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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声音,方继抬头,就见距离门口不远处,一名花甲老人,眼睛眯成一条缝,盯着方继直看。
突然被一个老头这么盯着看,方继有些尴尬,所以只能皱着头皮,走到一旁的书架上,看了起来。
只一眼,各类各样的功法秘籍,就将方继的目光夺了过去。
“飞云掌”“修罗拳”“冰剑法”“天轮功”等等。。。。。
无数的功法,让方继目不暇接,不知道选择哪本好。
无法选择的方继围着书架足足走了三四圈,最终在一本破旧书籍前停了下来。
别的书籍都是书本崭新,就是偶有破坏,也都被补上了,只有方继眼前这本,泛黄的纸张,残破的书页。
方继甚至都怀疑,打开之后,能不能看到完整的字迹。
虽然眼前书籍十分破旧,但是感觉告诉他:“一定要拿这本,一定要拿这本。”
方继再三犹豫,最后还是抵不过本身的感觉,将这本书一把拿了起来。
走到进门处坐着的老者身边,方继道:“长老,我选这本。”
此时老者闭着双眼,晃摇着头,听见声音后,迅速接道:“书本你可以带走三天,到时归还,不可损毁,不可传授非本门人士,还有。。呃。。。”
老者一边讲话,一边睁开双眼,当看清方继手里拿着的书籍时,顿时愣住。
“你选这本书籍啊?”老者狐疑的看了方继一眼,又道:“可以带走,不用归还。”
“不用归还?难道这功法有什么缺陷?”方继不可认为有什么天上掉的馅饼,瞬间就想到问题所在。
老人疑惑的看了方继一眼,道:“不是功法有问题,是你人有问题。”
“我?我有什么问题?”方继一愣,不知何解。
“唉,痴儿,痴儿,有什么问题你一练便知,何必问我,赶紧去吧。”说吧,老头枯槁的手掌轻轻一挥,一股狂风骤起,等到方继反应过来时,又是已经身处门外。
竟然与做晚那胖子的做法同出一辙。
三番两次被人像苍蝇一样的挥走,饶是方继性格沉稳,也不由有些怒愤。
上下扫了武经楼一眼,方继转身拂袖离去。
住处残破不堪,无法挡风挡雨不说,在里面做什么,都会被外面看见,不是能修炼功法之地。
幸好昨日在寻找住处之时,看错了地图,误打误撞。让方继发现一座石崖,而崖底正好被石头遮盖住,是个不错的练舞之地。
石崖不大,说是一块大石也不为过,但是因为横着矗立在凌云峰上,说崖更为贴切。
石崖所处,仍在云海之上,一眼望去,云雾浮沉,天际浩渺。
脚下云海沉浮,头顶天空一碧如洗,身后又是遮挡身形的巨大磐石,方继对这里十分满意。
怀着十分满意的心情,方继缓缓翻开了手中黑色的破旧秘籍。
“定元,逆冲,涌动。。。。。”方继看着秘籍,仔细体悟其中意思。
过了片刻。
书页已到尽头,最后一页上,印着四个猩红大字。
“血遁大法!”
方继看到这四个字,顿时一惊,又结合书中所述法诀,略一沉思。
“竟然是一本自残的逃命功法?怪不得那老头神色那么古怪,早知道我就不选了。”了解到秘籍内容,方继顿时一愣。
“算了,逃命就逃命吧,兴许有机会能用上。”方继自我安慰的同时,也想到了活林一战,若不是最后关头突破,恐怕现在便不是这番光景了。
学了这逃命的功夫,肯定有能用上的时候。
想通此中关键,方继再度将秘籍翻开,一字一段的仔细看了过去。
时间缓缓流逝,又过了几刻钟。
“什么功法,施展一次竟然要血脉逆冲,才能化遁而走。”方继将书本一摔,满脸气愤,不知道这功法是谁写的,他真想打他一顿。
对修者来说,血脉逆冲,就代表着身体中脉络全废,此生无法动武。
此时方继才真正了解到,不用归还这本功法的真正原因,这种功法,学来何用,就算是战死,也好过成为废人庸碌度世。
“算了,先记下来,一会再去武经楼,看看还能不能再换一本。”方继叹息。
蓝蓝的天空依旧万里无云,湛蓝如洗。
武经楼外,方继的身影再次来到。
“两位师兄,我突然发现我选择的功法好像不太适合,能不能再进一次?”门口两名弟子仍在,只是眼高于顶,看都不看走来的方继一眼,遂只能出声询问。
依旧是先前出声的那名弟子,只见他脸带嘲讽,眼神轻蔑,道:“外门弟子半年才能进入武经楼一次,你今日已经来过,半年后才能再次进去。”
“这,不能通融一下吗?”方继再问。
“休要聒噪,赶紧滚开。”
另一边的守门弟子见方继态度诚恳,顿时知道他是个菜鸟,也肯定没有什么后台,直接出言辱骂。
听到刺耳言语,方继没有吭声,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出言之人,随即转身离开。
当一个人丢失了生命的根本,迟早会自我毁灭,方继自然乐见其成,也懒得与他一般见识,当然若是有机会的话,自然不会放过他。
此时此刻,方继倒是没有纠结辱骂的问题,这一次武经楼,受辱还是其次,关键是修炼的功法没有,那一本血遁大法,现在看来,根本没有一点用处。
来来回回,又是一天时间过去,天际已经渐渐变暗,方继回到了破旧住处,那里依旧是破破烂烂,尘土飞扬。
以后不知道要住在这里多久,还是整理一下吧。
方继深吸一口气,走进破烂不堪的院子,不一会,顿时尘飞土扬,暗无天日。
这一清理起来,时间就到了半夜。
第十一章 李恶
玉轮高挂夜空,月华如水,倾泻大地,为昏暗的尘世,带来一点希望的银辉。
“呼,终于整理完了。”方剂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一张床,一张桌子,虽然不远处的墙角,依然是塌的,房顶依然有个大洞,但是已经能将就住人了。
忙了半夜,方剂刚要上床休息,就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起身凝神一看,就见外面一个鬼鬼祟祟,蹑手蹑脚的身影在外面探首踮脚向里观望。
“你是何人?”方继仔细看了半响,发现此人并不认识,遂出声喝问。
哪知那人一听到声音,顿时神色慌张,转身就要逃跑。
见那人胆小的模样,方继觉得十分奇怪,立即足下运气,起身飞出窗外,将人拦住。
“大哥饶命,大哥饶命。”
还未开口,那人顿时跪地求饶,方继愣住,这么胆小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见此人还是不停的磕头,方继一把拉住他,道:“我不会要你性命,你先起来。”
“真的?”那人一听,顿时起身,同时用眼睛余光瞟了一下,见方继似乎不那么凶神恶煞。
“你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做什么?”方继见此人畏畏缩缩,指望他先开口是不可能了,所以出声询问。
“小的,小的名叫李恶,这里,这里以前是我家少爷住的地方。”那人结结巴巴,不过确实说明白了。
“李恶?”听见这么霸气的名字,方继一顿,拿眼上下将此人扫视一番,还真没在那里看出恶这一点,倒是胆小,怯懦从骨子里散发出来。
似乎知道方继在观察这一点,李恶嘿嘿一笑道:“我家少爷说,我性格太懦弱,所以才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
方继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口中的少爷?不知道是何人?我昨日才来到这里,但这里已经荒废许久了。”
方继这一声询问,似是勾起了李恶的回忆,让他顿时愣在了那里。
过了片刻,他回过神来,将以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他的少爷名叫丰远纪,是凡尘中人,从小和李恶两人相依为命,机缘巧合,两人进入崇云宗修炼。
丰远纪的资质好的可怕,短短三月,就从记名弟子步入外门,原本还以为好日子即将过的风生水起。
哪想厄运悄悄来到,丰远纪在南岭以南的灵兽山脉历练时,在一处无名洞府中,得到了两本功法秘籍,大喜。
回来之后,被门中修为高深的弟子盯上,巧取豪夺,经过一番争斗,最终丰远纪消失在了灵兽山脉,再也没有回来。
“抱歉,让你想起了伤心事。”方继听罢,连连摇头叹息。
“没关系,这么多年来,你是唯一一个肯听完我诉苦的人。”李恶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又道:“不过这里自从少爷走后,就再也没有人住过,已经残破不堪,你是怎么被分到这里来的?”
“这个,一言难尽。”方继脸色尴尬,总不能说出实情。
两人一言一语,聊了许久。
直到已经很晚很晚,李恶才含着不舍的目光,转过头鬼鬼祟祟的离开了,连走路都是那么的小心,谨慎,无时无刻不透漏出胆小的天性。
临走时,李恶附在方继耳边轻声留下了两个字。
“暗格。”
方继并未多想,目送李恶身影消失,便转身走进房中,躺了下去。
月光皎洁明亮,透过屋顶漏洞,正好照射在那一面坍塌的墙角。
银辉照映下,暗影十分明显,方继一翻身,突然看见到了那一处凸起的地方。
本来方继也没有在意,但是脑中突然灵光乍闪,响起李恶走时,留下的两个字。
方继蓦然心跳加速,起身向外面扫视了两眼,并无人影。
走到那处凸起的地方,方继将上面压砸的碎石拿掉,轻轻敲了一下。
“咚……。”清脆的回响。
“果然是空的。”方继轻手轻脚,慢慢的将那一层暗格掀开,因为身影挡住了月光,看不清里面,所以方继只能随手乱摸。
“书籍一般的东西,有两本。”
方继小心翼翼,将拿出的东西塞进怀中。
他并不打算观看,毕竟隔墙有耳,再加上此地弟子住处十分密集,一旦泄露出去,后果严重。
若无其事的躺在床上,心思莫名。
一夜无话,清晨,阳光笼罩。
凌云峰顶传来的钟声依旧悠扬,方继睁开眼,顿时吓了一跳。
原来李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此刻正坐在桌前,瞪着双眼,盯着刚刚醒来,一脸震惊的方继。
“你……什么时候来的?”方继愣了半晌,开口。
“刚刚。”李恶眼中漏出怀念:“这里毕竟是少爷住过的地方,所以我来清理一下。”
早不打扫,晚不打扫,偏偏是这个时候,方继脑中理清一切,知道李恶是为了保护那暗格,如今暗格里的东西已经被他拿到手。
贵重的东西已经不在,这里已经不再需要掩饰什么,又是承载着记忆地方,不愿这里继续破旧下去也是应该的吧。
方继想了想,换做是自己,也应该会这么做吧。
“那你慢慢打扫修理吧,我先出去了。”方继点头,整理了一下衣衫,迈步走了出去。
只留下原地发呆,目光漏出沉思的李恶。
左拐右绕,方继转了好几圈,最终确定身后没有跟着人,才缓缓来到石崖下,景致依旧,蓝天云海。
盘膝坐在石下。
将怀中的两本书籍掏了出来。
“八幻神影步”“天云惊尘掌”两道震人心魂的名字顿时映入方继眼底。
“怪不得丰远纪没有落得个好下场。”方继随手翻看了几页,顿时连连摇头。
功法等级,严格来说没有十分规范的标准,但是好与坏,还是能分辨的。
这两部功法上记载的口诀,讳莫如深,语涩难懂,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
心知这两部功法若是留下,不等哪时,就会引来灾祸,所以方继连续在石崖下,待了整整一天,堪堪将两本秘籍内容全部背下后,手中真气一拧,书尘飘散。
“如此珍贵的功法,不过一面之交,就能赠与我,不知道李恶怀的什么心思。”方继眯眼沉思,脚下云海沉浮,心田念头涌动。
“回去一问,看他反应如何。”方继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回去问一问。
朝阳而出,暮色而归,又是一天过去。
回到原本破旧的门院前,方继抬头一看,