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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幽育成之法……
我一惊,速又看下去,又看了几行,这才明白我手中的布片就是舒沐雪千心万苦想得到的药方,当初同意与胡清清成亲不就是为了得到它?
我愣在当场,原来一直在我身上,胡清清一定早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觉得放在自己身上不安全,才给了我,只是为何要给我,而不直接给舒沐雪?
我低头看了眼布片上的最后几行字,心里了然。
原来是这样。
正自发愣,却听外面有宫女禀报。
“皇帝,太后有事要与皇帝商议,请皇帝移驾广园宫。”
我一怔,这么晚了,难道是想说今天朝上的事?
“知道了。”我应了一声,将布片放进怀间贴身的小兜里。
广园宫并不是太后的寝宫,也不是议事的地方,它只是一个小别院,太后经常来此处理佛,我被几个宫女扶着,很快来到广园宫,入了宫,并没有人禀报,整个院里静悄悄的,我不由觉得奇怪起来,见旁边的几位宫女也默不作声,心想,难道是太后交代不要张扬?
我走向正殿大门,殿内并无灯光,我更奇怪,心里警觉起来,回头看看跟着我的宫女,不知何时就只剩下扶着我的两位了。
“你们?”我停住脚步。
“皇帝进去吧,太后在里面等着。”
我再次看看殿内,心里明知不对劲,却并不想调头回去,微微犹豫了一下,推门进去。
可能是遇惯比这更糟的事情,我居然并不觉得惧怕,人直接往里走。
一进去才知道里面是亮着灯的,只是极微弱。
那两个宫女没跟进来,我便借着灯光往里走。
里面就是床,床外有半透的轻纱幕布,火光就里从轻纱后面透出来。
之所以知道里面是床,是因为除了灯光,我还听到了一种声音,一男一女才会发出的声音,而那种声音通常只在床上发出。
“慢一点,你今夜怎么这般急?”是太后的声音,轻喘着。
男人没有答,只是粗重的喘息。
我再傻也知道那是在干什么,站在幕布外发愣。
这是怎么回事?太后让我来就是为了看这一幕,还是有人故意安排,我猛然回头,宫门已关上,身后一片漆黑。
怪不得在这处不起眼的别院,怪不得无人通禀,我站着愣了半晌,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听着幕布后的喘息声淡去,然后是男人舒服的叹息,一切归于平静。
看来当事人并不知道,定是有人想让我看到这一幕,而我又该什么反应呢?正常情况下应该愤然离去或捉奸在床,然后就此与太后决裂?
我闭闭眼,虽然床上的人做什么并没有引起我任何愤怒,但还是决定顺手推舟,让设计此时这一幕的人得逞。
“母后,这就是你所谓的母仪天下?”我伸手掀开幕布,语气故意带着怒意。
床上一阵惊慌失措,我看到床上的男人竟是六王,整个人又是一愣,却马上又借着昏黄的烛光隐去,毕竟我现在是瞎的。
“我都听到了,你们真的不知廉耻。”眼睛故意没有焦距,手指却颤抖着指向他们。
太后被吓坏了,六王却不紧不慢的穿好衣服。
“那男人是谁,我杀了他。”我故意侧着头仔细听。
“是我。”
“楚原!”太后尖叫着喝止。
六王安抚的拍拍太后的肩,道:“是我,六王,你要杀我吗?”
“你?”我故意惊讶。
“全朝都在猜测我和太后的关系,皇帝应该也有所耳闻吧,很惊讶吗?”
“你,你,简直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我哪里大逆不道?”六王冷笑。
“太后乃国母,先帝乃你兄长,这不是大逆不道,是什么?”
“国母?兄长?哈哈哈!”六王大笑,“那你又知我是何人?”
“你?”
“我又如何知道先前的那个皇帝是假扮的?”
“如何知道?”我声音发抖,怒问。
“哼,哼哼!”六王在鼻间冷哼着,又大笑起来。
我只觉得头皮发麻,而他笑了很久,猛然停住,
“皇帝。”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臂,我吓了一跳,往后躲,却挣不开他的手。
“楚原你放开她,”太后在身后想拉开他,“你快走,快走。”手用力把他往外面推。
六王像抓小鸡一样将太后抓在怀中,冷笑道:“现在不正是好时机,你此时不讲难道真想她治我们一个大逆不道之罪?”
“可是,可是……”太后哭出来。
我第一次看她显出脆弱的样子,之前虽然也曾见她哭泣,却是假的很,此时却是当真不知所措。
看她犹豫着,我完全不明所以,不知这对男女又要跟我说什么。
“好,你说吧。”太后想了很久,似认命了,忍住泪道,方才脆弱的神情变得更无力。
“说什么?”为什么我觉得后面的话一定会让我大吃一惊。
果然。
“皇帝,熙元婉昭,我熙元楚原是你的亲生父亲。”
“什么??”我大吃一惊。
写的急,所以有点乱,有别字的话,大家见谅。
熙元记事 正文 60 错认
章节字数:6870 更新时间:08…08…09 22:33
错认
“凡带龙血出生者,每朝只为一人,若同时旦下两人,后出生者谓之不祥。”
六王就是那个不祥的后出生者。
同样身怀龙血,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其中的不甘,不是普通人所能体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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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被软禁了,不得听政,不得走出自己的宫殿。
那是太后的命令,我本来就是毫无实权的傀儡,更何况现在有个比我更好的傀儡可以利用。
如果之前,太后还幻想着通过我夺取皇权,那么这次决裂她等于是一脚把我踢开,现在的情势颇有点一不做二不休,我偶然间听到宫女们在议论,早朝之上,她不再垂帘听政,而是直接坐上朝堂干预朝政,而无可避免的,以尚书为首的维护皇权的那一派与太后产生了激烈的冲突,隐忍的两派矛盾被彻底搬上台面。
这就是设计那一晚的目的吧,让太后失去我的信任,逼着她跳到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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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九,据说是皇家的吉日,太后,皇亲,大官小吏都要去城外的神坛一起祭拜祖先,那是大日子。
我坐在大型的马车里,往城外的神坛而去。
旁边的吴侬穿着出奇华丽的皇袍,而我只着着普通的宫女服饰,换成了别人的面孔,成了吴侬贴身侍女。
那是太后的意思,因为古人多半是迷信的,世人可以不辩皇帝的真伪,但阴间的祖先们眼睛却是血亮,如果让一个非皇家血统的行祭拜之礼,那无非是大不敬,会遭祖先惩罚,所以才让我这个真皇帝赔在假皇帝的旁边。
这颇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我心里不住冷笑,也不知是太后太迂,还是古人本就如此。
祭拜之礼很是繁复,虽然太后以为我眼盲不让我有太多动作,却仍觉得这样的仪式无聊的很,总算,快到中午时,仪式进行到最后一个进程-问卜
“卜”就是卦的意思,由太祖庙的巫师向天问卦,卦像即显示了当年的国运,听说非常灵验。
我这才有了几分兴趣,看着那秃了头的巫师,着一身红衣,伸着鸡爪般的手冲着天空念念有词,手中是一个龟壳般的东西,听说上天会把预言放入其中。
一众人包括太后都跪着,恭敬万分,我抬眼偷看那巫师装模作样的跳来跳去,心想,方才那龟壳内是空的,我到要看看上天怎么把预言放进去。
约摸折腾了十几分钟,只听那巫师尖叫一声,整个人舞的更疯狂,要结束了吗?我猜想,而同时巫师的舞蹈忽然停住,咬破手指在龟壳上画了一个怪异的符号,又在上面重拍两下,直接跪倒在吴侬的面前,将那龟壳献到她面前。
吴侬接过,将那龟壳托在左手心,右手放下似默念着什么,他的右侧是我,我只顾看她左手中的龟壳,忽觉有只手伸进我的袖中,同时手指一痛,我大惊,抬头看吴侬,她正伸出右手咬破自己的食指,也在龟壳上画了个相同的符号,血一触到龟壳,顿时一般香气飘出,那巫师凑近轻嗅,然后又是尖叫一声,伸手打开龟壳。
该死,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偷梁换柱,分明是方才刺破了我手取的血,在众人看来却成了吴侬的血,而我还来不及有什么反应,却见那巫师从玉制的龟壳中拿出一圈小纸条来。
我愣住,方才龟壳里分明是没有东西的,难道本就藏在他手中?
只见他打开纸圈,向吴侬行了行李,然后对着众人念上面的文字:得图坦宝藏者得天下。
我一惊,图坦宝藏?这也太扯了吧,这明显是有人做了手脚,这样预言谁会相信,我不动声色的转头看向身后众人,众人表情严肃,分明是笃信非常。
不是吧。
我大吃一惊。
我真的低估了古人的迷信与熙元朝人对这样一年一次的“问卜”的坚信,这在我看来是不可思议的事,可是在此时众官员的眼中却是神旨。
气氛顿时有些诡异,因为这次的“卜文”与丰收无关,与吉祥健康无关,却与天下有关,谁都有野心,谁不想得天下,这样的“卜文”明显是一颗炸弹,如果众人真的都相信这样的预言,那么局势就要乱了。
先是逼太后与尚书对质,现在又让全朝众权利间因宝藏矛盾突显,是谁?是谁在计划着这样的事?
“是不是很刺激,小昭?”忽然一个声音极轻的响在耳边,我一惊,正要回头。
“别回头。”那声音又道,同时有一只伸进我的袖中将我的手握住,微凉的指尖正好按在我手指被刺破的地方。
“你怎么在这里。”吴侬已上去行礼了,我才敢说话。
“我哪里不能来,”小丁轻轻的笑,手指在我掌心画圈,“小昭,我好想你。”
这个无赖,现在是什么时候,居然说这种话,我想抽回手,却被他用力握住,便微怒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句话?”
“不行吗?”他干脆耍赖到底。
我听他这般戏谑的口气,不知怎的脑中有了一个想法,眉微皱了皱,不确定的问道:“今天的事是你安排的?”
“嗯,喜欢吗?”他居然承认。
我眉头皱得更深:“那么识破太后和六王的事呢?”
“太后和六王什么事?”他装蒜。
“是不是?”
“唉,”他叹气,“小昭,你总是聪明的。”
我因他的回答,一阵失落,细长的指甲抓刺进小丁的肉里,冷笑道:“你对我除了利用还有什么?”
他任我的指甲刺破他的皮肤,半晌不说话,好一会儿,听到前方锣鼓响起时,他才说道:“我喜欢你小昭,但我不是舒沐雪。”
“别该死的拿舒沐雪作比较,你不配。”我怒极,除了我,没有人知道太后与六王其实与我本身的这个人,这个穿越过来的魂毫无关系,太后不知,舒沐雪不知,小丁也不知,所以在他们眼里,太后与六王就是我的父母,他却要残忍的让我亲自揭开他们之间的丑恶关系,这样做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有粘腻的液体润在我和他的手之间,我知道那是他的血,我指甲直接刺进他的肉里,一定很痛,我知道,所以终于猛的松开手,有点无法承受的吸了口气。
他的手留恋着不肯离开的我衣袖,我挣扎一下,他才抽回手,我看到他手上的血迹斑斑,想起上次他喂我喝他的血,忽然觉得喘不过气。
鼓乐声止,礼毕,吴侬退回座位,我已平静下来,身后小丁一直没再说话,隔了很久我终于忍不住回头去看,身后是一个满脸胡子的官员,我认得那是前次与我一起亲征的将军,我又看了他一眼。
不是小丁,他竟然不动声色间又消失不见了。
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上来,称不上恨,而是浓重的失落,小丁确实不是舒沐雪,舒沐雪像山,我走再远,他都在那里,对他是笃定的,有安全感的,而小丁像风,不经意的拂过我心,一转身却又无情的伤害我,我永远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下一步要做什么,抓不住,掌握不了。
我舍了山,奢望着去抓住风,一切是我自找的,我惨笑。
所有祭祀结束已是正午,一大队的人往皇宫方向走,太后及各官员的表情凝重,显然在想今天的“卜文”,而我心里却是想着小丁的事,心情郁闷。
车行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