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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子聪北上执行特别任务时,秦氏未来家主秦阳已经正式进入了秦氏董事会,虽然董事会执行主席还是她家老爸。但,在董事会上,她已经受命从现在开始,可以自行决定公司的一切大小事务。
是的,秦阳同学终于正式走上了秦家第一位女家主的大道。
真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她才进入董事会不到一个星期,就点燃了第一把火,而且还是一场让很多人始料未及的大火。做这个决定之前,她已经充分征求了老爸的意见,决定一旦开始执行,将会面临怎样的风险和挑战,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她不是忘本的人,当年跟着爸爸打江山的老臣子应该得到善待是人之常情。但,善待他们并不意味着他们可以随便挥霍公司的资金和信誉。
这么多年来,那些叔叔伯伯们仗着当年帮着爸爸重回秦家立下的大功,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些事爸爸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要出面帮他们收拾残局。如果这是他们立下大功应得的回报,这二十年差不多也回报够了,是他们还是不知悔改,不能怪别人不讲情面。
这是必须迈出的一步,即便会让很多人不满,甚至会有人做出过激的举动,也不能有半点迟疑和动摇。
改革之路从来就不是一帆风顺,要成功,必须冒险,并接受各种残酷的考验。
七天的军事化训练营确实让秦阳学到了不少东西。但,在局势动乱的特殊时期,意外总是让人始料不及。
最近几天,秦阳已经经历了各种吵骂、打砸,因为准备充分,基本都是有惊无险,没出什么大事。
可是今天,一次看上去很正常的谈话最后却演变成了要出动重型武器的谈判。
家族里有些人是混迹黑道起家,这一点秦阳早就知道。但,她不知道的是,秦家已经转正这么多年,他们手上居然还有致命杀伤性武器。饶是她学过空手道,身手了得,在被一个失去理智的亡命之徒用枪指着太阳穴时,也不敢做太多的反抗。万一四叔手一抖,擦枪走火,她这条小命可就没了。
僵持了近十五分钟后,秦阳被劫持到了公司所在大楼的顶层。秦老四提出的要求是,恢复被撤职人员的职务,另外还要给他准备五百万美金现钞,安全地送他一家去新加坡。
事关重大,最近几天身体不适的秦彻火急火燎地赶来谈判。恢复职务倒是好说,但要准备五百万美金的现钞需要时间,僵持只能继续。
在尽量满足秦老四要求的同时,秦彻也没有放弃其他营救方式。顾家在g市也算有头有脸,加上顾欣然结婚之前在特别行动队工作过,认识不少专业人士,要找人求助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秦家夫妇俩都没想到,带队前来的正是邢子聪。按理来说,这类劫持事件是不需要特警中队出面解决的,但因为被劫持的人是她,去特别行动队开会的邢子聪没理由坐视不理。
但,毕竟秦四手上有枪,而且他和秦阳此刻所在的位置也很不安全,也给营救行动增加了不少难度。即便是训练有素、经历过不少大阵仗的邢子聪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任何考虑不周全的冒险都可能让秦阳送命。
僵持还在继续,秦家夫妇俩的耐心也在一点点消磨殆尽。既担心又生气的秦彻居然把火气都撒到了邢子聪身上,含沙射影地指责他和他手下的人办事不利,已经到了现场十来分钟,居然一点办法都没有。
邢子聪当然知道秦阳的爸爸是因为太过担心和紧张才会这么口不择言,他也不会较真。迟迟找不到最保险的解决办法,他心里也着急。但,事关一条人命,而且还是他很在乎的人,必须更加谨慎。
时间一分一秒飞快流逝,现场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再不采取行动,秦家夫妇的承受力恐怕要到达极限。
思量再三,邢子聪还是决定先执行第一套方案。硬抢是不行的,只能突袭。而且还要保证在秦阳不会有任何危险的情况下突袭,所以,只能从后面。
一条不足一米宽的通道,没有护栏,万一不小心失足摔下,不敢说粉身碎骨,断胳膊断腿是肯定会的。
但,邢子聪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就算失败,伤的也是他,只要能转移劫持者的注意力,偷得片刻空隙,就能找机会灭掉劫持者手上的武器。
不肖五分钟的工夫,邢子聪就顺利到达了劫持者和秦阳所在露台的背后,机会就在眼前。
然后,从背后攻击劫持者的腰部,迫使他下降重心。跟着,向秦阳发出指示,让她赶紧撤离,哪怕只有一米、两米也好。
秦阳反应很快,见秦四弯下腰来,立马跑远。虽然秦四很快就反应过来,但他和秦阳之间隔着一点五米的距离还是可以让埋伏的狙击手准确地射中他持枪的那只手。手枪应声落地,危险暂时解除。
终于到了邢队长‘隆重登场’的时候,虽然姿势不够帅,但他的出现还是让秦阳吓了一大跳。
但,危机还没有完全解除,现在不是一惊一乍的时候。
秦四毕竟是当过雇佣兵的老手,即便左手受伤,敏锐的反应力还在,一场恶战自然在所难免。
以邢子聪的身手,应付一个年过五十的中年人自然是不在话下。但,现场混乱,他得顾及着秦阳,难免会有分心的时候。
已经是亡命之徒的秦四趁乱踢倒了露台边上的广告牌支架,支架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朝秦阳所在的方位倒下。
好在邢子聪反应及时,飞快地扑过去,即便不能把她推开,至少能起个缓冲的作用。
摇摇欲坠的支架很快就倒在了地上,被邢子聪扑倒的秦阳并没有被倒下的支架压住,只是在倒地的时胳膊擦伤。但,用身体将她完全护住的邢子聪却没这么走运,腿部受到重压,骨折恐怕是跑不掉。
作恶者也没得到好下场,支架倒下之后产生连锁反应,秦四被砸中头部,很快就被邢子聪的队友们制服。
场面基本得到控制,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赶快叫救护车,作恶者的死活可以不用管,但另外俩人的伤势还是牵动了很多人的心。
秦阳很快就自己怕了起来,看样子应该没什么大碍。不过,支架移开之后,邢子聪还是不敢移动左腿,应该伤得不轻。
“你没事吧?”秦阳并没有第一时间扑向心急如焚的父母,而是一脸紧张地关心起了邢子聪的伤势。
“放心,死不了,就是腿不能动。”毕竟受了重压,邢子聪也不敢随便乱动。如果只是一般损伤还好,要是断了腿,恐怕真要赖着她‘负责到底了。
“明知道支架快倒了,干嘛扑过来?”当时的情况确实很混乱,但秦阳还是有信心能躲开的。他这一英雄救美,俩人都成了伤员。她自己倒还好,只是些皮外伤。可他的情况看上去一点也不好,要是落下病根什么的,她怎么过意的去。
“我要是不扑过去帮你挡着,被砸到的可能就是你。”傻丫头,平时就属她最聪明,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明白。
邢子聪说这番话的时候,秦家夫妇俩正好赶到,现在,他们几乎可以断定,在上个月的训练营里,这俩孩子之间确实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只是,不知道经过刚才这一场混乱的意外之后,俩人的关系会不会有进一步的发展。
这附近就有一间很大的综合医院,救护车到得也特别快。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大碍,秦阳还是被父母逼着去了医院。当然,就算没有他们的各种严厉命令兼威胁,她也会去。救命恩人都伤得动不了腿,还不得跟去看看么。
去到医院之后,秦阳的皮外伤很快就处理妥当。因为头部受到了轻微撞击,医生建议她最好在医院观察一晚,如无必要,尽量不要随便走动。可她却一刻也闲不下来,打听到邢子聪在哪里接受治疗之后,便匆忙赶了过去。
秦家夫妇俩要赶着回去处理秦四及其家属的事,确认女儿没事之后便离开了医院。当秦阳在手术室外见到一位身着考究的妇人时,也没人帮她介绍说这位就是邢子聪的母亲。
但,心思敏锐的邢妈妈在见了她之后很快就猜出了她的身份,“你就是那个秦家小姐?”
听这语气,明显是来者不善呐。
“您好,我是秦阳。”秦阳自然也感觉到了这位贵妇对她有敌意,心念一转,很快就猜出了此人的身份。确实是她害得人家的宝贝儿子进了手术室,被讨厌也是应该的。
“什么时候被仇家劫持的案子也需要特警队亲自出马处理了?”邢妈妈暂时还不知道眼前这位秦家小姐跟自家儿子到底有什么交情,只是单纯地以为秦家仗着权势乱差遣人。话说到这里,表情又冷了几分。
“这个……我也不知道。”其实,秦阳也猜到了,邢子聪之所以会亲自出马,极有可能是因为被劫持的人是她。但,这毕竟是她的猜测,当着一个面露不善的长辈,她也不敢乱说。
邢妈妈心里还记挂着手术室里的儿子,也没再多问。不管怎么说,儿子都是因公负伤,为此迁怒案件的当事人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秦阳正在犹豫要不要跟眼前这位贵妇解释自己和邢子聪其实之前就认识,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大妈。”在医院还这么不安分,应该是邢子瑜小姐‘驾到’了。
等到邢子瑜走近之后,秦阳很快就认出她就是上次去景山体育馆接邢子聪的那位。她刚才叫邢妈妈大妈,是不是意味着她和邢子聪其实是亲戚?
“这里是医院,小点声。”邢妈妈一脸不悦地白了侄女一眼,拉着她在一旁的休息区坐下。
被白了一眼之后,邢子瑜明显安分了许多,但,她并没有乖乖呆在大妈身边坐下,而是径直走到了秦阳面前,“我哥说你已经二十三了,我可以叫你姐姐不?”
我哥?囧,果然是亲戚啊。她刚才叫邢子聪的母亲大妈,应该是堂兄妹关系吧。
秦阳还没来得及回应,倒是邢妈妈现在坐不住了,“怎么,你哥认识她?”
邢子瑜对这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做法很是不满,“刚才还叫我小点声,这会儿自己又激动了!”
这丫头就是一人来疯,邢妈妈也懒得跟她啰嗦,径直转向秦家小姐问道,“秦小姐和我们家子聪之前就认识?”
“是的,上个月我参加过一次训练营,刑队长是总教官。”有邢子聪的妹妹帮忙开头,秦阳也无需犹豫。
“原来是这样。”这事听起来倒也正常,可邢妈妈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大妈,秦阳姐的妈妈认识我哥,您怎么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呢?”这丫头,知道的还真不少。
“有这回事?”听子瑜这么一说,邢妈妈越发搞不清状况,干脆直接找当事人发问,“秦小姐的母亲是?”
“家母顾欣然,好像和刑队长的父亲一起工作过。”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明白,邢妈妈应该不会再有疑问了吧。
“原来是顾老将军家的外孙女。”顾家的名头实在响亮,听到顾欣然这个名字,邢妈妈首先想到的还是她的父亲。
秦阳没有回话,笑着点了点头。可能她自己都没发现,在邢妈妈面前,她表现出了从来没有过的谨慎和谦恭。为什么会有此反应,她应该还没意识到。
邢妈妈正要继续发问,手术室上方的灯终于灭了。跟着,左腿缠着厚厚胶布的邢子聪被推出了手术室。
在手术室门口看见秦阳,他并不觉得意外,毕竟他们是一起被送到医院来的。可是,老妈和子瑜怎么也会在。特别是老妈,以她护犊心切的性格,该不会因为今天的意外都是因秦阳而起而迁怒于她吧,“妈,您怎么来了?”
此时,邢妈妈的心思都在儿子的伤腿上,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么,“怎么样,是骨折,还是断了骨头?”
“没那么严重,我皮粗肉厚,还不至于会伤到骨头,不过,伤口有点深,住几天院是免不了的。”邢子聪还是有点担心,没敢说实。当然,确诊的结果确实比他想象中轻多了,也不用太大惊小怪。
邢妈妈还没来得及继续追问,倒是秦家小姐表现得更为迫切,“你没事就好了。”看她如释重负的表情,刚才确实是揪着心紧张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