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容颜,明眸皓齿,娇艳如花。她的容貌,她的身段,和她的名号一样迷人,燕无双。
吴霜燕本就是那种让男人只见了她一面,只听了她一声娇痴,就甘心为她生为她死的女人!所以她是无双美女,燕无双。
燕无双身体如蛇般扭动着腰肢向大公子靠近。大公子摇头叹息道:“可怕,可怕,你太可怕。可怕到能让男人宁愿乖乖为你而死。死都不知道如何死。”
燕无双媚笑道:“何以见得?”,她的身体已经靠的很近,近得大公子能感觉到她温暖香甜的女人味道,能感觉到她娇弱柔柔的媚力。
大公子摇头叹道:“别再靠近,我不是燕十三。”
燕无双巧笑道:“如何不是,只要你愿意,你现在就是。”,她的身体在扭动。虽然在黑暗中,她知道凭着面前这少年的目力,完完全全可以清楚地看到她每一寸衣袂肌肤,可以看到她每一处细微动作。她扭动如蛇,身体散发着成熟女人的温温甜香。
大公子道:“我可不想勾引寡妇,我更不想死。”
燕无双幽幽长叹道:“唉!人人都道大公子多情知心,最是体贴女人。却万万没想到江湖上顶天立地,另万千少女为他失魂落魄的公子,会是个怕老婆的男人。”,她的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伤感,越小越伤却越娇滴的勾引着男人的魂魄。
大公子也有些痴迷了,他弯着一双漆黑含情的大眼,笑迷迷地看着面前这个如花如蛇的女人,一句话不说。男人要是有情趣的话,这种时候,一切话语都是多余的。
燕无双又幽幽蛊惑地细语道:“其实,你完全可以不必怕她。我也不会跟她争什么名分。只要你的心能稍微眷顾无双一点点,霜燕也就满足了。”,她的嘤嘤细语声,简直让女人都为她着迷。
根本就不像是刚死了男人的女人!女人啊,女人!
大公子还是微笑着,一句话不说,身体也没有任何反应。真是个无情无趣的男人!男人啊!男人!
燕无双已经嘤嘤地轻泣:“你真是冷血。同样是女人,她也是寡妇。为什么你能可怜她接收她,却对我这样无动于衷。”,她柔弱的身体已经要依偎在大公子的怀里。她的头已经伏在大公子的肩上,一双芊芊玉手手慢慢地在大公子的身上轻轻地爱抚滑动。
大公子也笑眯眯地凑过头来,凑着她的耳朵轻轻笑道:“无双姑娘,别费力气了,我这个人身上根本就没**道可供你点,对香粉香料也都不过敏。所以——”他的话还没说完,燕无双已经像是自己浑身被毒刺刺遍了一般,远远地跳开!
燕无双恶狠狠地娇笑道:“你不是男人!你真是个魔鬼!”
大公子乐呵呵地笑道:“其实,我只是个风流好色又怕老婆的好男人而已。何苦给我戴那么多歹毒的帽子。”
燕无双的粉脸已经气的铁青:“怪不得那只死猫说你不是人!”,说完这句话,她一把铁针狠狠地天女散花般向大公子射来,人却趁机飞快地逃走。
大公子微微愣了愣:那只猫?“该死的李猫儿,跟你说了多少次,别在女人面前提起我!”。
大公子身体轻轻地向后飘开,轻轻地躲过天女散花般的花针,轻轻地摇头笑道:“可恨,可恨,为什么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喜欢舞弄绣花针发狠呢!”
燕无双已经听不到他后面的话,她早已娇笑着飞远了。
大公子很无奈地摇头飘下城墙。好久没见花老婆了,被燕无双如此一番刺激,他还真的思念起自己的泼辣老婆来。
(四)
“我本可以不杀他。”,铁公鸡面无表情地道。
“你本可以不杀他。”,大公子浅浅笑道。
“可我必杀他。”铁公鸡端起酒杯,仰脖而尽。
“你是必须杀他。”,大公子端起面前的茶杯,浅浅品了一口六安瓜片。
“王阿贵夫妇死的很冤。比他还冤。”大公子道。
“王阿贵夫妇死的是冤。”铁公鸡道。
“所以你完全没必要为燕十三的死而自责。”大公子道。
“所以你的冰刀没有出手,你没有救他。”铁公鸡道。
“即使出手也没用了,他已经中了何神医的独门毒药,切又拼杀了那么久,药力已经随着他的血液循环入心脏,无药可治。”大公子皱眉道。
“他岂不是明知必死却还是赴死。”铁公鸡愕然道。
“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大公子摇头长叹。
“他是贼。”铁公鸡摇头长叹。
“还有比贼更可恨的人。”,大公子微微摇头。
“所以燕十三死的值得。”铁公鸡斗鸡眼内露出两点寒光。
“不,你错了,他死的很不值得。贪财贪物而死的人,都很不值得。”大公子浅浅笑道。
………【密谋】………
(一)
夜。子时三刻。
有雾,浓雾,雾气弥天。
悦来客栈,密室。一灯如豆,朦胧昏暗。
昏暗灯光下,三个朦胧的人。
“其实你可以不杀他。至少没必要自己动手。”,衣衫破烂的老者背对厚重的石门坐着,身体如梁柱般笔直地坐在那里,半晌才冷冷地说出一句话。
他每说一个字,披在那破烂衣衫上的又脏又乱的灰发便顺音而起。
话语声已经很低,可桌上的蝇豆灯火也像他的头发一样,顺音震动扑闪。
飘扬的灰发,闪动的灯火,低沉的声音,竟然形成一种无比诡异而又充满威严的旋律!
他笔直地坐在那里,身子一动不动,须发飘扬如柔顺的钢丝利弦。声音已经压的极低,还是让人听来禁不住寒颤噤栗。
老者背后是厚厚的千斤巨石削刻琢磨而成的巨门。像这种门,一共要经过三道。每道石门后都是长长的,昏暗的通道。每道门背后都有两名武功高深,冷血绝情的黑衣人在守卫。经过三道门,才是这间小小的,一点缝隙没有的密室,隐秘至极的密室。可他好像还是感觉有点不太安全,不太放心,所以他的声音极小。
“可我必杀他,他已经知道得太多。铁公鸡不一定对付得了他,也不一定愿意杀他。”徐胖子笑呵呵地低声回道。声音不急不慢,不冷不热。
“燕无双知道的更多,可她还活着。”老者右侧,另一人也是背对石门而坐,声音冷硬如冰。他的衣衫也是破烂不堪,须发凌乱,身上的气味污浊难闻。身体却笔直端坐,似一把放入兵架的锋利短枪。锋芒直达乱发。
“燕无双是还活着,当时那种情况下我已经没有出手的机会。因为有他在。”徐胖子渐渐收敛了笑容,眼光在灰暗灯光的映照下,愈发阴暗迷离,飘忽不定。一点不像平时的徐胖子。
“他也来了?你发现他了?”,背对门的老者声音依然冰冷,在说到“他”时肩膀不自然地晃动一下。
“我可以确定他来了,虽然没发现他。他想救的人,没人能杀得了。至少,我不想杀她,我还不想死。”,徐胖子的声音冷硬如冰,狠毒如蛇,寒气逼人。
“你的感觉向来很准?”,老者沉声问道。
“是!”徐胖子简短地答。
“你越来越谨慎细微了。”右边那人嗤笑道。
“我必须这样,我不能给他出手杀我的机会。只要我不出手,他是不会轻易出手。”,徐胖子笑眯着眼睛道。
“长久如此也不是办法,不能让他坏了我们的大事。”,老者沉默半晌,冷冷地道。
“我也这样想,可是一时找不到能向他出手的人。连七姑娘都差点丧命在他的手下。”徐胖子声音重又黯淡下来。
“七姑娘也不能向他出手?他出刀了?”右边那人惊问。
“他只是喷了一口茶而已,鬼手魔音被他茶滴的力道反击,丧命在自己的夺命鬼胡下。七姑娘反应快了些,才逃过一命。”徐胖子不紧不慢地道。
“他的刀真的有那么可怕?真如传说中那样例不虚发?”老者缓缓地问,一只粗黑的大手下意识地按在桌子上。桌面一阵青烟,焦糊的木料味道慢慢散发出来。他的手深深陷进桌面。
“至少,没人见过他的刀。即便是出刀,也没人见过。”,徐胖子起身从桌柜里拿出一个本子,他的账本。他随便翻了一页,向着昏暗灯光下徐徐念道:“五年前,八月十三日,玉门关。魔头丁不死,喉咙正中,一刀毙命。伤口深二寸三厘,宽二厘二。没有见刀。”徐胖子顿了顿,念至“丁不死”三字时,畏惧惊恐的气息自然从话语中流露,可念至“一刀毙命”时,他连惊恐都忘记如何惊恐。
徐胖子呆立半晌,又缓缓翻了一页重念道:“三年前,春日,三月初五。蜀中唐门,唐七爷右手筋脉全断。只见一道黑色光芒闪过。唐七爷是唯一见过他出刀而不死的人,却还是看不见刀。”,徐胖子合上本子,又仔细地放进抽屉,仔细上锁。
“总不能长时间躲避他,不能等。要有个解决的办法。”,老者徐徐道。
“至少要先看到他的刀。”徐胖子许久才接道。
“或许,从他的那位猫儿朋友可以了解一些。”,年纪稍微轻点的右边那人,许久没有发话,想了许久才试探性地向老者征询。
“看来只能如此,越快越好。时间不早,我们要早点走,免得被人发现。这事还有劳你去办吧,果断迅速些,别让老人家不开心。”,老者缓缓转脸向着徐胖子道。
另一张脸跟着也转了过来。两张脏乱污秽须发垂面、满脸灰尘皱纹的脸一起面向徐胖子,面无表情地望着他。这两人赫然竟是西城门内的那两个可怜的叫花。此时两个叫花却显得无比威信,连徐老板都敬让他们几分。老叫花向着徐胖子嘿笑了一声,轻轻道:“最近老人家心情不太好,咱们都小心点伺候。千万别走了褐老二的路。”,说罢豁然起身,年轻点的叫花随即也站起标枪般的身躯。
徐胖子一句话也不说,右手敲了敲桌面,厚重的石门缓缓打开。两个叫花转身出门,瞬间便消失在黑暗幽长的通道中,如幽灵般消失不见。徐胖子的脸上尤留着僵硬的笑容,手心已经汗湿。
(二)
夜已深,雾更浓。
守更人的更声闷闷地传来。郊野空旷,雾重声寒。
“其实,你完全可以不去送死。”,燕无双躺在冰冷的木床上。
人,孤枕独卧,长夜难眠。
黑暗中,无神的眼睛无力地盯着墙角的馄饨摊子。
她又想起了燕十三。
从今以后再也没人跟她一起卖馄饨,她也不必再费力地扮作王阿贵的老女人去掩人耳目。人生在世,白云苍狗,燕无双自也感觉凄凉悲哀。她用手触摸着自己如玉的面庞,幽幽地叹气。
茅草屋外的老松树上,白衣人也轻轻叹息一声。浓雾中,他的衣服已经被粘湿透了,英俊的面庞上满是细细的雾珠儿,一双漆黑含情的大眼,也未免略微失望。
他飘身下树,准备离去。
茅草屋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燕无双披着薄薄的衣衫,袅袅娜娜走出门来,向着浓雾内妖冶柔媚地嗲道:“外面雾大夜寒,公子进来暖暖身子喝杯茶吧。”
大公子本已准备离去,听她如此叫唤,只得止步笑道:“多谢无双姑娘美意,外面还不错,透气,凉快。我还是不进去了,这里挺好。”
燕无双冷冷笑道:“再不进来,恐怕你的那位朋友,真的要成为死猫了。死的连只耗子都不如。”,说罢,转身甩门进屋。
大公子的眉头紧锁,心内一惊。他的脚步抬起。
他是该离去,还是进屋?
对于朋友,大公子第一次感觉迟疑不决。
(三)
雾渐淡去。
晓风夜寒。
稀稀晨雾中,柴堆前。
老张垂首迭坐,半闭着眼睛。似乎没有了呼吸,没有知觉。
失神落寞的眼睛暗无光泽,空空地盯着面前那把厚厚的柴刀。
刀,应该是用了许久的旧柴刀。刀柄上缠着层层粗麻布,麻布已经破旧磨裂,上边裹满油腻污垢,厚厚的油泥。
良久,老张缓缓叹了口气,枯瘦的右手抓起刀柄,左手轻轻地抚摸着它,从刀背抚摸至刀刃,细细地,轻轻地。又从刀尖抚摸至刀柄,慢慢地,慢慢地。他像一个慈爱的爷爷,而刀就像是他心爱的小孙子般。他把刀缓缓地靠近自己的面庞,眼睛瞬间有了光彩,夺目闪亮的寒光,映衬着刀的杀气,他在对刀低声细语。那把刀刹那间好像也有了光芒!
他仔细地盯了刀许久,又缓缓把它放至膝前。慢慢地捡起身前一块粗粗的柴棒,竖放在面前砍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