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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元纪事-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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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吴侬气得跺脚。

    两人一来一去,眼看又把我晾到一边,我也不在意,眼睛扫向这庭院四周,这处宅院远没有之前那处狼窝大,是否也把守森严?现在小丁受伤,那女子是强是弱还有待了解,这宅院里是否有其他高人也尚未可知,但无论如何,要从这里逃脱定是比之前的所在容易些,只是舒沐雪仍在他们手中,而且就算逃脱也会被他们想方设法抓回去,还不如不逃,看他们下一步计划。

    “你在想什么?”有人凑到我耳边轻问。

    我一怔,回过神,吴侬不知何时已离开,亭里只剩我和小丁。

    “我在想,你们下一步准备干什么?”我照实说道。

    “下一步?”他轻轻咳了一声,“下一步,告诉你也无仿。”

    他站起身,身形尚有些不稳,眼看着亭外的牡丹道:“下一步我会带你去皇宫。”

    “干什么?”

    “治病。”

    “治病?”

    “对,小皇帝病入膏肓,宫中太医束手无策,广贴皇榜在民间找人医治,也无人可医。”

    “我就能治好他吗?”

    “当然,你有龙血,有龙血自然可以治好。”

    “这样无论是朝中还是民间,对我是公主的身份又信了一层?”话说到此,我已猜到他的动机,原来不是等着小皇帝一死,我好登基,而是利用这样的机会证明我是公主,上次在尚书府上,舒沐雪虽然阻止了阴谋,但在场官员都看到我的血可使玉生香,小皇帝也承认我长的像他皇姐,若此次真的用血治好皇帝的病,不是正好让我是公主身份又可信了一层。

    “你总是很聪明。”小丁没有否认。

    “但我的血现在能治他吗?我的血里有情豆毒。”

    “若小皇帝现在的病是我们故意造成的便可行。”

    “你?”我怎么没想到?上次见小皇帝时还是一个健康的孩子,怎会忽然病入膏肓?定是有人动了手脚,太可恨,他们竟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这样看来狼王的爪子早已伸到小皇帝的身边,随时可以治他死地,“你们就不怕被人看出来吗?”

    “天下除了慕容山庄的慕容珑还有谁可以看得出,只可惜他当时在我们手中,至于现在?”他轻哼一声,“就算他在暻城,也进不了皇城。”

    “为什么?”

    “我会在他进皇城前杀了他。”

    我倒吸了口冷气,心中怒极,却又生生的止住,冷声道:“你做这一切对你有什么好处?”被自己的父兄这样无情的对待,他为何仍是执迷不悔,荣华富贵,利益权势既然对他都不重要,那他到底是为什么?

    “没好处。”他的眼冷下来。

    “那你到底想得到什么?”

    “想得到你。”

    “我?”我一怔,随即冷笑道,“就算我此时即刻属于你,你会收手吗?”

    “那你肯跟我走?”

    “你可会收手?”

    他瞪我,我也瞪他。

    忽然,他开始咳嗽,整个人咳得缩成一团。

    我看着他咳,道:“这是两回事,耿千柔,一切阴谋在你遇见我之前便有,我不是原因,你知道的。”

    他咳的说不出话,一口血从口中喷出来,我吓了一跳,他的伤竟仍没有好转。

    “你可找人医治?”莫名的心慌。

    “这是内伤,医生治不了的。”他总算停住咳,靠他亭住上,看着我。

    “内伤?”

    “就是我现在这样子,”他惨惨一笑,转身採了身畔的牡丹花瓣,凑到鼻端轻嗅,好久才道,“你说的没错,你不是因,就算没有你,一切仍是会发生。”

    他的脸苍白的如同他手中的牡丹花瓣,嘴角淌下的血却是刺目的红,细长的眼此时看着身畔的那株牡丹,说不出的妖异,却又脆弱的似乎随时会消失,我怔怔地看着他,心里忽然明白初时的吸引也是他身上那抹妖异的脆弱,即使他再坏,再邪恶,那股脆弱却始终没有退去,让人忍不住纠心。

    “我跟你走,你收手吧,”我忽然说,“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就我们两人,我天天包馄饨给你吃。”

    风,在我说这句话时自凉亭吹过,夹着牡丹的清香,如仙子的薄纱裙摆,轻柔的抚过我们两人的脸颊,我看到小丁苍白的手指一松,那片被他抓住的牡丹花瓣便随风飘远,而他的神志似也被那片花瓣带走,久久的不说话。

    这句话来的忽然,连我也微微的吃惊,如同那句话不是从我的口中发出,而我可以做的就是看着他,等着他的反应。

    也许是我看错了,我看到他细长的眼里有某些晶亮的东西在滚动,而他的眉也同时皱起来,如同呑下了一杯苦酒,我忽然不想听他的回答,手下意识的想捂住耳朵,不要,不要听。

    “我做不到,小昭。”一滴泪从他眼里滚下来,就如同他现在的回答一样,措手不及。

    我惊住,盯着他。

    他僵直的站起身,身体尤在摇晃,然后苦涩的对着我笑:“为何你要将我逼到极处,天知道我做梦都希望听到你说这句话,可我该死的做不到!你想逼我对你死心,你做到了,因为我什么也给不起你。”

    我将他逼到极处?我在逼他吗?多可笑,我笑出来,眼泪却不听话的流下:“没错,我是在逼你,既然你什么都给不起,那以后就不要再口口声声的说你喜欢,说想得到我。”

    是我昏了头,是我莫名其妙,我纠碎了亭边的一株盛开的牡丹,如同纠碎了方才那抹可笑希翼,我转身就走。

    亭内传来瓷器破碎地声音,我没有回头。

    ******************

    深夜醒来发现自己在哭,梦境已记不得,人望着窗外那轮冷月,发愣。

    耳畔有幽幽的歌声,如梦似幻,我坐起身。

    人只着单衣,趁着清冷的夜露,寻歌而往。

    梦似还未醒,借着夜色,我看到一个白衣女子在凉亭里轻歌慢舞,那女子正是吴侬,听那唱腔极像是昆曲,却又是不同,甩袖轻舞间真是万般风情,我不由看得痴了。

    一曲唱罢,我忍不住拍手鼓掌,倒不是我听懂了这曲儿,而是此情此景,的确美极。

    吴侬这才发现我的存在,冲我轻轻一笑,道:“半夜无法入睡,所以在这里练练曲儿,本已习惯了,却扰了公主清梦,真是罪该万死。”她虽在笑,脸上却有泪,显然刚才唱曲已忘情。

    “不妨是,”我走进亭内,在凉凉的石凳上坐下,道,“吴姑娘唱的什么曲儿,这么好听?”

    吴侬一怔:“公主没听过吗?”

    我摇头:“没有。”

    “这是熙元国的国剧,甚是流行,公主在宫中应该常有听到才是。”

    国剧?我哪可能在宫中听过,便道:“吴姑娘不知我是傻子吗?傻子怎会记得那些事。”

    吴侬点点头,道:“我来熙元之前也是从未听过,这也是来了以后学的。”

    “吴姑娘很喜欢这国剧吗?”我喜欢越剧,也不会去学啊。

    “喜欢。”

    “所以学来解闷。”而且看上去专业的很。

    “不是解闷,”吴侬笑笑,看着我道,“公主还不知我其实是个戏子吧?”

    戏子?我一怔。

    却听她继续道:“图坦国被灭,我一人辗转来到熙元,无依无靠,差点饿死街头,便学了这门手艺才得以糊口。”

    却不是因为爱好?我愣了半晌,才道:“没想到吴姑娘还有这么艰辛的过往。”身为将军之女,沦为卖唱戏子,心中应是无比凄凉吧。

    她淡笑,似不以为意,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值一提,反而是我以前太过娇纵跋扈,经历这样的事后才知收敛,也算是教训吧。”

    我看她穿着戏服,发髻高高的盘起,脖颈纤长,衬着那轮明月,神情平淡的说着这一切,颇有飘飘欲仙的感觉,不由对她有了几分好感,便轻声道:“姐姐,我叫你姐姐可好,”见她并没有反对,便继续道,“姐姐既然对这一切都已看开,为何还要和狼王同流呢?”

    她一怔,道:“公主是劝我收手。”

    我不置可否,道:“前尘往事,过眼云烟,我傻过一回,姐姐遭受过灭国之痛一回,就当一切都是前辈子的事。权利纷争只会把人往痛苦的深渊里推,何不与世无争,反而过的快活。”

    吴侬怔了怔,似在考虑我的话,好一会儿才道:“好一句与世无争,只是一切没那么容易说放便放,未必与权利有关。”

    “姐姐难道想说身不由已?”

    “难道不是?”吴侬轻笑,眼望着头顶的明月,我也抬头望去,月光皎洁,莹白如玉,“公主我问你一句话。”她忽然又道。

    “什么话?”

    “恩和义,哪个更重要?”

    我微愣,不懂她缘何问起这两个字。

    见我发愣,她继续道:“我欠人一份情,本应以命偿还,可惜我却会因此而负义,公主说我该如何?”

    能不能说清楚点,我心里想,但看她有心不想说明,便道:“我这人是最怕做选择题的,你问我可是问错人了,”见她眼里透着失望,便补了一句道,“不过,不管是再难的选择题,其实人心早已做了选择,外人给你再好的见意,你对这些意见再心悦诚服,到最后还是会随心而选的。”我便是这样的人啊。

    “随心而选,”她重复着我的话,似在认真考虑,想了很久,忽然笑道,“公主果然就是公主。”

    那是觉得我说的有理还是没道理呢?我疑惑,却见她拿起放在石桌上的披风披在我身上道:“半夜天凉,公主快些回房去吧,若染了风寒我可担待不起。”

    “那姐姐也回房吧,同样是女人,姐姐不见得比我强壮多少。”她是有意要赶我走了,我便顺她的意。

    她笑,点头道:“好,那我也回房睡了。”

    我们两人房间是两个方向,分道扬镳,各走各路,只是没走几步,却听身后吴侬忽然道:“公主,你会是个好皇帝的。”

    我一怔,转身,她已缓缓走远。

    一滴露水滴在我的额上,我打了个冷颤,看来真有些冷了,裹紧身上的披风,再看空无一人的凉亭,只有余音绕梁,刚才的对话,真像是一场梦啊。
 


熙元记事 正文 36  豆发
章节字数:5037 更新时间:08…08…09 21:41
    小丁的伤养了几日已有好转,听说吴侬一直在用内力替他疗伤,只是久不见他们有什么行动。

    吴侬果真是个戏子,还是暻城最红的戏子,她一月只登两次台,登台便是万人空巷,我来的巧,在这里住了几天,今天便是她登台唱戏的日子,只是还有更巧的事,因为今天也是我毒发的日子。

    “吴侬院”不仅是住的地方,还是个戏园子,从右边的侧门入,入门便是个戏台,平日不开张,开张便是吴侬登台。

    侧门刚开,戏未开场,看戏人群便已挤了个水泄不通。

    我与小丁坐在最前排,挑了最中间的位置坐着,用现在的话就是内场贵宾席中的贵宾席。

    “这里人多,你不怕我趁乱逃走,或是有人将我救走?”我吃着食盒里的糕点道。

    “人多是后场,而这里,不是一般人能进得来,当然也不是你可以轻易出去的,”他喝了口茶道,“所以你逃走或有人将你救走都不太可能。”

    “你今天带我来看戏,不是单单为了看戏吧。”我看了眼周围正在喝茶等看戏的人,其实不过是护着这里的守卫。

    “当然,”他放下茶杯,“我是想让你见个人。”

    “见谁?”

    “六王爷。”

    “六王爷?”为何忽然又冒出来个六王爷?

    “此人曾是最有望成为皇帝的人,只是没这个福气。”

    “为什么没福气?”我下意识的问。

    小丁一笑:“你自会知道。”

    他笑的高深莫测,让我心中更疑惑,却想不出这个时候让我见一个王爷却是为何?

    “为什么偏要在这里?”

    “因为此人极难见到,最近皇帝病重,想见到他更是难上加难,但他爱听戏,尤其阿侬的戏,所以唯一可以见到他的情况就是阿侬登台唱戏时。”

    “所以你才冒险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出现。”

    “冒险倒不然,以前我带你各个城市间到处走,不也就只我一人在你身边?”他看我一眼,也许时想到那时的情景,眼神沉了沉,便转开。

    他最近极少跟我说话,说话也是冷冷淡淡,可能是对我死了心吧,我不知,也想不明,只是与他相处心里莫名的别扭起来,便也与他少言少语。

    戏即将开场,我看到从右边走来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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