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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我只好在御书房批阅那些表示藐视我的奏折,越批越气愤。
午膳过后,看着庄玄教元宏习了一些字,看着看着有些乏了。
靠在软塌上,和衣睡着了。
被混梦羞醒了,醒来一看,四处无人,身上覆着薄被,殿内轻烟袅袅,粉绿的帘幕在廊下的风中轻轻起舞,殿外,不知道谁的琴音,合着雨声,叮咚……
掀帘一看;原来是二哥在教宫商习琴。
怎么看,怎么就像人间仙景。
男的俊,女的俏。
宫商正一脸羞涩地在二哥的侧边练着。
虽说宫商不是生手,对于琴艺,也算精通,可那曲子却不是一般人能够熟练弹奏的。
她时而偷瞄一眼二哥,假装不着痕迹地瞄着。
他们一起坐在亭子里,亭角四周都是春花盛放,亭中有香炉,燃烟袅袅,亭外是缠绵的雨,淅淅沥沥。
真好啊,是女人,就可以放肆大胆地贪恋着爱慕的人,不必顾忌任何人的目光,即使身份地位不配,可是那份爱慕之心,只会让世人怜悯或者叹息,绝对不会有鄙夷和唾弃。
在去年八月十五的选妃彩台上,同样是失败者,可是不会有人向宫商扔烂菜帮子和吐吐沫,同样是落选了,可是她却还是比我体面多了,甚至为了惩罚我差点玷污薄王的名声,有路人大胆地出手“教训”了痴妄的我,因为那人都知道,□一个男人,在大随律法里是找不到惩罚条文的,明明同样都是妄想。
想到那夜的遭遇,我每想一次,就像死过一次一样。
我至今都未能抓到那夜的行凶者,流秋也是全无线索。
这件事一直梗在我的心里,时常夜里噩梦连连的,都是那夜的情形,好在自从二哥病好以来,噩梦稍微减少了一些,可它仍旧像冰冷的毒蛇一样缠着我,阴魂不散,沉沉地压在我的心上,时不时就能伸出毒芒来,刺得我一次又一次地绝望。
庄玄说我现在处在你侬我侬情难自禁中,可我现在却奇怪地巴不得哪个女人,最好是宫商,能和二哥结为连理,不要再来诱惑我了,我害怕,害怕让他知道我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遭遇的事情,害怕他看我的眼神,不再是那种看着他的最宝贵的东西一样的眼神,至于鄙弃,讨厌,我更是稍微想象一下,都是极痛苦的。
我正胡思乱想着,肩膀被人轻轻地搂住了,虽然只是轻轻的一个举动,我却像被开水烫到似的挣开了。
“子皇,怎么了?吓着你了吗?”二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教琴,走到我身后时,我竟完全没有发觉,他又靠过来,想要拍拍我的前胸后背压压惊。
“没事……”我不着痕迹地闪开了,唤来宫商,为我斟上一壶茶,我坐在书案前,慢慢啜着。
我望了望他们两个,笑道:“刚才我都看见了,一对璧人,郎才女貌啊……”
宫商红了脸,小声道:“皇上恕罪,奴婢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谎话……”我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听上去一点酸意也无,笑着道:“你就算没有非分之想,我却有,我倒很想有个宫商这样的嫂子……”
我都不敢看二哥是什么神色,只顾着和宫商调笑。
“皇上……你就别拿奴婢寻开心了……”
“欸,我是真心的,才那么说的。我二哥现在二十有三了,虽有过两次大婚,可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连半个子嗣也无,想我九弟虽去得早,却也是十四岁得子,留有两名子嗣呢,宫商……”
“皇上!您今天是怎么了?说的话,怎么那么奇怪?”
“很奇怪吗?我可不觉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悠悠说道。
却见宫商的目光一直瞟向没有发话的二哥那边,过了一会儿,挪了下步子,急道:“薄王殿下,你不是还有事要和皇上说么?怎么现在就走?”
“没什么好说的……”二哥淡淡地抛下一句,走掉了。
宫商无奈地看了看我的神色,大抵是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叹了口气道:“皇上,奴婢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不是什么都好了么?已经没有谁能够阻止你们了,不是么?何故要说那样的话来呕人,倒底是呕你自己呢……”
我牛饮了一杯又一杯,没有再说话。
喝完茶,我又要了酒,小杯小杯地抿着,一直抿到了黄昏,抿到了宫灯如炽,才放下酒杯,摇摇晃晃地由宫人扶持着回寝殿。
沐浴,更衣,眼前晃动的宫人的脸,渐渐幻作从前在逸王府时服侍我的晋思。
做王爷时,身上聚焦的探索的目光,远远没有做帝王的时候多,那时候,我可以什么都不顾,名声什么的都顾不得了,现在却由不得我不顾,虽说大随的史官没有做到寸步不离记录帝王言行的地步,可是,有什么是可以瞒天过海的呢?我们如何能逃过那枝铁笔?
以前是我不懂二哥的眼神,不觉得有什么,最近却猛然发现,他看我的眼神,就是瞎子,也会觉得太露骨了,我不知道自己看他的眼神是不是也是这样,总之,这太危险了,让我害怕。
二哥,原谅我又缩回了我的龟壳。
挥退宫人,等殿内清净后,我掀开纱帘,准备就着亮着的宫灯入睡,忽然距离龙床最近的宫灯灭了,我警觉起来,正要出声对外面的流秋示警,却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靠近,就着从遮罩里的夜明珠透出的微光,我看清了,那是二哥。
我有些生气地道:“你不要总是这样,把禁宫当成什么地方了……总有一天,被你吓死……”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自背后拥上来,一手握住我的肩头,另一只手自腋下伸到前面,覆盖在我的胸口部位,那地方的下面,在砰砰的跳动,我挣了挣,却纹丝不动,原来白天那时不是我动作敏捷才躲开了他,而是因为他不像此刻,像下定决心纠缠一样,固执而又强硬。
他覆盖在我胸前的手,先是轻柔地停在那里,接着五指越收越拢,揪起了那一块衣服,越揪越紧,好像再紧一点,就能伸到胸膛里,抓住我的心一样。
“子皇子皇,你的心,倒底是怎样的呢?为什么我总是不懂?下午的时候,我看见了,你从殿内看我们时,你的眼里,分明有嫉妒,为什么我们进去后,你却说……却说那些话……”
我拉开他的手,笑道:“二哥,你没有过子嗣,也许你像我拥有过元怡一样,也会爱不释手呢……”
“这么说,子皇还是觉得女人比较好?”
我沉默了半晌,才蚊子似地嗯了一声。
“你撒谎!”他的手指抚上我的唇,定定地看着我:“你又喝酒了……你一难过就喝酒,一喝酒就说一些让我更难过的话,做一些让我难过的事,明明不想放开我的,我知道的……你总是一面推开我,一面又让我心痛,这样折磨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欲拒还迎还是欲迎换拒……我们从此在一起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这样折磨彼此?你还在害怕什么?你若担心后世人诟骂,我能保证,我们的事,绝对不会让不该知道的人知道……”
“你不明白的,你什么都不明白……”我胡乱推着他,有些烦躁。
我不喜欢这样喋喋不休的纠结。
“我恨你这样,我最恨你这样了……总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总希望别人按照你期望的做法来,你有没有想过,你招惹了我,又放弃了我,我有多难过,你没有想过,你回头时,我愿不愿意重新接受?你更没有想过是不是能接受另一次的失去?你怎么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二哥,我不是别人,我不能被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知道我现在是无理取闹故意找借口。
他说得对,说得全对。
我明明想要的,却拼命往外推。
“子皇的意思是,我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他面色有些冷地道。
“没有……”我低着头。
“看着我的眼睛,子皇,看着我的眼睛说……”他捏住我的肩膀,手下开始用力。
我抬起头来,慢慢对上他的眼睛,也有退缩过,想着不要说了,就算他日后知道了那些事,至少我能在那之前,贪恋些许他的温柔。
我最终说:“没有……因为你的子皇已经在去年八月十五的时候死掉了,他没有办法接受你的回头……”
“死掉了?”他的眼神越来越冷,一双手,慢慢从我的肩膀上,移到我的脖子上,一下子用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一脸冷酷,残暴之气顿生。
我居然没有害怕。
曾几何时,我的生命也遇到过他这样的亲手威胁,那时候的我,怕得要死。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我卡壳了,还是因为被游戏拖住鸟……
码几个字,去玩一下游戏,大家鄙视我一下吧,我玩的宫廷计……
我以为玩男号将来可以做皇帝……
结果不是的……(┬_┬)
于是我觉得做皇后也不错……OMG,只有女的才能参加选妃……
游戏角色名叫文离(─。─|||
第 71 章
我知道我把他逼到了绝路上,激怒了他。
我知道他从来没有在意过什么,除了我。
在大随,有的人嗜武,有的人贪恋金钱美人,有的人对权力地位有着难以理解的执着,有的人痴迷于古玩字画……可无论那些人如何痴迷,死后还不至于下十八层地狱。
那些人穷极一生的追求都得不到的东西,二哥他信手就能捻来,却全部全部,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的,得不到,不能要,比那些人穷极一生都追求不到的绝望还要来得深刻。
我们,已经错过了,能勉强在一起的最佳时刻。
他的手越手越紧,我微微一笑,闭上眼睛。
我想起多年前,在二哥面前自杀死去的那名女子,她痴迷着二哥,却身份敌对,死前那绝望而怨毒的眸子至今时时飘浮在我的眼前一样。
她有多喜爱的二哥,我后来才知道。
她甚至连内疚都不让二哥为她生,她抢在二哥手里的飞刀发出之前,咬破了一直藏在嘴里的毒药……虽然嘴上说着不介意以被二哥恨着的方式记在心上,可她那藏在内里的温柔,只怕二哥也是知道的。
我却不打算像她一样,我有自己的私心,不管以任何方式,我都希望二哥一直一直记得我,哪怕是被他亲手掐死,我只想占据二哥的心的,只有我,我管不了这有多么不应该。
从我八岁那年起,我就一直这么想着。
即使期间我喜欢过秦羽,与杨文绍也有过暧昧不清,甚至全心全意喜欢上了晋思。
此时此刻,我忘了家,国,天下……
忘记了与秦羽的约定……
忘记了一切一切……
浮上心头的,只有我们曾在一起过的迤逦风光、缱绻缠绵。
我要好好记住它们。
来生一定要找到他。
来生,一定不要生在帝王家。
一定不要是亲兄弟。
最好,我是女儿身,或他是女儿身。
我用最后的力气,将手慢慢攀上他的背后,将手指绞在一起,紧紧抱住他。
“放开皇上!”流秋冷冷的声音在我意识渐渐模糊时骤然响起。
我睁开眼睛,只见流秋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从后面抵在二哥的脖子上。我刚要叫流秋不要轻举妄动,就听“噔”的一声,流秋落在丈外的地上,虽落地时身姿矫健,可是匕首却已脱手!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二哥,以流秋的修为,二哥没有个十年八年的,估计是赶不上的,而且还必须将自己不当人似的日夜苦练。
可刚才那一下,至少能说明,二哥已与流秋不相上下了。
他是什么时候……
他不会和秦羽一样,不要命地急功冒进了吧?我担心地看着他,真怕从他面上找出一丝一毫类似秦羽那时的状况。
他单手捞住我的腰身,虎视眈眈地与流秋对峙。
我抓住他的手腕,想要号号他的脉,却忘了我不会号脉,急得直跺脚,哭道:“怎么会这样?你的武功怎么突然就……你干什么要学秦羽?你是不是早想着要一起死?!你混蛋,你这个王八蛋……”
他却拉开我的手,放在手心里捏着道:“你以为我是秦羽那种纯粹的文弱书生?你以为我一直甘心被流秋阻挡着不能见你吗?更何况,你本来就该由我来保护,不必假手他人……”
“薄王殿下的确进步神速,您的资质,只怕普天之下无人能及。只是殿下似乎忘了,您那样以极变态的速度进步的武功,好像不是用来保护皇上,恰恰是为了杀皇上?只要有我流秋在,能威胁到皇上安危的,自始至终都只有殿下你而已……”
哎,流秋啥时候也变得这样嘴利了?
“哼,是吗?不过据本王所知,流秋你也有不察的时候,更悲哀的是,你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