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耿大人,我叫你呢。”我又道。
他这才抬眼看我,嬉笑着问道:“叫臣何事?”同时还向我躬了躬身。
“也没什么大事,”我漫不经心,“只是想告诉你,你扮耿千柔很像,只是被我识破了。”
我此话说给耿千柔听,更是说给我身后的舒沐雪听,舒沐雪反应有多快?我话音刚落,他已拿起桌上的茶杯向那个假耿千柔掷去,同时将我挡在身后。
那假耿千柔显然反应也不慢,不让掷来的茶杯挡住身形,而是用手挥开,直直向我扑来。
舒沐雪将我往旁边一推,已来不及拔腰间的软剑,脚一踢旁边的桌子,那百斤重的红木桌被他踢飞,直向假耿千柔。
假耿千柔身形一顿,方向一转,避开桌子的同时正好同方向又向我扑来,丝毫没有影响速度。
好在舒沐雪武功已经恢复,假耿千柔未及碰到我,舒沐雪腰中的软剑已挥出,直点假耿千柔胸口要害,假耿千柔只得避开,而闻声而来的风悠宁也已冲进来,脚踢地上的一片茶杯碎片,直飞假耿千柔身后空门。
我第一次见风悠宁出手,意外的利落,与她平日里的没头没脑完全不一样。
而那假耿千柔也实在了得,身后似长了眼睛,人直直向上飞起,避开舒沐雪剑的同时也避开了那片茶杯碎片,用一个脚尖立在倒地的红木桌边缘上,稳稳当当。
眼前三人全是高手,高手过招,我不由看呆了。
只见风悠宁指着假耿千柔叫道:“耿千柔你反了不成?”
我心里哭笑不得,道:“他不是耿千柔。”
“你怎知我不是耿千柔?”站在桌边上的假耿千柔“嘿嘿”怪叫几笑道,“老夫的易容毫无破绽?”
“你易成别人我或许看不出,易成耿千柔,就算没有破绽我也认得出来。”
“为何?”那人一怔,问道。
为何?我愣住,我没有细究为什么,但是方才我就是看出那人不是小丁,只需看他几个表情和眼神我就知道他不是小丁,为什么?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正想着,却听远处忽然传来一阵笛音,那笛音很是怪异,带着刺耳的破音,让人觉得浑身不舒服。
“不好!”只听风悠宁大叫一声,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短刀,人已向那假耿千柔扑去。
而那假耿千柔在听到笛音后似忽然变了个人,眼中杀气骤浓,风悠宁向他扑来,他手一挥如带着万钧之力,一掌便将风悠宁打飞出去。
“哇!”风悠宁喷出一口鲜血,倒地不起,口中叫道:“是‘疯笛’,婉昭快逃。”
我已被吓傻,看风悠宁倒地,正想冲上去看她伤势,那假耿千柔却直朝我扑来,我本就手无负鸡之力,那人又来势汹汹,被他掌下杀气一罩顿时动弹不得。
也不知为何,那假耿千柔力量似比原来大了好几倍,眼神已全如野兽般,我看着他的眼,觉得腿有些发软,想着这下小命休已。
腰上忽然被一个力一带,我还没反应过来,人已被带着滚离那掌风之下,那掌扑了个空,生生的打在地上,大理石的地板居然被打裂。
“他受了那笛音控制,已不是常人制得了他,你快逃。”舒沐雪抱住我,气喘道。
“那你呢?”
“我先挡一阵,快跑。”我将我往外推。
我正想拒绝,那假耿千柔已攻上来,我只慢了半拍,已被舒沐雪推出门去,人跌在地上,也顾不得痛,抬眼去看舒沐雪,见他已躲开一掌,一剑剌过去。
我摇摇晃晃我站起身,四周竟没有一个待卫和宫女,这么大的打斗声难道他们听不到吗?我回头再看舒沐雪那边,舒沐雪已显疲态,那假耿千柔完全不似人类,每一招都力大无穷。
得叫人来,不管那些侍卫宫女是不是故意闪人,一定要找帮手来,不然舒沐雪肯定招架不住,我往外走了几步,却猛然止住脚步。
一身白衣的女人,手中拿着长笛就这么盈盈的落在我的面前,如仙子般如梦似幻,我大惊,看着那女人。
“公主,哦不,应该是皇帝,好久不见。”正是月白衣,耿修的母亲。
我瞪着她,心想这下无处可逃了。
“那些侍卫已被我制服了,舒沐雪也被索奴缠住,现在没人救得了你了。”月白衣笑的倾国倾城。
“是耿千柔让你来的?”我冷眼看着他。
“耿千柔?呵呵,”她笑,“下人的儿子,哪有资格命令我?”
“那是狼王?”
却不想月白衣大笑:“狼王?我就是狼王。”
我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你不用管是什么意思?快乖乖跟我走。”说着手一挥,臂腕中的白色缎带似长了眼睛直直向我缠来。
我知道我不是她对手,便干脆不躲,眼睛看着她身后,口中叫道:“舒沐雪,你快来救我。”
她表情一惊,那白缎顿时一滞,人向后看去。
可惜身后并没有人。
“你骗我!”她恼羞成怒。
而我人已闪开,冲她笑道:“你就是笨得跟你儿子一样。”心里却在想,下一步又该怎么避开?
正想着,只见那白缎又来,我大叫:“耿千柔,你还不来救我?”
“哼,刚才用舒沐雪骗我,现在又用耿千柔,你以为我还会上当。”月白衣大笑,手上动作丝毫不缓。
一柄匕首破风而来,“哧”的一声将月白衣挥出白缎的右肩划开一道口子,鲜血飞溅,月白衣大叫一声回过头。
小丁苍白着脸站在她身后,嘴角是惯有的笑意,倚在旁边的柱上。
“月姑一厢可好?”
“你,你敢伤我?”毕竟已经是老女人,就算平时再美,此时生气,竟是青筋突起非常的难看。
“若是平时,我当然不敢,但若你想动她,我连拼命的心都有。”他依然笑着。
月白衣捂住受伤的肩,居然笑了:“你真的不考虑跟着我吗?他今天割你三根手指,总有一天也会像对待我的修儿那样将你打成重伤,求死不得。”
“那是我的事,”小丁有些庸懒,看着她的肩道,“我匕首上有毒,我看你还是找地方解毒吧。”
月白衣脸色一变,看捂住伤口的手,手上的血果然是黑色的。
“这点毒伤不了我。”她不屑的说道。
“你却已不是我的对手,我还不想动手杀你的,毕竟你是我的长辈。”
“哼,你还知道我是长辈,”她冷哼,看着小丁道,“不过你耿千柔会念我是长辈吗?”
小丁轻笑:“当然不会。”说着上前几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块黑色非金非木的东西,月白衣看到,脸色竟是一变。
“我知道月姑不怕毒,但你肩上的毒正好是……”他手中的黑色东西挥了挥。
月白衣脸色更难看,咬牙道:“算你有种。”手中长笛凑到唇间一吹,一记尖锐的声音破空而出,同时她人影一晃,已飞身而去。
我仍自发呆,隐隐觉得沙漠毒狼的内部一定发生了什么,正想着,手臂被轻轻一托,是小丁已在我身旁,将我扶起。
“你总是很吃香啊,小昭。”他轻轻地笑,忽然用力咳嗽,单薄的身体随着咳嗽似要站不移。
“也亏那女人走了,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救你。”
“你生病了?”我随口问道,问完才后悔为什么又要去关心他。
“反正死不了。”他一笑,伸手轻轻抚我方才被撞破的额头,我往后一缩。
他眼眸一冷,却没说什么,要摸我额头的手,顺势抓住我胸口的那块玉,道:“我听说你得了我们图坦国的黑玉,看来是真的。”
我伸手夺回,看着他道:“所以以后你就要挟不了我了。”
他冷笑,道:“现在四下无人,我就此抢了去,那又如何?”
我脸色一变,握住玉,向后退了一步。
他看着我的举动,似要说话,却又咳嗽起来,咳的人都倦缩起来,我心里吃惊,上次见他断指已是这般消瘦,却也不至于咳嗽,为何他现在这般虚弱,难道之前的内伤没有好?
也许我该站在一旁,或是干脆转身就走,却该死的选择伸手扶住他,而他居然就这么顺势将我抱住,头闷在我颈间。
“小昭,你还是在意我的,”他轻声说,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将我包围,“好久没有抱你了呢。”
我整个人怔住,正要挣扎,他却将我拥的更紧。
“别动,”他手上用力,“就一会儿。”
似抱了很久,我隐隐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伸手想推开他,忽然觉得颈间被什么东西一扯,我大叫不好,那块玉已被他扯下,到了他手中。
“你?”
“碰巧,我也是为了这块玉而来的,”他在手中惦了惦那块黑玉,“我怎么可能让你脱开我的钳制呢?”
“你卑鄙!”故意装可怜,故意让我心软,我却该死的还是中他圈套,“你可以明抢,我不是你的对手,却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我气极,觉得自己愚蠢到极点。
“我只是看你对我还有没有感情,而且明抢的话,你必定反抗,我不想伤你,”他朝我伸出手,“舒沐雪有什么好,你跟我不好吗,小昭?”
“至少他不会像你这样一而再的欺骗我,你……”我忽然说不出话来,因为预期的疼痛突然而至,我大叫一声,跪坐在地上。
“小昭?”小丁脸色微变,人就要靠近我。
“你别过来。”我咬牙朝后退了几步。
“没有玉,你还是要靠我。”
“该死的靠你!”我大叫,“我死了也不靠你。”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已是浑身疼痛,我却咬着牙往自己的寝宫走,我想见舒沐雪,比任何时间更想。
小丁没有跟上来,也许他就在身后冷冷的看着我垂死挣扎,我不想理会,我只是拼了命的往前走。
眼前似看到舒沐雪,我心里一喜,急急的伸出手去,人却一个趔趄跌在地上,再抬头,哪还有舒沐雪的影子?
我忽然大哭,觉得自己自作自受,罪有应得,分明是心软了,分明是自己将玉双手奉上,我该痛死算数,还找舒沐雪干什么?
我匐地不动,身体却被同时抱起,我知道是小丁,我不要他,拼了命的想挣开,却被用力的拥住。
“婉昭,是我。”低沉的声音响在我的耳际,我一震。
是舒沐雪。
“沐雪。”我如同深海里抓到了浮木,伸手抱住他,全身的痛已到了极点,却不管不顾用力的抱住他。
口中已有血腥,我死咬着唇。
“痛,就叫出来,不要伤了自己。”说着伸手要将手臂送过来,让我咬住。
我摇头,避开他的手臂,嘴角却又有血淌下。
“我叫耿千柔过来,”他低低的在我耳边说,同时伸手擦去我嘴角的血。
“不,不要他,”我拉住他的手臂,喘道,“死也不要。”
他下意识的看向我的胸口,看到那里已空无一物,不由眉头皱了一下。
“耿千柔,我现在要杀你很容易,”他的声音忽然冷下来,对着站在那头的耿千柔道,“把玉还来。”
“我会救小昭。”他将玉揣进怀里,走过来。
“若这玉能救婉昭,你觉得我会让你碰她一下吗?快把玉还来。”舒沐雪的声音更冷。
小丁看了眼仍在不断挣扎的我,轻笑了下,却又忽然咳嗽起来,咳了半晌才道:“这玉的确能止痛,但多用几次也会要了小昭的命。”
他见舒沐雪不说话又道:“此玉常年作尸体防腐之用,阴气极重,所以触感冰冷异常,”他又咳了一下,道,“你看我内伤已痊愈,一近此玉仍会咳嗽,若用在小昭身上,不用多久阴气入体,必定大病一场。”
“我就算病死,也不用你好心,”我虽疼的死去活来,他们的对话却仍听的清楚,“你不过是不想我脱离你的钳制,我不信你说的。”我的声音因为疼痛还在发抖。
小丁对我的话只当未闻,冲舒沐雪伸出手道:“把小昭给我吧。”
不,不要,我已说不话,垂死挣扎般死抱住舒沐雪,然而我却被他拉开,坚决而无情,心沉到谷底,疼痛已让我的神志渐渐丧失,我抓住那唯一的一点清醒抗拒着,然后最后成了绝望。
舒沐雪将我交给了小丁,而那几乎要了我的命的疼痛也在同时锐减,心里的绝望越来越浓,我忽然不再挣扎,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小丁,他的脸在靠近,越来越近,然后是再熟悉不过的气息,像魔魅,夺了我的气息,他用力的吻住我。
很用力,很用力。
眼泪无声的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