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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眉秋不敢托大,赶紧站起来,恭敬地说:“侥幸得手,不敢当元帅夸奖。他日眉秋从学院毕业,还望元帅收留。”
周泰哈哈大笑:“胜而不骄,此王室之千里驹也。好,我就在边塞等着你。”
所有的边军将领纷纷跟在周泰身后向姬眉秋敬酒,这样的机会谁也不想放过。商宇同样向姬眉秋敬酒,只是他心中却恨恨不平:傻小子竟然检了一坨狗屎。
只有姬眉风没有大胜的兴奋,他疑惑地看着意气风发的姬眉秋:相貌与三弟一般无二,但说话、做事,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姬眉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到姬眉秋与周泰等人周旋:眼前的姬眉秋,相貌、体型没有丝毫变化,但神态,与以前纵然不同。
大火的威力,有这么神奇?
真的是三弟吗?
姬眉风的疑团久久没有消散。
西部边关再次大捷的消息,很快传到蓉城,姬芝卫在散朝之后就马上赶到王后寝宫。
姜宜的消息并不比姬芝卫来得慢,姬芝卫来到王后寝宫时,她已经准备好酒菜,等待着姬芝卫。
姬芝卫与姜宜的脸上全都堆满了喜悦,没有多说,姜宜便将姬芝卫拉到软塌上。正准备开喝的时候,妃子汤薇也赶来了,进门就娇笑道:“姐姐,秋儿立此大功,你竟然不通知我,瞧不起我吧。”
姬芝卫见汤薇识趣,当即大喜道:“小薇来得正好,晚宴过后,我随你过去。”
汤薇没料到她的即兴之举,竟然博得姬芝卫的好感,高兴的脸上隐藏着无尽的忧伤。
练武之人,需要打磨筋骨。并且神洲大陆的武者,普遍认为房事有损原精,很多武者为追求武道境界,终身不娶。
姬芝卫相貌儒雅,却是典型的武者,对女色非常克制。尽管王宫只有一后一妃,汤薇也很少得到姬芝卫的宠幸。今天过来应景,没想到会有意外收获。
一连串的消息传到简、商、汤三家耳中,引起一阵慌乱。姬眉秋回到蓉城的那天晚上,汤家老祖秘密来到简家秘室,支开所有的家人后,汤家老祖说:“老哥,看来要下决心了。”
简家老祖叹道:“商家老哥离奇失踪,简、汤、商三家的力量更弱了。但事关重大,还容我再想一想。”
汤家老祖着急地说:“还有什么可想的,以后的烈炎六大世家,眼看要变成三大世家,我们不可坐以待毙呀。”
“姬芝卫处事还算公允,我们不可自误。”
汤商老祖摇摇头:“我们这一代,也许能维持平衡的局面。到了下一代,眉霜远离权力中心,谁还能保证我们的利益?”
简家老祖猛然抬头说:“好,就照你说的办。你经商多年,与对方关系不错,先接触一下吧。切记:此事只可缓图,否则难以成功。还有一条,小心与虎谋皮。”
“老哥放心,静候佳音吧。”汤家老祖说完,身形消失在密室之中。
姬眉秋与姬落叶、姜衡回到蓉城,已是过小年的时候。兴奋异常的姬芝卫,本想替姬眉秋组织一次规模较大的庆功宴,被姜宜劝阻。
当天晚上,姬芝卫与姜宜、汤薇、姬眉秋、姬落叶进行家庭小聚,同时邀请了一个外人:老酒鬼。
整个家宴过程,汤薇都是强颜欢笑。好在姬落叶也到边塞劳军,多了谈笑的话题,家宴的气氛不至于冷清。
姬眉秋已渐渐恢复神智,只是以前的记忆还没有找回来。几个月的时间,他对烈炎王朝的形势看得比姬芝卫还清楚,只是不好如何向姬芝卫陈述。
没等姬眉秋正考虑要不要说说烈炎的局势,王宫的家宴闯进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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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参与政事
姜衡是国舅,进王宫可以不经通报,正好赶上姬芝卫的家宴。他进宫没有多大的事情,专程邀请姬眉秋来了。
第二天,姬眉秋和皮求来到虎贲营,姜衡正式将所有的营官介绍给姬眉秋。这次的西部要塞大捷,所有参加劳军的虎贲营官兵人人捞了点功劳,令留守的营官羡慕不已。
姜衡是统帅巅峰武者,非常崇尚武力,历来瞧不起这个以文出名、胆小如鼠的外甥。这次劳军,共同经历几番凶险,两人成忘年之交。
姬眉秋豪爽的酒风,同样赢得虎贲营所有营官的敬重。
姜衡接下来的介绍,却引起营官们的哄笑。
“别看三王子酒量不错,他的医术更妙。”姜衡的舌头有点大了,说话含糊不清:“眉秋,那天看你在战场上救治受伤的士兵,手法精准,根本不像生手。以前从未听说你会医术,什么时候学的?”
姬眉秋端着酒杯,随意答道:“受伤的那阵子,在母后寝宫养伤,没事就翻她的医书,看着看着就会了。”
营中响起轰然大笑,所有的营官都学他的话:“太好了,看着看着就会了,咱们三王子真是天才呀。”
一个中年的营官伸出手说:“三王子,最近老是感觉不舒服,你给咱瞧瞧呗。”
姬眉秋伸手搭在中年营官的脉搏上,眯着双眼,一会松开手说:“腹胀、耳鸣、遗尿、小便不利,手少阳三焦经受损,先给你扎两针吧。只是我对药材不了解,还得回去看书,才能给你开处方。”
“嗨。”所有的营官都轰笑着,以为姬眉秋吹牛呢。却见姬眉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锦盒,熟练地给中年的营官扎上银针,这才闭口不言。
一刻钟后,姬眉秋捻针、取针,中年营官吁口气说:“真是神了,现在有种轻松的感觉。”
所有的营官全都傻眼了,没想到姬眉秋真的能来两下。姜衡更是不解,姬眉秋刚才的解释,在他心中升起一片疑云:翻几天医书,就能开方治病?
“过两天给你送药来。”姬眉秋没有想到大家的感受,站起身说:“皮求,我们走,现在就找御医去。”
营官们以为姬眉秋找借口逃酒呢,也怕将他灌得烂醉不好收拾,全都歪歪斜斜地送他出虎贲营而去。
姬眉秋与皮求分手后,径直来到太医院,拉着医正就往药房走,亲口尝试每一味药材。老酒鬼在他寝宫等候他修练大衍诀,而姬眉秋在凌晨时分,才打着哈欠、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自己的寝宫。
“眉秋,修练不可间断,一天也不行。”老酒鬼拦在寝宫门口,生气地说:“练功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如果你再这样率性而为,我现在就走。”
姬眉秋猛然清醒,向老酒鬼长揖道:“谢谢老酒鬼,我这就去修练。不敢求您原谅,只求您别离开我。”
老酒鬼叹道:“眉秋,我也是心急,过几天就要回山门一趟,一年之后才能回你身边。”
姬眉秋真着急了,拉住老酒鬼说:“可以不走吗?”
“有些事情现在讲不清楚。”老酒鬼摇摇头说:“我还想等你清醒了拜师呢,肯定会回来的。”
姬眉秋苦着脸说:“我还没好好侍奉您呢,在这里过春节好吗?这几天我哪也不去,就在你身边练功。”
老酒鬼点点头,扶着姬眉秋进寝宫。
转眼就是大年三十,姬芝卫在银安殿大宴群臣,并且邀请了老酒鬼。姬眉秋没有参与宫中的任何事务,当他进入银安殿的时候,姬芝卫与所有的朝臣都在银安殿就坐。
姬芝卫高坐在龙椅上,左边是姜宜,右边是汤薇,中间两排是单独的席位,其后摆了十多张八仙桌。
单独席位的首座,左右各有一个空位。群臣见简清静与皮定邦率文武大臣落座后,首座仍然空着,不禁面面相觑。
简清静与皮定邦也不知何意,参与政事的大王子与二王子不在蓉城,这两个座位是他们两人的呀。他们没说什么,但脸上出现了不悦的神情。
这时,身着朝服的姬眉秋与老酒鬼并肩来到银安殿。
姬眉秋从来没有穿过朝服,昨天晚上,姬芝平亲自将崭新的朝服送给他,姬眉秋还不知道怎么穿戴。
在满朝文武的注视下,姬眉秋失去往日的洒脱。百多双眼睛放出绿光,全都聚在他身上,姬眉秋感觉全身像爬满了蚂蚁,浑身上下都很不自在。
看到姬眉秋与老酒鬼施施然而来,姬芝平赶紧上前说:“小祖宗,群臣都到齐了,怎么才来呀,快入席。”随后将老酒鬼安排在左排单席的空位,示意姬眉秋自己坐到右排的单席空位上。
看到一个糟老头子坐在群臣的最上首,所有的朝臣窃窃地议论着,姬芝卫也不解释,马上宣布开席。
姬芝卫说完祝酒辞后,大声说:“眉秋,以往是你大哥或二哥代为父发压岁钱,今年该你了。落叶,你就跟在眉秋身后,代为父敬酒吧。”
姜宜担忧地看着姬眉秋,虽然向他交待过,但姬眉秋从未参与过政事,不知他能否应付。
几个太监端着银盘走到银安殿中央,银盘上覆盖着红绸,红绸上一排排扎着红丝线的金元宝,每个五十两。
姬眉秋大方地走到银安殿中央,扫视一眼,见烈炎国的朝臣不过百多人,他认识的,只有姜衡等数人。
看到姬眉秋淡定的神情,姜宜悬着的心放下了,却另有一丝疑虑爬上心头。
双手捧起金元宝,姬眉秋从老酒鬼开始,来到每个大臣面前恭敬奉上。
“岁宴第二项,王子、公主向烈炎王、王后和王妃献礼。”发完压岁钱,姬芝平又高声唱道:“第一个献礼的是大王子,由三王子代替。”
姬眉秋从边塞带回来几样奇特的物品,本想在小年家宴的时候送给父母,被姜宜拦住,说是留到岁宴时再献。姬眉秋现在才明白,所谓的岁宴,就是姬芝卫招待群臣,并且还有王子公主献礼的节目。
姬眉秋从小玄子手中接过锦盒,走到姬芝卫面前,说过颂词之后,将锦盒递给龙椅前传侍立的小太监。
姬芝卫接过锦盒打开,锦盒中躺着一颗鸽蛋大小、流光溢彩的小球。所有的朝臣惊讶地喊道:“妖晶,大王子的礼物好贵重呀。”
听到群臣的惊呼,姬眉秋也回头看了一眼。妖晶是什么,姬眉秋并不知道,这小玩意真有那么珍贵吗?
姬眉风送给王后的礼物,却是一株养在花盆里的兰花,不过小玄子将兰花端进银安殿的时候,所有的人都顿时感觉神轻气爽。知道这小花肯定很珍奇,但没人认识这株长长的叶子上有一条细细金线的兰花。
银安殿上一片沉寂,没人赞叹,也不知道如何恭贺王后。
“姜宜小姑娘,我是老酒鬼。听着,别声张,你手中的小花叫金线兰,是地品灵草,闻着它的香味修练龙象诀,对增长神识有帮助,以后切勿展现在他人面前。”
蚁语般的声音在姜宜耳边响起,姜宜心中狂喜,却平静地对身后的春桃说:“这是大王子的礼物,你得好生珍重。快将小花送到我寝宫,千万别弄坏了叶子。”
地品灵草,整个王国都没有几株,姜宜没想到姬眉风送给自己如此珍贵的礼物,只怕是姬眉风自己也不认识这株极期珍贵的灵草。
汤薇在旁边鄙夷地看着姜宜的举动,以为她替大王子掩饰:这朵普通的小花在岁宴上献给王后,大王子好生失礼。
朝臣们不再称赞大王子的礼物,而是歌颂王后的仁慈,对这样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花也如此看重,不过是因为大王子从老远的地方送来,真是千里送鹅毛呀。
接过大王子的礼物,汤薇得意地瞟了姜宜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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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开府建牙
大王子献给王妃的礼物,是一件银白的雪貂大氅。缝制这件大氅,至少需要数十只珍贵的雪貂。汤薇接过大氅,得意地瞟了姜宜一眼。
耀眼的雪貂大氅,在朝场上引起嗡嗡的议论声,就连简、汤、商家的人,都感叹大王子会做人。
小兰花与雪貂大氅,连傻子都明白其中的区别。只不过真正的明白人,仅老酒鬼一人而矣。
二王子的礼物也是托人送来,不管是什么,群臣都拿出浑身解数,极尽赞美之能。
轮到姬眉秋的时候,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