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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衣老者吃惊,黄衫儿更吃惊。两人正一脸惊愕坐在老者的客房内。简直难以置信!黄衫儿的手在流血,受伤了。如果是别人的手受伤,可能是极其不足道的一件事情。但是能让黄衫儿的手受伤,哪怕是一道浅浅的划痕,那都是天大的事情!因为这个动作太难。
黄衫儿右手的食指和拇指上,刚好有两道浅浅淡淡的划痕!
还好,伤口没毒。即是有毒也不怕,因为有何神医在。要命的何神医!何神医也会要他的命吗?难说。
(二)
花花儿——
花花儿——
一个女人娇滴滴,凄惨惨,有点焦急期盼的呼唤!
花花儿是什么?她的小猫吗?
一只猫,有必要那么找来找去?
当然有必要。你没见那些美女贵妇们,哪个对待她心爱的猫或者是狗,不比对待她心爱的男人还亲。男人有一天可能背叛她,而小猫小狗不会。所以,大多数的女人喜欢养猫养狗。她们管那不叫猫,不叫狗,叫“我家儿子”或是“我家女儿”。
所以一个男人,要是想讨你看上的女人喜欢,想得到她的芳心,想把她骗上床,最简单最凑效的办法就是先讨好她的小猫,或小狗。那是她的小心肝!
花花儿呢,花花儿也是它主人的小心肝吗?还是那只杀人的猫?
花花儿——
花花儿——
女人焦急的呼唤。
喔呴呴——
花花儿没有应答,应答的是鸡。
鸡叫了,好像是有一只先叫,接着几条街的鸡都在叫,全城的鸡都在叫。
鸡叫三更,该起床了。
王阿贵已经挑着他的小馄饨担子出来,女人提着一盏小小混暗的灯笼跟在后边。
老两口不是已经被人头吓傻了吗?官府人问话时一句话都说不清,后来连当差的都懒得问他,踢了他的摊子就让回去了!是吓傻了,不吓傻人头就在他们脚下,当差的能放过他们吗!
虽然人不是王阿贵杀的,但是按当差的逻辑当然是在场见者有份,都脱不了干系,至少脱不了钱的干系!
两个又老又穷的傻子!脱不了干系又能怎样?要钱没有,还要他们的命?差官们有了同伴两颗人头的教训后特别善良慈悲,只踢了王阿贵的馄饨摊子,就连推带搡的让他们走了。
摊子破了可以再修,穷人总是要吃饭糊口的,可不能耽误了生意。
所以王阿贵老两口仍然是鸡叫三更准时起床收拾,进城在西城门内卖馄饨。
两个叫花子也很准时。
送柴的,赶车的,卖花的,卖货郎,都很准时。
都是穷苦人,当然要勤奋,不然就没饭吃。
穷人起早赶黑的忙活,只为一口温饱。贪官污吏趁黑赶早,每日笙歌艳舞,穷奢极侈,从不会知道什么温饱,什么叫勤奋。这太不公平!
世上又有什么事情是公平的呢。
(三)
花花儿——
花花儿——
王阿贵刚摆好馄饨摊子花大姐已经凑上来问道:王阿爹,见到我家花花儿没?王阿贵摇头。
花大姐已经急的快哭了。
小姑娘见到我家花花儿没?卖花女也摇头。
花大姐转身要走,卖花女忽然叫住她道:买只花吧大姐,花会给你带来好运的,说不定买了花,花花儿就自己回来了。
花大姐本已经转了半个身子,又停脚回头。给她一文钱,拿了一朵花,鲜红的花,鲜红的玫瑰。玫瑰是爱神的化身呀,花大姐思春了?还是想她的花花儿想疯了?难道花花儿是他的薄情郎?
花花儿当然不是她的薄情郎,更不是她的情郎。
花大姐的老公早死了,在结婚当天还没入洞房的时候就死了。据说是得痨病,本来是娶了她想冲喜的,没想到却送了丧。所以她只能守寡,因为没人敢要她。她是克夫的扫帚星。
可惜如花似玉的年龄,比最美的鲜花还美的女人,竟然守了寡,而且还是有名无分的寡。
所以可怜她命苦的人都叫她花大姐,想偷腥又怕被克的人暗地里都流着口水叫她花寡妇。
可怜的女人,怪不得一只宠物没了,就像失去魂魄。
花花儿——
花大姐失魂落魄地叫着远去。
花花儿到底是什么,是猫,是狗?
不,都不是。花花儿是只马。一只小母马,一只浑身白如雪,额前有着梅花型黑鬃毛的小花母马。一只千里神驹。
此时这只神驹正在百里之外回城的路上,在路上飞奔。
你听说过脱缰的野马飞奔吗?肯定很快很吓人吧?
你听说过从来就没佩缰绳没戴鞍的千里神驹飞奔吗?肯定更吓人!
不,错了。不吓人,因为它是夜行千里的,即便现在已经黎明,路上行人还是很少。少数几个人也只看到一团白影过去,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所以,看不到,不害怕。
那么真的吓不吓人呢?
太吓人了!因为从来没有那么快的怪兽飞奔!
更怪的是,怪兽的背上还站着个白衣人,二十多岁的白衣少年,雪白的衣服,黄绾带。修长的身材,临风玉立。
此时他正站在马背,倒背着双手,乐呵呵地笑。笑的时候便舒展开浓浓的眉,黑漆漆的一双大眼透出无限风情,眼角弯成了大大的月牙儿。
怪!别人骑马是坐着骑,他骑马却是站着骑的!谁见到这种骑法,见到马的这种速度,都是要吓得尿裤子的。
更怪的是,白衣少年对马说话了:花花儿乖,你能再快些吧!要不你妈妈在家要生气了,她肯定在到处找你呢。
花花儿引颈长嘶,一甩脖子,四蹄如飞。一阵风往西城门方向奔去。
百里路程,柱香已至。
两个叫花正吃着王阿贵女人给的半碗馄饨,忽就感觉一阵清风飘过。抬头看时,一团白影已经消失。
花花儿进了城,此时正立在花大姐的大门前,欢快嘶鸣。
白衣少年从马上飘下来。一阵风,一片飞絮般飘下来。落地无声,速度却比最劲的强弓发出的快箭还快。忽然就站在地上。
花花儿刨着前踢又一次欢叫的时候,花大姐的门开了。一个小丫鬟探出半个头:花花儿回来啦!
白衣少年笑着道:香香姐,我也来啦!
花香香早就把门大开,蹦跳着出来:大公子你可来啦,我们家主人想你都快想疯了!说完怯怯地笑。
赵大公子笑道:香香姐,你就不想我么?
说着便往香香跟前凑,香香红着脸吐着舌头跑进门去。大公子也跟进院去,进门时有意无意地往大街斜对面一间房顶上瞟了一眼。
大公子笑了。雪白的牙齿,黑漆漆的大眼睛放着电光。
对面房顶正卧着一只猫,一只狸猫。
那只狸猫可能正在想:赵大公子,赵文涛!
是,是赵文涛大公子。
江湖中最最神秘的磬云山庄出来的大公子。
传说他的兵器是飞刀,比三百年前小李飞刀还神秘的冰刀!
只是传说,没人见过。因为经历过的人也没看到过,只感觉一丝如冰般的凉气,人就死了!活的人见不到,临死的人只能感觉到,死了的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刀,冰刀!冰刀重现江湖!
江湖要轰动了!石头城内已经轰动起来。
………【花寡妇那舒服的大床】………
(一)
好香的房间。
**的热水澡。
如果给你一个大大的木浴池,里边放满玫瑰花瓣,茉莉花蕊,兰花芯儿,荷花的嫩叶再加上花大姐精心研制的提神醒脑解疲劳的特效香草;水温调配的不高不低,刚好泡在里边使人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只感觉骨头发酥;更加上是只有大公子有胆子近来,别人想都不敢想的花大姐的浴房;我想你也会说好香**的。
是的,单单是寡妇的浴房,这一点,就让很多男人着迷了。
男人不是都有寡妇情节吗?
男人不是都有独一无二的占有**和虚荣心吗?
不光是男人,女人也有这种心理。
越是别人得不到的,越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你不光想了,还是唯一得到的人,你就会感觉**!
大公子也是这样想的吗?
大公子才没有那么傻,也没有时间想这些。舒服就是舒服了,不需要任何附加想法,附加的多了便失去了它原来的味道。
所以,大公子正闭着眼睛舒服地泡澡,什么都不去想。
忽然浴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大公子还是闭着眼睛舒服地泡着,眼睛都没睁一下,更别说转转头了。
因为大公子用**想都能想的到,敢一脚踹开花大姐浴室门的人,世上不会有第二个,只有花大姐自己。
因为她是花寡妇,克人的花寡妇。
忽然,一大桶滚烫的开水楞头浇下!
大公子才知道自己这次预料错了,即便花大姐自己踹门进来,他也还是不安全的。
虽然没有危险,但会有罪给他受。
你见过杀猪时用开水烫猪拔毛吗?
把死猪放到滚开的热水池子里一烫,毛就全软了,皮都软了!
不同的是,大公子是活人,不是死猪。
所以大公子窜了起来。
鼻子刚好碰到屋梁上。停在空中。没有任何支撑的停在空中。
一双含情大眼正笑眯眯地看着花寡妇。
花寡妇也在含情地看着他。
含情地,气愤地,笑眯眯地看着他!
忽然,大公子又以比窜上去的速度快一百倍的速度窜进去,窜进水里去!连头都埋到了里。
因为这时候大公子才想通为什么花大姐气愤的踹门,为什么花大姐气愤的倒进一大桶滚烫的开水。
这样她才可以看到自己光光的男人身体!**的身体。
好色,人的通性。好象也不是男人的专利吧。
女人,岂非也是好色的。
尤其是你日思夜想的情郎的身体,你不想看到吗?
所以,大公子知道自己上当了。
所以,大公子头埋在水里,羞的不敢冒出头来。
花大姐笑着骂:你个促狭鬼!我数一二三头赶快上来,不上来马上再倒进一盆姐姐昨天晚上没倒掉的洗脚水!
大公子的头忽然就冒了上来。
身子**都给看到了,还在乎头吗?所以大公子又笑眯眯地冒出了头。
花大姐怒着骂:如何偷去了我家的花花儿?害姐姐找了一夜!
女人啊!真是言不由衷。想看就想看吧,看都看过了,何必还扯着裤子盖上脸。
看情郎关花花儿什么事。
所以,大公子只能苦笑,摇头苦笑。不说话。
不说话有时候是对付女人最好的办法。
瞧着女人生气,瞧着女人假生气,也是一种享受。
大公子当然不会放过这种享受的机会。
他就是这种男人。你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马上人头就要落地,他也会笑眯眯地弯着一双含情的漆黑大眼享受的人。
花大姐也拿他没办法!
(二)
花大姐气的骂:死小鬼!你上来!
大公子笑着回:死小气鬼,你下来。
大公子说话了。明明知道她的心思,还是巧妙地帮她掩饰过去。一句小气鬼包含了多少深意。
怪不得女人那么喜欢他!花大姐醋劲上来了,这次是真的生气。
你见过寡妇吃醋吗?你见过寡妇吃醋加生气吗?
后果很严重!
因为花大姐真就下去了!
跳进了浴池!
浴池再大,毕竟是女人的小浴池。一个人很大,再加上一个人,空间就很小了。尤其是那个人故意往你身上跳的时候。
大公子想再窜出来的时候已经太晚。
花大姐已经坐在了他的身上,而且他还没穿衣服。
更而且!他现在才感觉到,刚才的那桶开水不对!好象不光是开水,好象加了兴奋药之类的东西。
他身体某一部分已经很不正常起来!
这在男人本是正常,但是在大公子就能感觉很不正常。因为以前,无论什么情况他都能克制自己,哪怕是和花大姐在一起。
但是今天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已经克制不住。不光是克制不住,而是在心痒痒的期盼!
刚好,花大姐的舌头就伸了过来,伸进了他的嘴里!
花大姐温软的,香香的身体,正紧紧地压在他的身上!饱满坚挺的**正紧紧地压在他的胸前!
花大姐在咬他,咬的他**。
他又感觉很不舒服。
如果现在有一张软软的,大大的床,能在上边滚来滚去的床,那才是真的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