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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旭一脸无奈的道:“王兄,你可听过公孙鞅此人?”
“先生倒是与我提起过此人,其幼时也曾与我等一样,师从于先生。先生常夸其有大才,尤善精治革新。此人本为我卫人,现今当仍在卫国。”王之阳想了想,说道。
“王兄有所不知,去年此人已经由卫入秦出仕,很得秦君赏识,得拜秦国相位。公孙鞅此人确实是当世大才,仅入秦一年,秦国在其治下,已然国威大振。”
“公孙鞅此人当真可恼,即为我卫人,为何要助它秦国?”王之阳恼道。
“卫地自古便多君子贤士,似王兄这般人中翘楚不知凡几,想来是公孙鞅不得重用,这才入秦为官吧。”陆旭口中言道。可他心中却想到:“你卫国国小式微,哪里能让他得展心中抱负。即便以我陆某之才,入仕卫国也难以舒展拳脚的。”
“当今天下诸侯,七国争雄,其中又以秦、齐两家实力最盛。我魏国实力虽也不弱,可是近年却受秦国步步蚕食,昨日小弟闻听,魏王图强意欲广招天下贤士。小弟本为魏人,父兄族人俱在魏国,所以小弟肯定是要回魏国求官的。”
陆旭起身朝王之阳行了一礼,一脸歉疚之色的道:“王兄盛情邀请,小弟本不应回辞。怎奈小弟离家多年,返回魏国之心日盛,一日也不愿耽搁,还请王兄原谅。”
“唉。你我同在先生门下侍读多年,为兄真是不舍得师弟离开啊!既然师弟想早日返家,我便遣人准备车马,为师弟送行。”王之阳一脸遗憾的道。
“那就多谢王兄了。小弟独身在外,确实需要代步的车马,王兄盛意我就不推迟了。日后,小弟定当还此恩情。”陆旭又是行礼谢道。
“你我乃是同门,若说什么拜谢的话就有些显得生分了。”王之阳摆摆手,毫不在乎的道。
他又对阿墟一招手道:“阿墟,将本公子的话吩咐下去,着令拨出一个家奴和一辆车马于陆师弟。”阿墟应了一声,朝外面走去。
只听到正厢房内又传出了陆旭的声音:“小弟再次多谢王兄了。王兄如此慷慨大义,又是先生最看重的血脉后人,以王家在卫国的大家族地位,王兄回到卫都之后,必定能够登居三公卿士之位,小弟真是……”
……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时分,一片长满了杂草的荒芜原野上,一阵大风吹过,这荒野上竟露出一条条的田垄,好似在告诉着人们,这里以前应该是一块块良田。
荒野之上,一条笔直的官道由西向东远远地延伸而去。一队马车由官道尽头缓缓地驶来。
当先的是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马上坐着一位身着锦绣白袍的纤瘦年轻人,约莫二十岁左右,一脸的玩世不恭神态。
其后是一头体型瘦矮的乌黑色驴子,驴上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着粗麻布灰色衣衫,肩上背着一个包袱,好像是前面白袍年轻人的侍从,生得却是面如冠玉,着实是一副好相貌,一脸的懒洋洋神色,微眯着眼睛,竟像骑驴赶路睡着了一般。
在这一马一驴身后,紧跟着两辆马车,每辆马车上放着两个大木箱,各有两个家仆分作两侧赶着马车。
这一队车马正是王之阳、阿墟等人。
王之阳领着一众仆奴,将陆旭送上路之后,便当即启程赶往卫都。
卫都帝丘位于朝歌城正东方,由朝歌沿官路行走两百里便可到达卫都。
起先众人还是赶路心切,不多时便奔出十多里路,早已将朝歌城远远的甩在了身后。可是急行了一阵,马匹都有些乏了,只好放慢了速度,缓缓前行。
一个半时辰,一众车马才赶出三四十里路。两百里的路程,需要两三日才能赶到帝丘。
如今已临近初冬时节,阳光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让人不禁心生倦困之意。
后面赶车的几个奴仆却不敢瞌睡大意,当今天下诸侯征伐不断,早已搞得民生涂炭,你看这官路两旁的荒原便是明证。如若天下太平,百姓安居,谁又舍得离弃家园,将这上好的良田荒废呢。
又有那些无法糊口活下去的庶民奴隶,便心生歹意学什么盗跖之流,专门聚众做拦路抢劫行旅之事。
王之阳这位公子多年不曾外出,可能不晓得这些拦路行劫之人的厉害,对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
可是他们这几个王家的家仆都是精力干练之人,故而才会被派出来迎接公子返家之事,如果因为碰到拦路的盗匪,伤害到了王家公子,他们这几个家奴多半也难逃一死的惩罚。
至于阿墟看似坐在驴背上睡着了,实际上他是在参悟无名功法。
至于他座下的黑炭头,虽然驮了阿墟一个人,可是却显得轻松得很,晃晃悠悠的跟在那枣红大马屁股后面,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浑然没事驴一般。
昨晚的意外突破,让阿墟久未精进的无名功法又找了一个新的突破口。
阿墟虽不能和昨晚一样再演练招式,却能一动不动的运行无名功法的心法,用真气来一点一点的磨练自己体内的经脉。
这样的过程虽不如心法和招式一起使出来的进展速度明显,但总好过什么事情都不做。
阿墟骑在黑炭头背上,一遍又一遍的运使着体内真气,按照第一层、第四层和第七层的心法路线,开拓增宽这自己身体的经脉。
这个过程主要集中在身体的上半身,特别是双臂之上,阿墟如果能看到自己体内的情况,就会发现一条条的白色气流由丹田流出,沿着身体的几条主要经脉流动着,一旦遇到分支脉络,这些白色气流就会分成更多更细的气流,最后又会沿着脉络路线重新回到主脉之中,最后回归丹田部位。
他身上的经脉经过这一遍又一遍的冲刷修补,按照三层心法的真气流动路线不同,最后竟然有了融合三种不同经脉路线成为一种的趋势。
这种融合听起来不算太难,其实却是艰辛无比,因为这三种不同的真气运行路线,有时是共用同一段经脉,有时又是分开来按照不同的经脉来运行,就这样相互交叉融合,错综复杂,就像一团搅成一团的丝线根本难以理顺。
阿墟将体内真气分作三股,分别按照三层不同的心法同时在体内经脉中行进着,求同灭异,一点一点往前拓进。
这种三脉融合为一之法,根本不可能一蹴而就的,需要的就是水磨工夫,耗费自己的心神,一点点寸进,直至完全融合为止。
阿墟花费了一个多时辰,也才完成了十分之一的量而已。照这样的速度下去,在赶到卫都之前应该就能完成全部的融合了。
如果同时运起心法和招式,体内真气的运行速度便会增加数倍,阿墟有自信能在一日之间便完成这三层功法的融合。
接下来,还有第二、五、八层腿脚功法的融合,以及另外三层剑招功法的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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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篝火夜色】………
阿墟甚至推测,他将这总共的九层功法完全融合成一式手法、一式腿法、一式剑法这三种之后,还可以再进而将融合得来的三式再融合成总的一式,真正达到无名功法大圆满的境界,甚至能突破这个境界达到一种更高的层次也说不定。
至于这个更高的层次具体是什么模样,或者是存不存在,阿墟也是一团浆糊,因为一直以来,他都是自己摸索着修炼武功,从来也没有人能指点他一下。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无奈。
阿墟就这样坐在驴背上,一点一点的修炼着。这一路行来倒也清静的很,官道上根本难以遇到几个行人,中途也路过了几个村寨,可是寨中人一旦看清是陌生人经过,便都紧闭上了寨门。
夕阳西没时分,车队才停了下来。
这一天行走了九十余里的路程,早已是人困马乏。古人都是一日两食,早晚各一顿,一众人早已饿得饥肠辘辘。
几个家奴熟练之极的选了一处高岗,卸了马车,又取出帆帐安营。两车与马匹挡在外围,中间扎了一处营帐。
几个家仆分散开来,有的去拾柴以便升起火堆,有的取出开灶做饭用的食物器物。
看他们有条不紊的样子,应该是受过一些简单训练的,这让阿墟对王氏家族的实力又不禁高看了几分。几个普通的家奴都有这般实力,那王家真正的护族甲士岂不是更加了得,这王家真不愧为卫国的世家大族。
阿墟伺候着王之阳在中间帐篷里歇息完了,又出去帮着生灶做饭。没办法,没有人比阿墟更熟悉王之阳这位公子的饮食习惯了,这为公子做饭的活计自然也是非阿墟莫属。
“哈哈……”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笑声,阿墟闻声望去,原来是出外捡拾薪柴的两个王家家奴回来了,只见他们一个人背了一大捆干枝,这些足够点上一夜的了。再看他们手中却是拎了几只野味回来,三只野雉和一只野兔,今夜看来能吃上一顿荤腥了,怪不得这几个家奴一脸兴奋地样子。
这几个王氏家奴都是身材粗壮、有些勇力的大汉,从出谷的这几日来每餐都是些蔬菜素食,早已经嘴里淡出个鸟来了。
两个壮汉将背上薪柴卸下,其他两个留在营地的汉子也是一脸兴奋地迎了过去,四个人看着眼前四只野味,嘻嘻哈哈和的说笑了几句。
一个生着吊角眉的中年大汉走到阿墟面前,将几只野味往前一递,对阿墟道:“阿墟小兄弟,我那两个兄弟刚才顺手打了几只野味回来,可惜我们没有那本事,还要劳烦小兄弟做成美味了。小兄弟的手艺我们是尝过的,实在是让我等食之难忘啊。”
眼前这中年汉子是四个家奴的领头,名叫青山,平日里老成持重,很得其他几人的敬重。至于其他三人,刚刚捡柴回来的二人,一个叫大牛,一个叫二牛,是一对同胞兄弟,而和青山留在营地的那个二十来岁的大个汉子,被人唤作棍子。
这几人身为王姓家奴,都是只有名没有姓氏的,和阿墟一样。
这几日来,阿墟和这几个王家家奴早已经很熟络了,这几人对阿墟也是客客气气的,让阿墟这个十多年来一直被人喝斥打骂惯了的奴仆,体验到了一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别样滋味。
阿墟接过几只野味,对青山轻笑着点了点头。
阿墟垫了垫手中这几只野味,手感特别的沉,长得很肥硕。深秋刚过的时节正是这些野物一年之中长得最肥的时候,吃起来味道也很鲜美。
这几只野味身上各有一个不大的血孔,都是被人一箭射中的要害,而且早已死透了。
阿墟不由扫了那大牛、二牛两人一眼,只见二牛身后挎着把竹工和箭筒,不用问这几只野味都是这二牛射死的了。看来这叫二牛的青年汉子,弓箭功夫应该不弱,几只野味都是一箭毙命。
其他几人的功夫阿墟不太清楚,他只见过那青山使过一次刀法,一手开山刀威力也不凡。但他敢确定,这几人都没有练出真气,想来没修炼过什么武功功法,只不过是凭蛮力和自身天赋罢了。
扎营的高岗下不远处,便有一条小河静静地淌过,河水十分清澈。
阿墟拎着几只野味,在小河边寻了个好立脚处,他先清净了下脸面,又用双手捧了一捧河水,放到嘴边轻轻喝了一口。阿墟直感觉全身清爽无比,赶了一天路的疲态立刻便散去了大半。
阿墟又拿起一只野雉看了看,这才动起手来。以他现在突飞猛进的手上功夫,对付这几只野物自然是轻松无比。
三只野雉先拔光毛,一只野兔剥皮,又全都破腹掏净内脏,再清洗干净。
动作干净利索,甚至不用使什么刀具,不到一刻钟便已完工。
当阿墟拎着四只清洁溜溜的野味回到营地的时候,青山四人还略微惊奇了一把,直叹阿墟这动作真快。
青山四人分出大牛和棍子两个,让他们牵着几匹马和黑炭头去河边饮水、吃草去了。青山在架灶生火,二牛则去淘米提水去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青山也在营地里燃起了几堆篝火,营地四角每一处都有一堆篝火,能够驱吓夜晚的荒野上经常出没的狼群。
营地内靠一角的地方,一个石头堆砌的简陋三角灶台也点了火,上边的铁罐里熬煮着米饭。灶台一旁再靠里又生起了一堆篝火,火上的架子上挂着四只清理好的野味,火头把几只野味烤得嗤嗤作响,不时有油滴从皮上渗出来落到火堆里。
青山四人围坐在篝火旁,不时的低声说笑着。阿墟一边听着他们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