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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石台上的翠绿玉片,阿墟虽然知道定是王家放在此地的宝物,说不定还是这书阁里最为珍贵的一件,但是取到它的条件也太苛刻了些,阿墟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了,也只得干瞪眼放弃了,他可不想再去尝试一次刚才被击晕的滋味了。
好在让他感到安慰些的是,屋脚的那一个不大的书架上竟他试验,可以确定没有任何的防护措施,他是想怎么看都可以的。
架子上有十多册竹简和三幅卷轴,阿墟上前首先便抓起一幅卷轴打开去看,竟是一册名叫《甲元功》的武功功法,和阿墟修炼的那一册无名功法差不多,也是共分九层,可以修炼至九级武者,心法招式俱有,而且上面竟还有一些注释见解,也不只是谁所留。
虽然看这些注释见解的字迹明显并非一人所留,而且其中某些地方几个人的见解还不尽相同,但对后来人来说,若只是把其当做一种参考也是能令后来人受益匪浅的。
其他两幅卷轴也都是一种武功功法,和第一幅相差不多,甚至其中的一幅还是残缺不全的,只能修炼至八级武者。
阿墟无奈地将三幅武功卷轴放回原处,这三件东西除了一些有限的借鉴之处之外,于他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
因为再去学其他武功功法的话,必须自废武功从头练起才行,而他早已经将无名功法修炼的差不多了,又怎么舍得去从头来过,即便是这三种武功比无名功法要好许多倍,他也不会这么干的。
当阿墟又拿起一册竹简来看的时候,却是直接就被吸引住了,这书中写的东西竟是关于融脉之法的。
一本武功功法,大多只有九级武者值钱的修炼功法,再往上的宗师级武者所需的融脉和凝血之法,却很少有书提及到。
因为在天下诸侯国的各大世家家族之间,宗师级武者已经成了家族实力强弱的关键衡量指标,往往宗师级武者的人数和实力便决定了一个家族的整体实力。所以各世家对于宗师级武者修炼所需要的法门都会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手中,轻易不会外泄,阿墟能够看到这样的藏书可以说是一种机缘。
严格上来说融脉之境的修炼,已经不需要像九级武者之下那样,还需要恪守着某一种固定的心法和招式,而是必须依靠自己去领悟去摸寻属于自己的经脉融合之法,再通过刻苦勤奋的修炼,才可以做到融脉为一的圆满境界。
但这样并不是说前人总结的经验法门就不重要了,相反地,它很重要,因为人的悟性天生不一相差极大,有了前人的经验法门就可以让后人免去许多不必要的歧路。
阿墟一册一册的看下去,前面的**册都是关于前人总结的融脉之法,一番比较下来,让他自觉地受益不小,以前他全凭自己领悟几乎修炼完整个融脉之境,可是和别人总结的经验一比较,又让他发现了许多需要修补之处。
最后的两册竹简乃是前人总结的凝血之境的修炼法门。
如果说融脉之法在于自己的领悟和勤奋,那么凝血之法则主要在于外物和机缘。
也就是凝血之境再去靠一味的苦修勤练已经没有多大用处,因为凝练精血必须需要大量外物来辅助才行,而且这些外物还多是天下间的奇珍异宝,没有一份好的机缘是很难搜集到的。也只有积累到了足够多的凝血之物,才可以使体内气血浓厚到一定的程度并将之凝练成精血。
这两册书中各提到了一种凝血之法,主要区别在于倚靠的外物不同,这便导致了吸收炼化之法的不一样
其中一种是需要某些凝血之效的奇药异果,比如说凝血果,可以单独吞服但药效较差,最好是可以和其他药材呈一定的比例份量,制成丹丸或者方剂。这种方法是大多数凝血之境的武者修炼所用到的方法。
另一种看起来就要简单的多了,却是十分的诡异邪门。上面记载的方法是要求凝血之境的武者通过不断地杀戮来修炼,上面注明的是需要亲手猎杀至少上百只兽王级别的猛兽,搜集它们的血液熬制成一种粘稠血汤,再将全身浸泡其中修炼,也可以修炼至武道巅峰。
但是这种方法实行起来实在太难,这世间的兽王级别的猛兽何其少,往往成千上百只普通猛兽之中都不一定能产生出一只兽王来,而此法竟然至少需要上百只。而且想要猎杀一只兽王,还必须面对着它麾下成千上万只猛兽的阻杀,即便是宗师级武者想要活着猎杀一只兽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第二种方法也就偶尔用用还行,若真是这样一直持续的杀戮下去,武者的心智必定会大受影响,甚至会彻底沦落为一只只知杀戮的人型野兽,若真要靠这样的代价来换取自身武艺的精进根本没有丝毫的意义。
几百年前曾有一位武者贪恋此法,依靠杀戮修炼至武道巅峰,但不久他的心智也随之彻底丧失,变成了一个只知杀人的魔头,被人围攻致死。所以这世间凝血之境的武者大多比较排斥此法,反而较为钟爱第一种较为稳妥的方法。
………【第034章 卫公子】………
对于这两种方法,阿墟却没有什么太大差异的看法,两种都是用来凝血之法,只要懂得适度把握,都不失为一种好的修炼法门。
他现今还没有接触到凝血之境,甚至连融脉之境还有最后一步没有迈出,倒是先不急着在两种凝血之法中间去做什么选择。
以阿墟现在的记忆力,只需看过一遍,这几册竹简便都被他记在了脑中。这次得到了两种凝血之法,也算是达到了原来的目的,算算时间也应该不早了,自己还是先去底下几层看看更好。
阿墟回头看了一眼在石台上静静躺着的翠绿玉片,虽然十分的不舍,却也只好放弃了。
只见他身形一顿,腰间亮起一抹白光,接着他的脚步越行越远,消失在了楼梯转弯处。
……
随着“吱呀”一声的开门声响,阿墟的身影出现在了书阁正门之外,看他一脸的疲倦之中却有透着一丝喜色。
自从他回到了第二层后,便花了些功夫,将第一层和第二层中他感兴趣的一些书籍都看了一遍。让他较为惊喜的是第二层中,他竟然找到了一本记载天下兽王种类辨析之法的书,对应于第二种凝血之法,简直可以配套合成一本书。
他抬头看看前方,却看到王之阳领着几个侍从在石碑外,正一脸笑意的注视着他。
“王兄,有劳了。”阿墟远远的冲着王之阳一抱拳道。
王之阳回道:“哈哈。无妨…无妨,小兄弟,这三日收获如何?”
“还要多谢王家大义。”
阿墟笑着点了点头,突然一愣,抱拳拱手道:“咦,王兄已经是二级武者了,恭喜恭喜。”
“哈,为兄这点功力和小兄弟比起来,那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啊。小兄弟以十六岁之身便已修炼到宗师之境,而为兄已经二十一岁了,才修炼到二级武者。世间有小兄弟你这样的少年天才,真是让我等汗颜呐!”王之阳边说着,还边露出一脸的羡慕之色。
阿墟只是微微笑了笑,也没去推辞,双方这明显是互相吹捧之言。
王之阳见阿墟这副模样,自然明白过来自己刚才的话说得有点高了,不由尴尬的笑了笑,他话锋一转,问道:“小兄弟,腹中可否饥饿?”
阿墟明显一愣,突然想到自己竟然三天没有进食了,看来自己还真是读书读的太入迷了。虽然像他这样的宗师级武者,即便是十天半月的长时间不进食对身体也无大碍,但腹中的饥饿感还是很明显存在的。
他摸了摸肚子,冲着王之阳无奈地笑了笑,给了他一个你明白的神情。
“哈哈哈……走,为兄早已为你备好了酒宴,我俩今日就痛饮一番,不醉不归。”王之阳豪放的大笑道,说着拉起阿墟的手臂,二人边聊着边朝远处走去。
……
阿墟仰身躺在大宅中的床上,双眼微眯着,一只手里却拿着一根竹片儿在另一只手上轻轻地随意敲击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心事。
白日里,王之阳为他摆酒设宴,还有王之阳的几个同辈兄弟也参加了酒宴。一群年轻人聚在一起,喝得都是伶仃大醉,到得最后还属阿墟和王之阳两人最清醒一些。
宴席之中,阿墟听到了一个让他颇为吃惊的消息,就在他进入书阁的当天深夜,王家竟然借族中嫡长子被袭杀之名,矛头直对公冶家。在公冶家那名投降王家的卿客里应外合的情况下,王家派出族中五位宗师级高手和一干族中七级以上武者,一夜之间屠尽公冶一族。
在原先投降的那名卿客策反下,又招降了一位宗师级的公冶家卿客,及一批公冶家族的门客。一夜之间,王家实力大增,外界传闻王家已有八位宗师级武者坐镇,又迅速的接管了公冶家的一干田宅产业,惹得帝丘城人人震惊。
卫国其他几个大世家或者纷纷抱团抗衡王家的崛起,或者暗中讨好拉拢于王家,一些中小家族甚至公开依附王家或者投向其他几个大世家。
令人不解的是,针对此事,卫公始终没有表态,有人说国君畏惧王家的势力,也有人认为国君不屑于去管此事。
宴散而归之前,阿墟将三角玉牌还与了王之阳,让他转交王家家主,并且对王家的相助之事代为表示感谢。王之阳自然是笑嘻嘻的应下了。
从始至终,两人都很识趣的没有去谈及阿墟出身来历的问题。
……
若有人仔细去看阿墟手上这根竹片上,从上到下刻着这样一行字:“姬墟,卫之公子,为先君幼子,今卫公之弟。”
仅仅寥寥十余字,却让阿墟心中思绪久久飘忽不定。
他虽早就料到自己是卫国君侯一族之人,却没想到自己的身份会这般不同寻常。他本姓姬名墟,乃是卫国先君声公的幼子,现今在位的卫公的弟弟,一个真真正正的卫国公子。
这一刻,以前的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化作一幅幅的画面自他脑海中飘过,幼时模模糊糊的记忆,十一年的鬼谷奴仆生活,那些自己一个人偷偷习文练武的日子……还有这一个月来发生的巨大变化,这一幕幕的场景,或是一幅画面独自定格在那儿久久挥散不去,或是一连串的画面飞快的播放着。
这些东西萦绕在他脑海中,阿墟花费了很大的精力才将它们驱散开。
他现在有些拿不定主意,自己该如何去解决这个问题。
一国君侯之家,岂是一般世家大族可比?他突然跳出来说自己是个失踪了十多年的卫公子,也不知道谁会相信他?除了一块刻着自己名字的青玉之外,他再也没有其他可以证明自身身份的东西。
记忆里的画面,父母的相貌总是模糊不清的,可是每次和他们相处的画面又显得那么的温馨,每一次他们的出现都会隐隐刺疼自己的心。他依稀记得,小时候的哥哥对自己是很疼爱的,只是如此多年过去了,昔日的哥哥早已成了一国之君,谁又会知道他变了多少。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现在的国君父母都已不在世了,也就是说对于阿墟而言,他的父亲去了,母亲也去了,只剩下一个位居公位的哥哥。那么,他心中期待的儿子与父母的重逢,岂不是……
阿墟还是眯着眼,脸上表情看不出丝毫变化,但你若仔细留意的话,就会发现原本很有节奏感的竹片击手声,却变得有些散乱起来,竹片越敲越快,手被敲中的地方竟开始变得微微红肿起来,可阿墟依然一副毫无知觉的样子。……
第二日日上三竿时分,阿墟便出了府宅,独自朝王家宅邸走去。
半个时辰之后,他在王家正堂见到了王家家主,作为王家嫡长子的王之阳也在现场。
当阿墟第一眼看到王家家主的时候,察觉到他的身上气势发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比起上一次见面之时,多了一分狠厉霸道,少了一份淡然随意,看其面色随和,眼角却总透着一丝飞扬之态。这估计是因为王家灭掉死对头公冶家之事而造成的改变。
不知为何,王家家主在看向阿墟时,虽然还是那一副笑呵呵的样子,但目光里总是有些不自然,和昨日王之阳刚刚见到他的时候有几分相似,好在昨夜的一场尽情酒宴,让王之阳的这种神色消去了许多。
阿墟知道这都是自己的真实身份惹的祸。
一个自家以前的奴仆,先是成了自家的卿客,最后又变成了一国的公子,这就好比一个卑贱的蝼蚁,却突然间变成了一个让你必须同等对待甚至讨好的对象,这其中的惊讶可想而知,何况王家还是置身其中亲身体验了一把。
“贤侄,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