟,你可曾有所留意?”正躺在大床上起身的王之阳,一脸郁闷神色的道。
阿墟不由暗暗砸了砸舌,却弯身回道:“回禀公子,昨夜小奴睡得昏沉,并未听到什么响动。”
王之阳用手指了指阿墟,转头对陆旭笑骂道:“哈哈。陆师弟你看,这个蠢奴还真是猪狗本性,屡教不改。”
陆旭笑而不答。阿墟一直低着头,脸上表情看不出任何变化。
“王兄,小弟今日来此,是要向你辞行的。”陆旭脸上一副庄重神色的道。
“师弟,你这是为何?不若随兄前往卫都,再耍上几日如何?”王之阳脸上笑容一收,面带疑问地问道。
陆旭一脸无奈的道:“王兄,你可听过公孙鞅此人?”
“先生倒是与我提起过此人,其幼时也曾与我等一样,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