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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一白的呼吸较平时急促些,尤其是当我走近时……他那压抑不住的兴奋喜悦,隔着几步之遥,隔着一层红绸,我看不到,却能感觉得清清楚楚。
萧一白……
想到这个人,心就觉得柔软起来,我在红盖头下,微微地笑。
坐在轿中,我玩着自己的手指头,听着外面的震天热闹,心里却一片平静。
闭上眼睛幻想着外面那个迎亲的男人,坐在我精挑细选的宝马上,挺直了背脊接受别人的祝贺与欣羡的新郎,萧一白……这世上最最让我放心、信任的人,我还有什么好忧虑不安的呢?即便是身上的伤处……那个多年来不能提及不能碰触的忌讳,此时也无关紧要了起来。我知道,我就是知道,就是这么笃定——萧一白,会接受我,我的全部,包括这身体上可怕丑陋的缺陷,他也会的。
毫不怀疑。
纵是再没什么好担忧的,被扶下轿之前,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攥了攥拳头,给自己打了打气,才稳住心神,接过喜娘递来的红绸,用掩在长袖下的手,紧紧攥住。
就连十年前,我谋划篡位,成为日月神教教主时,也是由野心而起的兴奋期待,大过了紧张忧虑,比今天这酸酸甜甜,百感交集的复杂,可是大大不如。
萧一白就在身边。红绸的那一端,是我托付今生的爱人,我选择了便一生无悔的人生伴侣——每想到这里,我就觉得通体舒泰,心平神安,踏实宁静的感觉是前几年加起来都没有过的。
跨火盆,踩瓦片,我不用一点内力,纯使一股子蛮劲儿,一心要与过去的旧生活,道个永别。
拜天地时,我想着待会儿要拜萧一白的父母,心里就有点怵……天知道我多少年没怵过谁了,连当年武功比我高过数倍、心机深沉智勇过人的任我行,我在篡位之前就不怕他了……此时,却对萧一白口中,平凡慈爱的父母,我的“公婆”,生出了畏惧之心。
跪父母时,我感受到身旁那人悲伤的气息,自己在心里默念道:萧一白的爹爹、妈妈,你们从今以后,也便是我的爹爹、妈妈了,我叫萧苓,虽然是残缺了的男儿身,可除了不能为萧一白传宗接代,我只会比别人对他更好,为他做得更多,也一定会让他幸福。你们是他的爹妈,是极疼他的,必定希望他开心快活吧!萧一白很爱我,和我在一起,他才能开心快活,我也会开心快活,你们就不要怪他找了个不能生孩子的媳妇吧!下一世,我还要与萧一白在一起,那时若还能投生到你二老膝下,我一定好好孝顺你们……请你们在那不知道有多远的家乡,祝福我和萧一白好好过日子吧……儿媳在这里,给你们二老磕头了!
我虔诚拜告完,头用力碰地……却听“咚”的一声,竟是撞到了凤冠上……
我顿时脸上一阵热辣辣的……听到萧一白细微的笑声,我恨不得狠狠拧他一把……心里却也放松了一些……身旁的气息,终于不再沉重压抑了……
不知道是不是新房这个地方,这个感觉……让我本来放松下来的心情,又紧张起来,心里怦怦跳得很快……萧一白要揭盖头了……不知道他看到今日的我,会觉得如何?我这一个多月,可是特意去请了南方有名的梳头娘子,叫心腹找了个少女听其指点,便于我在暗中学习各种梳头化妆的技巧本领。从前我不爱见外人,和萧一白相好以后,不知是受了他影响,还是我心情好了,诸般事情办起来,都灵活了很多。
我这一个月,在萧一白看不到时,试验了无数次,才画出让我觉得满意的妆容来。如今手艺好了,想起往昔胡乱涂脂抹粉的样子,真真觉得吓人,但愿萧一白能早早把脑中,我那段时间的模样一扫而空,真是羞愧死了。
这么乱想着,我眼前忽然一亮,盖头掀起,侧面立时感受到火辣辣地注视目光,让我一时心悸不已……
我这厢紧张着自己的妆容,萧一白却连个声儿也不出,真想急死我么?我忍不住转过去一点,本想偷瞧他,却与他的目光对个正着。
这是何等样痴迷热情的眼神……直白的毫不留余地的挟着汹涌的热情激烈的眼神……我陷在萧一白深深的眼波里,情不自禁地沉迷其中……无可自拔……
被喜娘的笑声惊醒时,我羞得恨不能挖个大洞钻进地下去……连忙转过头去,不敢再看那人。
结发时,盯着盘绕在一起的两绺头发,我一时想绣个最最精美的荷包,随身带着它们;一时又想打造一只最最漂亮华贵的金盒子,把它们放进去珍藏起来……陷入两难之中。
合卺酒才喝了一点,萧一白的脸就微微泛红,我不由得担心一会儿敬起酒来,他可如何招架。只好让他多吃一点面,垫垫肚子,免得喝坏了身子。
倘若真是醉了……洞房倒可以省了……
这么想着,心里似乎觉得松了口气,又觉得有些失望……
屋里的人似乎是提前被吩咐过的,萧一白一走,他们也都走了。我叫躲在暗处的属下,准备了热水,细细地把自己清洗了一番,再换上干净的新衣,收拾好沐浴的痕迹,回到喜床上坐好。
没过一会儿,萧一白便回来了。
他脸色通红,眼睛却闪闪发亮,神思清明,除了唬人的红脸,一点醉的迹象都没有。
他看着我,眼神都直了,我若不唤他,还不知他要发多久的呆。
可他这个样子……其实,让我觉得很欢喜,心里美滋滋的。
他一开口,我就确定,他完全没醉……看来这个洞房……我有点紧张,又有点庆幸。唉,真是说不清。
他去沐浴时,我实在坐不住了,运起轻功身法,悄没声息地来到门口,打开小门,打量起他来。
他的动作不快,这时衣衫尽褪,却还没跨入浴桶……我也是头一次瞧他光着身子的模样,不由得脸红心跳,眼睛却上上下下飞快地把他打量了个遍。
老实说,萧一白,实在是太瘦了。
也没见他少吃,也没见他常跑茅厕,不知道那些东西都吃到哪儿去了,怎么这么瘦呢?脸上就没几两肉,下巴尖尖的,倒是看着越发灵秀不染烟尘似的,可男人要长这么俊秀有什么用?平白多了许多被那有邪心的男女盯上的危险。脖子细长,那么瘦喉结却不突出,肩膀、琵琶骨,无一不是线条突出,骨骼鲜明,只有胸膛还坚实些……骨肉匀亭,倒还不难看……还好肋骨倒不明显,不然还叫人以为是饥民呢!不过,除了我,谁还敢看萧一白的身子?萧一白敢叫别人看,看我怎么收拾他……要是别人敢偷看,……哼!
虽然瘦,但他个子很高,如今几乎能高过我一个头去,看势头还会继续长……因而那细长的手脚,覆着薄薄肌肉的胳膊腿,倒没有丝毫孱弱之感,反而显出少年独有的秀丽挺拔,青春活泼……
本来你生得就显小,好容易有个二十来岁模样了,谁知道脱了衣服看还似十几岁一般,不知道我会很不喜欢你这样子么?我可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你说你也有三十一岁,可是谁信?
我正对萧一白满腹不满,却在目光扫到他下面那东西后,一下子看呆了去。
这东西我少了有十来年,如今早已习惯了,此时惊诧,却是对那东西的大小尺寸……
就我做一个正常男人二十多年的经验来看,萧一白这东西尽管还毫无动静,可这安静时的大小也不容小觑……难道他个子长高,人变聪明,骨骼清奇,天赋异凛……也体现在这方面?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他泡澡时一脸舒服的样子,慢慢的表情却奇怪起来,脸微微发红……我初时还以为是热气熏染的,后来看他神情却觉得不对……好歹我曾是有过七房小妾的男人,这时哪里有不明白的?要破童男之身,不激动兴奋,是不可能的吧。
但愿不要在看过我这身子以后,失了兴致……
即便能接受,也要时间缓缓吧……
想到此,我情绪又低落下去,看着他跨出来,背对着我擦身,水珠从那身漂亮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上滑落,被擦拭……那还未完全长成型的宽肩,凸出的线条优美的肩胛骨,瘦而柔韧的腰,挺翘的臀,和细长充满活力的双腿……线条匀称紧实,无一不充满了年轻人的朝气迷人。
我一时发呆,忘了收敛气息,萧一白便察觉到了我的存在,我还没顾上脸热,他先傻在那儿了,尴尬又无措,呆呆的样子,倒让我心情平和了许多。
萧一白为我脱衣时,我还是难免复杂的心情,忐忑不安到了极点……他小心翼翼地,想必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不过,看到我光裸的上身,怎么眼神儿一下子就变了!若说我的脸经过多年保养,还有几分姿色,这平板板的上身,有什么好看的?除了白了点……你还敢咽口水!萧一白你这,你这,你这登徒子……!
萧一白那双瞪直的眼睛,让我在意外之余,不禁有点飘飘然……又忽然心中一震,忧虑起来……萧一白对男子身体也甚有兴趣,这可真真危险,危险之极……
萧一白看到我那丑陋伤痕时的反应,我这辈子,都不想回忆第二次。
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太感动。
感动到,无法抑制。
感动,只是两个字罢了,可是其中的感情……比喜怒哀乐,种种情绪都要复杂得多、也厚重深沉得多。
萧一白看着那伤痕的眼神、看着我的眼神,萧一白的泪水,萧一白的手,萧一白的脸庞……带着颤抖的温暖的碰触,湿润的仿佛没有止境的泪水……
每次想起来那一幕,都让我心中酸痛难忍,恨不能嚎啕大哭,又想要登高长笑……只觉得积郁了十年的心伤沉痛,都在那短短半刻钟里,被清除一空,消失殆尽。
连那伤痕,都仿佛焕然新生,与往昔不同了。
如此激狂的喜悦之下,我怀了十分的兴致,只欲与萧一白酣畅淋漓地亲热一番,毫无阻隔的接触彼此,两个合成一个……才能纾解我那一刻的极致激动。
萧一白……却让我哭笑不得。
他是个生手,这点无可置疑。
可这个生手,居然能光亲,就亲了……好久好久。
我本想挑得他兴起,两相缱绻一阵,便……没想到,这人平时都好说话的样子,这时候却倔得要命,非要一点点来……非要让我先舒服……
可他明明该知道,我是不会有感觉的了。
也罢,便先由着他,承了他这份心意……
我本是这么想的,却没想到,这一夜,我竟体会到了,十年不曾有过的美妙滋味。
唇舌间的纠缠,让我心跳加速,也仅是心跳快了些而已,可当萧一白含住我的耳垂,在我耳后舔舐时,我的身子却忍不住一阵战栗……偏他又极有耐心,一点点地亲,一点点地吸吮挑弄我的身子……喉结被含住时,一股酥麻从尾椎骨传了上来,让我身子一抖,难过又舒服,几欲落泪……这般的享受,我实在太久、太久没有感受过了……
我为萧一白吹箫,心里很高兴,一点也不委屈,只希望能由自己把他推到极乐顶点……
却没想到,他还坚持投桃报李,又来折磨我……喉结,乳首,肚脐……这些地方都敏感异常……一点撩拨都让我受不住,何况萧一白那般仔细研磨……让我直想狠狠推开他,逃出去,身上又软的一点力气没有,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似的……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一波波袭上来……
萧一白的嘴唇落到我那疤痕上时,我唯一的感觉是……倘若我还有那物件,此刻定要泄身了……哪经得住他如此逗弄!可恶的登徒子!明明是个生手,哪里来的这些手段……手段虽然生涩,却像伺候什么宝贝似的,太过认真仔细,久了也不行的啊……嗯呜……
我听着从自己嘴里发出的放浪的叫声,羞得恨不得立时变成个哑巴。想捂住嘴巴,可没捂一会儿,手又没力地松开……反正萧一白听得很高兴似的,又没有别人……我索性自暴自弃,不管不顾,呜呜地低声叫起来……
不知道亲热了多久,我被折腾的一身汗,萧一白更是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让我看的又好笑,又心酸,又欢喜……他是如此珍惜爱护我呵……
当他终于如视珍宝地拿出那个小瓷瓶时,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心里暗笑……这傻瓜,可不知道瓶里的药早被我换过……自己不好意思跟我说这个,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在干什么?快来吧……再耗下去,天都要亮了……
他那根较一般人细长得多的小指伸进来时,由于这段日子做了准备,用的又是绝顶好药,我只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