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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缘定今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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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年期就更不必说,她的外表看不出年龄,可怎么也不可能有四五十岁啊。

    难道说,姐姐怀孕了?

    我怀着这个巨大的疑惑,对姐姐有些尖锐的语气沉默以对。我和姐姐的相处之道就是万事不要太较真,她不悦不满的时候,要不就认真说说自己想法,要不就安静等着她平静。以我的个性,实在没有别的好办法。

    姐姐看我嘴巴紧闭似乎不准备说什么,重重哼了一哼,又拿后脑勺对着我。

    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常常会做出些孩子气的动作,在我看来反而极为可爱。

    按照以往的经验,我本来以为姐姐要继续刺我几句宣泄一下,却听她转移了话题,平声问我:“萧一白,我问你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

    我拿不准她想问什么,猜谜也向来非我擅长,便以平常心回道:“好的。”

    “以你作为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是不是得到的东西就不值得珍惜了?如果你本来就是想从一个人那里得到权力地位,对这个人的甜言蜜语殷勤体贴都是为了某种目的,当你觉得这个人已经对你死心塌地以后,你是不是便会连安抚应付都懒了……”

    姐姐的声音虽然力持镇定,我却听出几分咬牙切齿。

    形于外的是恼恨,深于心的是不是无尽的失望和伤痛?委屈和苦楚?

    如果这个被利用的人同时有着骄傲的个性和柔软的内心,遭遇到这样的事,她又该是忍受着怎样的煎熬?

    姐姐的话让我有了最糟的联想,我不禁站起身来,走到姐姐身后,难过地唤了一声:“姐姐……”

    姐姐把头往墙那边偏了偏。

    我攥了攥拳,终究没忍住,管他什么男女大防,此时我满心难过不忍,顺从自己本心,将双手搭在姐姐肩上,收拢手掌握住姐姐骨瘦的肩头,胡乱说道:“姐姐,是不是有人伤了你的心?是不是有人……就像你那样假设的一样对待了你?姐姐,那样的人根本不值得珍惜啊!我知道,感情不是说有就有,说没就没的,有时候感情的执着坚持毫无道理,可是你是个骄傲重视尊严的人,又怎么能忍受那样的折辱呢?如果那个人这么对你,他就根本不配拥有你的感情。”

    姐姐的身体在我的动作下僵硬了一下,又慢慢放松下来。听了我的话,她没什么反应,就和我保持这个姿势静静地待了一会儿。

    我知道她听进去了。在静默中我冷静下来,其实刚才我已经有些冒犯到姐姐的自尊,说了些自己不该猜测妄度的话,有些自以为是和反应过度。以我对姐姐的了解,这些都是她所讨厌的行为,她方才没有不悦变脸,甩袖而去,实在难得。我也由此又一次感受到姐姐对我的在意,让我既感动,又惭愧。

    “姐姐,对不起,我刚才有点太激动了。”我边说着,边松开手。

    不料姐姐出手飞速,按住我的右手。她的手冰凉凉的,指腹和掌心处都有着微硬的茧子,茧子以外的肌肤柔软,手指瘦而修长,紧紧扣在我的手背上。

    姐姐的手常缩在衣袖里,但频繁交往两年多,我对她的手早已看得很熟悉。她的手不像她的容貌那样柔和,有一种病态的苍白瘦削,手掌较一般女子而言有些宽大,手指细长,骨节却有些突出,苍白的形态同时又有着充满力量的感觉,十分奇特。

    我和姐姐相识已久,交往也很密切,大致一算两年多里倒有一年左右是在一起的,至少是见着的,不过明朝毕竟不同于现代,即使江湖女子不拘小节,男女之间还是要保持距离的。除了认识不久那个夜晚,我和姐姐连隔着衣服碰触过的经历都没有过,像这样肌肤相贴,两手交叠,更是令我万万想不到。

    不知道姐姐是怎么想的,也许只是像两年前那样寻求安慰,然而之于我,却有着很特别的感受。

    我从未谈过恋爱,但碰触同性异性的手,却不是什么稀罕事情。姐姐的手,论美型,论触感,都不是上佳的,只能算是中上水平,即使和她的人一样,有着独特的魅力,对我而言本也不会意味着什么。可是,这一次真的很奇怪,当姐姐的手指碰触到我的肌肤,手掌覆盖住我的手时,那凉凉的温度似乎从她的手传达到我的手上,又从我的肌肤表层渗透进去,一路传递到我的心底,让我的心里也生出了一种麻麻凉凉,柔软又酸涩的情绪,简直难以描述,奇特之极。

    不知不觉中,我的心跳快了一点,身上的温度似乎也高了,尤其是手,变得异常燥热,手心甚至少见地冒起汗来。我有点窘迫,刚想说点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姐姐就把她的手收了回去,而我甚至没来得及向她传递自己的热度,温暖她那只给我带来奇异感觉的手……

    “萧一白,你总是这样,把话题岔开,让我忍不住怀疑你是不是故意不想回答我的话。”

    姐姐低低一叹,淡淡地说。

    我愣了愣,回忆了一下,才想起姐姐方才的问话。敲敲自己迟钝的脑袋,我恢复精神,很严肃地说:“姐姐,我觉得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无论出于什么角度出发考虑,都不能利用别人对自己的感情图谋利益。在我看来,没有人的感情是不值得尊重的。”我想了想,犹豫了一下,又道:“其实,姐姐你选择我问这个问题,其实很难得到什么有用的答案,因为我根本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能做出这种事。”

    姐姐又呼出一口气,自嘲道:“是啊,你说的对。我本就不该来问你。”

    说完,姐姐站起来,走到门边停了一下,一手扶住门板,轻轻地道:“萧一白,我知道,你是个会对女人好的男人,可惜……”

    话语未竟,她便身形微动,消失不见了。

     
定终身 第九章 又一年
    第九章又一年自那夜以后,姐姐破天荒头一次失踪了很久。

    习惯了和姐姐的相处,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简直度日如年。不像以前,我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来,最多一两天,就能再见到她,心里总是非常踏实。这一次,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就这么音讯全无且不知归期,我连个盼头都没有。

    我揣揣难安辗转反侧了大半个月,第一次尝到了失眠的滋味,怎么也睡不着,好容易睡下也很容易惊醒,睡着睡着就突然睁开眼睛坐起来,左右张望,却看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睡眠不足精神萎靡心神不属胡思乱想忧虑过甚,一连串从未在我身上出现过的症状导致我迅速消瘦颓废。变异过的身体,和我以前稍微多吃一点就容易胖的体质恰恰相反,只要稍微少吃一点就会很明显掉肉变瘦。可怜我本来就够骨感了,这大半个月一折腾,简直瘦得连我自己都不忍心看。摸摸身上突出的肋骨,对上陈大叔担忧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忧愁眼神,我在姐姐失踪后的第二十天,下决心振作。

    人不能放纵,只要提起神来,要求着自己,自然就能恢复精气。至少表面上能。

    而内在的伤感郁闷,只能通过时间流逝慢慢缓和了。

    姐姐消失几个月后,张大娘把小店交给我,不仅不收我钱,还给我留了个大红包,包着在这个小镇平民看来为数不少的银票。她没有向我透露太多,只大概表示,她原来因为一些原因躲在这个小镇上,如今事情了结,她也该离开了。她在小镇待了四年多,相处最多的人就是我,她觉得我是个很好的年轻人,想送我些东西让我过得好一点,我没有拒绝她的心意。毕竟认识了四年多,张大娘也是我来这里以后第二个熟悉起来的人,她的离开让我沮丧了一段时间,感慨世事无常,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既然成了老板,责任与小工就截然不同了。我正巧需要事情转移注意力,调整心情,当下很下了一番功夫修整张记,提起精神制订了规范的经营计划。我以前只是应付本职工作,得过且过,此时认真起来,过去学习的经济知识竟然随手拈来,运用灵活,我才发现自己原来没有忘掉那些知识和案例,只是把它们埋到了脑海深处。

    不知是不是我把小镇现实情况和先进的经济知识结合得极好的缘故,还是我自来到明朝以后就鸿运当头,短短一年多时间,我就把张记发展成了小镇规模数一数二的酒楼,又用盈利所得陆续购置了一些别的商铺,再分门别类经营发展。

    在别人对我竟能把各种生意都抓起来做好的赞叹中,只有我知道,餐饮行业本来就不是我的专精,作为一个好的经理人、管理者,应该能够适应任何领域的工作。

    其实若不是有事实说话,连我都不能相信,我能做到这种程度,用如此短的时间积累了不可小觑的财富。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平时蔫的人,爆发(暴发==~)起来会格外惊人?我不知道,只是觉得每天有数不完的劲儿,早上起来先打坐练功,随便吃点东西,工作一上午,中午吃饭,下午继续工作,晚上吃饭,就着昏黄的油灯工作,困了就去练功,练完功睡觉,第二天继续重复。要是两年前有人跟我说,我会这么全情投入不遗余力要死不活地工作,严以律己一丝不苟,我一定会认为对方发烧糊涂了,或者我自己发烧糊涂听错了。

    不过,事实上我真的过上了我以前最不能理解,最敬谢不敏的工作狂人的生活,并且以工作和学习各种新知识并将其运用到工作中为乐,当然这个乐和我以前没心没肺轻松愉快的乐不同,有点苦中作乐的味道。

    至于我为什么要这么勉强自己,唉,唯一的原因非常简单又说不清:我不想闲下来,一会儿也不想,非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不行,一定要保持思考和忙碌的状态。

    对于我的上进,最高兴的大概就是陈大叔了。他嘴上虽然不说什么,笑容却多了起来,看着我的慈爱的眼神含着自豪和欣慰,就为了这点,我所有的努力都有了价值。

    我时间排的很慢,除了坚持和陈大叔一起吃晚饭,基本没什么机会和他相处。一起吃饭时,陈大叔也很少说话,每次都是翻来覆去那几句“多吃点肉”“多吃点面条”“多吃点xx”,我也给他夹菜,说些家常话,说说工作上的事情。我不知道陈大叔能理解多少,但他很爱听我说这些。

    一日,吃完饭我正准备离席,陈大叔迟疑地叫住了我。

    我对陈大叔想说的话有点好奇。我有了钱之后,经过陈大叔同意,把我们原来的房子扩大了很多,装修得非常精心舒适,平时吃的也是家常却美味的食物,穿着也从粗布短打换成绵绸长衫,可是这都是我主动询问过陈大叔,他同意以后改变的,他从来没有主动对我提出过什么要求,表达过任何愿望。

    陈大叔有些局促,搓搓手掌,刻印着沧桑的脸皮发红,清了清嗓子道:“一白啊,大叔嫁到河南的姨家妹子捎信来,她男人年前去了,她带着个闺女两个女子家太不容易,想来大叔这边有个依靠……只要一间屋便好……”

    我连忙说:“大叔我还不知道你还有别的亲人呢!这可太好了,多少年不见的亲人团聚,真是一件大喜事!大叔你前边这话说得我不爱听啊,往远了说,当年要不是你我早就死在山上了,就不提那,咱们爷俩这些年一起过,我早就把你当作亲人,只是大男人不好意思多说,难道大叔还拿我当外人不成?如今咱家日子过得好了,也该咱俩一起享受的,你咋还和我如此客气?咱们家都是男人,太不方便,回头我就找两个丫头来照顾姑姑她们。”

    大叔被我一顿抢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听着听着眼眶就红了。这个外表刚硬的男人其实非常善良心软,他揉了揉眼睛,冲我笑笑,道:“好,都依你,一白你看着办吧。”

    半个月后,给大叔妹妹方刘氏母女准备的两间屋子都布置好了,买来的两个小丫头十来岁,手脚灵便干活利落。雇佣童工固然有点心理别扭,但她们的活儿不重,让我的罪恶感减轻了点。我不敢要那及笄之后的小少女,她们更危险,在家里有青年中年男子各一的时候。

    我不会对那些小姑娘有感觉,陈大叔上街时似乎也没多看过青春貌美的女子一眼,但随着我身家渐丰,年纪又正当时,看起来二十左右的样子,上门说亲的媒婆前仆后继,让我抚额无力。

    其实对于婚姻大事,我不是没有考虑过。我以前没有谈过恋爱,倒不是因为别的,我容貌端正,胖时尚称得上眉目清秀,笑起来大家都说圆润可爱,不胖不瘦时堪称秀丽,加之家境小康,学校好成绩好,性格温和,所以追求我的人倒也有一些,而且条件都还不错。但我一直没遇到让我动心的,也没有想和其中任何一个交往试试看的念头,本打算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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