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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人一跪在地:“王爷请恕罪,可是,就是以众人的眼光,此女也算是远胜那边那几位……”
“瞎了你的狗眼!你好好看看吧……”
二哥一把将我拉过去,后背贴在他的胸前,他冰冷的手指扶上我的脖子,将我的下巴顶高,拇指点着我那以前照镜子看都不甚明显的喉结,轻笑道:“王大人一直说此女,此女……好一双瞎眼!就算这里看不大明显,这人身上全无一分脂粉气,王大人就完全没有疑惑过?”
王大人的头都低到地上去了,还坚持道:“下官以为……也有女子不施脂粉的……”
“王大人……本王知道你为什么如此袒护他,那么本王就让你彻底看清现实吧!”说完,他抓住我胸前那一大团厚厚的掩盖我身为男人的胸部的荷叶边,狠狠地一扯,一阵凉意袭来,我的胸前一无所有……
底下男人兴奋地瞪大了眼,又失望地唾骂起来,女人们尖叫着捂住了脸,那边的五位美女,都拿扇子遮了嘴偷笑着……
王大人鬓边冷汗一直往下滴……
我一直沉默着,此时艰难地扭过头,望向二哥的脸,他面无表情,可是我却觉得他在狞笑,像一只恶魔,茹毛饮血的恶魔。
我是他的猎物,是他不屑入口的猎物,纯粹只是为了好玩,才把我撕得烂碎。
这不是我的二哥,一定不是的。
我的二哥,不会让我这样出丑的。
他推开我,像推开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拍拍手,走到跪着的王大人身边道:“王大人,看清楚了吗?不过,这也不能怪王大人,谁让此人,生了一双媚眼呢,功力差的,自然都被他俘获了。但是本王应该早就告知王大人,本王要的是能为本王传宗接代的女人,就算王大人一时不察,看不出此人是雌是雄,单看他那过于纤瘦的腰身,就该淘汰了他……王大人身为一介官媒,也该向产婆讨教一下怎样选择有完美生育条件的女人,不要愚昧得只知道看脸!”
我已经双手拢着前襟,脚步虚浮地往下面走去。
“这位公子,抱歉,本王不喜欢男人,更不喜欢变态穿女装的男人……”
我捂住耳朵狂奔起来,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朝我身上头上吐过吐沫,扔过烂菜叶和鸡蛋。
他们骂道:“该死的断袖!”
“恶心!”
“变态……”
“敢玷污薄王,该下地狱……”
不知跑了多远。
突然我踩到了裙摆,一个踉跄,跌在地上,正要爬起来,看见前方不远处,停着一顶明黄大轿,皇叔坐在轿中,两边是御林军,他一挥手,御林军将我围了个水泄不通,皇叔亲自将我拖上了轿子。
一回宫,他捉住我的肩膀,劈手给了我几个耳光:“我不知道你是怎么逃出去的,你身边的那人虽然武功高深莫测,但现下已经被我的人制住了。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像今天这样不顾身份有失体统的行为,要是再有下次,甭怪皇叔心狠!”
“呵呵呵…………”我被他提着,全身无力,不知道还能开口说什么。
想起刚才有人骂过“敢玷污薄王,该下地狱……”,什么该不该下地狱,地狱有什么可怕,此时此刻,我眼前的一切,都是血红的,不正是地狱里的光景?
当初承认我对他的感情时,我就作好了死后下地狱的准备,可为什么如今,我却找不到了那个让我不忍心让他一个人下地狱的人呢?
我被人喂了几大碗不知道什么药,又被人拖去冲洗一番,塞上床,又抬进来一位裸身的美女,他们关上门出去了。
我眼中的一切,都是单色的红,我觉得自己都快要瞎了,没有一滴眼泪,原本今天在二哥面前不敢说话,我怕我一开口就会不争气地流泪,现在才知道,就是我想流泪,也是不可能了。
床边的女人,湿漉漉的头发身子,湿漉漉的眼睛,小松鼠似地看着我,奇怪,被灌了药的我,看到她袒露的身子,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以前或多或少,还有些羞怯和愤怒。
我点了她的睡穴,盖上被子。
利用自己强记下来的地下宫地图,很快就神不知鬼不觉地离了我的寝宫,生平第一次觉得我的强记能力是有用的,不然我还得去找流秋翻译、带路,不知道他现在被皇叔关在哪里了,可现在我根本无暇顾及他了,我一定要去最后确认一下,那个人,是不是我的二哥,是不是,真的,已经不再爱我了。
走了几百步,头有些晕,于是扶着地宫的墙,一步步往外挪去。
出了地宫,发现天色已经晚了,街上华灯如炽,我来到了薄王府附近,却发现自己身上只有白色的睡袍,正踌躇着要不要就这么进去。
薄王府传来阵阵丝竹之声,来来往往的官员进进出出,二哥穿着大红吉服,立在宽敞的薄王府邸大门前,微微笑着迎客。
我看见他的目光透过众人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会是找我么?可是担心我会再去闹场?看见他的目光似乎向我这边扫过来,我躲进树枝后面,可是今晚是中秋夜,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可今晚的月光,它的清辉也照耀得我几乎无处可藏。
我决定还是找间裁缝铺子,换一身衣服再说。刚转身,没走几步,就看见前面有个人,我走左他也走左,我走右他也走右。
我瞪他,他轻轻一笑道:“我识得你,就是今天彩台上,最美的那个姑娘,哦不,是男人……”
“干什么?”
他走近我,涎笑着道:“你真美,比那几个公主还要好看……”
说完,还把手放上我的肩膀,放肆地揉捏着,我一怒,撑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勾拳出手,他侧身避了开去,看来也是会武之人,遇上麻烦了,此时才后悔没先去救流秋就急着只身冲出来了。
我自己虽不是全无武功,可我始终无内力上的修炼,加上从地下宫里走出来时都已经是虚弱无力了,这下,急得我满头是汗,只好用智取的了,好容易将他制伏在地,我一只膝盖顶上他的肚皮,将他的脑袋压制在地上,正要喊人,冷不防他从自己腰间抽出一个竹筒,放出一股粉红的烟雾来,我顿感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得意一笑道:“早就知道你会武功,所以准备了这招,嘿嘿,想不到吧,小美人儿……”
他在我眼上缠了块黑色布巾,又在我口中又塞了块布巾,将浑身无力的我扛上肩膀,就足下轻快地行到了不知哪里。
我被他这样一番折腾,中间晕了过去一会儿,等我醒来,才发现自己正在遭遇地狱一般的刑罚,身后一个人,重重地压在我的身上,在我的体内进进出出,剧痛从身下传来。
好痛,好痛,怎么会这么痛……
想起我大婚那天晚上,床上的血污,我就觉得更痛了。
只是不知道,二哥那时被酒醉得完全糊涂的我当成女人时,是不是,也会这么痛?
他既然连这么痛的事就甘愿为我承受,怎么会变心,怎么会不要我了?
对,对,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才……才那样的。
我的双眼被蒙,什么都看不见,口中被塞的布巾还在,双手的手腕被绳子绑住了。我恨不能刚才就死了,不要此刻醒来感受这样的酷刑。
这样一来,我都脏得连自己都不敢面对了,二哥他,就算是有心怜我,也不会再……我了吧。
酷刑持续了很久,背后那人,丝毫没有要结束的样子,仍旧机械地,一下一下地做着重复动作。我将自己的嘴角对着身下的床铺磨蹭,企图弄出嘴里塞的布巾,努力了许久,总算弄出来了,嘴皮都擦破了。
“放开我!”我扭头向后吼道。
背后的人愣了愣,却还是继续压制着我,律动着。
我想伸嘴去咬绑住手腕的绳子,可是快要扯动得自己脱臼了,还是够不着。
背后那人却加快了速度穿刺起来,痛得我几乎将自己的手从绳子里生生扯出来,被折腾得几乎奄奄一息时,背后那人解开了我手上的绳子,我赶紧打起精神向外爬去,却因为眼睛上蒙着黑布,什么都看不见,一头重重地栽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捞上床,手腕被人抓在手里,似乎被什么利器割了一下,接着是第二下。
先奸后杀?
天子脚下的京城,居然会有这样的人存在?!
我感到自己的四肢都被他拿利器割过了,背上也被利器一下下地割着,我抠着身下的床铺,挣扎着往前爬去,我必须逃,我不要死,我不要到没有二哥存在的地方去……
二哥,救我!
第 63 章
黑暗之中,我挣脱双手,想要解开眼睛上蒙的布巾,却被他的手拉住,慌乱之中,抓起他的手肘就下死力地咬,他痛得手肘微微战抖着,却还是一声不吭,反而把手掌卡上了我的脖子,越卡越紧,我渐渐地出气多进气少了,眼前本来就是一片黑,这下,连听觉都也已慢慢离我远去,只有手腕手掌还有背后那些被利器划破的地方,在最后集体地一阵抽痛后,我连痛,也感觉不到了……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来的。
醒来只听流秋说到,我的那些个残存皇兄皇弟,一夜之间,悉数尽灭,朝中的顶梁柱之一——丞相,也在丞相府暴毙。
就连元宏和我那生就智障的八皇弟,都未能幸免,所幸元宏被发现得及时,又一次逃过了死劫。
最后流秋还说:“薄王殿下八月十五那日,最后娶了北疆公主……”
“住口……他的事,以后都不要让我知道。”
我已不配。
我在床榻上养病数月,直到终于下得床来时,已是浓冬时节了。
这一年,天下极寒。
邸报上时有群臣奏疏,陈述了各地入冬以来受极寒影响,农物歉收的状况,很是严峻。尤其是上京一带的民间,更是苦不堪言。
有些地方甚至还有小规模起义、暴动,周宜说,如果这样的严冬一直持续下去,到了开春还未缓解的话,北疆与北夷那些草原上的居民,很可能因为水草不生,而打破原本就蠢蠢欲动的状态,一举进逼上京。
外加陈与郑,因为八月十五那时的争夺薄王事件,借机埋怨我大随瞧不起他们陈、郑,又借物价疯涨之势,在下京一带展开利益争夺,偶有血腥事件发生,若物价一直疯涨,为了利益,他们的朝廷势力可能会牵涉进来,到时……
周宜跪在寝殿外面的地上,陈奏着这些事情,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在他身后乱舞,他裹了一件大裘,尚冻得微微发抖,我的寝殿内四面均设有火墙,殿内又燃烧起大大小小的暖炉,旁边的小宫女穿的都已经是春秋季节的衣裳了,额上有微微的细汗。
“周宜,你进来说吧。”我淡淡地道。
“臣不敢……”
“你喜欢跪那就跪那吧……”
我从塌上坐起身来,有宫人过来为我披上纯白的狐裘,将我凌乱的长发从领子里牵出来,放在狐裘雪白的毛上,再递上手炉。
我捂着手炉,望着殿外的雪花出神。
直到流秋过来从手炉上拿开我的手。
我低头一看,手上已经被烫红了。
宫商也咋呼着跑过来,拿过我的手,又是吹着又是急着要上药,我抽回手道:“没什么,只是红了一点点而已。”
“皇上!你这样神思恍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不关心国事,也关心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啊!”把手炉放到她的手里,我转过身道:“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没有感觉了……你们能感觉到冷,我却完全感觉不到……”
“皇上,会好的,御医说,你只是被人用利器划伤了筋脉,但是没有全损,只是暂时的,或许,等开春就已经好了。”
“不,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起码……我的心,也早已不再痛了。无起无伏,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一样,这样就好了……这样我也许还能活下去,能够遵守对秦羽的承诺……我也不是不关心国事,只是这几天,让我清净一下,只有这几天,有什么事,去和摄政王说。”
“皇上,趁着摄政王气焰渐消,您应该敦促他还政……”
“我知道。”
我立在火红的宫灯前,举着手腕,想查看一下当初被人施暴时留下的划痕,却什么痕迹都没有,难道是宫商这丫头给上的药?
我命流秋查出凶手,可他好像完全无计可施一样,他只说八月十六凌晨在一间客栈里发现我的,那时我被穿戴整齐包裹得像个即将被送葬的死人一样,被人塞在被窝里,命悬一线。
“爹…爹…”有清脆的童音传来,我回头,就被一物撞在脚下,一看,是我那两岁多点的侄子,粉雕玉琢的,穿得像个毛毛球一样,身上飘着奶香,我一蹲下身,他的小嘴就吧唧直往我脸上凑。
“元宏,乖,来,告诉叔父,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