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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杨叹了口气,转脸看了看江小海。江小海目光冰冷,神态冰冷,手中的黑铁条鱼叉更是冰冷刚硬。
“李某人本是在防备你这长江一害,没想到竟然栽到他的手上!”,李杨又把那张马猴般的瘦脸转向了大公子。
大公子正在笑,笑嘻嘻的表情还没等李杨把话说完,竟然把眼睛眯了起来。
这次轮到李杨笑了,谦卑中带着阴气的狠笑。边笑边拍手。他拍手时,大公子的身子已经开始往桌子上歪。
还好江小海的那柄冰冷冷的鱼叉柄适时支起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李杨拿过熟牛筋索,凑在大公子耳边阴阴地笑道:“都对你说了那是本门独门秘药,你还要再闻一次,这可不能怪李某人了赵大公子。”
“慢着。”江小海仍然是表情带冰,言语冰冷。
李杨捆绳索的手迟疑不动。
我要他腰间的短笛,背上的古琴。
李杨阴沉谦卑的脸更加谦卑恭谨:“好说,好说江大侠。只要您护送我安全到达金陵城,他身上的东西您随便拿。”
“价钱要翻一倍,十万两。汇丰山庄的通兑银票。”
李杨乐了,提钱好办事,就怕他不爱钱。但他却故意面露难色道:“江大侠您多体谅,五万两黄金,谈好的价钱,人都已经在这了,您又要再加十万两,这个,小人的确很为难。”
“十万两黄金,就这样定了,先兑现,再送人。”江小海说完便闭紧他那冷冰冰的嘴,那柄冰冷的鱼叉仍然在支着赵大公子那摇摇欲坠的身躯。
(三)
“他是长江一害?”青铜面具后,如莺歌燕语般的声音,带着冷气问。
“是,长江第一害。”李杨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谦卑,腰总是弓成九十度。
“他果真六亲不认?”青铜面具问。
“是,他只认钱。黑白不认,是非不分。”李杨小心地回答。
“好,给他。”
“是!”
………【逃生(五)】………
(一)
秋寒渐重。
月色微明。
朦胧月光下,三辆马车在官道上疾驰狂奔。车夫不停地挥舞手中长鞭。轮声滚滚,车后轻尘弥溅。
大公子已经醒来,他斜歪在车内的软塌上,弯着一双大眼微微的笑而不语,一动不动。
他也没办法动,因为全身上下十六处大**被重手点了一遍,双手双脚又用熟牛筋索捆的结结实实;他更没办法言语,哑**当然也是被点住了。所以他只能微微地,僵硬地笑。
江小海面上的表情更僵硬,他闭眼笔直地坐在另一侧软塌,双膝微拢,膝盖上横放着那柄乌黑的铁条鱼叉,叉的木柄靠握手部分被磨的又光又亮,泛着一股鱼腥气。乌黑的铁条看似无意却又时时对着大公子那双漆黑发亮的大眼。李阳弓腰坐在塌角,一时斜眼看看大公子,一时又斜眼看看江小海;脸上是那种要多古怪有多古怪的笑。
车外;马蹄声,挥鞭声,车轮声,飞驰呼啸的疾风声;在官道上混杂一片。一切都显得那么急速混杂,连健马的喘息都越来越粗短。但人的鼻息却是绵缓悠长,若有若无,是车夫的均匀呼吸!
(二)
秋露濡叶。
败叶聚沟。
夹沟内,败叶枯草丛中;一只老鼠伸出小小的脑袋抖着胡须左右观望,机警地呲着牙发出细微短粗的支支两声,又飞快地缩进草丛躲回洞内。
老鼠刚缩回洞**,官道上三辆马车已经疾驰而过。
它在躲避疾驰而来的马车,它躲的并不慢,但车子跑得实在太快。
车子过时,老鼠的身子仍在筛斗。
大公子斜躺着一动不动,眼皮都没眨一下,还是僵硬地笑。除了这表情他已没办法做别的动作。
江小海的眼皮也没有眨,他没睁眼,但是田鼠细叫时他的手却轻微的一紧,旋即复原。
江浪滔天中深水处一只觅食的鱼儿摇摆尾巴发出的声响都难以逃脱他的那双耳朵,更何况才是一里外的老鼠。
只有李阳弓着瘦长的身子,阴笑着看看大公子,又看看江小海;鼠眼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